蕭惠的身體在項崢羽精心的照顧下,慢慢的好轉了。
車禍加上小產,按照華國的習俗,至少得有一個月不能出門,俗稱“坐月子”,蕭惠這是小月子,更應該好好的養著。
出院後來到項晴家,生活上有項晴和項崢羽的照顧,感情上有項崢羽貼心的嗬護,蕭惠的身心都得到了極好的修養,氣色慢慢好了起來,臉色也漸漸有了血色,變得紅潤了。
出院十天了,蕭惠在家呆著都快要發黴了,一開始項崢羽是根本不讓她出房門,每天就把她關在房間裏,生怕她吹著風。
月子裏要是吹找風了,以後就會頭疼腰酸,落下的病根子一輩子都好不了。
這天是周末,陽光很好,外麵很暖和。
蕭惠想去看陽陽,更想到戶外走走,再不出去,她覺得自己都缺少陽氣了。
“哥,我要出去曬曬太陽!”蕭惠說道。
“你還沒滿一個月呢,不能出門。”項崢羽抱著她說,“聽話,這可是我們老祖宗幾千年的遺訓,你不能不遵守。”
“這裏的女人都不坐月子的,生產後很快就出門就照常活動,我這都修養半個多月了,沒問題了。”蕭惠說道。
“這裏的女人不坐月子,所以她們老得快啊!你看看,歐美的很多女人隻要一生完孩子,就迅速地變成了大媽,可是我們華國的女人生完孩子後,還能依然那麽美麗,就是因為月子坐得好,身體得到了很好的修養和恢複,因為生孩子是一項十分艱巨的工程--”項崢羽說到這兒,發現蕭惠的神色都黯淡了。
隻要提到孩子,她還是無法控製內心的傷痛。
“對不起,別想了,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項崢羽說道,“等國家放開了生育政策,我們一定卯足了勁兒為國家多生孩子多做貢獻--”
“討厭--”蕭惠掄起粉拳假裝打了他一把,“到那時候恐怕我已經老了,沒法生了--”
“不會的,四十歲以後都還能生,你才多大年紀?”項崢羽擁著她說,“隻是,我舍不得你生那麽多,因為生孩子很痛苦很傷元氣,我們就生一個吧,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就可以了,不管男孩兒女孩兒都好--”
“嗯--”蕭惠點點頭,“哥,我們真的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嗎?”
“當然,一定可以的--”項崢羽十分肯定地說道。
“我想去看我的陽陽--”蕭惠說道,“昨晚陽陽打電話給我都哭了,問我為什麽還不去看他,他擔心我回國了--”
“好,我陪你去!不過你得把自己包裹得嚴實一點兒,不能吹風--”項崢羽叮囑道,“我們不到戶外,就在家裏,好不好?”
蕭惠就是想帶陽陽出去玩兒,到草地上曬曬太陽,到湖邊去看看風景,孩子也需要出去。
“今天沒什麽風,我戴上帽子和圍巾,沒問題的。我想出去走走--”蕭惠堅持道,“再不曬太陽我就發黴了--”
“好好好,我們就曬一會兒太陽,中午的時候曬一會兒,不能太久。”項崢羽說道,“對你,我是幾乎沒有底線了--”
蕭惠高興得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親,“誰讓你是我哥呢!”
說完,蕭惠馬上把自己全副武裝了起來,帽子圍巾風衣一樣不少,把自己裹得隻露出一雙眼睛了--
“這樣行不?”
看著把自己打扮得像個阿拉伯女人的蕭惠,項崢羽忍不住笑了。
從來沒看她這樣穿過衣服,不過這樣也十分好看,光是她那雙大而有神的眼睛,就足夠驚豔了!
“很好,以後你出門就這樣吧,省得其他男人覬覦你的美貌--”項崢羽笑道,“我看這幅行頭很適合你,我喜歡!”
“嗬,原來你是這麽想的!”蕭惠驚呼道,“我這可是為了配合你的要求,這樣裹著著實不好受!”
“對,這就是我的要求。以後都這麽穿,你的美貌就屬於我一個人了!”項崢羽笑著說,“我獨享你的無限風光--”
“討厭!”蕭惠嬌嗔道,“大男子主義,要不得!”
兩人又是一陣打情罵俏,終於要出門了。
項晴剛好從外麵回來,看到蕭惠穿成這樣,知道他們要出門,直接把車鑰匙給了項崢羽。
“哥,嫂子,打算去哪兒?”項晴問道。
“帶你嫂子出去遛遛--”項崢羽牽著蕭惠的手說,“她說再不出去遛遛要發黴了--”
“哈哈--”項晴被項崢羽的話給逗樂了,“去吧,中午回來吃飯--”
“不回來了,我想帶著陽陽出去玩玩--”蕭惠說道,“你不用做我們的飯了--”
“好,那晚上一定要回來!我買了很多菜,準備給你加餐呢!”項晴笑道。
“嗯,我們下午回來!”蕭惠點頭道。
“走吧,小妞兒!”項崢羽牽著蕭惠的手往外走。
來到外麵,果真感覺到了初春的氣息,樹開始長出芽孢了,一些櫻花已經開了,十分絢爛!
“天氣真好啊!”蕭惠感歎著,“能沐浴著陽光的感覺真好!”
“妞兒,一會兒打算帶陽陽去哪兒?”項崢羽問道。
“他喜歡去草地上玩兒,放風箏啊,玩賽車啊,都可以。”蕭惠說道,“還喜歡到湖邊去喂魚。”
“放風箏就算了,沒什麽風,就陪著孩子玩遊戲吧--”項崢羽說道,腦海裏自然想到自己的兒子項軼童。
一晃來到多倫多都快二十天了,童童也給他打過幾個電話,左梅也問過他什麽時候回去,他都沒有給明確的答複。
必須等蕭惠的身體完全恢複,他才能帶著她一起回去。他想好了,必須把蕭惠一起帶回去。
來到蕭惠的姨媽家,陽陽早就等在門口了。
孩子十幾天沒有看到媽媽,一見到媽媽就直接撲上來,緊緊地抱住不放--
“媽媽,你去哪兒了?”陽陽不滿地問道,“這麽久才回來。”
“媽媽有事兒,今天一有空就回來陪陽陽了。”蕭惠抱著陽陽說。
“媽媽,你不許再離開我了,我要和你在一起。”陽陽嘟著嘴說道。
“好,媽媽和你在一起,永遠都在一起的。”蕭惠心疼地說道。
孩子從小就經曆這樣的離別生活,內心對親情對母愛的需求比一般的孩子強烈很多,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兒子帶回國內,留在自己身邊。
“媽媽,我想去湖邊玩兒--”陽陽說。
“好,我們去湖邊!”項崢羽馬上答應著。
“叔叔,你也去嗎?”陽陽天真地問道。
“當然,叔叔是你和媽媽的保護神!”項崢羽笑著說,“還兼司機!”
三個人來到湖邊,選了一塊開闊的草地,鋪上野餐布,擺上帶來的零食,愜意地享受著正午的陽光。
項崢羽陪著陽陽去湖邊喂魚,陪著他玩賽車,還陪著他一起在草地上找小蟲子。
他感覺自己是和童童在一起。
這兩個孩子性格居然那麽像,喜歡的東西也很相似,而且都很懂事。
玩累了,陽陽也坐在野餐布上休息,手裏依舊擺弄著他的賽車。
項崢羽坐下來沒一會兒,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潁州家裏的。
這個時候怎麽有電話?項崢羽覺得好奇怪,因為這個點正好是潁州的深夜十二點多,按理左梅和孩子都在熟睡中。
他趕緊走到遠處接聽了電話。
“項崢羽--”電話裏傳來左梅沙啞的嗓音,聽得出很疲憊。
“怎麽了?”項崢羽皺著眉頭問道,“這麽晚了還沒睡?”
“睡了,又醒了。”左梅說道,“童童又流鼻血了,前幾天也有一次,我沒敢告訴你,剛剛深夜又流了很多,我很擔心--”
項崢羽聽得這話,自然更加擔心。
不過遠在幾萬裏之外,他隻能先安慰左梅--
“沒事兒,你用毛巾冷敷他的額頭,掐住他的掌心虎口,看看能不能止住--”項崢羽說道。
“我做了,已經不流了才給你打電話的。我是想應該帶孩子去做個全麵的身體檢查,他總是這樣流鼻血肯定有問題--”左梅說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還有幾天--”項崢羽支吾道,“你先帶孩子到潁州人民醫院去檢查一下血液--有什麽情況再告訴我。”
“好,明天我就帶童童去檢查。”左梅說道,“你盡快回來吧!”
“我這裏的事情辦好了自然會很快回去!”項崢羽說道。
左梅沒再說話,默然地掛了電話。
雖然她不能肯定項崢羽去多倫多是不是和那個女人有關,可是,她心裏卻有種隱隱的擔憂,這種直覺很多時候都折磨著她,讓她很難受。
她也強迫自己不要多想,做自己該做的,其他的交給時間。如果真的無法挽回,那就放手吧!
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真的這樣,她就帶著童童過,和兒子在一起,再也不結婚了。
項崢羽掛了電話回到蕭惠和陽陽身邊。
蕭惠看著他,問道:“家裏的電話?”
項崢羽點點頭,表情有些凝重。
“出什麽事兒了?”蕭惠問道。
“童童這段時間已經流了好多次鼻血,無緣無故的,不知道為什麽?”項崢羽擔心地說道,“剛說的又是這個事兒!”
“那得馬上去做身體檢查,最好做專業的血液篩查,不能耽誤!”蕭惠馬上說道,“哥,你先回潁州吧,明天就回去,趕緊訂機票!”
“你也一起去!”項崢羽看著她說。
“好!”蕭惠毫不猶豫地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