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陸氏父子接回喜來登大酒店後,項崢羽又向陸海空進行了具體的工作匯報。
得知隻有規劃局和城建局的兩位小領導來參加奠基儀式,陸海空也有點兒失望。不過如今形勢如此,他也無可奈何。
“要不咱說服老爺子出麵,一起來參加明天的奠基儀式,這樣場麵就顯得高大上多了!老爺子氣場強大啊!”項崢羽笑道。
“嗬嗬,不勉強老爺子了,他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明天他要去拜訪他的幾個老朋友,我們做好服務工作就行了。低調也好,現在做事兒不比早幾年了,低調行事能減少麻煩。明天就按你們既定的方案執行吧!”陸海空說道。
“好!奠基儀式一結束,我就得趕往牛溝村,我想蕭惠肯定今晚已經去了。”項崢羽說道。
“可以,真能把她逮住,也了卻了你的一樁心事。祝你好運!”陸海空笑道。
“謝謝大哥,我這次一定要把蕭惠勸回潁州。”項崢羽說道,“我去過牛溝村,那裏的條件太艱苦了,蕭惠在那兒呆著,每每想起來,我這心裏就特別不是滋味兒!潮濕寒冷,生活條件極其簡陋,我不希望她受這樣的苦!”
“那就好好勸勸她,讓她回心轉意。”陸海空說道,“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就怕你難以說服她!”
“說不了,我就是綁也要把她綁回去!”項崢羽的倔勁兒上來了。
“那可是違法的,你要真這麽做,蕭惠就要鄙視你了!”陸海空笑道,“好好溝通,沒有過不去的事兒,柯龍那兒不是問題,讓蕭惠放寬心回潁州!”
“好,我也是這個意思。”項崢羽說道,似乎又看到了無限的希望。
第二天上午九點零八分,金茂一品的奠基儀式如期舉行。
現場簡單卻不失隆重,寒冬裏的陽光讓金茂一品的工地也有了春天般的溫暖。
陸海空作為集團的老總,發表了簡短卻又熱情洋溢的講話,項崢羽是金茂一品的執行老總,在陸海空之後也作了一番慷慨陳詞。
奠基儀式結束後,已經是上午十點半,項崢羽心急如焚,立馬開著那輛雅閣就往山裏趕去。
越野車給了陸叔叔用,另外一輛新車陸海空坐著,項崢羽隻能用這輛二手的雅閣。這本是梁副總的座駕,平日裏用起來還可以,但是要跑山路就顯得有點兒吃力。
項崢羽已經顧不得許多了,開著車子一路狂奔,希望能盡快趕到牛溝村。
他最擔心的就是,他還在路上,蕭惠就已經返回來了!
要是這次失之交臂,那他將後悔莫及!
真是越著急越出事兒!越害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車子開到了半山腰,突然熄火了!而且任項崢羽怎麽鼓搗都無法在啟動!
項崢羽馬上下車打開引擎蓋檢查原因,無奈至極平時隻會開車不會修車,這會兒車子趴窩了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如果隻是換個輪胎什麽的,他還能自己解決,可現在他卻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怎麽辦?項崢羽急得在山路上團團轉!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連找個修車的地方都找不到!
無奈,他隻能打電話給梁副總。
梁副總告訴他,可能是車子的火花塞有問題,要更換,前幾天就出現過這樣突然熄火的情況,當時他搗鼓兩下好了,以為沒事兒了,沒想到這麽快遞就徹底趴窩了!
靠!這不是害人嗎?早上為什麽不說?等到車子出了問題才告訴他!
沒辦法,隻能打道路救援電話,可離這兒最近的修車點也有幾十公裏,等到維修人員來到山上,估計太陽都要下山了!
難道真是天意不讓他見到蕭惠?
項崢羽絕望地坐在山路邊等著。
突然,他又充滿希望地跳起來!不對啊,蕭惠要是回沙南市,他可以在這裏攔住她啊!出山的路就這一條,蕭惠的車子必須經過這裏,他隻要守住這個地方,不就可以輕鬆截住蕭惠了嗎?
這麽想著,項崢羽又覺得充滿了希望,安心地坐在路邊等待著救援人員到來,同時目不轉睛地盯著出山的方向,不錯過任何一輛車子。
事實上從山裏出來的車子很少很少,偶爾有一兩輛貨車,都是從山裏運農作物出來的。
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維修人員終於來了,而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就算是修好了車子,趕進山裏已經天黑了!
項崢羽期待著蕭惠不要離開牛溝村,隻要她還在那兒,就是再晚,他都要進山的。
項崢羽幫著維修人員一起搗鼓車子,希望盡快把車子修好。
就在他和維修人員專心修車的時候,前後有兩輛車子從山裏開了出來,和項崢羽的車子擦肩而過!
不知道是因為太專心,還是因為篤定蕭惠會留在牛溝村,這個時候的項崢羽,居然忘記了注意出山的車子!
當車子從他身邊開過,即將轉過那個彎道的時候,他才突然間醒悟過來,扔下手裏的工具一個勁兒地追上去,邊追邊喊:“蕭惠,停車!停車!”
他看清楚了,那是許箐的車子!還有一輛是電視台的車子!這輛車上,一定有蕭惠!
可是,車子絲毫沒有理會,就那樣在他的眼前轉彎了,然後就消失了!
不,不行!
項崢羽看著依然趴窩的車子,管不了那麽多了,跳上維修人員的破皮卡,開上就掉頭追了上去!
維修人員一看,急得馬上喊道:“喂,喂!車上有還有工具!有需要更換的零件!你停下來,停下來!”
項崢羽根本無法顧忌那麽多,他隻想立刻馬上追上前麵那輛車子,隻想馬上把蕭惠截下來!
真是太大意了!就差那麽零點零一秒啊!就和蕭惠失之交臂!
工程車車況很差,開起來十分不得勁兒,但是項崢羽還是卯足了勁兒往前開,他一定要追上蕭惠!
項崢羽判斷得沒錯,蕭惠就坐在許箐的車上。
她看到了項崢羽追著車子奔跑,聽到了項崢羽大聲的呼喊,說實話,那一刻,她真的想讓司機停下來!她知道項崢羽今天回去牛溝村,可奇怪的是為什麽一直沒有出現,剛才才明白原來是他的車子壞了!
真是天意如此?
她不知道。但是,看著項崢羽在路上狂奔呼喊的樣子,她的心還是無法控製地心疼起來。
她寧願項崢羽什麽都不做,就靜靜地等待,靜靜地發展他的事業,把他該做的一切做好。
可如果項崢羽真的對她離去如此無動於衷的話,她是不是會很傷心很絕望?
人總是這麽矛盾,尤其是女人,總是在離開的時候抱著那麽多的幻想,哪怕自己心意已決,也總希望對方能夠有所表現……
就在蕭惠以為項崢羽不會追上來的時候,許箐搖搖她,說:“往後看!”
蕭惠往後一看,驚呆了!
項崢羽居然開著皮卡追上來了!
“怎麽辦?”蕭惠擔心地問道,“他很快就能追上我們的!”
“束手就擒吧!”許箐說道。
“不,不行,我真的不能見他!”蕭惠堅決地說道,“要是見了他,我還怎麽離開?不離開我現在這樣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嗎?我不能這麽做!”
“姑奶奶,你這是何苦呢?人家都追在屁股後麵了,你還想逃,我是沒撤了!”許箐說道,“除非讓他的車再壞一次!可我們沒有這特異功能啊!”
眼看著項崢羽就要追上來了,蕭惠心急如焚,如果不能成功擺脫項崢羽,她這次肯定要被項崢羽押著回潁州了!
她不能回去!再過幾天,她就要飛到j國去了,那邊陽陽早就在盼著了!她不能失約,更不能讓項崢羽知道她已經懷孕的消息!
想了想,蕭惠對許箐說:“你打電話給後麵的劉記者,讓她一會兒故意擋著項崢羽的車子,然後把項崢羽逼停!”
“這--不太好嗎?”許箐為難道,“你今天楞是不接受人家劉記者的采訪,這會兒我怎麽好意思讓她這麽做?”
“你試試,我覺得她會同意的!快點兒!”蕭惠說道,“就說後麵這輛車是來找茬的,讓她幫幫我們!”
許箐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給劉欣打電話,沒想到劉欣一聽有人找茬,馬上正義感爆棚:“行,我馬上把他攔下來!”
蕭惠一聽,心裏頓時感到一陣輕鬆,卻也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酸澀。
明明想他,卻要如此費盡心機地躲他!這不是自我折磨是什麽?
都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蕭惠覺得自己這就是自作孽,可活不可活,就看老天爺的旨意吧!
劉欣讓司機故意擋項崢羽的道兒,項崢羽一直想超車,想追上許箐的車子,可是劉欣命令司機,死死擋住他,堅決不讓他超車!
項崢羽在後麵想盡辦法要超過去,可是這輛電視台的車卻是如此橫行霸道,他往左對方也往左,他往右對方也跟著往右,反正就是不讓他超車!
山路本來就窄,隻有兩車道,遇到如此挑釁的司機,他還是第一次!
他媽的,豈有此理!居然這樣跟老子作對!項崢羽氣得簡直要咬牙切齒了!
如此反複幾次,他無奈地按下了喇叭,示意前車讓路!
可是,對方卻根本不予理會,依然故意擋道!
項崢羽實在是沒轍,眼看著前麵那輛車就要轉過彎道不見了!
項崢羽急得狂按喇叭,邊按忍不住罵道:“臥槽,你他媽的想幹嘛啊!”
沒想到前車在聽到他不停地按喇叭後,故意一個加速前行,然後急打方向盤,直接停在了路中間!
項崢羽差點兒就撞了上去,一個緊急刹車,車子在離對方隻有幾十厘米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項崢羽怒氣衝衝地拉開車門跳了下去!他媽的,這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