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川擺爛的話語,像一顆跳動的火苗,瞬間點燃了江尋宛如幹柴的內心。

他可不管蘇川有什麽理由和借口,他隻知道,蘇川所做之事,簡直畜生不如!

不管是蘇然還是蘇老爺子,他們都是蘇川的血肉至親啊!

這得加錢……

不是,這得加以嚴厲的懲戒才行!

於是乎,賭場眾人在欣賞了一場‘賭神’現實版演出後,現在又有幸親眼觀看精彩的動作片一部。

隻見江尋的身影在賭場內閃轉騰挪——蘇川被他踢踹到哪裏,他的身影就會出現在哪裏,然後再把蘇川踹飛出去……

一開始,蘇川還能傳出慘烈的哀嚎聲來給他的飛行伴奏,但不知何時起,他就沒了聲音……

可現場眾人卻無一人敢出聲製止。

因為此刻的江尋,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殺氣之凜冽,竟是讓這些普通人都感覺到一絲涼意,直直穿透皮膚,直刺心靈。

王子雄也被這股殺氣震得不敢出言相勸,但他更多的,是不想勸。

開玩笑,他雖然黑,但他並不惡,就算讓他當上整個州城地下世界的王,他也絕對幹不出綁架手足、謀害爺爺的大逆不道之事!

所以在聽聞蘇川親口承認有過謀害他爺爺的事實後,王子雄巴不得蘇川萬箭穿心而死。

若不是自己眼力不行,跟不上老老大的步伐,否則他都想上去踹兩腳出出氣。

至於旁人擔心的鬧出人命,他一點都不帶怕的。

別說老老大那尊貴的身份不需要擔心,就是他王子雄也大可以在事後,找一名忠誠的小弟,來扛此事。

這無非就是掏一筆安家費的問題。

彭飛龍也不想勸。

不過他並不是看蘇川的行為不順眼,而是單純的想讓蘇川一個人把這事扛下來。

因為蘇川幹的這些事,他都參與其中,所以他更多的是想看到江尋直接失手把蘇川幹嗝屁,那樣的話,死無對證之下,他大可以把這些事推到蘇川一人身上,以此將自己的屁股擦得幹幹淨淨。

要說現場有誰最希望江尋停手,那還得是那個對江尋‘憐香惜玉’的貴婦。

“小帥哥,別再打了,萬一鬧出人命,對你的前途影響可太大了!”

貴婦滿臉焦急地喊道。

雖然蘇川這個不孝子孫被胖揍,讓她內心也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但她卻並不想看到這個小帥哥因此而踏上一條不歸路。

因為在她看來,像江尋這樣的小鮮肉、大美男,在如此年紀就早早吃上牢飯,是一件非常令人惋惜的事情!

至少,你得先嚐嚐老娘這碗軟飯再說啊!

不知是貴婦關心的呐喊起了效果,還是江尋打累了,他在又一次抵達蘇川落下的位置後停了下來。

然後彎腰伸手,像提隻死狗一樣,把蘇川給拎了起來。

砰!

他大步而來,然後又把蘇川狠狠的砸在彭飛龍麵前的賭桌上。

因為腫胖,蘇川現在整個人感覺肥了一圈。

失去意識的他,被江尋扔在賭桌上,把那一堆的籌碼給掀得到處都是。

不過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的注意力在籌碼之上。

江尋懶得理會這些人的眼光,他抬頭盯著冷汗直冒的彭飛龍,說道:

“你就沒什麽話想對我說?”

江尋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彭飛龍。

根據炎浪的信息,蘇川最近就和彭飛龍走得比較近,而且昨晚綁架蘇然一事,除了有蘇川出謀劃策之外,彭飛龍也是計劃的執行人之一。

所以,江尋想知道,蘇老爺子中毒一事,彭飛龍知道多少。

要知道,那雪頭草、紅土翁、見血芝配以馬蹄蘭的毒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搗鼓出來的。

這就說明,教給蘇川這個方法的人,不是彭飛龍,還另有其人!

不然的話,彭飛龍都可以和康健德齊名了,還當什麽狗屁混混,過什麽刀尖舔血的日子啊!

“說什麽?”彭飛龍硬著頭皮反問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江尋聞言,也是懶得和他廢話。

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給彭飛龍一點顏色瞧瞧的話,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五彩斑斕的黑呢!

砰!

江尋抬腿就是一腳,硬生生將厚重的賭桌給踢了出去。

站在對麵的彭飛龍根本就無力抵抗,任由賭桌擠兌自己到牆根。

前後夾擊之下,彭飛龍差點攔腰折斷成兩半。

他雙手撐在桌上,想要掙脫出來,可江尋卻腳尖一點,輕輕躍上賭桌,並用腳掌死死踩住彭飛龍的五根手指!

“啊!”

十指連心!

彭飛龍疼得慘叫連連。

嘶吼聲響徹賭場,和蘇川之前的哀嚎,竟是不相上下!

王子雄連忙捂住耳朵,表情戲謔地湊到身旁的貴婦耳邊,輕聲問道:

“你現在還願意和我家老老大探討人生不?”

看得出來,這個富婆對老老大的身子十分感興趣,可老老大對她卻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不如自己趁現在替老老大把這礙眼的婆姨解決掉。

回頭又是功勞一件!

貴婦回了王子雄一個白眼,冷哼道:

“這有什麽?”

“這還沒什麽啊?你看不出來嗎,我老老大有暴力傾向誒,你就不怕我老老大到時候在**和你玩點不一樣的?”

見貴婦不為所動,王子雄連忙添油加醋道。

“不就是艾斯艾母嗎……有什麽好稀奇的?”

貴婦不以為意地回答道,甚至眼神裏充滿了光芒。

這下子王子雄徹底傻眼了。

我是不是好心辦錯事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毒害蘇老爺子一事,你知道多少?”

江尋站在賭桌上,腳踏彭飛龍的手指,居高臨下地睥睨道。

“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彭飛龍咬牙說道。

牙齒間,已然是有血水沁出。

江尋聞言,緩緩抬起腳。

彭飛龍的手重返自由,連忙就想縮回去,可江尋卻再次狠狠踩踏下來!

這一次,沒有任何情麵可講。

完全就是奔著廢掉彭飛龍一隻手而去的!

腳掌踏下之際,江尋還順勢**了一番。

霎時間,彭飛龍的手掌便像一張薄餅般,扁的不能再扁了。

“啊!”

彭飛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劇烈地疼痛壓過他手掌原先的麻木感,讓他的心理防線徹底瓦解:

“是井公子!是井公子教蘇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