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見王旭突然挾持了朱懷恩,朱權臉色驟變,眼中殺機四射,怒聲吼出來。
“三太子要是出事,我會讓這裏血流成河,所有人都要一起賠命,包括你的一條狗命!”
王旭單手抓著朱懷恩的脖子將他舉在空中,不屑地看著朱權,說道:“你比我想的還要更弱,竟然連我動手抓人都阻止不了,弱如你這樣,也敢來找我麻煩?”
他滿眼不屑,可白家眾人卻嚇得渾身哆嗦,紛紛出聲怒喝王旭趕緊放人。
就連白夢涵都忍不住苦澀勸說道:“王旭,你這次千萬不能再衝動了,我不能再讓你因為一時衝動,繼續惹出更大的麻煩……”
“你快放了三太子,大不了,我聽他的話,給他們口吃……”
她越說聲音越小,臉色越發蒼白,即便今天她犧牲自己救下眾人,可以後也沒臉繼續待在中海,生活在原本的生活圈子裏了。
可若是她不做,她的父母,親戚,在這裏的所有白家人今天都會死。
雖然王旭和她有名無實,但王旭犯的錯,終究是因她而起,名義上兩人依然是夫妻,大難當頭,既然誰都不能分頭各自飛,那就隻能共同麵對。
“不行!”
然而,王旭卻是粗暴地打斷了白夢涵,冷聲說道:“人,我今天動定了。記住,隻要我還在這裏,就沒有人能逼著你做出你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可我願意……”白夢涵張了張嘴,臉上神色異常複雜。
“不,你不願意。”王旭冷笑一聲,目光落在手裏的朱懷恩臉上,突然另一隻手狠狠抽在朱懷恩臉上。
“啪!!”
響起的耳光聲,像是吹響了戰爭的號角。
雖然兩人的夫妻之名有名無實,但白夢涵終究是王旭名義上的妻子,他隻要還是個男人,又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當著自己的麵,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羞辱,去幫一群廢物紈絝口吃。
“渾蛋!你還敢抽三太子耳光!今天就算是耶穌來了,也救不了你!”
“你這個該死的下九流屁民,也敢如此羞辱身份尊貴的三太子,不僅是白家,你三代之內的所有血親,都會因你而一體死絕!”
“快放開三太子!不然老子就和你拚了!”
一群廢物紈絝義憤填膺的大叫亂跳起來,可惜一個個叫得凶,卻沒有一個人真的衝上來。
中間除了顧忌王旭傷害朱懷恩之外,更多的怕是擔心自己的小命。
對於這麽一群廢物,王旭連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直接盯著朱權,問道:“趁著這群廢物叫囂吸引我的注意力,你已經偷偷接近我三米之內了,還不動手救人嗎?”
朱權緩緩挪動的腳步頓時僵住,陰沉地盯著王旭,一字一頓地說道:“小子,你有種!也有本事!我認栽了!”
“放開三太子,我們雙方之間所有的事情全都一筆勾銷,我會立刻帶人轉身離開。”
王旭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你覺得我可能會相信你嗎?”
不過下一秒,他卻突然鬆開手,一腳將朱懷恩踢向朱權。
“三太子!”
朱權連忙焦急地伸手接住,快速查看了下發現朱懷恩隻是因為窒息暈死了過去,並沒有死去,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抬起頭,驚疑地看著王旭,問道:“你說不信我,卻又放了三太子,是什麽意思?”
“誰告訴你我放了他?我隻是不需要用他來威脅你罷了。”王旭冷笑一聲,抬手輕輕一招,淡淡說道:
“來吧,讓我領教一下你的實力,確定下洪門是否還有真正的高手。”
此前打了一個洪門護法的廢物徒弟,現在又來了一個洪門朱三太子,已經注定和洪門結了梁子。
正好借著朱權,來試探下洪門的底蘊。
真正的高手之間,如果不真正動手的話,是無法確定具體高低和實力的。
朱權神色陰晴不定,竟是沒有立刻動手,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這時,朱懷恩突然一口鮮血噴出,睜開了眼睛,蘇醒過來,第一時間瘋狂怒吼:“權叔,給我立刻打斷他的四肢,尤其是他剛剛打我的那兩隻手,我要一根根地折斷他的手指,拔掉他的指甲,親自動手,一點點將他折磨至死!”
朱懷恩的聲音充滿了怨毒和恨意,心中怒火幾乎要沸反盈天,王旭竟然敢兩次折辱他,他要是不用最凶狠的手段報複回來,以後就不用在外麵混了。
他帶來的那群廢物紈絝,也再次紛紛跟著叫囂起來。
“三太子說得對,必須親自弄死他,才能解恨!”
“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明明都挾持了三太子這個底牌,竟然又自己扔了……”
“娘的,趕緊弄死他,老子還等著玩弄白家那個千金小姐白夢涵,嘖嘖,真是一個美人啊,身材也好……吸溜!饞死我了!”
“嘿嘿,不要隻盯著她一個人看嘛,我看她母親似乎也很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
大片汙言穢語傳來,白夢涵蒼白的臉上湧起陣陣紅暈,卻不是害羞,而是憤怒到了極點。
而王旭神色也重新冷下來,猛地轉頭看向這群廢物紈絝,冰冷道:“你們的嘴巴,真是太臭了,我很不喜。”
聽到他的話,一群紈絝頓時被嚇了一跳,汙言穢語立馬消失不見,生怕自己變成王旭抽耳光的對象,朱懷恩前車之鑒就在眼前。
但一個紈絝沒忍住,嗤笑道:“嘴長在我們身上,誰他媽管你喜不喜歡?”
嗖!
這名紈絝話音還未落地,王旭已經再次暴起,身形帶起一片殘影,瞬間一巴掌抽在這名紈絝臉上,直接將他抽得慘叫著摔飛出去。
“真當我說的話,是耳邊風嗎?”王旭神色冰冷,這一動手就再也沒有停下。
他又是一腳踩在這名紈絝的腿上,恐怖的力量瞬間將腿骨硬生生踩斷,對方抱著雙腿在地上翻滾哀嚎。
“哢!”
王旭轉身,又抓住一名剛剛說話難聽的紈絝,先是一巴掌抽倒在地,然後抬腳踩斷兩條腿。
“非要逼我親自動手斷了你們雙腿?”
“啪!哢!”
王旭又抓住一人,滿臉冰寒,淡漠問道:“你說要我老婆幫你口吃?”
“哢!”
慘叫,倒地,骨頭斷裂。
“禍從口出,教我做人?”
“哢嚓!”
“要我老婆脫光衣服給你玩弄?”
“哢嚓!”
“老子我都沒有機會碰的女人,你們也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汙言穢語欺辱!?”
轉眼間,所有紈絝公子哥就全都倒在了地上,抱著被打斷的雙腿慘叫哀嚎。
如他們這些人,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勺,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吃過什麽苦,何時受過這種慘痛的教訓。
一旁的朱懷恩看得雙眼通紅,不斷怒吼催促道:“權叔!你還不快點動手廢了他!再不動手,我所有的兄弟就都被他廢了!”
“哢嚓!”
王旭踩斷最後一名紈絝的雙腿,將其一腳踢到一邊,抬頭看過來,冷聲說道:
“現在動手你們也遲了,我已經廢了他們所有人,如今就隻剩下你們兩個了。”
他挑釁地看向朱權,再次招手道:“你還在猶豫什麽?怕自己打不過我?可你剛剛不是還自視甚高,一副視我們為魚肉,仿佛能肆意宰殺一樣嗎?”
再一次被王旭挑釁,朱權終於緩緩走了出來,不管之前他心中在猶豫什麽,此時他必須要有所表示了,不然回去之後無法給朱懷恩的父親,洪門副門主朱謝交代。
朱權正準備動手時,突然又有一群人走進了白家。
“住手!”
一道氣勢十足的清冷女聲,陡然隨著一聲厲喝而起。
刹那間,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轉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