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這個姓王的就是張玉玲培養的傀儡,通過轉移我們隆興集團的資金和業務,在外麵新建了一家叫明光集團的公司,張玉玲是這家公司的幕後老板啊!”

張正祥還以為張餘年誤會了,連忙焦急的解釋起來道。

“您隻要讓張玉玲打個電話,親自嗬斥一下這個姓王的,他就得乖乖向我們隆興集團賠罪道歉!”

“張老,這家公司掌握著老城中村的近千畝地皮,這可是未來價值幾百億,甚至是上千億的大項目,這麽重要的事情……您確定不親自處理一下?”

張餘年淡淡地說道:“好,那我處理一下,你立刻給我回老家休息幾天吧,你手上的事情不用你做了,我會找其他人替你繼續做好。”

張正祥感覺腦子都快炸了,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懂張餘年到底是什麽意思,他這可是在拚著生命危險做事,怎麽反而讓他回老家休息呢?

“張老,不是,您現在……不是應該為我做主嗎?怎麽還懲罰起我來了?”張正祥有點不能接受。

自己專心做事挨了打,不僅沒有獎勵,反而還讓他回老家,難道他這打就白挨了?

他的付出,難道就全都白做了?

張餘年的話,因為張正祥特意開了免提,周圍眾人聽的清清楚楚,一時間員工們看向王旭的目光中帶上了更多的敬畏。

王旭一臉平靜的看著張正祥,目光若有所思,張餘年這是故意用這個傻逼來試探他的態度嗎?

如果他在張正祥麵前服軟了,張餘年必然會順手拿走明光集團的權利。

這麽看來的話,張餘年其實也沒有絕對的把握,雖然張玉玲肯定是暴露了什麽,讓張餘年產生了一些懷疑,但顯然張玉玲也並沒有全盤托出。

至少,張餘年手裏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和張玉玲在合作,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明光集團的資金是來自於隆興集團消失的資產。

否則,現在就不是張正祥這個‘空降總經理’來試探了,而是張餘年親自帶人來接管公司。

媽的,和這些老狐狸玩這些陰謀詭計,真的是費心勞神!

“張老,看來這家夥確實是你的人了,您老不給我一個說法嗎?大早上的,我好好的心情,全都被這個傻逼給打擾了,居然敢來我的公司叫囂,說我的公司是他的!”

心中想明白了這些,王旭也是毫不客氣的直接發出質問,直接走過去拿走張正祥的手機。

“這事很嚴重……張老,您看到底該如何處理?”

王旭看似咄咄逼人,但其實他也是在試探。

“王公子,手下人做事不靠譜,是老夫的錯,這樣……老夫今晚在家中正好有一場私人宴會,王公子正好也來參加,老夫為此親自向你賠罪如何?”張餘年微微沉吟片刻,突然提出一個建議。

王旭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微微上揚,點頭答應道:“好,張老親自邀請,我不能不給麵子,今晚的宴會我會準時參加。”

張餘年輕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老夫今晚在寒舍恭候王公子大駕光臨了!”

掛斷電話,王旭臉色頓時就寒了下來,目光閃爍不定。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弱弱的提醒:“那個,王公子,手機……能還我了嗎?”

王旭聞言轉頭看去,就見到張正祥滿臉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很是尷尬的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張正祥又立馬飛快的低下頭去,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王旭看笑了,直接將手機扔過去:“滾吧,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不知道會不會心情不好,又揍你一頓出氣。”

“是是是,王公子您說的對,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礙您眼,我這就離開,這就滾……”張正祥點頭哈腰,倉皇離去。

他是徹底被嚇到了,王旭剛剛暴揍他時,都沒有剛剛王旭和張餘年通電話的那幾句王公子,更讓張正祥害怕。

隻是他有一點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他查出來王旭的公司,和張玉玲有很大的關係,很大可能就是張玉玲轉移出來的資產創建而成,為什麽張餘年卻故意無視?

張老難不成都怕這姓王的?不應該啊!

這姓王的,不就是張玉玲那賤人,養在外麵的一條狗嗎?

哪裏會有主人的主人,害怕一條狗的?

與此同時。

隆興集團總部,董事長辦公室。

剛結束一場臨時董事會,重新劃分了內部權利的張餘年,同樣在麵對另一個人的疑問。

“張老,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張玉玲轉移掉的那筆資產,絕對在這個王旭手中,可您怎麽還邀請他參加今晚的宴會?”陳鎮川微微皺眉,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作為張餘年的心腹,他一直是張餘年身邊的智囊,可自從張餘年從鬼門關回來之後,他就越來越看不懂對方的行事方式了。

難道說,人死了一次之後,膽子都會變得更小?

連一個小小的年輕後輩,張餘年都不敢直接弄死了?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抉擇。”張餘年麵無表情,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鱗次櫛比的一棟棟高低不平的高樓大廈,平靜說道。

“現在你最首要的事情,是查出勝兒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老夫讓人重新開館驗屍之後,法醫會說勝兒在車禍墜崖之前,腦袋上還受到過多次硬物撞擊!?”

“是有人偽造了車禍現場,還是有誰殺了勝兒?隻要查出凶手,老夫哪怕是傾家**產,也要親手弄死他!”

陳鎮川又是一陣微微皺眉,他感覺張餘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管怎麽看,張勝的死,都隻是一個意外罷了。

猶豫了下,他最終還是提醒道:“張老,如果勝少真的出了車禍,在墜崖的過程中,他人還是活著的,山路崎嶇,肯定會遭遇多次碰撞,多次撞到腦袋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話還未說完,張餘年已經猛地轉頭,一雙蒼老渾濁的雙目,幽幽的盯著他,問道:“你是在教老夫做事?”

“不敢!”陳鎮川心頭一凜,連忙低頭,不敢直視張餘年雙眼。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我也隻是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勝少的敵人,甚至是和勝少隻有口角之爭的路人,我們都調查了一遍,但沒有人有嫌疑……”

“繼續查!”張餘年聲音冰冷。

“是!”陳鎮川低頭,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