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澤,男,27歲,生於1984年8月6日,(天賦命格,擁有敏於常人的洞察力和動手能力。)
幸運:無。
劫難:賭博被人設套。時間:2010年9月17日。地點:常沙市。結果,財物盡失。)
“林濤,男,20歲,生於1990年5月15日。(天賦命格,勇武非常,擅長對身體的運用以及開發。)
幸運:無。
劫難:姻緣失散。時間:2010年10月13日;地點:京都市。結果,恢複單身。)
“趙喆,男,35歲,生於1976年11月17日。(特殊命格,雙瞳。可見常人不可見)
幸運:第十屆江蘇象棋賽冠軍。時間:2010年9月15日;地點:江蘇。
劫難:無。)
……
辭別路雨,寧采臣回到別墅,安靜的躲在書房裏用路雨提供的名字查看非人協會裏成員的命運,越看越是驚奇,這些人後麵竟然都有那麽一長串不同於普通人的注釋,非人協會的成員們竟然都是被上天垂青的人。
“果然是牛人集合啊!是誰想起來創辦這麽個協會的!了不起!有錢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寧采臣無限感慨,看到這些人的命格,對加入非人協會,他益發的期待了。
結識這些人,顯然比和普通人在一起有意思多了。尤其是,加入非人協會,每個月還有10萬元的額外收入。生活不愁了,自然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就像是白卓那樣。
被生活所迫,寧采臣許久都沒有自己的生活了。
至於幹涉這些家夥的命運,寧采臣暫時沒這興趣,和他糾纏在一起的人已經夠多了,他可不希望再多幾個。
更何況,寧采臣正在試探著改變過於依賴《天機本錄》的心態,並且開發出一種不去幹涉他人命運,就能達到利益最大化的能力。
既然以災難預測的能力加入了非人協會,寧采臣就決定老老實實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了,就像東方朔,就像李淳風等等,想來那些人也都是算命大家,貌似以那些人的方式混的也都不錯。遠的不說,進到自己祖爺爺那輩,不也被稱為一代大師嗎!
如果是那樣,靠賺取非人協會的積分讓這些非人類給自己做事倒也不錯。
有著《天機本錄》在手,他尋找非人的速度應該比別人容易多了。
寧采臣正自想入非非。
也許白卓那個家夥現在也成非人了!把他拉入夥或許也不錯!
想到白卓,寧采臣忽然記起好幾天也沒關注自己的好哥們了,正想順手把他的命運也查看一下。
忽然,砰砰砰的敲門聲傳來。
傳來了葉小倩慌裏慌張的聲音:“寧哥,快開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寧采臣眉頭一皺,放下《天機本錄》,起身把門拉開:“怎麽了?”
“寧哥,你快來看看吧!淩淩姐的狀態很不好!”葉小倩不由分說,拽住了他的胳膊,就把他朝李淩所在的房間跑去。
李淩不好了!
寧采臣心裏咯噔一下,麵色頓時變了幾變,這麽快就來了嗎?《天機本錄》上可是說,李淩這次的劫難闖過去還則罷了,若闖不過去,可是直接就要掛掉的。
“她的呼吸和心跳突然之間變得非常微弱,袁枚正在對她做緊急搶救,她讓我來找你的。”葉小倩呼吸急促,邊走邊說話,說著話,她的聲音卻突然弱了下來,“袁枚說,要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情況都這麽嚴重的地步了嗎?”寧采臣猛地停下了腳步,連帶拽著他的葉小倩也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寧哥,走啊,你停下來幹什麽?”葉小倩急的直跺腳。
“你先等我一下。”寧采臣心念電轉,迅速掙脫了葉小倩,返身往回跑去,他要去拿《天機本錄》,袁枚是醫生,她既然都肯定了李淩不好,那就是一定要出事了,事情既然如此緊急,他還是決定使用當初和柳雅蝶同樣的方法了。
先把人救活再說,至於以後牽連出來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寧采臣如是想。
“寧哥,你還幹什麽啊!”葉小倩跺腳喊道,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追了上去。
可剛趕到書房門口,寧采臣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他麵色平靜的抬眼瞅了眼葉小倩,招呼道:“走吧!”
“你拿什麽了?”葉小倩不明所以,疑惑的朝書房內掃了一眼,卻沒看到有什麽變化。
寧采臣不回答,她也隻能悶頭跟在了寧采臣的身邊。
充當李淩監護房的一間臥室。
推門進去。
袁枚緊張的盯著床頭的心電監護儀,正在小心翼翼的往李淩的身上紮針,她的手不時的捏著明晃晃的銀針或撚或轉,神情極為專注,連寧采臣兩人進來都沒注意到,她的鼻尖上,更是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寧采臣和葉小倩站在旁邊,緊張的看著袁枚施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了她施針。
許久。
袁枚才長出了一口氣,鬆開銀針,擦拭額頭的汗水。
“怎麽樣?”趁這功夫,寧采臣急忙問道。
“很不好!”袁枚回頭,看到是寧采臣,神色不由的一暗,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從史密斯醫生走了之後,她身體的各項指標就開始飛速下滑,若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根本堅持不過明天晚上。”
“會不會是那個洋鬼子監察她的時候,傷到了她。”葉小倩問。
“不會。”袁枚看了葉小倩一眼,搖了搖頭,才道,“監察不可能傷害到李淩。”她頓了一下,“我想很可能是史密斯說了什麽,讓李淩感受到了,她自己放棄了求生的意誌。”
“啊!”葉小倩張大了嘴巴,指著李淩道,“這樣也可以嗎?她能聽的到?”
“人體是很神奇的東西,有很多連我們自己也沒搞清楚,所以我想不能排除這一點。”袁枚歎息了一聲,看著病床上李淩蒼白的臉,搖搖頭,眼神裏全是憐憫,“可憐的小丫頭……”
“你們出去一下吧!我想單獨和李淩待會兒。”寧采臣忽然開口道,他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寧哥!”葉小倩張張嘴,想說什麽,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無聲的歎了口氣。
“寧采臣,不要太難過了!”袁枚輕聲道。
“我沒事。”寧采臣看看她們,勉強一笑,笑的很難看,“如果有可能的話,今天晚上不要來打擾我了,晚上我想陪李淩。”
“嗯!”葉小倩雙眼含淚,朝著他點了點頭,低聲安慰,“寧哥,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淩淩姐這個樣子,我們也不想的。”
“我知道。”寧采臣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暗自苦笑,等你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幹什麽,恐怕就不這麽說了。
“走吧!小倩。”袁枚也想把李淩最後的時間留給寧采臣,默默的拔掉了李淩身上的銀針,才拉住了葉小倩的手,把她拽出了房門,臨關門前還囑咐,“寧采臣,晚上有什麽事情,記得喊我們。”
在兩個女人的心裏,已然把李淩當成了一個必死的人。
都什麽跟什麽呀!寧采臣苦笑點頭,看兩人離去,他想了想,還是過去哢嚓一聲把門給反鎖上了。
晚上要做的事情關乎他畢生的名譽,不管成敗與否,他可不想被人給撞破了。萬一真的被人看到了,他可真的沒臉活下去了。
窗外細雨沙沙,寧采臣坐在李淩的床頭,看著她恬靜而精致的臉龐,無奈的長歎了口氣:“淩淩,你可真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當然,這對你何嚐又不是一個難題。可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離去。我知道你可能聽不到,但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說給你聽,這事情其實關係到我的一個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