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天昊胡蘿卜加大棒的強勢打壓之下,龍殤等天賦能力者被迫屈服。

但那次聚會也不歡而散,甚至於寧天昊連利用修仙的白卓來對付寧采臣的事情都沒有說。

不過,事後,寧天昊也很慶幸沒有把所有說出來,因為他發現,他的計劃之中基本指望不上這些超能力者,他要這些人做的,隻是不要被寧采臣把身上的能力奪走就行了。

要對抗寧采臣身上的邪靈,最關鍵還是要靠他的幾個老朋友。

但是,寧天昊不知道,強壓之下,龍殤等人隻是口服心不服。

避開了寧天昊和沈曼青後,曾經在非人協會的這些同僚們,又自發的組成了一個小團體,用來自保和對抗寧采臣,在各方的壓力之下,這些高傲的家夥們如同驚弓之鳥,對誰也不敢信任了。

“老龍,這裏就屬你的能力最大了,你說怎麽辦?我們都聽你的。”郝雲天怯怯的道,“我現在是誰也不敢相信了!”

“事到臨頭還是要靠我們自己。”龍殤哼了一聲,掃視眾人,“關於寧采臣的資料大家都收集了多少,當務之急還是要對付他,先保住自己,再途以後的事情,不關怎樣,這件事情過後,非人協會是不能留了。”

“我們真的不趁寧采臣現在昏迷要他的命?”方正問。

龍殤苦惱的搖了搖頭,歎道:“不是我不想,是不能啊!現在出手等同於把我們架在了兩方勢力的中間,我們這幾個人承受不起那兩方的怒火的。”他停頓了一下,“而且,我們也沒有機會,沈曼青這幾天幾乎全天候的守在那裏,在座的各位誰有把握拿下她?老方,你能嗎?”

“不能,我之前試過的,她的氣場很大,我的思想根本影響不了她。”方正道,“別說他,就在剛才,連那個寧天昊我都左右不了。”

“老鄧,你呢?”龍殤道。

“要我怎麽說,咒那寧采臣死?”鄧澤永瞪眼道,“若是這件事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已經咒了很多次了。”

呃!

眾人白眼,全都丟給了他。

鄧澤永接著道:“不僅如此,我連咱們會長都咒過了,咒她圖謀的事情不能成功,現在還看不出效果,不過,我總感覺希望不太大。至於寧天昊,我沒有咒他,目前看來他做的事情隻對我們有利無害。”

看到鄧澤永半死不活的樣子,龍殤噎了一口氣:“看來我們能做的隻有等待了。看那寧天昊究竟用什麽方法來對付他兒子。”他看向了郝雲天,“老郝,監控他們動向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沒問題。”郝雲天點頭,“不過,我需要偉誌來配合我。”

非人協會的家夥們為自己渺茫的前途努力掙紮的時候,寧天昊卻意外的接到了十多天沒有消息的劉振聲的電話。

“查到了。”劉振聲的聲音有些沙啞和疲累。

“真的?快說。”寧天昊激動的道。

“老寧,事情可能和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劉振聲低沉的聲音道。

“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寧天昊苦笑道。

“那就好。”劉振聲道,“上次你給我講的白卓修仙的事情提醒了我,我翻遍了家裏幾乎所有的先祖手劄,終於讓我在唐朝的一位祖先筆記中找到了關於金色靈魂的記載,它不是我們一開始推測的邪靈……”

“什麽?”寧天昊問,“那是什麽?”

“說出來可能你不敢相信。”劉振聲歎息了一聲,“但事實卻是如此,金色靈魂是修仙之人擁有的靈魂。”

“修仙者的靈魂!”寧天昊忍不住驚訝的呼了一聲,手機也一鬆手掉到了地上,等他重新撿起時,手機卻開不了機了,這也是江謹萱後來聯係不上寧天昊的原因。

“該死!”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寧天昊重新找了個手機聯係劉振聲,連珠炮似的發問:“老劉,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又出現修仙者了?修仙者的靈魂又怎麽會跑到我兒子的身上?”

劉振聲沉默了片刻,才道:“隻有一種情況可能造成這個結果,奪舍重生。”他停頓了一下,“隻不過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仙人奪舍一般是一蹴而就,但在采臣身上的明顯不一樣。”

“先別說不一樣了,老劉,你就說你有什麽辦法沒有?”寧天昊問。

“沒有把握。”劉振聲歎道,“現在也隻能用對付邪靈的辦法來對付他了,我現在正準備趕過去,你們等著我,不要輕舉妄動。”

“等等,老劉,先別掛。”寧天昊似是想起了什麽,急忙喊住了劉振聲,緊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後,才道,“白卓是修仙者,而附著在采臣身上的靈魂也是修仙者的靈魂,你說這兩者其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而且,我上次跟你說過,采臣見到白卓之後就昏倒了,現在都沒有醒過來,白卓會不會就是采臣身上靈魂的克星?”

“寧老哥,你讓我怎麽回答?”劉振聲苦笑,“淡定,一切等我過去再說好吧!如果你現在想知道答案的話,可以先去找趙喆,那個擁有雙瞳的小家夥,他應該可以看出些什麽來。”

“對啊!我怎麽忘了那個小子。”掛斷了電話,寧天昊一拍腦袋,匆匆的跑去尋找趙喆了。

趙喆這些天過得也不是很好,他是被寧天昊硬逼著回來非人協會的,到了這裏之後,他幾乎天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寧采臣身上的靈魂一個看自己不順眼,就把自己給滅了。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的全都出乎他的意料,非人協會的成員一個個的回歸,寧天昊忙進忙出,顧不上搭理他,而寧采臣在來的第二天,幹脆就一睡不醒了。非人協會的家夥們偷偷摸摸的搞聚會,一個個貌合神離,形色匆忙,緊張的氣氛和之前平和安靜的非人協會簡直就是兩個地方。

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將要有大事發生了,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的寧采臣,趙喆木然的遠眺著寧采臣住院的方向,搖搖頭歎息了一聲,也或許那具軀殼裏的靈魂早不是寧采臣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