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清,眼瞅著董月澤一步步的掉進了寧采臣精心編製的圈套裏,巫杜拉托住了下巴,看著石小樹的背影,暗自歎道,寧采臣絕對是個壞家夥,師妹隻怕降不住他啊!說到底還是要我這個做師兄的幫忙,可轉瞬一想,他又泄氣了,他何嚐不是被寧采臣吃的死死的,翻身都找不到方向,更別提為石小樹當家作主了。
葉小倩的眼睛卻逐漸亮起來,她發現,一直以來不逼不動的寧采臣突然之間仿佛變了,正朝著果敢的方向跨越式的轉變,距離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越來越進了,這讓她益發的欣喜,更不願放棄寧采臣了。但是,一想起自己身上的隱患,她又歎息了一聲,轉頭撇向了老中醫給她開的藥方,眼珠子嘰裏咕嚕亂轉,不知道考慮什麽鬼主意。
至於董月澤,已經被寧采臣忽悠暈了:“寧采臣,我交定你這個兄弟了。董哥我擅長什麽你也知道,有什麽需要的隨時和我聯係,非人協會的年會還早,我就在連江市住下了,到時候咱們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當然,當然,用不用我給你找個住處?”寧采臣和煦的笑著,他答應把積分也分給董月澤少許,看中的無非是董月澤的技巧和能力,不管是機械的改裝還是精密儀器的製造,不正是他現在缺少的嗎?正如那些竊聽器,有董月澤這個頂級製造大師在,想要竊聽誰的消息,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不用,董哥我找個住的地方還不容易。”董月澤激動的臉色酡紅,如同喝醉了一般,“寧老弟,你們先歇著,我去把林濤找回來,疙瘩既然解開了,再這麽誤會下去對誰也不好!”說著,他交換了手機號碼,和眾人打過招呼,樂嗬嗬的轉身出門了。
等他走後。
柳雅蝶忍不住問道:“寧采臣,你到底在搞什麽鬼?神神秘秘的!”
寧采臣歎了一聲,剛才忽悠董月澤的興致不翼而飛,他自嘲的搖頭道:“我還能幹什麽,風雨欲來,我總要做些準備,不能任由他們宰割吧!”
“即將麵對的麻煩很嚴重是吧!”石小樹問道。
“差不多吧!”寧采臣道,“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有我在,都不會有事的。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等林濤來了,巫杜拉和石小樹如果方便的話,把他身上的降頭術解開了吧!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好,還有,一會兒林濤來了,剛才的事情都別提,知道了嗎?”
不說還好,一說幾個人都嘻嘻笑出了聲,但在寧采臣的注視下,所有人都還是點點頭,表示曉得了。
“知道了。”隻有巫杜拉不陰不陽的張口應了一聲,但被寧采臣一瞪,他馬上嬉笑著看向石小樹,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師妹,你給我說說,非人協會的積分到底是怎麽回事!妹夫怎麽能拿這玩意兒送人情,看起來還挺好使的樣子!”
“積分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跟什麽年會有關吧……”石小樹想了想道,“寧采臣簽的合同上有,我帶你們去看。”說著,也沒爭取寧采臣的同意,她就帶領著一幫人,又鑽進了書房,除了寧采臣,所有人都對那個神秘的非人協會擁有莫大的興趣。
寧采臣坐在窗邊想今後的發展,手機響起,卻接到了江謹萱的電話。
“喂,什麽事?”他皺著眉頭按下接聽鍵。。
“少跟我裝糊塗,我家那邊怎麽回事?”江謹萱笑罵道,“保安處電話都過來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你抓了人家的人,還不允許人家派人來看看啊!”寧采臣哼道,“隻不過來的人比較性子急罷了,據說直接把你的門給踹破了。”
“你把我給賣了?”江謹萱問。
“什麽叫把你賣了!?”寧采臣笑道,“我隻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線索。”他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懷疑的線索。”
“哼!”聽筒裏傳來重重的鼻音。
“江謹萱,我是你的臥底。”寧采臣淡淡一笑,“總不能出了事把人朝錯誤的方向領吧!那樣別說別人,我都要懷疑自己了。”
“隨你。”江謹萱道,“反正沒人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我最近不會出現了,你找也白找。”
“你不出現了!”寧采臣驚訝的問。。
“當然。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江謹萱不盡不實的笑道,“路雨還不能馬上還給你,他們兩個人還有些別的特殊原因,要繼續在我這裏呆上兩天,到時候我給你電話,你來把他們救走。”
“由我來救走他們?”寧采臣苦笑,想著江謹萱給出的時間,歎了一聲,說到底還是沒能改變了《天機本錄》定下來的命運。至於江謹萱要給路雨兩人上什麽手段,他就不關心了。
“為什麽會是我?”寧采臣愣了片刻問。
“當然是你。”江謹萱道,“路雨被劫走的時候發現你了,由你救出她不是顯得更有誠意嗎?”她笑道,“還有,寧采臣,你做臥底的事情他們兩個是不知道的,我也沒有在他們兩人麵前露過麵,這一點你可以自己把握。我相信你一定能掌握還分寸的。”
寧采臣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江謹萱這一手的妙處,暗罵了一聲狐狸,道:“我知道了。沒什麽事就掛了吧!有人來了。”
透過窗戶,寧采臣看到了走回來的林濤和董月澤,林濤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身西裝,不倫不類的,流血的鼻孔也用兩團衛生紙堵住了,看起來滑稽的很。董月澤在他身邊,手舞足蹈的解釋著什麽。林濤陰沉著臉,一句話不說,看上去應該還在生悶氣。
寧采臣笑笑,收好手機,下樓迎了出去。
開門。
外麵正好站著林濤和董月澤。
董月澤一愣,旋即笑著朝寧采臣伸手打了個招呼,另一隻手悄悄的在背後捅了下林濤的後背。
林濤怒目瞪了他一眼,看著寧采臣,沒好氣的拱起了手:“寧采臣,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了。”他的神情間還有一絲尷尬,任誰打架的時候打出屎來,恐怕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旁邊還有那麽多的觀眾,其中大多數還是漂亮女人。
“不打不相識嗎!”寧采臣爽朗的笑著,好像忘了剛才的事情一般,“我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誤會解除了就好了,來,快進屋來,讓巫杜拉還渾小子把降頭術給解了。”
寧采臣事先叮囑過,屋裏的人們也都收斂了情緒,正常的和林濤見麵,巫杜拉和石小樹也在寧采臣的授意下,解除了他身上的降頭術。
在降頭術離體的一刹那,林濤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但也就是這時,他才越想越是後怕,整個人倒也老實了許多,再也不複之前的囂張了,看寧采臣的眼神甚至帶上了一絲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