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臣,真的還要回我們家嗎?”雖然接受了寧采臣的解釋,但由於昨天晚上和父親鬧的太僵,柳雅蝶內心深處還是有些不願意麵對自己的老爸,臨出了酒店門,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當然,有些事情總是要解釋清楚才行的。”寧采臣笑笑,伸手攔出租車,“記住,見機行事,一切看我的眼色。”

“嗯!”柳雅蝶順從的站在了寧采臣的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滋潤,柳雅蝶看起來格外美豔,舉手投足之間都洋溢著撩人的風采,頗讓寧采臣不能自已。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時分,柳定山早已經打電話催促了兩回。

但折騰了近一個晚上了兩人還是賴床到了這個時候。

本來,起床的時候,寧采臣都有些腰膝酸軟的症狀了,但一佩戴上具有加精氣的裝備《天機本錄》,馬上又變得神采奕奕了。這讓柳雅蝶格外驚奇。當然,更驚奇的是寧采臣,他原本還怕那個事情做多了會影響身體,現在看來完全不用顧慮了。

出租車上,柳定山又打來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個酒店的地址,直接讓他們去酒店碰麵,就不用上家去了。

酒店正是《天機本錄》算出的和郭連川命運攸關的富春酒店。

乍一聽到酒店的名稱,寧采臣就莫名的有些悵然,他看著窗外,一陣的出神,命運他媽的果然還是在按照它的軌跡運轉啊!

這是種奇怪的感覺,哪怕用《天機本錄》驗證過了很多次,他還是沒辦法去掉這種被人安排的無奈的感覺!

曾幾何時,他也以為人的命運是由自己決定的,但現在,他對此也隻能嗤之以鼻了。若在有人向他說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屁話,他肯定衝上去啐他一臉的口水。

人的命,天注定啊!寧采臣發出一陣感慨,一點也沒有那種掌握著能改變他人命運能力的成就感。

“喂!你怎麽了?”柳雅蝶感覺到了寧采臣情緒的反常,輕輕推了他一把,輕聲問道。

“沒事!”寧采臣搖搖頭,笑道,“我在想一會兒怎麽忽悠郭義龍家的老頭子!”

“哼!”柳雅蝶哼了一聲,忿忿的道,“管他呢,子不教父之過,活該他承受這個苦果。”恨屋及烏,郭義龍混賬,讓柳雅蝶連他老子也一塊恨上了。

“話不能這麽說!也說不定他老子比較明事理呢……”寧采臣口不應心的為郭連川開脫,但在柳雅蝶頗為不屑的注視下,他也說不下去了,幹笑一聲幹脆不說了,郭連川要是明事理的話,也不至於千裏迢迢的跑來江北市興師問罪了。

富春酒店一個包廂內,寧采臣兩人見到了等候多時的兩個老人。

初一見麵,郭連川就向兩人投來了一道懷疑中帶著忌恨的眼神,他並不相信柳定山之前和他說過的話。他隻有一個兒子,郭義龍的失蹤差不多要了他的老命。

而唯一的線索就在柳雅蝶和這個叫做寧采臣的人身上,他自然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放棄的。他甚至做好了和柳定山翻臉的準備。

柳定山的性格他十分清楚,雖然目前柳定山比他爬的高,但畢竟柳定山在江北市的根基畢竟沒有站穩。郭連川很篤定,這個時候,柳定山是絕不會希望自己身上出任何事情的。

“小蝶,過來見過你郭叔叔。”見到兩人,柳定山和藹的招手道,就仿佛兩人昨天晚上的芥蒂不存在一般。

“郭叔叔好!”柳雅蝶乖巧的打了個招呼,外人麵前,她給柳定山留足了麵子。

郭連川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寧采臣。”柳定山指著寧采臣笑笑,道,“老郭,你應該也聽說過的,這個名字最近可鬧得沸沸揚揚啊!”

“嗯,當然聽說過,天下第一神棍,官二代殺手嗎!”郭連川冷笑了一聲,看著寧采臣,拿言語試探。

身為江北省的官場中人,如果不知道雲安市那場轟轟烈烈的連環車禍,那才算是白混了。而且他在調查兒子失蹤這件事時,也從兒子的狐朋狗友中得到了這個名字,似乎這個年輕人和他兒子也有過節。

所以,寧采臣也一直是郭連川懷疑的對象。雖然他的背景有些神秘,令人捉摸不透,但現在任何有可能對郭義龍失蹤有嫌疑的人都會引起郭連川的注意。

尤其是,麵前的兩個嫌疑人還在一起,這就更值得懷疑了。看著對麵手挽手的兩人,郭連川的表情益發的陰霾。

“過獎了,家傳的一些本事,上不得台麵。”寧采臣不以為意的道,雖然他嘴裏說著上不得台麵,但語氣裏的驕傲任誰都能聽的出來,尤其是,他還朝柳定山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柳叔叔倒是知道一些,是吧!”

柳定山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虞之色,搖搖頭卻沒有多做解釋。

“就是,老爸這次在連江市立的大功還是采臣先算出來的呢!”柳雅蝶毫不客氣的替老爸解開了被他掩蓋的很好的底牌,雖然不知道寧采臣今天為什麽如此高調,但聰明的柳雅蝶還是選擇了配合。

這種場合下,她很樂意偷偷拆一把老爸的台的,為寧采臣爭取些地位的。情郎至上,為了寧采臣,老爹的麵子完全可以退居二線了。說完,她還悄悄的朝寧采臣使了個眼色。

寧采臣讚許的衝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老柳,還有這回事?”郭連川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他疑惑的轉頭求證。

“嗯,不錯。”柳定山責怪的瞪了女兒一眼,哈哈一笑,打起了官腔,“那件事確實是采臣先提出來的,不過,由於消息得來的方式有些特殊,不好向外通報,我也就壓了下來。”

“哈哈!”郭連川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歎息了一聲,“民間多藏龍臥虎啊!”他咳嗽了一聲,轉動手裏的杯子,慢條斯理的道,“寧先生,既然你有如此本領,那小兒郭義龍的下落就勞煩你給推算一下吧!如能算出來,我將不勝感激。”說這話時,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寧采臣的眼睛,似是在觀察他內心的波動。

說實話,打從確定了寧采臣的能力後,他對寧采臣的懷疑益發的深了。這種有特殊能力的人,要想對付一個和自己有過節的普通人,簡直太容易了。

“算不出來。”寧采臣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學的這門卦術有些特殊,單給一個人算命,我必須要見到他本人才行。見不到本人,確實算不出來。”

看到郭連川的臉色有些轉暗,寧采臣暗自冷笑一聲,話鋒一轉:“不過,郭叔叔的命運我倒是能算出一二。”他頓了一頓,看著郭連川,嚴肅的道,“如果我沒算錯,郭叔叔馬上就會麵臨一場劫難!”

從進門後,郭連川的一係列微小的表情都沒有逃過寧采臣的注意,那時,他也就知道,和這個老家夥可能無法善了了。

所以,寧采臣迅速的改變了之前和解的想法,準備直接進行他計劃好的殺人滅口計劃了。如今事物繁多,他實在不想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聲耗費心思了。

看著對麵側耳傾聽的郭連川,寧采臣心中歎息了一聲,為他判下了死刑,斬草除根吧!官官相護,這些官場上的老家夥做正事不行,背後捅刀子倒個頂個的是高手,在他兒子手裏栽了一次,再倒在他老子手裏一次可就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