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的敲門聲一刻不停。
無奈之下,寧采臣和柳雅蝶隻能鬱悶的分開,簡單的衝洗了一下,從浴室走了出來。
柳雅蝶還在抱怨:“真討厭,到底是誰啊!大晚上的也不讓人安生。”
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她從隨身攜帶的小坤包裏掏出了響個不停的手機,可一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她的臉色就變了數變。
“怎麽了?”寧采臣從後麵攬住了她的腰,嗅著她身上的清香,從她的脖子後麵探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問,“誰來的電話?”
“是我老爸!”柳雅蝶神色頗有些不自然,她輕輕的推開了寧采臣,暗下了接聽鍵,“老爸,你怎麽現在給我打電話,我不是說話了會回去的嗎!”
“你終於接電話了!”聽筒裏的語氣帶著怒火,“給老子開門。”
“開什麽門?”柳雅蝶一頭霧水。
砰!砰!砰!砸門聲適時的傳來。
摟著的兩人同時臉色變得慘白。
“你說開什麽門?你老子我都在外麵站了快一個鍾頭了!”柳定山的噴薄的怒火幾乎都要把柳雅蝶的耳膜給震破了。
“你……你在外麵?”柳雅蝶緊張的磕磕巴巴,她苦著臉低叫了一聲,猛地掛斷了電話,反手扣住了寧采臣的胳膊,急的直跺腳,“老公,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老爸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寧采臣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傻在了那裏,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頗有種被抓奸在床的尷尬。
這個時刻,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說起來,他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並且剛剛上了人家的女兒,而且被人堵在了門口,這種事情走到那裏都站不住禮的!
“開門。”砸門聲繼續傳來。
柳雅蝶眼睛瞪著寧采臣,等他拿主意。
寧采臣擦著頭上的冷汗,試探著道:“要不我們先把門打開?”
“嗯!”柳雅蝶點頭,鬆開寧采臣邁動僵硬的步伐就朝門口走去。
寧采臣一把拽住了她,低聲提醒:“衣服,把衣服整理一下。”
柳雅蝶會意,臉一紅,低頭仔細的把身上的衣服好好的檢查了一番,察覺沒有什麽疏漏後,才深吸了一口氣,拉開了房門:“爸!”
“別叫我爸!”帶著一頂大蓋帽遮住半個臉龐的柳定山悶哼了一聲,推開柳雅蝶大踏步的衝勁了房間。
柳雅蝶急忙轉身跟在了他後麵。
寧采臣尷尬的站在客廳裏,不知所措,半晌才在臉上堆起了個笑臉,尷尬的招呼:“柳叔叔好!”
柳定山摘下了帽子,黑著臉上下打量寧采臣,一句話都不說。
寧采臣背後冷汗凜凜,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他打量著對麵的柳定山,也不過五十多歲,但身材卻挺拔的很,臉上是那種久居高位的神情,讓人看上去就格外的不舒服。
“爸!”柳雅蝶怯怯的低頭叫道。
“他是誰?”柳定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頭的火氣,冷冰冰的問,他活了五十多歲,什麽沒經曆過,進了房間一眼掃過,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格外的生氣,要知道,站在他對麵的這個年輕人在泡他女兒的時候,他可在門外敲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門,站了一個小時的崗!並且,為了保護女兒的聲譽,他甚至都沒敢聲張。
老頭子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啊!
更讓他氣憤的是,柳雅蝶回到江北市後,沒先回家,倒先來開房了,要不是他手下的小劉把她給認了出來,他現在還蒙在鼓裏呢!
柳定山朝床上瞥了一眼,很平整,什麽痕跡都沒看到,見到這個,他的心裏更是咯噔一下。床鋪平整可以說明他們剛才整理了,沒有痕跡可就說明他們不是第一次了。他可清楚的知道,柳雅蝶二十多歲了,他都沒讓她談過一次戀愛的。
他可是打定主意,給柳雅蝶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婿的。
現在,全讓眼前的這個小子給毀了!
一念及此,柳定山眼中都要噴出火來呃,恨不得把寧采臣剝皮噬骨。
“說,他是誰?”柳定山轉身,看著柳雅蝶,幾乎是在怒吼。
“不用你管!”柳雅蝶被這吼聲嚇了一跳,眼淚霎時間溢滿了眼眶,她一跺腳,索性抱住了寧采臣的胳膊,不甘示弱的回瞪了過去,“我就是和他做了,又怎麽著!你管了我二十多年,你沒管夠,我也早煩了!”
柳定山氣的嘴唇都在哆嗦,他伸手指著柳雅蝶,臉色鐵青:“你……你還反了天了!”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朝柳雅蝶的臉上摑去。
寧采臣連忙把柳雅蝶往後一拽,躲開了他的巴掌。
“你要打我?”柳雅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柳定山,仿佛不認識他一樣,淚流滿麵“爸,你竟然要打我?你忘了當初跟我媽的保證了?”
柳定山猛然愣住,他也有些不知所措,手僵在了空中,好半天,他才歎了口氣,收回了手,語氣也柔和了許多:“小蝶!我……唉!”
柳雅蝶冷眼瞪著他,咬著嘴唇一句話不說。
空氣也仿佛靜止。
寧采臣看看柳雅蝶,又看看柳定山,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聲,鼓起莫大的勇氣打破了僵局:“柳叔叔,你別生氣,我……我會對小蝶負責的。”
“你?”柳定山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皺眉,似是想到了什麽,嗤笑一聲,“你就是那個寧采臣吧?”
“是我!”寧采臣連忙點頭。
柳定山瞬間恢複了冷靜,他看著寧采臣,冷笑:“據我所知,你身邊除了小蝶外,還有兩個女孩子吧!其中一個還是楓葉集團的千金!你怎麽負責?你就算負責,我敢把女兒交給你這樣的人嗎?”
“我……”寧采臣瞠目結舌,口幹舌燥,搓著手結結巴巴的道,“柳叔叔,那個……那個我會處理好她們兩個的……”
“采臣,跟他解釋什麽!”柳雅蝶冷著臉火上澆油,“我不用你負責,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我這輩子就做你的情人了!”
“小蝶!別胡說。”看到柳定山再次變黑的臉,寧采臣連忙扯了扯柳雅蝶的胳膊,才陪著笑臉對柳定山道,“叔叔,你別聽小蝶胡說,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待的。”
看著麵前自信的年輕人,又想起關於他的那一係列神奇的傳聞,柳定山暗歎了一聲,平和的道:“寧采臣,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當然。”寧采臣點頭。
“別和他去。”柳雅蝶嘟起嘴倔強的道。
“沒關係,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寧采臣輕拍柳雅蝶的手,跟著柳定山走上了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