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他!”一看到蕭天竟然出手傷了自己一個兄弟,這些人在暗暗吃驚的同時,也是齊齊舉起了的家夥,這些全身充滿戾氣的小弟黑壓壓的揮舞著手中的冷兵器,在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幽暗的冷光,看起來寒意十足。

“死!”一個距離蕭天比較近的小弟高高舉起手中的鋼管,狠狠的朝蕭天頭部砸去,從鋼管帶起的破空之聲可以知道這一鋼管威力多大。

但是這勢大力沉的一鋼管根本就沒機會砸到蕭天頭上,就在那鋼管快要落到身上的時候,蕭天仍然是大馬金刀的坐著,他的雙腳驀地就是用力在地上一蹬,整個人連帶著坐著的凳子立馬後移三尺。

那小弟高舉鋼管,而蕭天卻是坐著,這麽一後移,蕭天直接就鑽到了那小弟腋下。

那小弟手裏鋼管足有一米長,隻適合在一定的距離下打擊對方,此刻蕭天來到他身前,幾乎就和他零距離,他的鋼管不光無法發揮威力,反而限製了他的動作成了累贅。

見到蕭天這麽快的就近了自己身,那小弟心裏大驚,剛要躲閃,坐著的蕭天卻是猛的往後打出一拳,又快又狠又準,重重的打在那小弟胸口,他立即就像被一把大鐵錘砸中一樣,身體一翻倒在地上,將附近一張桌子砸得稀巴爛。

這就是高中生?誰告訴我這是高中生我和誰急!你家的高中生這麽牛?剛剛還氣勢非凡的小弟們頓時止住了衝上來的腳步,蕭天的身手讓他們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殺了他。”牛爺卻是大手一揮,大聲喝道,他一眼就看出來蕭天的身手十分不俗,起碼自己所帶的人沒一個有這種身手的。但是正是因為對方的身手不俗,所以他才小弟先上,即使傷不了那小子,好歹也可以消耗一下他的體力。

“亦冷,你帶小晴先走。”蕭天看著周圍那些如狼似虎的人,生怕待會亂戰起來誤傷了安晴,皺眉說道。

花亦冷衝蕭天點點頭,一伸手就拉住安晴,向她偏偏頭,意思是跟我走。

“還是等你一塊走吧,亦冷在這也好有個幫手。”安晴看看四周,堅決的搖搖頭。

“跟我走,不需要。”花亦冷看著安晴,緩緩開口。

“亦冷說的是,我可是那個圈子裏的人,這點人怎麽夠我看的?接下來場麵肯定混亂,你還是先和亦冷走吧。”蕭天柔聲勸道,聽在安晴耳中自有一股信服的威力在裏麵。

“那你要小心。”安晴交代一句,隨著花亦冷踏出了酒吧門。

“哼哼,我很負責的告訴你們,你們這些人,惹惱我了。”蕭天掃視一眼眾人,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斬釘截鐵的聲音好像蘊含著莫名的力量,明明這話隻是從一個高中生口裏說出,但是一股子顫栗的感覺卻彌漫而出。

說出那句話的那一刻,那個少年好像化身惡魔,雙眸都冒出血紅的嗜血的光芒,猶如來自地獄的招魂使者。

雖然不是主謀,但是牛爺的做法確實很讓蕭天生氣,有什麽陰謀衝盡管衝他來就是,他接著,但是對無關的人下手,而且還是對無關的女孩下手,這是蕭天無法原諒的。好在牛爺還有幾分良心,沒有為難安晴,要是換了別的沒道德底線的人,指不定會發生什麽。要是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就算事後將所有人都殺了也彌補不了。

牛爺沒有動安晴,這是他現在還完好無損的唯一理由。

安晴一走,蕭天心裏再無顧忌,他的身形化成了一道旋風,在西街酒吧裏一個地方刮到另一個地方,就如同一陣颶風,所過之處,人仰馬翻。他又像一團淡淡的影子,肉眼幾乎無法捕捉他的蹤跡,他還像一個幽靈,夜晚飄蕩在亂墳之間的奪命鬼魂。

牛爺仍舊坐在凳子上,他的右手仍舊握著那把*,端坐不動,看起來鎮定無比,但是他的後背,早就被冷汗打濕,握刀的手也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那個叫做蕭天的高中生真的是人嗎?人能達到那樣的速度嗎?

牛爺是個高手,目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正因為如此他的震驚來的更加猛烈,他可以稍微捕捉到那團影子那個幽靈在空中閃過的一些痕跡。他清晰地看到,那個蕭天,根本就是原地消失,又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明明隔著一張桌子,但是他隻是往前一踏,就直接跨越那張桌子,好像那桌子不存在一樣,直接跨到那個拿刀的小弟身旁。

然後他彎曲起手指,對著向自己砍下來的片刀彈去,就和彈灰塵一樣簡單的動作,但是那泛著寒光劃破空氣的片刀在這一指彈下時,瞬間就碎裂成碎片,鋼鐵碎片如同晶瑩的雪花一樣漫天飛舞。

那蕭天那不待這些鋼鐵碎片落地,大手一揮,手快的都出現了殘影,手指在空中連點三下,鋥鋥鋥三聲金鐵交擊的短暫鳴音後,三片碎片飛鏢一樣射向對麵。

三片鋼鐵碎片很小很小,每一片隻有指甲蓋那麽大,又是在昏暗的燈光下,再加上速度奇快無比,沒幾個人能看清他的軌跡。

但是牛爺看到了,那指甲蓋這麽大的碎片所蘊含的力量讓他心驚無比,對麵三個人每人都是全身一震,好像遭受重錘轟擊,被砸的整個人都淩空而起,在空中飛退三米才轟然落地,砸爛一片桌子。

這種力量是人能擁有的嗎?隨手彈出的碎片居然比子彈的威力都大?即使是用手槍也不可能把人打的淩空飛起的。

而且這還是他在碎片落地的過程中屈指連彈的,這是什麽眼力?TMD老子這次真是瞎了眼才接下這活啊!

蕭天彈出三個碎片搞定對麵三人,背後兩把片刀斬破空氣呼嘯而下,他看也不看,直接就是雙手探出,一左一右,同時抓住兩把片刀,而且還是直接抓住刀刃。

徒手抓刀刃?這TM的是人手嗎?那兩人一呆,來不及有第二個想法,忽然就覺得一股大力狠狠的撞擊在自己胸口,然後兩人的身體就飛到了空中,落地時已經昏過去了。

“頭兒,這家夥是人嗎?”那桌神秘客人看著場中那如鬼似魅的身影,都感覺嘴唇發幹後背發涼。

“我也不知道,上頭可沒說這小子這麽妖孽。”頭兒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目光呆滯的看著那橫掃的場麵。

“那我們的任務······”

“等等看吧,我可不想和這種魔鬼打叫道。”頭兒心裏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丫的這小子在監獄裏肯定是藏拙了,要不就這身手,半隻手哪裏夠看啊。

啊啊啊慘叫聲不斷,伴隨著桌椅被砸得稀巴爛,人影砰砰砰亂飛,一個鬼魅在場中閃來閃去,這場景看得幾個坐著的人都是頭皮發麻。

完虐,一個人,完虐幾十號人,而且還是那種一邊倒的完虐,被虐的一方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一分鍾都不到,除了坐著沒出手的牛爺和那桌神秘客人,沒躺在地上就隻有蕭天一個人了。

蕭天拍拍手,又拍拍身上塵土,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他又邁著施施然的步子走過來,一屁股坐在牛爺的對麵。

“蕭爺,活動了這麽久,渴不渴?我給您倒酒。”牛爺一看蕭天坐了過來,整個人立馬諂媚起來,滿臉堆笑的說道,邊說還邊起身為蕭天倒酒。

果然是老江湖啊。蕭天看一眼牛爺,麵子臉皮神馬的對這種老江湖來說那就是渣渣啊,隻要能活命,做什麽事都行。

牛爺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叫別人爺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牛爺,隻是一個有幾分身手的小混混。一次他被兩把斧子架在脖子上,眼看就要送命的時候,他開口叫了爺,結果他活了下來,一年後,他叫爺的那兩個人被他的*斬下了頭顱。再過幾年,他成了牛爺,再也沒喊過爺,可是他知道,“爺”是一個秘密武器,關鍵時刻比任何刀槍都要好使的秘密武器。這個武器他已經很久沒動用過了,但是今天,他毫不猶豫的再次用上了這殺手鐧!

“蕭爺?我有這麽老嗎?”蕭天微笑著看著牛爺,不去接那杯酒。

“爺不是按年齡算的,而是按實力,有實力就是爺!”牛爺看蕭天不接自己的酒,就放下酒杯,幹咳兩聲,道:“我小牛對蕭爺可是早就久仰了,這次之所以會有這種誤會,那完全是有人在其中挑撥離間,我小牛對蕭爺可是絕對敬仰,不敢有半分不敬······”

看著這麽一張蹉跎的老臉,一口一個小牛的自稱著,蕭天就是一陣蛋疼,真看不出來你這種大塊頭會有這麽阿諛的一麵。

“行了,別整這些沒用的,我隻問一句,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麽給我交代?”蕭天揮揮手止住牛爺,問道。

“今天的事情絕對是誤會,雖然蕭爺的女人並沒有受傷,但是這誤會多少給蕭爺帶來不便,小牛我是個知錯就改的人,怎麽處置全憑牛爺一句話。要胳膊要腿,要一隻還是兩隻,蕭爺你一句話,小牛我自己動手!”

牛爺根本就不提為什麽綁架安晴,也不求饒,而是直接就承認錯誤。在江湖打滾這麽多年,他看人很準,他一眼就看出蕭天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大大方方的將錯誤攬下來,看似吃虧,但是一定比抵賴求饒的後果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