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表確實是從我身上搜出來的,不過,這能說明什麽?”蕭天拍打著小夥子的臉,“就像某天你忽然發現你老婆從我房間出來,難道她就成了我老婆不成?”

“對啊,是這個理!”司辰也在一旁哈哈笑道,“還比如,某天你老母從我房裏出來,難道你要開口喊我爹不成?”

“你們怎麽能開口罵人?”小夥子指責道。

“我靠,你腦子沒毛病吧?”蕭天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你都出手對付我了我罵你幾句怎麽了,沒打你已經算客氣的了。”

“幾位,不要胡攪蠻纏,還是盡快把偷盜手表的事先解決了吧。”經理清咳一聲,大聲說道。

“好啊,那就解決。”蕭天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也不為自己開脫,而是對安晴揮揮手,“小晴,打110,讓警察到這裏把我這個偷盜名貴手表的嫌疑犯帶到局子裏細細審問。”

“別。別打!”蕭天話音才落,經理就立刻出聲製止。

“怎麽了經理?”蕭天轉過頭笑道,“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不是應該叫警察嗎?難道你希望我這個小偷逍遙法外?”

“蕭兄,你也不必要這樣啊,這經理我認識,怎麽也算個熟人了,我去打點一下,爭取私了算了,你一個高中生就進局裏多不好看啊。”黃程濤這時站了出來,“苦口婆心”的向經理勸道,“經理,我這兄弟平時一向守規矩,想必這次也是喝多了,就給我個麵子,放他們一馬如何?”

“這······”在黃程濤的勸說下,經理開始思考,而且為了表現出他的心裏正在經曆巨大的掙紮他的眉頭皺成了朵朵菊花,那菊花在他禿頭的襯托下綻放的更加鮮豔。

“濤濤,你對我的事這麽上心,我真是太感動了。”蕭天一把攥住黃程濤的手,感激的都快落淚了。

“呃,蕭兄,我們是······”

“啪!”前一刻還感動莫名的蕭天忽然出手,一巴掌狠狠抽在黃程濤臉上,他冷冷說道,“給我站一邊去!現在我懶得理你,讓正主出來吧。”

“蕭兄,你怎麽······”

“給我滾,你真把我們當傻子嗎,要不是想看看誰要對付我我會理你?”

“小兄弟,你不要胡攪蠻纏了,不管你怎麽裝瘋賣傻,都不能抹殺你偷本店名表的事實。”經理再次開口,“你要給我給我交代,否則······”

“否則?”蕭天冷笑一聲,“要是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還就不走了。”他指著經理的禿頭罵道,“禿頭,你也就是一個跑腿的,去把正主叫出來。”

“小子,你再胡攪蠻纏我可就不客氣了!”經理的語氣冷了下來。

“快滾,不然抽你臉!”蕭天大刺刺的坐了下去,“想教訓我直接來就是,我在這接著,整這些手段幹嘛?”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啊,明明自己偷別人的東西,不光不道歉反而對苦主又打又罵,這種人就應該剁碎丟黃浦江喂魚!”經理還沒說話,一個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就是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可救藥!”

“年紀輕輕的就不學好,家裏大人怎麽教育的啊”那個聲音點燃了酒店的氣氛,紛紛的議論聲響起,眾人無不譴責蕭天,更有一些憤青之類的破口大罵。

“你怎麽這麽肯定手表就是我偷的,你看到了?”蕭天冷笑一聲,向人群裏問道。

“沒有。”

“沒看到就閉上你的鳥嘴,別搞得你什麽都知道一樣!”

“雖然我沒看到,不過事實擺在這,大家都清清楚楚,就是你偷了人家的名貴手表,還死不承認。”那個聲音又響起,聽起來不大不小,很是平和。

“你又沒看到,怎麽能肯定?”

“我自然有我判斷的方法,我可以百分百斷定,手表就是你偷的!”

“說話的是哪一頭,站出來,在暗地裏咋呼算什麽本事?”司辰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說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等男兒,講究的就是光明磊落,說話的就是我,我現在站出來了,你有什麽話說?”

席間站起來一個青年,看起來二十一二,戴著一副墨鏡卻不給人裝逼的感覺。相反他彬彬有禮,落落大方,充分流露出一種非常高貴的氣質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富家子地可比的那種人中龍鳳。

“喂,禿頭,不要考驗我的耐心,要麽你滾到一邊讓正主出來,要麽我把你踹一邊去然後親自去踹正主,你自己選吧。”蕭天瞥了一眼那青年公子,然後就轉頭嗬斥經理,理都不理青年。

“蘇公子,想不到你也在這,真是我三生有幸啊。”蕭天不鳥青年,這經理卻不敢,因為這青年姓蘇,是青幫老大蘇成天的二公子,屬於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他灰飛煙滅的那種。

“那小兄弟,大家都在看著,你快點給個說法吧。”蘇宇隻是稍微向經理點了一下頭就不再理會他,而是對蕭天再次開口。

“切,裝逼。”蕭天冷哼一聲,依然不理。

“我的話,你聽到了嗎?”蘇宇的語氣也冷了下來,還沒人敢這麽不把他放在眼裏。

“聽見了啊,我耳朵又沒聾,怎麽可能聽不到?”蕭天瞥一眼蘇宇,“不過,你的話算個屁啊,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麽理你?”

“年輕人,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招惹了什麽不能招惹的人,死了可就不值了。”蘇宇旁邊桌子上一個中年人拿著一瓶啤酒說道。

“某些大叔僥幸多活兩年也不要倚老賣老,都半截入土的人了,抓緊時間享受才是正事。”司辰針鋒相對。

“小畜生,你對長輩不敬?”中年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是非不分黑白不明,隻會胡亂冤枉人,你算個屁的長輩。”司辰也是大刺刺坐著,一旁不怎麽說話的花亦冷聽了這話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找死!”中年人的手就往懷裏掏去。

“李叔,凡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先不要動手,先把手表的事解決了。”蘇宇攔住中年人,然後對蕭天下最後通牒,“小子,我隻給你十秒的時間,向經理道歉賠償,否則後果自負!”

“負你妹啊!”蕭天開口就罵,“你到底是哪一頭?莫名其妙就跑出來呼來喝去指指點點,你以為你是我兒子嗎,我憑什麽聽你的?”

“十、九、八······”蘇宇涵養再好被罵到臉上也不會不懂怒,隻是這貨講究說出的話潑出的水,不反悔,他心裏已經做了決定,到數完十秒後就將那小子廢了。

“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司辰大笑著說出這句話。

“好,既然你個傻逼要說法,那我就給你個說法!”蕭天忽然站起來說道,“既然你說是我偷的手表,那手表上肯定會有我的指紋,看你也不是普通人,找兩個專家不是問題吧?”說著這話蕭天一把將想要逃跑的小夥子抓住,繼續說道,“那咱們就打個賭,要是專家鑒定出手表上有我的指紋,那你們就砍了我的手。但是如果手表上沒有我的指紋,我挖了你們的眼!”

蕭天踏前一步,氣勢非凡的指著經理和蘇宇,“你們,賭還是不賭!”

經理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高中生一樣的男孩這麽難對付。

“無聊,小孩子的遊戲。”沉默片刻,蘇宇不屑的說道。

“無聊?”蕭天哈哈大笑,“你個傻逼不是十分肯定手表就是我偷的嗎,一上來就咄咄逼人,怎麽給你機會證明我是小偷,你反而不敢了嗎?”

“就是,怎麽能不賭,那個快死的大叔,我也和你賭,就賭你的頭!”司辰也站起來指著中年,“手表上有指紋,你掏出你懷裏的槍在我頭上來一槍,手表上沒指紋,我單手擰下你的狗頭!”

“媽的,今天我非要把這小崽子弄死!”中年人拿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司辰。

“有本事你開槍試試?我保證在你打中我之前打爛你的狗頭!”司辰看都不看那手槍,就好像那是一把玩具槍一樣。

這個時候,酒店的一般客人早就跑光了,留下的都是道上的人物在看熱鬧,就連那經理一看勢頭不對也貓著腰想要溜走。

“給我回來!”蕭天一聲大喝,將想要偷偷逃跑的經理嚇得站在原地,再也不敢邁出一步。

“你不是確定東西是我偷的嗎,為什麽不敢賭?”蕭天再次質問道。

“好吧,我承認這次我多管閑事了,小兄弟,這事我不再插手。”蘇宇拿得起放得下,這話說的倒也自然。

“李叔,我們走。”丟下這句話,蘇宇轉身就向樓梯走去。

“這小子誰啊,年紀輕輕的,竟然能讓蘇家公子吃癟。”

“就是就是,看著也就高中生模樣,卻是有膽有色,以後定非池中物啊。”

這些道上的人看到最後結果竟然以蘇宇的退步結束,無不大感驚訝。

“年輕人有血性是好的,但也要分對象,有些人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存在。”也不是每個人都看好蕭天幾人的。

“慢著!”就在眾人都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蕭天卻是再次語出驚人,他叫住蘇宇,一字一句說道,“今天這賭,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莫名其妙的跑出來不問是非黑白就一口咬定我偷東西,汙蔑不成功拍拍屁股就走人,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你確定你要這麽做?我可是姓蘇!”蘇宇轉過頭來,陰沉的盯著蕭天。

“姓蘇?沒聽過!”蕭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管是誰,都不能隨便欺負我,惹了我,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要付出代價。小四,叫專家!”

擲地有聲的聲音響在當場,震得在場所有人耳旁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