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撤!”頭倒也幹脆,眼見不可敵就果斷的退走。
“和我玩,你還嫩呢。”蕭天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微風吹來,他的劉海隨風飄揚,衣袂更是獵獵作響,高手風範盡顯無遺。
“是個人物。”健壯少年點點頭。
“這人果然不簡單。”就連剛打過一架的頭也心生佩服。
“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手機鈴聲忽然想起,蕭姓高手酷酷的摸出手機,緩緩放到耳朵上,深沉的說道,“喂?”
“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跪CPU還是跪搓衣板你說了算······”在電話裏傳出一聲高亢的女聲後,牛|逼哄哄的蕭天立馬蔫了,語氣裏極盡卑躬屈膝,看這架勢要不是電話裏對方看不到這貨肯定就當場下跪了。
草,原來這一頭是這貨色啊。混混頭和健壯少年一起鄙視起蕭天,這兩個之前還是敵人,現在無意中對視一眼,竟然生出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
“你個混蛋,沒事的話也不打個電話過來,這麽不讓人省心,你怎麽不去死啊······”電話裏是安晴咆哮的聲音,她擔心蕭天擔心的都快死掉了。
安晴本以為這次要去局裏喝會茶,畢竟花亦冷搞出的動靜太大了,誰知道一個戴墨鏡的中年人出現在現場,一句話就把他們帶走了。
“他們倆,是我的人,你,把他們送回學校,你,把這輛車修一下,回頭找你上司報銷。”中年人摸出一個小本子一晃,那些警察就如同耗子看見貓一樣沒了脾氣,而且一個個都是一股討好的神色,中年指揮這些小警察就像指揮自己兒子一樣好使。
身為安若素的女兒,即使她本身是個普通人,可見識卻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並沒像八班的女生一樣遇事就哭哭啼啼。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她就踹開了安若素的門,安若素讓她安心,那小子絕對沒事。
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蕭天的電話,等八班的同學回校後,一個個都賭咒發誓蕭天絕對死在現場,本來就擔心的安晴更加急了。要是讓她知道她急的要死要活的時候蕭天這貨在電影院裏看電影,估計她連殺了蕭天的心都有。
“我就你和亦冷兩個朋友,我容易嗎,你們兩個貨成天惹事不給我省心······”罵著罵著,電話裏安晴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在這種肯為自己流淚的人麵前,蕭天是不介意當孫子被虐的,隻要安晴能夠高興。
“放心,禍害遺千年,死不了。”和安晴相比,花亦冷冷靜的讓人發指,丟下這一句話就走了。
“走吧,該回去了。”蕭天長長吐一口氣,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這條巷子早就沒人了,健壯少年本來打算上前的,可是蕭天的電話打個不停,幾分鍾後少年也離開了。
“想好說辭了?”夏荷問道。
“沒有。”蕭天揉了揉太陽穴,“我怎麽覺得有點累。”
“累就對了。”夏荷說道,“要不是我給你精神加持,沒有幾個月你是醒不來的,你以為你突然就變成一個超人不要過程啊。”
“現在才隻是個開始,和我簽約隻是你的一個機會,要想變得更強,還需要你自己努力修煉。現在才剛剛簽訂契約,你精神還沒完全恢複,等你精神好了後,我會好好操練你的。”
“靠,還以為我占便宜了呢,搞了半天還要修煉,完了,這下虧大發了。”蕭天一張臉頓時苦了下去。
“知足吧你,多少人燒香拜佛求都求不來修煉的機會的。”
“不行,我吃虧了,你把裙子掀開讓我看一眼。”蕭天越想越覺得自己虧大發了,魔爪向坐在他肩膀的小綿羊抓去。
“啪!”沒有任何意外,他的臉上又被蓋了一五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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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把這首詞連讀兩遍!”講台上,語文老師神情專注的盯著語文課本,就好像他手裏拿著的不是語文課本而是色|情雜誌一樣。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郎朗的讀書聲響起,所以說語文老師最輕鬆的老師,不會講課也不要緊,不停的讓同學讀課文就是。
距離遊樂園事件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八班也從車禍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倒不是他們忘恩負義天性涼薄,而是夏荷親自出手,將所有人的記憶都修改了。現在他們對遊樂園事件的印象就是,4路車由於堵車而在距離高架橋很遠的地方就被迫停住,所以他們有幸躲過了高架橋倒塌這一災難。
除了下課偶然會憤憤不平的抱怨相關部門外,八班似乎沒發生什麽變化,隻是當他們再看到最後一排那個自己和自己同桌的混混後,心裏貌似也沒那麽討厭了。
而此時,蕭天還是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的旁邊,謝文東一身休閑服坐著聽耳機,再旁邊,是漂亮的金蓉。
很顯然這兩位也都不是愛讀書的主,謝文東身旁的金蓉小聲嘟囔了一句:“那老頭真吵。”
謝文東沒什麽反應,後座的任長風將拿倒的語文書一扔,附在謝文東耳邊:“東哥,我去做了他!”
謝文東一皺眉:“我們現在在上課,還是不要生事的好。”
語文老師講課講出感覺來了,機關槍一樣說個不停,儼然就是一台巨大的噪音製造機器。
講台上的噪音源渾然不知自己製造的噪音在輻射普通同學時還輻射著這麽一位大人物,還在那賣力的吹著。
金蓉這次沒說話,隻是皺了皺眉,可謝文東似乎有所感應,可能是心靈相通吧。隻見他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太吵。”
話音剛落,任長風的刀豁地出手就要將那噪音源處理了,但才出了一半就被另一隻手截住,是謝文東阻止了他。
任長風迷茫的問道:“東哥?”
謝文東笑了笑,拍拍任長風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用堪和發哥媲美的瀟灑身手掏出一把金燦燦的手槍,“砰”的一聲,整個世界清靜了,學生們高喊著“英雄!英雄!”將鮮花和掌聲送給謝文東。
“好,做得好!”蕭天流著口水醒來,嘟囔道,“這課真實太沒意思了,不過剛才做的那個夢倒是挺有意思。”
“你這樣上課當然沒意思了,要認真聽課才行!”前排的林雅撇撇嘴,聽到蕭天的抱怨後轉過頭來說道。
“這語文課有什麽好聽的?”蕭天不屑的“切”道,“你看看,多可笑,口口聲聲說這句表達了作者怎樣的思想,可是李白啊蘇軾啊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你怎麽知道人家是怎麽想的?”
蕭天越說越激動,“我真的替李白感到悲哀,生前不得誌,死後還要被人糟蹋?那些滿分作文上寫李白如何如何的,有幾個是真的為李白在鳴不平?還不是為了的高分.······”
“行了行了。”林雅打斷他,“即使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又能做什麽?”
“我改變不了現狀,也改變不了別人,可是我能做自己的主!”蕭天拿起畫筆仔細的畫起來,“這種無聊的課我都用來畫畫,而賺來的稿費足夠我花,即使現在我就出校門也會生活的很好。可是,你看看班裏這些人,把他們放到社會上,嘖嘖······”
“蕭天,睡醒了啊。”這時語文老師在講台上大喊道,“睡醒了就站起來翻譯一下這句詩。”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黑板上草草寫了這一句膾炙人口的詩詞,隻是那字體,歪斜的像喝酒的醉漢,真不知字這麽差是怎麽有勇氣當語文老師的。
“醜死了!”蕭天皺著眉頭,大步走向講台,左手在講桌上一撈抓住板擦,同時右手在講桌上拍一下,一隻粉筆頓時彈了起來。他也不回頭,右手伸出兩根手指往後淩空一夾夾住粉筆,擦完字的左手把板擦向後一拋,這套|動作行雲流水把班裏人都看呆了。
刷刷刷,一行漂亮的行書重新出現在黑板上,“老師,你該練字了。”蕭天向語文老師聳聳肩。
我靠,這小子從來不交作業,原來字寫這麽好!語文老師一呆,隨即喝道:“蕭同學,請翻譯一下這句詩,並解釋一下作者為什麽這麽寫。”
“簡單啊。”蕭天扔掉手中的粉筆,“很明顯,這兩句詩是在描寫一個癡情的女子。”
“衣帶漸寬,說明她穿的衣服越來越肥大,也就是說她肚子越來越大,她懷孕了!可是她並不後悔,整日想著她的他,想的都憔悴了。”
“這兩句詩的意思是,即使懷上了你的骨肉我也不後悔,整日想念你想念到憔悴!”
啥?!教室裏掉了一地下巴,貌似不是這個意思好吧?
神人呐!林雅直感覺蕭天的身影一瞬間高大了無數倍,能把這兩句經典詩句解釋成這樣,可不是誰都有這等功力的。
“至於他為什麽這麽寫,對不起老師,你還是去問本人吧,我不知道,而且我認為這種問題也隻有作者本人才能回答。”蕭天氣死人不償命,說的話越來越放肆。
“蕭天,你······”語文老師氣得臉色煞白,本來就有些禿頂的他頭頂又亮了幾分。
“明白明白。”蕭天嘻嘻一笑,大步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