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師傅遇害,師娘自殺的消息。標叔的大徒弟柱子直接拿起一把菜刀,找上了阿強。雖然阿強很努力的解釋,自己是上了郭鐵的當。可是柱子還是亂刀砍死了阿強,然後提著刀去警方投案自首。由於主動認罪,柱子被判了二十年監禁。
標叔在醫院昏迷了一個月,才蘇醒過來。可是醒來後,迎接他的卻是老婆被人逼死,兩個徒弟一個死,一個進了監獄。知道了一切都是郭鐵在背後搗鬼後,報仇,就成為了標叔活下去的唯一動力。隻是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標叔想報仇隻能等到出院後。
隻是標叔還沒有等到這個機會,麻煩卻找上了門。標叔當初借了一千萬的高利貸,如今比賽輸了,債主自然找上了門。可是如今標叔早已傾家蕩產,哪還有能力償還這筆錢?不過黑社會可不吃你這套,當場就要砍了標叔抵賬。當然這一切,自然是郭鐵在背後操縱著。
林月夕的父親,是當年標叔飆車時,認識的唯一一個朋友。也許是標叔命不該絕,當天林月夕的父親正好來醫院看他。眼見標叔有難,林月夕的父親就幫著他償還了這筆高利貸。
得知標叔要找郭鐵報複後,林月夕的父親連忙阻止了他。經過林月夕父親的分析,標叔也明白貿然前去,隻能賠上性命。於是,傷愈出院後,就此隱忍起來。可是複仇的欲望,卻從未衰減過。
柱子由於在獄中表現出色,隻做了十年牢就給放出來了。於是師徒二人就開了一家修理廠,過起了隱世的生活。由於感激林月夕父親的救命之恩,標叔一直將林月夕當親身女兒一樣看待。雖然他已經金盆洗手,得之林月夕喜歡後,他還是將自己的看家本領傾囊傳授。這也是為何林月夕的車技,為何如此高超的原因。
“吱嘎……”隨著卷簾門拉起的聲音響起,林月夕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看到標叔一瘸一拐的走出來,林月夕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標叔,不好意思,這麽晚了好要打攪你。”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林月夕連忙走上前挽住標叔的胳膊,一臉內疚的說道。
“和標叔還客氣?別說那麽多了,快把車開進來吧,我叫柱子給你檢查下。”看到林月夕內疚的表情,標叔臉一板,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說道。
當然,林月夕知道標叔這幅表情完全是裝出來的。不過她也知道,如果繼續客套下去,那麽標叔肯定就會真的生氣了。於是點了點頭後,林月夕就將跑車駛入了修理廠。林月夕停下車後,連忙走下車幫助標叔一起將卷簾門拉了下來。
“柱子,把車保養下。”落下卷簾門,標叔連忙對著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柱子喊道。
“是,師傅。”聽到標叔的吩咐,柱子嘟嘟囔囔的應了一聲。然後隨後拿起桌上的工具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向著林月夕的跑車走去。
“柱子叔,又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看到柱子不斷的打著哈欠,林月夕連忙有些歉意的說道。
“嘿嘿……,不礙事,都是自己人。”這會兒柱子總算也清醒了些,聽到林月夕的客氣話,柱子連忙搖了搖頭,憨笑兩聲說道。這幅憨厚的樣子,任誰也想不到就是他,提著菜刀將一個人活活砍死了。
“不用理他,做我們這行的,本身就沒個白天黑夜的。倒是你,過來跟標叔說說,是誰惹你不開心了。”看到林月夕還想客套兩句,標叔連忙打斷了林月夕說道。說完這句話,標叔走到一邊的小冰箱前,拿出一罐可樂遞給了林月夕。
“哪……哪有,哪有人惹我。標叔你多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被人揭穿了心事,林月夕連忙有些慌亂的解釋道。嘴上說著,方逸辰的身影,卻突然浮現在林月夕的腦海中。方逸辰是第一個打敗她的人,林月夕心中多少有些不甘。
“還說沒有,什麽都掛在臉上了。哪次飆車回來,你這丫頭不都是興高采烈的。今天回來,你怎麽就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呢?”聽到林月夕的否認,標叔指了指林月夕的臉,搖了搖頭分析道。
“嗬嗬,什麽都瞞不過標叔。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今天的比賽,我輸了。”看到沒辦法在遮掩下去,林月夕苦笑了兩聲,無精打采的說道。
“什麽?輸了?我們親手改裝的車,加上你現在的車技,香港不可能有你的對手啊?不會是郭家的人有使壞吧?”聽到林月夕盡然輸了,標叔一臉難以置信的問出了一連串問題。說道郭家的時候,標叔有些難以自控的握緊了雙拳。
“不……不是郭瘋子的原因。那個白癡是有搗亂,不過沒有針對我。贏我的人,另有其人。”看到標叔有些激動的樣子,林月夕連忙解釋道。標叔為什麽會如此激動,林月夕的心裏自然很清楚。隻是她做不了林家的主,雖然很想,卻也是沒辦法幫助標叔。
“哦?香港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高手?”看到提到那個人,林月夕就一臉的沮喪,標叔下意識疑惑的嘀咕道。雖然標叔早已退出這個圈子多年,可是對於這個圈子裏的消息,標叔卻是很清楚。沒辦法,職業病。
“聽他的口音,應該是大陸來的。”聽到標叔的嘀咕聲,林月夕搖了搖頭,向著標叔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大陸?那就不奇怪了。大陸地大物博,人才濟濟。來個車技好的,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林丫頭,人不可能一直保持不敗,沒有必要太在意。”聽到林月夕的分析,標叔稍稍一愣,這才微笑著安慰道。
“哎……,我……我也明白這個道理。輸了比賽倒是其次,關鍵是那個家夥開的是一輛奔馳商務車。這樣我還輸給他,實在是不甘心啊。”聽到標叔的安慰,林月夕歎了聲氣,一臉不甘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林月夕就用眼角偷偷的觀察著標叔的反應。先前的那些表情,都是林月夕在故意吊標叔胃口。不這樣,林月夕實在想不到找什麽借口,和標叔商量把他兜出來的事。高手嗎,對比自己強的人,總會充滿了好奇。
“什麽?商務車?這車一定經過改裝,高手啊!”果然,聽到林月夕的話,標叔一下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這才搖了搖頭感歎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
“標叔,他……他想見見你。我……我能不能帶他來找你啊?”眼看著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林月夕連忙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說完這句話,林月夕就一副楚楚可憐的望著標叔,期待著他的同意。
不過標叔隱居的久了,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好勝心。雖然對於林月夕口中的那人十分好奇,不過標叔還是不願為這人打亂自己的生活。
“標叔,那人今天還和郭家結仇了。你不知道,他今天都快把郭瘋子氣吐血了。”看到標叔還是有些猶豫,林月夕連忙再次拋出了一個誘餌。對於標叔,林月夕是相當了解。隻要是郭家的仇人,標叔都會當做貴賓。
“哦?那你就帶他來見我吧。”果然,林月夕下出猛藥後,標叔至少稍稍猶豫了下,就答應了下來。對於郭家的仇恨,他壓在心底二十多年了。任何對於複仇有利的事情,標叔都不會放過。
“好嘞,明天我就去帶他過來見你。”看到標叔答應下來,林月夕一下在原地蹦了起來,興奮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