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不明白方逸辰所說的打土豪是什麽意思,不過看到方逸辰向著小屋外走去,上官銘記也連忙跟了上去。此刻見方逸辰沒有責怪自己,上官銘記那還顧得上想那麽多。懂不懂無所謂,隻要跟著方逸辰就行了。

“嘖嘖,銘記,瞧瞧這陣勢,他們還真是給咱哥倆麵子啊。”走出別墅後,方逸辰看到那些武士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將小屋圍了個水泄不通,轉過身向著上官銘記咂巴咂巴嘴,感歎道。

聽到方逸辰的話,上官銘記冷冷的掃視了這些武士一眼,這才冷哼一聲說道:“哼……,炮灰。”

“呃……”聽到上官銘記的話,方逸辰臉上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

操,他娘的木頭就是木頭,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這稍微有點幽默細胞的人,也知道自己這是在戲弄對方。聰明點的人,那肯定會立刻附和。好吧,就算你不符合,可是也犯不著拆老子台吧?想到這裏,方逸辰在心中惡狠狠的嘀咕道:不行,老子非要找一堆日本娘們回來治治你。

“是你?”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驚呼聲突然傳進方逸辰的耳中,將他從胡思聯想中召喚了回來。

聽到這聲有些熟悉的聲音,方逸辰下意識的抬起頭,向著聲音發出的望去。雖然這幅麵孔方逸辰並沒有見過,可是看著他那和龜田三郎有七分相像的麵孔,方逸辰又怎能猜測不到對方身份?除了當初夾著尾巴討回日本的龜田二郎,還會是誰?

“怎麽,看到我很意外?哎,沒辦法,誰叫你當初太不夠意思,不打一聲招呼就匆匆回國。這不,我隻好親自來找你一趟了。”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後,方逸辰稍稍向前走了兩步,雙手環在胸前,笑嗬嗬的向著龜田二郎說道。

“找我?找我幹嘛?”聽到方逸辰的話,龜田二郎下意識的反問道。

說完這句話,龜田二郎就有些後悔。自己的這個問題實在太白癡,對方和自己是敵非友,難不成還會專程來給自己送禮不成?其實倒不是龜田二郎真沒腦子,這是因為當初的中國之行,方逸辰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一道很深的陰影。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夾著尾巴溜回國了。

果然,龜田二郎的話音剛落下,方逸辰立刻就向他投去了一個‘你很白癡’的表情。白了一眼龜田二郎後,方逸辰這才聳了聳肩向著龜田二郎說道,“我們中國有句古話,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大張旗鼓的帶著人馬跑到我那囂張了一把,你說我來找你幹嘛?”

聽到方逸辰的話,龜田二郎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著頭大笑了一陣後,龜田二郎這才有些不屑的向著方逸辰說道:“哈哈,就靠你們兩人?”

“人多很了不起嘛?當初你帶去中國的人也不少,可是結果又怎樣?”聽到龜田二郎的嘲笑,方逸辰微微的聳了聳肩,這才向著龜田二郎冷嘲熱諷道。

上次丟下手下,自己逃回日本這件事,可是龜田二郎心中的一塊硬傷。此刻方逸辰一再的揭開這道傷疤,而且還是在他的手下麵前,龜田二郎又如何能夠忍得下去。怒火不但隻會讓人失去理智,同樣也可以給人帶來勇氣。怒火中燒的龜田二郎早已將方逸辰變態的身手忘在了腦後。

“哼……,狂妄。如果一會你還能喘氣,再來和我說這句話吧。”朝著手下做出了一個進攻的手勢,龜田二郎冷哼一聲向著方逸辰說道。

“銘記,這群人是你招來的吧?”看到龜田二郎揮出了進攻的手勢,方逸辰突然轉過頭向著身邊的上官銘記問道。

盡管上官銘記不明白,為何方逸辰會在這個時候還問這個問題,他還是朝著方逸辰點了點頭。點完頭,上官銘記就疑惑的望向方逸辰,等待著他後麵的話。

“身為一個大老爺們,咱得有責任感。既然這群人是你招來的,那就由你來解決吧。”見到上官銘記點了點頭,方逸辰拍了拍上官銘記的肩膀後,很無恥的說道。說完這句話,方逸辰就退後了幾步,將上官銘記一人留在了原地。

“呃……”聽到方逸辰的話,上官銘記的腦門上不由的升起一條黑線。

偷懶就偷懶唄,用得著找出這樣一個借口嘛?鬱悶歸鬱悶,不要說這些人真是他招來的。就算不是又怎樣?作為手下,這些活還不是一樣落在他身上。更何況,這會兒也沒有功夫給上官銘記去埋怨,因為那群日本武士已經攻擊到了他身前。

與小強不同,上官銘記的性格更為暴力些。如果是小強的話,恐怕此刻會直接扔個法術了事。那家夥省事的功夫,就是方逸辰也得自歎不如。可是上官銘記卻正好與其相反,他喜歡與敵人直麵交鋒的感覺。看到血液四濺的場景,總是會讓他有種滿足的快感。或許,這也和他自幼經曆的家變有關。

隨手在手中轉了幾圈匕首後,上官銘記提著匕首迎麵衝向了武士群。衝入武士群後,上官銘記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很隨意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不過這群武士可感覺不到輕鬆,上官銘記看似是隨意一揮,可是匕首的刀鋒每次都是直指咽喉,而且是一擊必中。上官銘記所到之處,身後必然會留下一具屍體。

武士也是人,他們同樣會害怕。看到如殺神般的上官銘記,誰還會去在乎那蛋疼的武士精神?沒過多久,歐陽銘記的身邊就已經再看不到一名武士。僥幸存活下來的武士,早已遠遠的退到了後方。

實在找不到下手之處,上官銘記隻好提著匕首退回到方逸辰身邊。當然,這其中還有收到了方逸辰傳音的原因。不然的話,依照上官銘記的性格,恐怕此刻早已追上前繼續攻擊去了。可是,方逸辰的話,他又不能不聽。隻是雖然退了回來,上官銘記的心裏卻有些小小的不滿。

當然,方逸辰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因為同情心泛濫。此番前來,方逸辰可不是單純的為了發泄。撈些油水,才是方逸辰的主要目的。自從幾次敲詐之後,方逸辰已經深深的愛上此道。眼下還沒有拿到好處,方逸辰如何能讓上官銘記這麽快了結了對方?

上官銘記的不滿,直接被方逸辰選擇了無視。娘的,你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由於眾武士的後退,眨眼間龜田二郎反倒是站在了最前沿。看到自己這個尷尬的位置,龜田二郎忍不住對著身後的那群武士怒罵道:“八嘎,你們這群混蛋。是誰叫你們後退的,趕緊給我滾回來。”

聽到龜田二郎的怒吼,半天過去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一步。或許正真的武士,真的能視死如歸。可是這樣能坦然麵對死亡的人,又有幾個?很顯然,剩下的這群武士之中已經沒有了。或許曾經有,隻是他們早已倒在了上官銘記的匕首下。這也沒轍,無畏的人總是衝在最前麵。

看到自己叫了半天,卻沒有任何人願意上前一步,龜田二郎的臉立刻變得鐵青。氣憤的瞪了一眼身後的武士,又茫然的看了看身前的方逸辰。龜田二郎尷尬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怎麽樣,現在是否還想比人多?”看到龜田二郎窘迫的樣子,方逸辰指了指上官銘記,又指了指自己,笑嗬嗬的向著龜田二郎說道。

“說吧,你想怎麽樣?”沒有理會方逸辰的諷刺,龜田二郎皺了皺眉頭,極不情願的向著方逸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