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鍾,兩人終於模模糊糊的看見在對麵的山中有個身影正在快速的躍下,然後直奔自己的方向奔來。
不用猜,自然是方逸塵了。
果然,幾分鍾後,方逸塵就再度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見到兩人後方逸塵並沒有驚訝,因為在感知中他早就知道了兩人一直在門口等著他。
“走,進去吧。”
方逸塵招呼一聲,便示意兩人走在前麵,說道。
他沒有去牽兩人的手,是因為在方逸塵的兩隻手上,還夾著兩個已經快要嚇傻了的大活人!
“這是誰啊?”
王曉涵疑惑的問道。
這多事的一晚,發生了太多事情,已經讓她忘記了驚訝。
“剛剛在山上抓的。看著好像有些麵熟,唉,想不起來是誰……”
方逸塵歎口氣,自己的異能是在嗖嗖嗖的提升,可是這個認人的能力卻絲毫不見長。借著燈光再看兩人一眼,仍是沒想起來。
“這兩個人還要好好的盤問一下,今天的事情他們來脫不了幹係!好像是我方家的人,走吧,我爸他們應該認得。”
言罷,三人才走進了房中。
方逸塵這會兒看去麵色淡然,實則心中卻仍是波瀾未平。今夜的情形太過凶險,雖然現在已然化險為夷,許多事情,他卻不會輕易的放過。
好似剛剛方逸塵捉到的兩人果然是方家的人。而且,那個年長一些的按照輩分來說還是方逸塵的表叔。至於那個年輕力壯的,就隻是個家族裏麵的保安罷了。
不出意外,兩個人正是方獠等人在聽不到了狼嚎之後,指派兩個人去那山頭上看看戰況的。本來,這種事情隨便有個下人做也就是了,不過方獠還當是狼嚎聲停歇了,戰鬥也就結束,方坤一家自然也就隕滅了。所以才會派了個本家的方姓之人前來,也是有邀請他口中的“異人”過去慶功的意思。
卻不想,這兩人來到了山頭上,還沒看清楚狀況,就被方逸塵給擒來了。
眼見如此,被方逸塵一路夾在腋下從小山上飛躍下來,兩個人早已嚇傻,方逸塵的那個本家的方姓表叔更是不濟,竟還尿了褲子。於是,為了防止異味散發,方逸塵手指輕彈,打出一道寒氣,便將他那下身連同褲子一同凍結到了一起。
此時方坤和蘇月正在接受安娜的治療,方逸塵並未去打擾,隻是與寧萱還有幾位母親商量了一下。
說是商量,卻不如說是谘詢。因為,方逸塵的心裏早就有了決斷。第一,奪回方獠手中的家族產業;第二,要讓所有與這一次襲擊自己家有關之人血債血償!
想到稍後可能會比較血腥,方逸塵還是阻攔了寧萱說一同去的說法,等著她將所需要的資料一一打印出來,才帶齊了資料,又夾著兩人出了門。
那個所謂的表叔在被方逸塵凍住了褲子的時候就已經嚇得暈了過去,方逸塵費點麻煩把他帶回去,隻是想要讓他們這些該死的人,全都死在一起,之後屍首好料理一些罷了。
說起來,本族之中也並非皆是壞人。好似在本族當中,方逸塵也有著少有的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所以在以前方逸塵也偶爾會跟著朋友一同去本家,因此這去本家的路倒也是認得。
正走在路上,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卻是方獠見兩人一直沒有匯報情況,電話來催。
讓那打手隨便敷衍幾句,隻說一切都已解決,神奇的“異人”還要他們方家的重要人物全部做好了準備迎接呢。那邊一聽,自然開心不已,雖然手機不在自己耳邊,方逸塵竟也聽到裏麵的開懷暢飲的碰杯聲。
方逸塵的冷笑聲中,又提起兩人上了路。
方獠眾人正在舉杯歡慶,卻不知道,這將是他們最後的暢快。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將是比之地獄更加膽寒的恐怖。
方家一族居於密山之中,倒是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辦起事情來容易了許多。平時,方家便極少用外界的法度約束族人。因為這等世家之中,早就有約定俗成的家規。一切事宜,皆有家規處置。如今,在這山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外界卻也不會有人發現。
方逸塵的速度極快,約莫在路上行了十分鍾左右,方逸塵便看見了山坡上的一片燈火輝煌。那裏,正是方獠所在之處。隻怕,現在他們歡慶的比之明日的除夕更要開心。
……
方獠等人正在自家修建的豪華會館之中大肆飲酒歡慶,期間說起來了方子豪他竟又再度飆淚,可是很快,便又在狂飲之後為大仇得報而大笑起來。門外,早就安排好了人隨時查探著這一次來的“異人”可曾來到,如今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已經全部到場,甚至是他們妻兒也在方獠的特別安排之下全部被召到了這一處。他當真要在方坤一家的死亡,當做是比過年還要喜慶的大事來一同慶祝。卻不知道,他已然將更多無辜之人牽扯了進來。同樣,也讓更多的人見識到了,一個還有一天才年滿十九歲的青年人陰狠起來又有如何的恐怖!一個圖謀殘害方逸塵之人,最後的下場將會是何其悲慘。
剛剛出爐的烤乳豬上桌,方獠用閃閃發光的銀質的餐叉敲了敲酒杯,眾人立時安靜下來,等待他開口。
卻隻見他收起了笑臉,又換做了一臉的凝重肅然。低頭在桌上摸起了割肉用的修長餐刀,舉至自己的眼前,轉了轉,讓餐刀刃峰折射出的亮光照射在自己的麵孔上,從光亮的刃峰中看到自己的麵容。
方子豪的麵容與他自己何其相似,一閃之際卻又仿佛見到了自己當成兒子一樣養的侄子。眼中再度落下一滴淚,“嘭”的一聲,方獠猛然一拳砸在餐桌上,引得桌上的杯盤一陣顫動。
見方獠如此,無人敢出一口大氣,隻在等待他要說什麽。
卻隻見方獠手中的餐刀猛然倒轉,“噗”一聲刺入桌上的烤乳豬身上。眼露陰狠,一邊用力的切割著烤乳豬,甚至使得餐刀與下麵鐵盤刮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也恍若未聞一般。
同時之間,才在牙縫之中擠出了一句話:“隻恨,不能親斃子豪的仇人!!我恨不得將方坤一家全部生生的活剮了!!”
言罷,情到濃處,便又要飆淚……
“嗬嗬嗬,”突然間,一聲冷笑自門外傳來,正是方逸塵的聲音冷冷道:“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怎樣把人生生活剮!人還不少,隻怕各位都沒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