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床榻上安睡的黃可欣,方逸塵真的很難想象,黃峙嶽是怎樣寵溺著她,保護著她,才讓她有了這樣的性子。雖然不夠成熟,甚至略顯幾分幼稚,可卻偏偏是被玉無瑕,天然去雕飾的純淨。
出來後看看時間,正是傍晚時分。也難怪黃可欣會困得很,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一整個下午。房間裏轉了一圈,沒看到蘇月和安娜,便又去了隔壁找到了她們。
不出所料的,兩人仍在忙於實驗。
此時應當正是晚飯的時間,可是倆人卻忙得根本顧不得吃飯,正一人抱著蛋糕在啃著,在試驗台的邊緣上,放著一盒牛奶、一盒果汁。
很難想象,兩個足以把任何一個男人都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這一刻卻隻是啃著蛋糕,忙碌於試驗台前,可是麵容上,除了疲憊之外,便隻有欣喜和滿懷希望。
是方逸塵,給了她們希望,而她們現在所做的,正是為了能夠讓這個希望更早一天的實現!
她們看得見,自己的每一分努力,最後變成了現實。就算是忙碌、疲憊,卻也甘之如飴。
心中感動,方逸塵卻也不跟她們說什麽客氣的話。隻是也取了個蛋糕暫且充饑,配合著她們做著實驗。
方逸塵該做的,不是這個時候的細心體貼,而是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實現她們的願望!實現她們對自己的期許。
隨後的數日裏,方逸塵每天都在不斷的加重了訓練量,以盼望著今早的夯實住剛剛提升後的實力。而有安娜的輔助,他幾乎可以省略掉因為太過疲憊而需要休息恢複的時間,每一天從清晨八點到晚上十點的十四個小時裏,就是吃飯的時間,都是不忘記在堅持著訓練。
總算功夫不負苦心人,就在融合賢者之石後的十幾天,方逸塵的實力終於穩定下來。例行的每天測試異能覺醒率,最後得到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結果——覺醒率:5.20%!
隻是融合了一個單位劑量的賢者之石,方逸塵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良反應,異能境界竟然還一舉提升了近4個點!
這樣的進步,不免讓身為黑化者的蘇月咋舌。雖然黑石與賢者之石的品質沒有可比性,可是,一個黑化者,想要提升這四個點的境界,那要用多久的時間積累和多少的黑石去堆積才能夠達到?可是方逸塵呢?卻隻不過用了幾天時間,就已經完成……
實力鞏固之後,方逸塵十分短暫的休息了一天,陪了陪已經連續數天都隻能是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見個麵的王語晨,傍晚的時候,又帶著王語晨去了藍曉瞳的俱樂部,看看自己這個“藍老師”這麽多天過去可還好。
結果,藍曉瞳一見麵,便譴責方逸塵現在翅膀硬了,就忘記她了。整天忙自己的,連個麵都不露一下。可是最後,卻還是硬拉著方逸塵他們在她這裏吃了晚飯。雖然,她依舊是隻會做烤牛排和煮麵……
“大家都很好,似乎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
飯桌上,吃著藍曉瞳的烤肉,方逸塵心裏不禁感慨著。目光不經意落在藍曉瞳的臉上,透過裝著煮麵的大鍋上湧起的蒸汽,卻意外的看見她也正瞧向自己……
在前幾天的時候,方逸塵就接到了梁歡的電話說她父親已經基本蘇醒了過來,隻是躺得太久,身體虛弱,還要靜養一段。方逸塵自然也為她高興,囑咐了幾句,隻說自己太忙,等有了時間再過去看她。
剛好,趁著那一天空閑,晚上買了寫補品去醫院看望了梁雲博。
梁雲博雖然已經蘇醒,梁歡也對他講了一直幫助他們的人是誰。可是與方逸塵一見麵,梁雲博還是不禁唏噓世事玄妙,人事難測。他做夢都想不到,會是這個當時自己隻是好心提點了幾句,而實際上並沒有對他有啥作用的男孩子幫了自己。
梁雲博自然是開心的,除了感激之外,似乎也從自己的女兒對方逸塵的一言一行中看出了什麽。
不過,他卻也不點破。
因為,他看得出,方逸塵是個好小夥!這一點,倒不是他看他幫了自己大忙,而是當時初見就已經知道了。
也難怪梁歡會表現出異樣來,她平時喊方逸塵哥哥,自然,卻又顯得親昵,沒事的時候都會在心裏喊兩聲。想一想,都覺得很甜蜜。可是現在呢,自己的父親正跟他稱兄道弟,小老弟小老弟的叫著,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要叫方逸塵為方叔叔了……
就在那一天裏忙過了許多事情之後,方逸塵便又開始了下一個階段的忙碌!
……
時光流逝,季節轉換,轉眼間已經到了深冬。
雖處在祖國最南端的JL市並不會下雪,最低氣溫也要在5攝氏度以上,可是寒風從海上吹過來,仍是陰冷的讓人一陣陣打顫。
此時,JL大學的學子們,也在麵臨他們一整個學期最為忙碌和心驚膽戰的考驗——期末考。
整個學校裏麵,現在最多的話題就隻有兩個,一個是怎樣才能活著熬過期末考試,另一個就是那一張小小的回家的車票了。
這會兒正是上午十一點左右,在JL大學第三教學樓一樓的大廳裏,正有一波學生剛剛從考場裏麵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討論著考試的情況。有的自信滿滿,有的則是惴惴不安,當然也不乏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選手。
在一湧而出的人群當中,有四人正並排而行。
四人當中有一人最為惹眼,倒不是他的樣貌何其帥氣之類,隻是他到了這個季節,身上仍舊隻是一套單薄的衣衫,讓人看了不禁覺得一陣寒冷。
這人,正是方逸塵,在他身旁的三人正是曆洪濤和另外兩個宿舍的兄弟。雖然方逸塵已經一個學期沒有再回過宿舍,不過幾個兄弟的情誼倒是沒有絲毫減少,尤其是其他三人通過方逸塵找到了藍曉瞳那裏的兼職工作,解決了不少經濟問題,對他都是心懷感激的。
四人一邊走著,一邊討論的無非也是會不會掛科,誰誰誰能不能買到票回家之類的。
聽著他們說著一些瑣事,似乎方逸塵又回到了當初那個並沒有背負這麽多責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