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陸川本想說什麽,被陳旋一打斷,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立刻又換上了一副平時那種溫柔可親的麵容,說道:“方逸塵啊,我剛烤的培根,你慢用。這盤奶香通心粉是給語晨準備的!”

話說,陸川的臉倒是變得極快。最後一句的言外之意,自然是不讓方逸塵動那盤通心粉了。

“陸川,那我的早餐呢~?”

陳旋走到陸川身旁,做出幾分羞澀的模樣,有點帶嗲的說道。

“嗬嗬,”陸川溫柔一笑,仍舊是那一副號人麵孔。說道:“我給你準備了奶酪土豆餅,哎?應該快好了,我先過去看看!”

言罷,陸川便放下盤子轉身又去了廚房。

聽著陸川貼心的話語,陳旋忍不住幸福的癱坐到了椅子上,一雙眼睛一直凝望著陸川進到廚房。

沒多大會兒,倒是王語晨又端了個加大號的盤子出來了。

“來啦,加量奶酪培根!!”

王語晨一邊興奮的招呼著,一邊把大盤子放在了方逸塵的麵前。

還沒吃,幾人便聞到了一點點焦糊味,直腸子的陳旋立刻問道:“哎?怎麽好像有點糊啊?”

“嘿嘿,手慢了一點,就這樣了,嗯,不過味道還可以呦~”王語晨不好意思的笑笑,連忙解釋到。說著話,還夾了一片瘦一點的放到了陳旋的碗裏:“璿姐嚐一下?”

陳旋還動手,王語晨已經把盤子又往方逸塵跟前推了推,同時說道:“逸塵食量大,這些就都歸逸塵了哦!嘻嘻。”

陳旋看得出王語晨是不舍得給自己吃她辛苦做的東西,才一開始搞了那麽一片賄賂她,吐了吐舌頭,便起身道:“我去廚房幫忙了!”

然後手捂住胸口,略有些誇張的深情說道“小川一個人在廚房辛苦,想起來就心疼!!走了~”

說是幫忙,更多的自然是她想借機跟陸川在一起多單獨待一會兒才是真的。

這會兒看著陳旋自信的模樣,想必是從小褲褲裏麵探出來的線頭已經徹底修好了。

“看來璿姐真是陷進去了,”王語晨拿了個大勺子,便吃著空心粉,邊說道:“你看,都開始出賣色相了!唉~”

方逸塵想了想,問道:“說起來,陸川在的這些天,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或者相處不太舒服的?”

王語晨也思考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好像沒有哎。他都很好說話的,不過他就是太好說話了,沒有雯姐管著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說到了後來,王語晨叼著勺子忽然癡癡的笑了笑,自嘲道:“嘻嘻,真的好賤喔~!”

“不過,”突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麽,王語晨的笑容忽然凝滯住,眼睛眨了眨,悠悠的說道:“說起來,璿姐都走了好久了,還不回來……”

言罷,又歎了口氣。

“想她了?”

王語晨點頭:“嗯!”有點點委屈的模樣,卻又埋頭吃了兩口空心粉。

或許是不想見到方逸塵,陸川一直到方逸塵吃完了也沒從廚房出來。

這幾天來一直都是如此,每天方逸塵已經吃完了早餐,他還在廚房裏麵忙著。電話裏聽王語晨講,隻要一回到了家裏,陸川多半都是在廚房裏麵留著,奇怪的是,他這個家夥比家庭主婦還要喜歡廚房。

王語晨小的時候雖然跟陸川玩得多,心裏卻沒有太把他放在心上。不然一定會記得,陸川小時候就跟她講過他的夢想:那就是,做一個裱花師。所謂裱花師,就是指的西點、蛋糕店裏負責蛋糕、西點的製作者,也是俗稱的蛋糕師傅。隻不過,裱花師比一般的蛋糕師傅要多賦予一些藝術細胞才行。

可是因為王語晨也不能夠吃太多的蛋糕,陸川平時倒很少做蛋糕,隻是偶爾才做幾個小蛋糕。更多的時候,是擔任著大廚的身份。

隻可惜陸川投錯了胎,如果是個姑娘家,有這樣的好手藝,又有這股子勤奮和賢惠勁,隻怕方逸塵都要對他動心了。

不過不管怎樣,陸川來了以後,方逸塵仍是多少有些受益,至少每天早上都有不亞於五星級大酒店裏麵早餐的美食供他吃個夠了。

吃過早飯,方逸塵便告辭離開了。王語晨知道方逸塵這段時間忙的很,也不多留他。隻是把他送到了門口,眼裏滿是不舍。

今天是周末,因為快要到期末了,王語晨特別答應了要和班裏的同學在這個周末一同出去玩一下,然後聚個餐的。如果可以的話,她自然是想要約方逸塵一起的。隻可惜,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方逸塵已經先說了今天有事不能陪她了。想了想,她便也沒有再去開口。

“回去吧!”

方逸塵站在門口,回頭望著踩在門檻上、扶著門框的王語晨說道。

“嗯~”

王語晨隻是嘟著嘴,她不會掩飾心裏的想法。雖然忍住了沒有開口說出今天要去遊玩,想要約方逸塵一起,可是心裏麵的不開心卻沒有辦法去掩飾。

“我走咯。”

“嗯~”

“不和我說拜拜嗎?”

“嗯~”王語晨想了想,才說道:“拜拜。”

拖延了一下,倒是讓方逸塵想起了些什麽。再看看王語晨不開心的模樣,無奈的苦笑了下,又走回到了到王語晨麵前,想了想後,才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好啊,什麽問題?”

“最近你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嗎?”

“你指什麽?”王語晨有些不明白。

“你周圍的,什麽都可以,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麽?比如,鍾雯這麽久沒有回來?”

“特別的事情?”王語晨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最近倒是沒有,就是雯姐請假走了,陸川來了啊。不過,倒是還有個事情,已經許久了。”

“嗯?”

“我爸爸一直沒有和我聯係。”說著,王語晨的眼裏也現出了一抹懷疑和擔憂來:“這是最長的一次了,距離上一次,已經有兩個月零二十八天他沒和我聯係過了,中間還包括我的生日……”

“怎麽回事?一直沒有聯係麽?”

生日的時候王語晨沒等到父親的電話,這方逸塵是知道的。隻是沒有想到,竟然一直到現在也沒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