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隻是聽到有人靠近,可是安娜一個轉身之際,便忽然見到在身後不到半米的位置竟然已經出現了一個人影。

“啊——!”

一聲驚呼!安娜握著槍的滿是鮮血的手上剛剛要扣動扳機,卻忽然發現眼前之人,不就是自己剛剛一直最為擔心的那個人麽?!

“是我!”

在方逸塵的麵前,是一個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髒兮兮的臉上滿是憂色,手上、白大褂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而且本是純白色的大褂在除了殷紅的血跡之外,便都是一大塊大塊的汙跡,看來多半是在安娜的跳車的時候留下來的。另外,她的那件白大褂也不知道是和人的拉扯中還是在山上的草木當中行進而被掛出了許多的口子。

看著安娜的臉上、手上還殘留有血跡,方逸塵忽然明白了她是怎樣平安無事的逃離下車子的。看來,她並非是沒有受傷,多半也已經受了不輕的傷,不然身上的衣服不會這樣殘破,也不會有這麽多的汙跡。隻是,在受傷之後,她利用自己的能力在短時間內快速的恢複了身體罷了。

“呼——”安娜見到是方逸塵,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收起了槍,方逸塵注意到她那握著槍的手竟在輕微的顫抖著,顯然她對於用槍殺人這件事情不是那麽適應。隨即安娜又打量了一下方逸塵,見他看上去絲毫真的沒有什麽大礙,然後才有些不敢相信問道:“你沒事麽?我一直在看著路上,怎麽沒看到你……”

“嗬嗬,你看我像有事麽?我看你還在向山上爬去,下一步你打算去哪?”

此時不是羅嗦的時候,方逸塵在將感知外放開去,監視著四周的同時,直言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同時方逸塵的目光不免繼續觀察著安娜,這個時候她直起了身子,方逸塵才注意到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見到安娜胸前的部位除了外麵的一件殘破的白大褂簡單的遮掩了一下之外,裏麵已經是空無一物了!這個時候,她的身上雖然是因為之前跳車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又在山上的草木裏麵行進了一陣早就變得髒兮兮的又很殘破,可是裏麵卻依舊是白皙細嫩。此前安娜在家裏麵就沒有穿上麵的內衣,隻有一件半透明的襯衣而已,在方逸塵來到後也沒有來得及去穿,隻是隨後拿了件白大褂而已。在那之後便又遇到了現在的事情。剛剛在於那打手糾纏的時候不小心被扯破了裏麵的襯衣,同時還撤掉了白大褂上麵的一顆扣子,使得胸前袒露出了好大一片。那本就傲人的胸部,這個時候自然不甘於隱藏在殘破的白大褂裏麵,早就有大半都暴露了出來。如同兩個木瓜一樣,高聳著,沒有內衣的托舉,也絲毫的沒有一點下垂。

更為主要的是,安娜的這個時候驚魂未定,還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在方逸塵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去拉扯衣服擋住暴露的春光,而是俯下了身子,伸出手撫在方逸塵的腿上那道最大的傷口上麵。

同時之間,安娜一邊給方逸塵治療著,一邊淡淡的解釋道:“我還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想回去看看你又沒有事。我的能力就是在你受傷的時候給你盡量多的幫助,我們是盟友,我不該臨陣脫逃……”

的確如安娜所言,此前她與哥哥逃離的時候幾乎就是今天同樣情景的翻版。當時若不是她與哥哥分離,現在也就不用這樣擔心了。而且,如果哥哥有她的隨時治療,未必就會被擒回去。現在回想起來,她也難免後悔自己當初為何沒有堅持留下。有了當日之事,今天一回想起來,如若自己再度逃離,最後方逸塵遭受不測的話,自己心裏便又會多出一分悔恨來。所以,這才剛剛脫險,她便又從隱蔽之處慢慢的爬回山上,想要去親眼看看戰況。..

安娜這樣的動作,使得本就暴露的春光便更加沒有遮掩的曝光在方逸塵的麵前,甚至於高聳而彈性十足的兩個雪白肉*峰中有一顆一下從白大褂裏麵滾了出來,落到了外麵。

這一下,安娜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衣著已經何其暴露……

當即手忙腳亂的用另一隻手將剛剛脫逃出衣服束縛的玉兔塞回了白大褂裏麵,然後兩手扯緊了衣領,遮住了所有的春光。剛剛那麽暴露的景象,一想起來安娜也不免有幾分尷尬,一向表現得有幾分禦姐風采、女王風範的安娜也不免臉上升起了一抹緋紅……

一時間,氣氛也變得微妙了起來。

不過,不管如何,安娜給方逸塵治療傷口的手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沒有停止過治療。就懸浮放在方逸塵的傷口上方一兩厘米的位置,釋放出一小團淡淡的乳白色的光暈來,籠罩了方逸塵的傷口。

這是方逸塵第一次被安娜治療,第一次親身感受著她的異能。

安娜的治療時間很短暫,或許是因為方逸塵的傷口隻是皮肉傷的緣故。前後不過數秒,便已經治療完成。方逸塵則隻是感受到在自己的傷口位置有一種癢癢的感覺,隨即便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爬過的感覺。

待得安娜的治療結束的時候,方逸塵才發現不僅僅是腿上的那一道最大的傷痕已經徹底恢複,身體上其餘各處的並沒有被安娜直接治療的小傷口也已經全部恢複。

“有些異能者的傷害會比較難恢複。”

治療好了,安娜又看了一眼卻無其它更為嚴重的傷口,放下心來,隨即開口說道。

“嗯。”方逸塵隨口應了一句,眼睛卻沒有離開安娜的臉。她平素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何曾這樣在方逸塵的麵前俯身過?又何曾有過這樣一幅麵色緋紅的羞澀模樣?本來,相對於安娜來說,她一見到了方逸塵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他可安好,然後二話不說的便開始給他治療,可是方逸塵卻是隻顧著自己飽眼福。如此一比較,不免顯得方逸塵太過猥瑣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