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實也真如方逸塵現在所猜測的。而這裏除了最為直接的體現了他異能的作用方式之外,更深一層次的,則是顯現出了賢者之石的力量,異能的力量,其本源不是別的力量,正是生命的力量!!

此消彼長。雖然方逸塵最初的時候可能比之巴姆的戰力可能要略顯不足一些,想要贏得現在的他還要許多的技巧或者戰術之類。可是在方逸塵擊殺了無數頭小蜘蛛之後,體內吸收的能量積少成多,如今再回過頭來對付巴姆,便要容易了太多。而且,因為戰鬥的持久,蘇月的體能已經略顯不支,所能攻擊給巴姆的能量自然也不如之前那般充足。

失敗,已經是蘇月數年來都未曾嚐過的味道。可是今天,這個失敗卻來得這麽突然。突然到了,她還有些沒有明白過來。在她看來,一開始就看出了方逸塵的不凡,雖然遠遠的也看不清楚他的麵容,可還是發現了這人的戰力不凡,也想過可能實力不亞於自己。可是,就算是實力略高於自己一些,也不應該如此輕易的就將自己將自己給擊敗了啊……

其實戰鬥尚未結束,可是蘇月卻仿佛已經看見了戰鬥的結果……

平素一向理性的她,在這一刻卻變得如此感性。在這最為危急之際,在戰鬥尚未結束之前,便被方逸塵所散發出的戰意所感染,在強大的壓迫性攻擊之下,不知不覺中已然戰意渙散,氣勢上麵早已落在了後麵!

誰能夠想得到,如今將蘇月壓迫至此之人,正是在短短沒幾個月的不久之前將巴姆召喚出來,就是她憑借巴姆的氣勢幾乎就將其壓的站不起身走不了路的方逸塵呢?

因果循環,屢試不爽!

當日初見巴姆,深受蘇月折辱的方逸塵在心中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所有侮辱、輕視自己之人,都將會為其當初的行為付出代價!!

如今,果然到了這誓言實現的一天!

一旦擁有了力量,原來一切都是如此簡單!!

絕對的強大力量麵前,更是沒什麽不可能!

蘇月已然無心戰鬥,眼見所有的子蛛都已然被擊殺,如今她又無太多的能量去完全支持巴姆保持現在這樣的極限狀態,如果再堅持一會,不用方逸塵將其擊敗,她自己就會被累得體力不支癱軟下去了。

以方逸塵這樣的異能,往往越是拖延的戰鬥,對他就越是有利!

大局已定。果然,就在方逸塵又是一連折斷了巴姆的幾條長腿之後,在它已然基本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時候,方逸塵又在左拳頭的上麵凝聚出了一條長足有兩尺多的短劍一般的尖刺,趁著一次躲過了巴姆的鐮足的連環兩斬之後,近身靠近了巴姆的身前,一下便將手上的尖刺刺入到了巴姆的一隻巨大的眼睛當中!!

在一聲嘶鳴聲中,巴姆終於如同發狂一般的瘋狂舞動起來。在這樣的時機裏,在方逸塵的麵前做出如此大的動作,其結果自然是無法挽回的。

緊接著,就見到方逸塵一把抱住了一條鐮足的根部,手上用力,本來是想要將其這一條給自己造成了極大麻煩的鐮足也一並折斷,可是方逸塵在嚐試了一次之後,才發現那鐮足遠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堅韌的多!

當即也不再耽誤時間,手上用盡力一掰,那巨大的鐮足當真被方逸塵以極大的力道搬動折返回來。緊接著,便見到巴姆的鐮足以一個很奇特怪異的角度,在方逸塵的控製之下直奔他的另一條鐮足根部看去!!!

就在巴姆的又一聲撕心裂肺的嘶鳴聲中,那另一條鐮足竟然已經被這一條活生生的斬落了下去!!

這一下,其實方逸塵大可不必的,其實更多的隻是泄盡心中憤表現罷了。

蘇月自知不敵,就在方逸塵眼看就要搬動著巴姆的鐮足斬下殘暴的斬下它自己透露,徹底將其擊殺的時候,蘇月終於下定了決心認輸,心中神念轉動,緊隨其後,巴姆便受到了召喚,“轟”的一聲化作了一陣能那量團,然後消失在了方逸塵的麵前。

隨著巴姆的消失,周圍的那些遮蔽了方逸塵探查的大網也在開始一張張的消失起來。

巴姆一消失的同一時間,蘇月便利用收回來的不到一成能量又召喚出了一頭子蛛,也就是在方逸塵看來的那種“小”蜘蛛。然後小蜘蛛一把捆起了魁,將其拋到了背上,而蘇月緊跟著也在子蛛的幫助之下坐到了它的背上。

就趁著所有的大網並未完全消失的前一刻,蘇月終於乘著最後使勁了所有力氣才召喚出來的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消失的子蛛逃離開去。

為了趙家,為了自由聯盟辛苦數年,出生入死數年。誰能夠想得到,到了最後蘇月還是要這樣的在狼狽逃離的時候,並不能夠請那強大到了可以與大半個世界正麵對抗的自由聯盟給自己一點點的幫助,甚至於在受傷後也不敢逃回到自由聯盟中……

所謂窮寇莫追,見巴姆已經被解決,又見到周圍的大網不斷的消失,方逸塵心中知道蘇月定然不好受。這會兒,多半在考慮逃離。可是眼見這些大網雖然在不斷的消失,但是卻還有很大的一片存在,遠遠的看去那大網裏麵如同迷宮一般,方逸塵便也打消了要繼續追擊的念頭。另外,這個時候方逸塵更為關心的還是安娜如今怎麽樣,可否已經逃到了安全之處,或者是還在被追擊當中。

並未多看一眼已然一片狼藉,早就破損不堪的山路,也沒管身上尚未來記得痊愈的傷口,方逸塵便轉身躍下山路,腳上在路基上略一借力彈跳,便落到了山路下方的一條路上。隨後方逸塵便一直如此抄近路的向山下奔去,因為之前沒有來得及和安娜約定會麵的地點,所以暫時隻能夠循著安娜下山的路線追去,然後再視情形再定了。

走了一陣,方逸塵就發現身上本該在短時間內就痊愈的傷口這麽半天竟然都沒有什麽太多的恢複,雖然還有陣陣的疼痛自腿上那一道最重的傷口傳來,卻好在那一道傷口中的血已經基本止住,隻是因為方逸塵一直的劇烈奔跑而緩緩的在向外滲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