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什麽可遮羞的,可也不能一直這麽蹲著吧。可是,兩腿中間那一坨這會兒正因為清晨剛剛起來的緣故,沒來由的高高豎著。以至於卻也不能夠現在就這樣轉過身去。以手捂襠的那種動作,更加猥瑣,要是方逸塵的話,反倒寧願什麽都不擋了。

目光掃了一圈沒找到東西之後,方逸塵的目光卻鎖定到了眼前的這隻大懶貓身上!雖然皮毛色澤差了點,但是天性*愛幹淨的肥貓身上卻看著不怎麽髒。

於是,方逸塵便伸手將那懶貓從箱子裏麵抱了起來,然後才站起身,轉過了身。當然,那貓被抱了起來,自然是用它擋住關鍵部位的。隻不過因為此舉之前並未征得貓咪同意,把它抱離箱子的時候,好勁掙紮了幾下。就是抱在了手裏,也不停的喵喵叫了幾聲,四抓還亂抓著。

倘若是其她一般女子,方逸塵被看也就被看了,自覺倒也無關緊要。反倒是安娜這樣素來表現得高傲的女人,若是讓她看到,反倒有一種吃了虧,更比她低了一頭的感覺。而且,素來都是女孩子先被方逸塵看,然後自己才能給對方看的道理……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裏,方逸塵的心裏掙紮了好幾秒,可是此時轉過身來看向安娜,她的臉上倒還是與往日差不多的神情。似乎沒看到眼前這個裸男一樣。

她不說話,方逸塵卻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有點找話,也是為了解開心中疑問的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這個,倒是方逸塵第一次和安娜的直接對話。

“昨天夜裏。”安娜的回答簡短,直接。這個,也是她第一次和方逸塵這樣直接麵對麵的講話。

聽她如此說,方逸塵心裏不禁暗道:“果然……一定是自己正投入的時候她就回來了,不然自己就算是熟睡的時候,一定也可以發現的……看來以後還要注意一下,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麻痹大意……”

“你抱得那貓很難受!它是我昨晚回來在門口撿回來的流浪貓,沒打過疫苗,看著不髒,但身上可都是細菌!小心髒了你那個地方,再染了病!”安娜說話的時候瞥了方逸塵一眼,隨即目光下移,便望向了那還在喵喵叫,亂蹬爪子的貓咪,又看看方逸塵,說道。

顯然安娜昨晚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方逸塵和王曉涵在幹什麽了,所以對於早上看到方逸塵這個模樣倒也沒表現出什麽意外的神色。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安娜正說著話,方逸塵還未來得及把緊挨著自己那*話*兒的貓拿開一點,就見那因為不想被抱著的流浪貓掙紮中一爪掃過,直奔方逸塵最敏感,也看似堅硬,足以叫許多女人欲生欲死之強大部位!

很快,在安娜的淡定目光之下,方逸塵就是相當的蛋疼了。

“啊!”

在一道爪芒閃過之後,便是聽得方逸塵一聲輕呼。那貓掙脫方逸塵的雙手,喵嗚的一聲跳到地上,又對著方逸塵抖了抖毛,仿佛示威一般,隨即便看也不看方逸塵,又躍進了自己那箱子裏。

再強悍的男人,在那裏被抓傷之後,都要忍不住驚上一驚吧!而且剛剛安娜所言非虛,方逸塵也了解貓啊狗啊之類的的確不易讓其接觸到身體上太過敏感之處。自己的身體恢複能力強,但是對於細菌感染的疾病是否有免疫就不得而知了。連忙低頭看去。

隻見得在比其它處肌膚黑了不少的部位頂端,正有三道從一厘米到兩三厘米長短不一的血痕出現。隻見得在那血痕上麵正有點點鮮紅的血液如同細小的露珠一樣滲透出來。同時間,一股鑽心的疼痛自那傷處傳來。人都說十指連心,這個地方雖然隻是一點點的小小皮外傷,可其痛感可不知比那手指難忍了多少倍!!

“嘶——”

一手擋住了下麵,還不被安娜看光,一手捏住前端,用力擠住。這樣用力攥住之後,痛感才小了一點。同時間,因為外力壓迫,那被貓抓過的傷口裏的血液也又多流出了一些。

方逸塵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也受過幾乎斷肢一般的大傷,可就算那些時候也沒這樣狼狽過。當真是馬失前蹄,現在倒是在一隻流浪貓裏著了道。

到了這個時候,也懶得管什麽麵子不麵子了,反正都在她麵前站了這麽半天。她也一如既往的鎮定,顯然也是見過“大世麵”,不是那些愛臉紅難為情的小女孩。

“咯咯……”見此一幕,安娜倒是破天荒的笑了一笑。這一笑,倒是大有傾國傾城之色,若不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方逸塵大可好好欣賞一番。隻可惜現在也是沒有這樣的興致。

方逸塵挪了一步,把一開始發現衣帽架上的白大褂扯了下來,披在了身上。

見此,安娜本來帶著笑意的臉上忽然凝住,眉間輕顰。她天生有些潔癖,那是她的白大褂,如今被方逸塵**身子穿上了,自然心裏不滿意。不過,嘴上卻沒說什麽,心裏卻想著這件衣服是要不得了,扔了就是。反而是剛剛看到方逸塵那個東西上麵流了幾滴血吸引了她的注意,他的血液倒是她現在想要的東西。

安娜不善撒謊,如今要在方逸塵身上有所圖謀,麵色和態度都不免有了許多改變。好在方逸塵和她還不甚熟悉,並不會看出什麽異常來。至於自己那白大褂被方逸塵“染指”之事,自然也不會去提了。

“作為一個醫生勸告你,最好不要亂動,坐到那邊椅子上等著。別小看貓爪子,尤其是在你那樣的地方!”安娜盡量保持著以往那副不把方逸塵看在眼裏的神色,說完了卻又怕嚇唬不住方逸塵,又補充了一句道:“以前可有被寵物抓傷那裏,最後感染爛掉了大半的病曆!!”

說話的同時,安娜也轉過身去在牆邊的桌子上拿了個白色托盤,又從抽屜裏找了麵簽出來。然後才朝著出奇聽話的方逸塵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