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方逸塵便發現,那些能量此時正在不斷注入到自己的骨骼之中。自己會忽然發覺骨骼變得凝重起來,其實正是那些能量在迅速注入的原因,而一開始就發現關節處不能夠動彈,那正是因為這些能量最初是先從關節處的軟骨開始融入。
在漸漸感受到了體內的情況之後,方逸塵便不再拚勁全力的想要動彈一下,而是盡量放鬆著軀體,任由那不斷翻滾的火熱能量在體內凝聚、流轉最後注入到全身的每一塊骨骼之中。
本來方逸塵的身體從椅子上跌落下來的時候,還是保持著原本的坐姿,在用麵部與地麵結結實實的來了個親密接觸之後,才又側身倒了過去。可是現在,在方逸塵慢慢的放鬆自己的身體之後,原本僵硬的身體竟開始在不受他控製的情況之下,緩緩的舒展開來,一個個彎曲著的關節都在慢慢的平伸、放鬆、舒展。最後,本是側身的方逸塵又因為全身關節的放鬆之後,便做了仰麵躺在地上,而全身的肢體都自然伸直。
這樣的感覺很玄妙,明明你用力控製他的時候用不上一點力氣,反而是順其自然時,反倒做到了自己努力去做卻做不到的事情。
就這樣一直靜靜的躺在地上,不知道的人看過去,還以為方逸塵已然是中午剛剛吃飽了太累就席地而臥,在那睡著了。
雖然身子不能動彈一下,可是方逸塵此時的意識卻格外清晰。身體一次次的發生異變,雖然這一次的情形以往並未經曆過,可是在他的心中卻已經猜得出多半是對身體有益之事。反正躺著什麽也幹不了,也就一切順其自然,躺在那裏任由身體自行發生著變化。
最初對於體內的變化如何還有些模糊,但是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方逸塵便慢慢的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一股股暖流正在不斷凝聚出來,最後匯聚於骨骼之中。
起初方逸塵還未注意到,但是慢慢的,便發現了在這些熱流之中,似乎還隱含有一絲冰寒的氣息在其中。
這些暖流是在身體各處以一種極為快速的速度凝聚出來,然後再依照著一種難以捉摸的規律,似乎是身體裏隱含著能夠專門傳輸這種莫名能量的經脈管道一樣,將熱流輸送至身體各處的穀歌之中。可是,讓方逸塵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大量的暖流之中,卻又隱含有一絲寒流在其中。不過,那冰寒的氣息除了極為細小之外,還有個特性便是它所流動的方向是與那些暖流相反的。
仿佛是在由那些暖流所組成的河流之中,正有一尾小魚在逆流而上。
方逸塵凝集所有心神,終於捕捉住了那好似河流中的一尾小魚一樣難以捉摸的冰寒氣息運行軌跡。順其軌跡向上慢慢摸索。這些冰寒氣息先是與那些暖流一樣自身體的各處凝聚出來,然後沿著一條難以捉摸的軌跡在身體裏流轉了幾個來回之後,最後那冰寒氣息一直流轉至方逸塵的腦部,然後便在瞬間消失不見。
方逸塵並沒有捕捉到那冰寒氣息最後匯聚到了哪裏,因為它就到了腦部之後,便突然消失無蹤,並沒有感受到它流入到了那裏。那暖流如今注入到骨骼當中,尚且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骨骼變得凝重起來,仿佛其中被灌入了密度極大的金屬一般的感覺。可是在方逸塵的腦部,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腦部?”
方逸塵忽然想了起來,在腦部並不是什麽都沒有。因為,就在腦部,一直隱藏有一個他僅僅見過一次的東西。正是在他第一次的異變之時,在極度的冰寒之中,忽然之間出現的一種特別的內視感覺當中,在自己的腦中出現的一個特別的空間中見識過的一枚如同星辰一般閃亮,又有如鑽石一般晶瑩的晶體!隻不過,僅僅是見過那一次,此後便再未出現過,所以一時間竟未能想起來。
現在這冰寒氣息消失無蹤,無法斷定其去處,方逸塵也僅能夠做此推斷。
在找到了這一絲冰寒氣息之後,方逸塵再去回看那暖流,便發現,那被自己一開始以為是暖流的能量,其實並非是什麽暖流。因為,那種暖,並非是暖日春風或是火焰所帶來的熱量所成就的“暖”,而是一種似乎是具有諸如硫酸,或者是強大的電流等等一切具有強大破壞力的東西可能造成的“暖”的錯覺!!而那“暖流”流過之處,若是細細探究和感知,甚至能夠感受到一絲絲的火辣辣的感覺。
方逸塵越探究就越是驚訝。一切,都似乎太過於玄妙,太過於似是而非了。
本來,關於賢者之石、關於靈虛玉或是各種異能、神跡等等超自然的力量已經是人類文明自出現開始,所追尋了無數年至今也未能夠全部探究明白的東西。又豈是他現在躺在這裏一下,就能摸清楚的。
現在,至少他已然大致摸清楚了體內這兩股能量的屬性。不再去把那本具有著極強破壞能力的侵蝕性能量誤會當做是暖流了。
方逸塵這一躺,便是數個小時。一直到了晚飯時間,他還未被人發現。王語晨在中午和方逸塵告別之後就已經離開了俱樂部,現在俱樂部裏還敢在他訓練的時候打擾他的,也就是藍曉瞳了。
果然,第一個發現方逸塵躺在地上的,就是藍曉瞳!
到了飯時,送烤火腿的小夥又來了,藍曉瞳是過來給方逸塵送火腿的。這麽大的火腿,他一天要吃足足兩個,其它的東西七七八八的還要吃一堆。基本上在他住進來這幾天,她這裏的冰箱差不多一天被刷新一次。
在窗戶那望了一眼後院,竟沒看到他的人影。心中好奇這人哪去了,藍曉瞳便推開門進了後院。一走進來,遠遠的,便見到了躺在地上已經一個下午的方逸塵。
“哎!怎麽在這就睡了?”藍曉瞳一見他老老實實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也當他是睡著了,一邊快步走過來,一邊念叨著:“真是的,累了也不能睡這啊!著涼怎麽辦?好像我不給你睡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