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塵把劉悅君拉倒到了床上,自己與她麵對麵的躺在床上,兩人的腿從床上垂下。

劉悅君在被他拉倒之後,就發現他並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雖然,他的手這個時候一個放在自己脖頸下麵,一個放在自己的腰間,可是卻也沒有過度的去掙紮,隻是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幹什麽?!”

說話的時候,又用力掙紮了一下,不過剛剛掙脫開一些,便又被方逸塵手上用上一股柔勁,又給拉了回來。

方逸塵臉上笑笑,雙眼凝望著劉悅君,手上把她又抱得緊了一些,才輕聲說道:“那晚就是這麽睡的。”

其實,如果是模擬那一晚,方逸塵的那隻放在他腰間的手應該是再向下挪一點的,隻是現在如果突然尺度太大的話,方逸塵也怕會嚇到了劉悅君,所以便知是留在了她的腰間。

而且,現在他們兩個人已經緊緊的貼在一起,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溫度,每一次心跳甚至每一次的呼吸。

“你不要這樣——”

突然間,劉悅君剛剛的怒氣一下子都消失不見,有的隻是好像小女孩一樣的驚慌,她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裏竟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嘴上這樣說著,身上也在相應的用力想要遠離一點方逸塵,可是這個時候她哪裏還使得出多少力氣。

所謂半推半就,也就是如此了。

其實,倒不是劉悅君心裏想要這樣。偏偏是她自己也不明白,怎麽就這麽心甘情願的被他摟住。這樣的輕薄,如果是別人怕是她早就拚死掙紮了。可是現在,她卻莫名的想不到該去大喊大叫,而身上卻又是真的使不出力氣。而且,感受著對方的身體,還有一種自己也難以察覺的,想要與他更加親近一點的欲望。

在這個時候,年齡什麽的都已經完全被淡忘。有的,隻是男人和女人。還存在的隻有小女人的羞澀與依賴,還有大男人的霸道和溫存。

雖然方逸塵並未多言,但是四目相對的凝視一瞬,看著方逸塵的眼裏少了戲謔,有的隻是濃濃是深情。劉悅君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什麽都不需要再去說了。忽然感受到臉上一熱,便情不自禁的低垂下了眼簾。咬了咬嘴唇,一雙美目流轉,卻偏偏無法再去直視方逸塵那雙仿佛會灼傷她的雙眼。

這時候,劉悅君早就忘記了要去掙紮,要去脫離開方逸塵的懷抱。隻是心甘情願的躺在他的身邊,緊緊的挨著他,感受著他的溫度。

看她不再掙脫,方逸塵才又向裏麵挪了挪,然後劉悅君也很配合的往裏麵挪了挪,好讓兩個人可以完全躺在床上,腳也放在床上,會躺的舒服一些。

這一刻,好似此前一直存在的那一層隔膜都在一瞬之間消失不見了。之前一直沒有說開的話,現在也不必再去多說,仿佛都已經心知肚明。

這個擁抱,好似已經等待了許久。現在,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擁抱了。

方逸塵把劉悅君抱得更緊,劉悅君則也很配合、很自然的趴在方逸塵的懷裏。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不必多言什麽,兩個人便都明白對方心裏在想著什麽。隻是這麽抱著,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劉悅君本就想好了今天要把這些事情說開的,本就是打算把事情問清楚,說清楚,以後也可以不用再兩個人玩曖昧了。她都已經二十多歲,真不想跟他去繼續那麽耗著。方逸塵的身邊一直都有女孩陪著,劉悅君可是一個人孤獨寂寞了數年。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想再拖著。

與其隻是隔著兩扇門,卻要忍著相思苦,倒不如去享受那分溫柔。快樂的時光稍縱即逝,倘若把握不住,留給自己的將隻有無盡的悔恨。

曾經經曆過的苦痛,曾讓她數年無法釋懷。

現在,她不想再去走老路。

當下的幸福,就要在當下去享用。

倘若留到明天,誰又知道未知的明天會是怎麽樣?誰又能夠確定,本該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到了明天是否會突然消失不見。

……

“你那會說謝我,是要謝我什麽?”

抱了一會,方逸塵忽然想起來,實在有點想不出劉悅君在謝自己什麽,便開口問道。

“嗯——”劉悅君望上拱了拱,讓自己的眼睛與他平視,然後才帶著一點狡黠的笑,用著有些調皮的語氣質問他道:“那天我的內褲是不是你脫的?”

“我記得,應該不是!”

方逸塵想了想,在印象了他不記得去幹過那種事情。而且,如果他真的去主動脫她的衣服,也不可能隻是扒掉了內褲又不幹別的。以他的風格,如果要脫,就不會給她留下一件,也不可能一整晚什麽都沒做,就那麽老老實實的抱著她睡了一晚。

“哼,敢做不敢當!!”方逸塵不肯承認,劉悅君卻已經在心裏默認是他做的了。她可是死活想不起自己有什麽理由隻脫內褲,不脫上麵衣服的。不過,方逸塵現在這樣的表現,他是否承認那個也已經無關緊要了。然後才又問道:“那我身上紅紅的是你掐的吧?”

“哪紅了?我沒掐。”方逸塵說完,看見劉悅君清亮、美麗的雙眸瞪著自己,顯然對於自己一問什麽都不承認表示不滿,才又笑笑說道:“我就是摸了摸,怎就會掐紅了……?”

“別亂動!!老實點,先說話!”劉悅君扭扭腰,又抓過方逸塵剛剛不老實從腰上滑下去越過了被他“摸”紅了的部位直奔臀部摸去的手,又放回到自己腰間,然後才又說道:“謝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比我早醒的,也知道你那晚睡在我身邊。雖然你有猥褻之嫌,但是你總算沒有趁人之危再做更過分的事情。”

說道“猥褻”兩個字的時候,劉悅君瞪了方逸塵一眼,然後才又臉上不免有點紅紅的,低垂下眼簾躲開方逸塵的雙眼,說道:“我知道,能夠做到這樣,其實已經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