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裏麵?”到學校門口趙誌才已經很不願意了,他那些打手幾乎都不敢輕易離開車。想要進入學校,的確要冒很大的風險。一旦他自己的身份暴露,那麽以後就不用混了。而他,在JL大學內還有大事要去做!
“你沒別的選擇,你兒子就在學校裏。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自己走不了了。”
“什麽?你把我兒子怎麽樣了?!”趙誌才激動道。
方逸塵正是抓住了他寵溺兒子這一點。
“如果你真的有誠意,沒有打算搗鬼,那就按我說的去做。你兒子的生死,就看你現在的決定。他現在還嫩喘氣,不過如果再晚一點,就不好說了。”方逸塵步步緊逼。
趙誌才沉吟片刻,說道:“好!!我答應你!”
果然,沒過多久就見到後麵又駛過來一輛商務車,車門打開,趙誌才才從中走了出來。原來,他根本沒在前一輛車裏,顯然最開始是沒打算乖乖和方逸塵做這個交易的。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徑直走向另一輛車,打開車門,拽著趙靜雅的手腕把她拉了出來。
“你看到了?”趙誌才拿著電話沒好氣的說道。
“恩,你很快也會見到你兒子的。希望你能把他完好無損的帶回去。”方逸塵話裏有話的說道。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要你不耍鬼把戲,自然就能夠把趙天完好無損的帶回去。一旦發現不對,別怪我撕破臉,大不了兩敗俱傷!!”
“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帶著誠意來的,我隻要帶回我兒子,靜雅可以交給你。希望你也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第三教學樓,307教室,到了那裏你會見到我的誠意。”
……
方逸塵正在電話中與老奸巨猾的趙誌才博弈著,稍有差池便可能造成不可彌補的代價。可是周圍來回過往的人卻都並未發現暗地裏正風雲湧動著,自顧自的出入於大門。這樣,恰好給了方逸塵極好的掩飾。
趙誌才牽著趙靜雅的手腕踏入了校門,慢慢的朝著三教走去。方逸塵也一副悠閑的模樣從餐廳的包廂裏走了出來,卻走向了醫學院的教學樓。看他走路的模樣,似乎腿上此前受的傷已經恢複了,根本看不出異樣。
“我到了!”趙誌才帶著趙靜雅,坐在三教307教室的最後排。這是個很大的階梯教室,此時裏麵還在上課。不過大學裏上大課本就是很自由,進來兩個人並不會有人注意。
“三教人太多,所以我換了個地方。到醫學院的教學樓來吧,112教室。”
“你!!!”趙誌才憤怒了:“這就是你的誠意?”
“我隻等你五分鍾。”方逸塵不理會,自顧自的說道。
這種勾心鬥角的博弈,最是累人。方逸塵深處弱勢,不得不格外謹慎。就算是到了校內,他此時也不敢真就大意起來。
醫學院的教學樓的112教室中,方逸塵正坐在最後一排座椅的最裏麵。三教與醫學院教學樓相距不遠,快步走的話五分鍾也夠了。
很快,方逸塵就見到了門口出現了趙誌才的身影,在他的身旁,正是他費盡千辛萬苦,幾乎搭上了小命,才有機會再見到的趙靜雅。趙靜雅一見到了方逸塵,當下便想要掙脫趙誌才的束縛,朝方逸塵奔去。可是卻被趙誌才一下拽了回去。
此時在教室中還三三兩兩的坐著或是幾個悶頭讀書或是趴在桌上睡覺的學生。所以趙誌才隻能夠是滿麵的怒意和焦急,卻不敢大聲說出來。
交易,就在無聲中進行著。
方逸塵離開了座椅,微微俯身,把手伸到抽屜裏,隨即就見他從抽屜裏緩緩拽出來一個人。不用說,這人自然就是趙天了。
這種大教室的桌子都是很長一條的那種,足以塞下一個體型不很誇張的人的。尤其是在醫學院裏,時常都會把“老師”,也就是上課要用的屍體在課前放在最後一排的書桌裏。所以在這裏放上一個不會動的人,短時間內倒也不會有人懷疑。再說了,別人都以為是一個死人,沒事誰會去動他。
此前方逸塵給趙天灌下了安眠藥,這會睡的正香。方逸塵把他拽出來後,就放在了自己身旁的椅子上。而自己,則離開了位置,直奔門口的趙誌才走去。
趙誌才因為沒看到趙天到底情形如何,隻是看到了他不知是死還是昏迷,竟然一動不動任由別人擺布,所以見到方逸塵走近了,就把趙靜雅往身後拽去。
“他隻是喝了點安眠藥睡著了。把靜雅給我。”說完,方逸塵就去奪趙靜雅。
趙誌才依舊不想就這麽把趙靜雅交給方逸塵,拽著趙靜雅後退去。
“這裏是學校,你不是想在這裏惹事吧?”方逸塵臉一冷,問道。
趙誌才聽完,才不甘心的鬆開了手。在這裏,他的確已經沒有了那些打手保護。一旦驚動了校方或是學校裏的各種勢力,他就不好脫身不說,眼下的大事也要報廢。
“逸塵!”趙靜雅一下撲到了方逸塵的懷裏,當下泣不成聲。
“沒事了,傻姑娘!”方逸塵拍拍趙靜雅的背,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們先離開這。”
……
方逸塵與趙靜雅離開了醫學院教學大樓,便直接去了趙靜雅的宿舍。短時間內,那裏應該還是安全的。
“這幾天有沒有受什麽委屈?”方逸塵關切的問道。
趙靜雅沒回答,隻是搖搖頭,眼睛淚汪汪的,可是嘴角卻掛著笑容,說道:“這幾天在那邊一直在等消息,所以我都是一直被關在酒店裏。就在剛剛得到通知要被帶走的當晚,車剛開走,就被我爸攔了下來。隨後我就回來了。沒有受什麽委屈。”
“那就好。”方逸塵把趙靜雅摟到懷裏,說道:“你看,繞了一圈,還是回到了我身邊!”
“現在是回來了,可是以後怎麽辦呢?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爸的勢力,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趙靜雅憂心忡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