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不勝煩!

“啪!”

方逸塵一把甩開中間女人的手,順帶揚手重重打了那女人一耳光。

這一巴掌力道不小,聲音更是清脆。直打得那女人在原地轉了個圈,然後便隻是頭暈目眩,眼冒金星癱坐在地。

這一聲之後,全車的人都被驚呆,停下手裏的不斷翻找,滿眼詫異的朝著方逸塵望來。

“怎麽回事?”

“你這年輕人幹什麽?”

“怎麽打人啊?”

“唉?怎麽這麽沒素質啊?”

……

這個時候,這幫人倒是群情激奮,對於方逸塵出手打了那女人一巴掌聲討起來。當然,他們也都隻是站在那裏動動嘴皮子,還是沒人敢站出來。

“哼——”

方逸塵冷哼一聲,隨即臉上便隻有讓人看了有點莫名滲人的微笑。

“你們有人是瞎子、聾子沒有?”

出乎眾人意料的,擋在過道上的方逸塵突然開口問道。

方逸塵無疑是在明知故問,眾人哪裏有一個是身上帶著殘疾的,加上看出來方逸塵似乎對他們這些本來車上的乘客人不太友好,沒有人直接回答,卻已經有人在人群裏開始對方逸塵罵罵咧咧起來。

有些終日為非作歹的壞人會有一副惡相,方逸塵顯然是沒有這種凶狠惡相的。而且,還因為年紀的關係,多年來都在上學,加上麵貌英俊,大有一副書生氣,也就是所謂的學生相。雖然看到了他料理歹徒時候的幹淨利落,但卻沒有人相信他真敢像那些不要命,不把法度看在眼裏的壞人一樣對乘客怎麽樣。

“沒有是吧?”方逸塵笑笑,又說道:“那麽,那三個是主犯,你們就全都是幫凶!”

方逸塵的話一出口,立刻引得那邊那一堆人群情激奮,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方逸塵聲討起來。甚至有那知識分子模樣的人還在那裏苦口婆心的教育起了方逸塵。

“啥?”

“什麽?”

“幫凶?”

“不要亂講,你才是幫凶!!”

“你算老幾啊?還來審判上了?”

“年輕人,說話要學會動腦子!看樣子也是上過學的人,怎麽能亂說話呢?想想課本裏都教了些什麽,老師課堂上都講了什麽……”

方逸塵根本沒聽他們在講些什麽,在他看來,這些人眼見歹徒施暴,卻無一人有一點反應,甚至還有人手裏藏了手機連報警都不敢。車裏二十來個人裏隻有四五個是女人,其他的都是大老爺們,居然就被三個人給嚇到。聽著王曉涵一個十七八歲女孩撕心裂肺的求救聲置若罔聞,看著歹徒施暴、王曉涵死命掙紮最後卻被打傷卻又視而不見,這樣的人,其心之冰冷,其性之無情,與那些禽獸又有何異?這樣的人,不是幫凶又是什麽?

沒去管那些人還在那裏七嘴八舌聲討的的越來越來勁,大有群情激奮的意思。方逸塵而是低下頭,一把揪住剛剛從被方逸塵扇的耳光裏清醒過來的女人衣領把她拽了起來,猛的一摔把她咂向人群。

“哎呦!!”

“啊——!”

“幹什麽?!”

“有病啊?”

“報警了、報警了!!”

被那女人砸中,立時有幾個人站不穩摔倒在地,其餘人被這些人擁擠中也都有被撞痛之類,不禁一個個的大叫起來。

“幹什麽?”方逸塵反問一句,然後笑笑,說道:“搶*劫!!!”

“搶*劫?哈哈哈!!”

聽到方逸塵這麽說,多數人還在以為他在嚇唬人或者開玩笑。除了個別幾個人外,其餘的都不相信方逸塵說的是真的。

如此看來,方逸塵還是長的太過麵善了。而且,他那一副笑容,也讓人難以與那凶神惡煞一樣的劫匪聯係起來。

顯然,如果以做劫匪的標準來看,方逸塵的長相和氣質顯然是不過關的。

不用解釋,不必去管那些人中還在嘻嘻哈哈沒把方逸塵的話當回事的人,因為很快,他們自己就會明白現實到底是什麽樣了。同時,他們也會明白,相對於方逸塵,那三名已經暈死過去的劫匪對他們來說是多麽的仁慈。

“第一,把身上所有貴重的東西放回到編織袋;第二,把全身衣服脫光,一件也不許留;第三,自己打自己耳光,直到嘴腫了為止。打不腫的,我可以替他打!!”方逸塵繼續用蓋過了眾人的聲音朗聲說道,“所有這些限你們五分鍾做完,不然最後就和地上那個下場一樣!!”

“你們最後乖乖聽話,別把我當什麽善男信女。不然……”方逸塵說完,冷笑一聲,又道:“當然,你們也可以求饒,但是會不會放過你們,那就不一定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能按我做的做,你們的下場一定不會比地上那個好多少!!”

“五分鍾,倒計時開始!”

方逸塵的話音落下,眾乘客們都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難道還真的倒下幾匹狼,換上來一隻虎?可是看他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壞人啊。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怎麽學上人家搶*劫?而且,他還要把衣服脫光?

“失去財物,是你們的不作為而本應當承受的損失;脫光衣服,是因為你們的冷漠而要去承受與那女孩一樣的屈辱;至於打腫嘴巴,則是為你們說過的話所受的懲罰!!”

看眾人沒一個動彈的,方逸塵淡淡的講道。

“我就不信那個邪了!!”

方逸塵說完,就見到在人群裏一個身強體壯,看年歲二十三四歲,留著一頭板寸頭,穿著紅褲子、白T恤的時尚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擠了出來,直奔方逸塵走了過去。

看來,方逸塵仍然是太過沒有威信了。

不過,那白T恤紅褲子的健壯年輕人倒是沒打算對方逸塵怎麽樣,而是一手握著自己的手機,一手握著錢包的向著方逸塵的身旁擠過去。看來,他是不敢與方逸塵正麵衝突,但又不想去惹他,隻是想要自己擠出去,離開這罷了。

這個年輕人到了現在,依舊是那種自保,管你別人怎麽樣的冷漠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