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樓下的方逸塵已經被引導到了一個擂台下方。

雖然對方一再拖延,但畢竟表麵功夫做的仍是相當到位。在接待方逸塵方麵處理的很妥當,現在有媒體的眼睛跟著,方逸塵倒也不好太過霸道。不然反倒容易給人恃強淩弱,得勢不饒人的反感印象。雖然,實際上他就是這樣對待這個市搏擊協會的,但麵子功夫該做的還是要做。

此時,對方已經公開表示,方逸塵是代表著JL市的另一家搏擊俱樂部來此切磋,一切都是本著武術精神的友好切磋,所以他們也會積極響應對方的挑戰。之前雖然網絡上已經開始傳播了方逸塵踢館了兩個武館的視頻,但是東盛國際這邊卻絲毫不提。而是改口道,之前市搏擊協會的高手都在進行集訓,所以未能更好的響應對方的挑戰。現在他們要拿出誠意來,特別從集訓的隊伍裏找了兩名學員出來,與方逸塵對壘。所以,這一場的比賽,將是代表著市搏擊協會與他的一場對壘。

對於他們的公關辭令如何去美化,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想必不用方逸塵去解釋,看過了前麵視頻的人,還有當時在場的學員都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所以方逸塵也懶得去理這些。隻是在等待著看對方能夠找出什麽的對手來與自己打上這一場。市搏擊協會這邊已經不再是開始那樣的拖延,而是改為了積極的應對,方逸塵心裏不禁猜測,看來這裏還是有些高手的。多半是找到了他們自認能夠應付自己之人,有了足夠的自信,不然他們不會這麽光明正大的宣稱就要與自己的對擂。

這一次方逸塵鬧出來的踢館事件,雖然給市搏擊協會造成了不少麻煩。但如果處理得當,一個公關危機也可以轉化為他們的宣傳優勢。而其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的選手與方逸塵的對擂結果!輸或贏,給他們所帶來效果將是截然不同的冰火兩重天。

方逸塵在擂台下麵坐了片刻,周圍依舊有警察擋住了一直想要過去采訪方逸塵的記者。

這樣一來,雖然讓方逸塵少了個給藍曉瞳的俱樂部打廣告的機會,但是卻也難得的多了一份清淨。

方逸塵到沒有等得太久,約莫不過十來分鍾的時間,便見到自樓上有數人走了下來。為首的,是個穿著正裝、短裙、長筒黑絲襪,烏黑的頭發盤在腦後,臉上帶著淡淡的職業性微笑的女人。她正是趙誌明的秘書蘇月,一眼望去便能夠看得出是個幹練的女性。隻是,遠遠的望去,方逸塵卻從她的眼裏感受到了一絲特別的氣息。這種氣息,不該隻是一個職業女性所能有的,相反的,卻好似是叢林裏的猛獸,在無數的獵殺之後所積累下來的,類似於穆劍輝的那種殺伐氣息。隻是,她能夠將這種氣息隱藏的相當好罷了。隻有在不經意間,自那雙美眸中滲透出了那麽一絲半點而已。

在蘇月的身後緊跟著兩人,前麵的是個紮意義看去相當憨厚的胖子,後麵是個身體結實得如同健美教練一樣的漢子。

這胖子個頭多半已經有兩米左右,其體重更是不知道多少,走在本可容納四人並排同行樓梯上一個人就已經幾乎占據了整個樓道。雖然如此肥胖,但是他的動作卻絲毫沒有一點常見的肥胖人士那種遲緩,反而還相當的靈敏。

在胖子身後的,是個比這胖子還要高了不少的壯漢。這漢子留著板寸的發型,身上肌肉高高隆起,甚至將身上的T恤都撐得滿滿,尤其是他的肌肉不是簡單的隆起空有形狀而已,而是像是老樹根那種盤結在一起一般。充滿了韌性和力量感。相對於前麵的胖子,後麵這個壯漢才更像是經過專業強化訓練的武者。

一個人的眼睛往往能夠看得出人真正的本性。在那後麵的壯漢眼中,方逸塵就看到了一絲以往曾經見過的類似眼神。

那個眼神,怕是他畢生都不會忘記,是那種淩厲如刀子,當時曾經直取他性命之人的所有的眼神。

看到這個壯漢,方逸塵竟莫名的回憶起了當初自己在截殺趙誌才的行動中,去解救穆劍輝的時候所對上的那個刀手。如今,雖然這個壯漢與那刀手外觀上沒有絲毫的相像之處,但是他卻有著與那刀手十分相似的眼神。

“銀牌打手?”

方逸塵在自己的心裏默念著。雖然他沒有任何的一點信息源頭證明他所看到的那個壯漢就是趙家培養的那種打手,但心底卻莫名的覺得這人就與趙家的打手有著什麽關係,而且其實力多半不會低於當初的那個刀手,也就是說,他的實力應該是居於銀牌打手行列!

銀牌打手,已經是現今為止,方逸塵所接觸到的實力最強的對手。

也正是如此,他隻能夠看得出蘇月還有她身後的胖子不凡,卻無法準確從這其氣質和有意收斂的氣息中判斷其實力。

其實,方逸塵能夠看出其不凡已然相當不易。至少,他到現在為止在這些方麵仍是屬於無師自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學會了感知某些實力超群之人的氣息,再憑借這特殊的氣息去判定對手的實力。這種感知能力,也是每一個高手所必須具備的能力,在此方麵方逸塵以後也要有許多的路要走。

前麵三人之外,在後麵還跟了不少人。這些人雖然一個個也都穿著各個武館的訓練服,可是一打眼卻看得出並沒有什麽特別,並不足慮。

方逸塵所要注意的,隻是前麵這三人而已。他也萬萬不曾想到,在這裏竟然能夠遇見銀牌打手這個層次的對手。當然,對方的實力如何他還隻是憑借自己的直覺猜測,到底如何還要上了擂台才能知曉。

……

走至擂台一側,蘇月及身後眾人才站定下來。蘇月望了一眼方逸塵轉頭對身後的那個壯漢說道:“魁,就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