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際,那人還不斷的給這李教練使著眼色。顯然,他們這些都是行家裏手,雖然沒看到方逸塵剛剛動手的過程,但是憑借看到周圍受傷的那些學員,也看得出他的實力幾何。能夠在瞬間之內擊傷、擊退如此多的學員,就是他們也做不到的。
那人本是好心,卻不想此時被激怒的李教練根本不領情,冷笑一下,說道:“嗬,感情他打傷的不是你柔道館的學員,不然你就不會在這說風涼話了!!”
“等?要等你們等吧。今天我就親自見識見識這小子到底有幾斤幾兩!!”
言罷,這負責分管金海王跆拳道館的李姓副總教練便跨步上前,一記下劈腿直奔方逸塵頭頂砸下!
這個李姓教練不愧能夠成為分管金海王跆拳道館的副總教練,其在十七八歲還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在全國的青少年跆拳道賽事當中取得前三甲的好成績。如今多年來一直從事此類工作,武技隻有不斷精純,絲毫沒有一點退步。所以這多年下來,人也積累了不少的傲氣,哪裏容得方逸塵年紀輕輕的在眼前耀武揚威?
李姓教練動作極快,一個錯步便是如同重錘一般的下劈腿直奔方逸塵迎麵襲來!其腿上功夫了得,起腳之際幾乎能夠聽到呼呼風聲。他這一招雖然一開始就是大開大合,但是動作卻相當之快,就是在場的多半教練看到,也不得在心中暗歎這李教練當真有兩手,光是這一下就已經是他們多半人無法躲避,隻能硬抗。可是,也要知道,跆拳道雖然不如泰拳那般霸道,但是其腿腳上的功夫卻絲毫不弱。就算是擋住,想要硬扛下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跆拳道方逸塵雖然未曾特別練過,但是在初級傭兵俱樂部中卻早就遇見過幾次。以這教練的水平,倒是與那初級傭兵俱樂部裏的傭兵水平差不太多。
光是他出腳這一刻,方逸塵已經有至少九種破解之法。在他看來,對方絲毫不加試探,就如此大膽施展出這樣大開大合的重擊。雖然一旦擊中,其破壞力極強,但是相應的其漏洞也將更多。
方逸塵回想著在初級傭兵俱樂部中的擂台上從對手身上學到的招式技巧。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他竟施展出與那李姓教練相差不多的步法,同樣一個錯步向前,不過卻沒有施展那動作拽起,殺傷力強的下劈腿,而是身體前移的同時,上半身後仰暫時讓過對手的動機,隨即如同迅雷一般的一記中高位鞭腿,一腳側踢出去。當下,其腳背及腳腕處正中那李姓教練小腹及襠部。
下一瞬,便隻見到剛剛還囂張得幾乎一動手便可將方逸塵捏死的李姓教練被踢得側向飛去,直奔周圍的人群砸去。
旁邊的也都是各個武館的分管教練,見他直奔自己砸來,倒是沒人躲避,紛紛作勢欲接應一下。至少,這樣可以減緩李姓教練落地之際所受到的損傷。
不過,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方逸塵這一腳的力道竟如此之大。就算是先有兩名教練接應,然後又有兩名教練過來輔助,卻已經沒能止住那身高馬大的李姓教練咂向地麵。
結果,便見到李姓教練先是砸中兩人,然後又加上再過來的兩人,共五人一並向後砸落,最後五人一同驚呼著砸向地麵。
五人倒地之後,在被砸傷的慘呼聲中,竟無一人能夠自己起身。周圍的教練連忙一邊不乏驚恐的回望方逸塵,一邊去扶那倒地的幾名教練。
方逸塵麵對他們這些人出手,就算是將對方一腳踢死,也沒有絲毫的自豪感。有的,隻是自己在欺負他們的感覺。不過,這也是他們先來欺負到藍曉瞳頭上的回報,雖然沒有什麽爽快的感覺,但是方逸塵也要欺負到讓他們再不敢去有絲毫報複的心理才能為止。
對於這種人,若是你心存仁慈,給他們的傷害不夠,那麽他們就不會足夠怕你,回頭便會找到各種辦法去與你算賬,去報複;可若是一次把他們打怕了,打得服輸,那麽以後就算是在路上見到了你,也會低著頭繞著走。
方逸塵從來到現在已經有了一會兒,那姍姍來遲的總教練剛剛有了空閑,從舒適的辦公室裏信步走出來想要巡視一下。卻不想剛出門,便接到匯報說有人踢館,打傷了不少學員。這才匆忙奔著跆拳道館方向小跑過來。
眾人正圍觀著,見到身材大有與如今發福了的老一輩電影武星洪金寶有幾分相似的總教練便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總教練倒是有幾分練家子的派頭,本來是滿麵的怒容走了進來。但是掃了一眼全場,便看出了事情大體情況。加上旁邊有人在耳邊悄聲匯報,上下打量了一眼方逸塵,雖然眼神仍是狠毒,但麵色倒是硬生生的緩和了下來。
“敢問這位小兄弟是出自哪門哪派?”總教練抱拳,對方逸塵行了個現今已經難見,隻有在傳統的老一輩江湖人士才有的抱拳禮,中氣十足的說道,“不知是哪位名師的門下,馬某習武多年,多年來也結交了不少的朋友,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
這總教練姓馬,名踏川,在武術界也算小有名聲。且不論自己出手能否將其製服,光是見到方逸塵年紀輕輕就有此實力,便心道他定然來頭不小,不然如此年紀絕不可能有此實力。不問清楚,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是這裏總教練?”
方逸塵並沒有回他的話,轉而反問道。
“嗬嗬,忘記與小兄弟自我介紹。在下馬踏川,正是這裏的總教練!”
“市搏擊協會是你們辦的吧?最近還有個什麽搏擊大賽?”
“不錯,嗬嗬。到時也歡迎小兄弟參加,以你的身手,想要奪魁當真如囊中取物一般!”
馬踏川見方逸塵語氣倒也沒有不善,便嗬嗬笑著說道。看其模樣,說話語氣,倒真有一副宗師高人的派頭。隻可惜,背地裏幹的事情卻與那些市井小人所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