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
方壺塔前,方逸塵問身旁一路上都沒說話的龍依研。
“我在想,你怎麽突然間這麽熱衷做這些事情。”
龍依研抬頭,望著方逸塵,說道。
“熱衷於什麽?”
“縛靈果實給我開啟異能,現在又用這麽多天賺的積分給我強化武器……還有去方壺塔七層修煉,你自己的塔盾分明也總是很緊張的。你以前不是一直不希望我參與你的戰鬥麽?怎麽現在突然轉性,做起這些來了?”
“即便是現在,我也不希望你或者是語晨或者是蘇月還是誰參與到戰鬥裏麵。但是,你們不還是一樣參與進來了麽?既然阻止不了,隻能順水推舟,讓你們也都更加強大起來,我也才能放心。”
龍依研聽著方逸塵說的話,忽然有些遲疑起來。
“怎麽了?”
龍依研思慮一瞬,咬咬嘴唇,深深呼吸,眼中的一點遲疑轉瞬消失,而後才又凝望著方逸塵說道:“我會努力的!”
“嗬嗬,我沒有給你壓力的意思。順其自然就好了,我會盡量保護好你們的!!”
“可我也有和你一樣的想法,也想保護你。”似乎,在龍依研的眼裏,並沒有自己是一個女人,理所應當要由男人去保護的念頭。
方逸塵忽然想起來,或許是龍依研最近太過溫柔了,以至於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她本來的性情:“隨你吧。”
“其實,”龍依研淺淺的微笑,然後才說出了自己的猶豫:“我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跟得上你……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能夠對得起你在我身上耗費的精力,或許如果你把在我身上花費的精力用在你自己的修煉上麵,會不會更好。”
方逸塵摸摸她的頭,心中暖暖,愛憐的說道:“傻丫頭~”
方逸塵成長的太快,幾乎每一天都與前一天有著不一樣的進步。這個速度,就是他身邊的人,都已經快要不能夠適應了。
畢竟,在此之前,方逸塵足足沉睡了兩年半,近一千個日夜裏,生活都是一個步調,而現在突然間每一天的形勢,似乎都與之前有所不同。自信如龍依研,也開始猶豫了起來。
龍依研隻是微笑凝望方逸塵,卻不再解釋什麽。轉而說道:“上去吧,我也要努力才行!”
方逸塵點頭:“嗯。”便與她一同直接上了方壺塔七層。
人無完人,方逸塵隻有一個,看來,最近確實是太少陪在她們身旁了。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隻希望,一切能夠盡快的結束。重新回到以往那樣幸福而平淡的生活。
昨晚上自己輕易收複了歐亞區域三大勢力之一的李家,就是方逸塵回歸的第一步。不久之後,他就要正式向自由聯盟宣戰,前麵幾天,隻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
轉眼之間,又已是數日過去。
這一天,方逸塵正在方寸山上修煉。
這幾天以來,除了方逸塵去領取過一次交易所再一次拍賣他鑄就方寸山所得的塔盾之外,就沒有離開過方壺塔七層。一直沉浸在修煉之中的他,已經忘記了時間。即便,是昨天暖暖在臨走的時候特別提醒了方逸塵今天將是納蘭家招親的日子,現在,他卻還是沒有自己蘇醒過來。
越發的接近
龍象化境的辰級境界,方逸塵就越發感受到龍象之力的玄妙,修煉既是枯燥的,卻也是讓人享受的。
似乎就在方逸塵的眼前,敞開了一扇門。方逸塵已經踏入其中,隻是還不能夠看得清楚門口的美景。
每一天過去,方逸塵每每吸收一分龍象之力,都能夠讓他看得更加清楚,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門後的那一份真實的感覺。
唯獨可惜的是,方逸塵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麽時候,到達什麽層次才能夠進階到辰級境界。現在隻是山級境界,他其實已經徹底恢複了往昔的戰力。這一點,就是薩麥爾和貝雷•利爾都未曾預料得到的。方逸塵的戰力強大,完全超過他們兩個預想。在方逸塵的直覺當中,一直有一種一旦自己進入到了下一級境界,或許就可以擁有與那些真正擁有龍象之力的人類高手們一較高下的能力!
這時候,暖暖正在趕往方壺塔七層的路上。她是來找方逸塵去參加納蘭露露的招親大會的。
這幾天裏麵,整個裏世界在風雲之戰的熱度剛剛退去幾分之後,又都沉浸在了這一件大事上麵。
對於這個事情,方逸塵一早也已經放在了心上,隻是並沒有像別人那麽的期待罷了。
或許正是因為太過輕視,才讓他完全忘記了時間,還沉浸在修煉當中。
暖暖還沒有趕到。
就在修煉之中,一個已經是十分的氣息又一次打斷了方逸塵的修煉。
緩緩的睜開眼睛,雲開霧散,在方逸塵身下的方寸山前方,是江顏情正站在不遠處。
不待方逸塵詢問,江顏情就說道:“納蘭家的招親馬上開始了。”
“馬上開始?現在已經是早上了?”方逸塵隨口問道。
可是,江顏情說完了,轉身便走,竟沒有回答方逸塵。
看著她離開,方逸塵忽而無奈一笑。這才幾天未見,她卻是又恢複了往日那個性情。
但是,她會來提醒自己,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方逸塵看看時間,果然已經就要到八點了。感知裏麵,這整個方壺塔七層,果然除了他們倆人之外再沒有什麽人了。
隻怕,不是去參與招親,就是去看熱鬧了!
入主納蘭家,這是許多小勢力之中的高手平步青雲的大好機會!!
她不理方逸塵,方逸塵卻還是飛向她,就落在她身前半米處,對著已經盤膝而坐,閉著眼睛一副修煉模樣的江顏情說道:“謝謝!”
她卻不說話。似乎,正在修煉沒有聽到一樣。
見此,方逸塵倒也沒有因為對方不理會自己有絲毫的不自然之類,卻是又上前一步,靠近她一些,微微俯身下來,從上麵俯視著她,觀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