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拿吧。”

話音落下的時候,方逸塵已經一手拿著那個文件夾,一手“咚咚咚”的三聲將四大包的打印紙摞到了一起,一手抓住最下麵一包的束帶,隨即便輕而易舉,如同是拖著四大包泡沫一樣,用兩根手指輕鬆的就拖住了四大包的打印紙先出了門。另一隻手,還不忘記又望了望文件夾中的文件。

見此一幕,張紅妹早就被驚呆在了原地。

“要放哪?”

被方逸塵的話音驚醒,張紅妹這才忽然轉醒過來,一抬頭,卻望見了方逸塵正站在門口等著自己,麵帶笑容的看著自己。

“呃,就放前台好了,待會我叫人送到需要的辦公室去。”

說這話,已經忙小跑著出了門,給方逸塵帶著路。

張紅妹震驚得,甚至忘記要對方逸塵說一聲謝了。

“我幫您拿文件夾吧?”

張紅妹這時候,除了震驚之外,又有些愧疚起來自己剛剛的對方逸塵的腹誹了。

“我還要看,謝謝。”

相反的,倒是方逸塵道了聲謝。

“不,不謝……”

張紅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真的不敢相信,這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大男孩,就是自己那個傳說當中的大老板。

平時就是男人一個人提兩包都費勁的打印紙,如今被方逸塵單手舉著四大包來到前台,立刻就引起了所有在場人的震驚。

這就是——天生神力啊!!

誰能夠想得到,這個傳說當中的董事長,雖然年紀輕輕,也都知道他是個大二的學生,可是誰能夠想到,他竟然出了長得帥了些,眼神對於女孩子來說有著極強的殺傷力之外,竟還有著這樣強悍的力量……

剛剛放下了幾包打印紙,方逸塵從前台後麵走出來的時候恰好見到寧萱從大門外走進來。

方逸塵迎過來,隻見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夏雲山。

“等急了吧?剛剛碰到夏總,就等夏總停好車子一起過來了。”

寧萱望望方逸塵,沒想到他會在門口等自己。

“不急,正在看這個資料。”

“還不急呢,都跑到門口來等著了。”

這時候夏雲山拍一下方逸塵的肩膀:“老弟,好久沒見了!!”

許多關於方逸塵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到了他這個層次,特別去了解的話,總是多少可以知道一些的。

“不話家常了,我們先去會議室吧,逸塵資料看完了嗎?……”

寧萱一邊拉著方逸塵朝著會議室走去,一路上已經跟夏雲山兩個人一路上跟方逸塵講述著事情的大致情況。

“就是這樣,三大危機,任何一個單獨來到,都將是對我們的致命打擊,現在三個一起來到,搞不好我們方氏集團就要人仰馬翻了。”

寧萱講完了,最後麵帶憂色的說道。

三大危機,方逸塵剛剛已經從資料中大致看過了。

一個是,在資本市場上近期來整體的疲軟,以至於方氏集團也受到極大的影響。說起來,這件事情跟方逸塵也有關係。就是因為他在數月前,在華夏共和國對自由聯盟的侵襲,使得華夏整個國家受到巨創傷,政府加大各種稅負斂財以重建自由聯盟的各大基地,使得資本市場一落千丈。而華夏和紅星政治分開,經濟實則卻是息息相關的。一個重創至此,紅星難免也要受到牽連。

第二個是,本來,方氏集團更多的是以事業為本,可惜,這一次,在製藥方麵,政府方麵竟下達了官方通知,作為戰略物資的許多包括藥材、木材、重金屬等材料,隻能夠賣給政府機構,私人不可私下轉賣。如此一來,可謂是直接給方式集團攔腰一刀!!如果真的按照這個通知來做,方式集團的收入,將會一舉降低60%以上!本就疲弱的資本市場,因為這樣的打擊,非但不能夠給股民們信心,反而又進一步給予了重創。

至於政府方麵的所謂的收購,不禁有限量,且價格極低,基本是賣得越多賠得越多。雖然有明確,會有政策的價格補貼,以補齊損失,可是,給的補貼又數額有限,隻會給部分原本跟政府關係極為密切的企業。也就是所謂的裙帶關係的那些企業,至於以前一直固守於大興安嶺,極少跟政府高層有什麽聯係的方家來說,自然是拿不到這個補貼的。

如此一來,又可謂是雪上加霜。

不過,相對於前麵兩個,第三個倒不是那麽急迫了。可是,卻是方逸塵最為關心和在意的一個。那就是,資料裏麵顯示,因為華夏國西南邊境全線封鎖,空路、水路、陸路全部封鎖禁止通行,以至於有幾種那裏特產的原材料受限,現在想要繼續生產成品,隻能夠高價從其它有庫存的廠商處高價收購,又進一步提升了成本。

說起來,對於企業所麵臨的威脅,方逸塵更為關心的是,“西南邊境全線封鎖,空路、水路、陸路全部封鎖禁止通行”這件事情。西南邊境,那裏可是有一處地方是方逸塵十分在意的。

“其實還有,就是我們集團裏麵,”寧萱看看夏雲山,接著說道:“因為是家族企業,很多人對於夏總並不服,指令指示下去,執行層麵會有很多問題。”

“明白了。”說完,方逸塵紳士的拉開了會議室的門,讓寧萱先行走了進去,而他自己則沒有跟著進去。

一進了會議室,便看到此時會議室裏已經坐滿了人,在剛剛開門的時候,還是一陣亂糟糟的菜市場一樣,顯然大家正議論得熱烈。

甚至,看到了寧萱和夏雲山進來也並沒有太多的收斂,部分人仍舊是瞥了他們兩人一眼,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大家安靜一下,時間差不多,現在開會!”

寧萱的聲音清脆,早已沒有了當初初次來到這種場合時候的那種稚嫩。

頓時,整個會議室安靜了下來大半,可是,仍有十幾個人還在毫無忌憚的說這話,仿佛跟沒有看到寧萱。

“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寧萱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滿是威嚴,看得出已經有幾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