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哪來那麽多的為什麽?
“我這要是出去闖蕩了,死了怎麽辦?那你就沒有後人為你辦喪事了。”肖揚接著說道。
“我教給你的本事,你已經學的差不多了,雖不能說天下無敵,但自保應該還是夠的,再說了,我是叫你去外麵闖蕩,不是讓你出去和別人打架鬥毆,你要是真死在外麵了,那隻能說你自己活該!”
糟老頭彈了彈煙灰,欣慰的說道:“至於我的喪事,就不勞你小子cāo心了,沒有了你,我不是還有詩琪那個小丫頭片子嗎?她可比你孝順多了。哎,不對,我說,你小子這是在咒我早點死是不是,你個沒良心的家夥…咳咳咳!”
由於說話太快,並且氣息不順,糟老頭被煙嗆了好幾口,嗆得直咳嗽。
“我哪敢啊,你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肖揚趕緊解釋,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糟老頭打斷了。
“哼,我諒你小子也不敢!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
糟老頭說著,卻想起了肖揚還沒有說完的話,問道:“哦,對了,剛才你說給你一百個膽子幹什麽?”。
“我不敢說。”肖揚唯唯諾諾的說道。
“有什麽不敢的,說,我保證不打你!”糟老頭語氣強硬的說道。
“真的要我說?”
“說!”
“那你可不許耍賴,你…你說好了不打我的。”肖揚再一次確認道,畢竟自己打不過糟老頭。
糟老頭點了點頭。
“我,我,算了,我還是不敢說!”但肖揚一見糟老頭擺起了架勢,快速說道,“我剛才想說,如果給我一百個膽子,我…我還真敢詛咒你!”
說完,肖揚就做好了逃跑的姿勢,隻要看到糟老頭臉上的表情有一丁點不對勁,肖揚立馬拔腿就跑,被糟老頭打,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哈哈哈哈,果真沒有你小子不敢做的事!”糟老頭大笑了起來,完全沒有肖揚想象中的怒火衝天。
“嗬嗬!”肖揚隻能幹笑兩聲以示回應。
拿著香煙,糟老頭狠狠的吸了幾下煙屁股,吐了個煙圈,然後把煙頭扔掉,繼續編竹筐。
望著天空,肖揚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耍耍糟老頭。
畢竟,自己明天就要離開糟老頭,出去外麵闖天下了,要想再和糟老頭說上一兩句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這就當是離別前的美好回憶吧。
“糟老頭,你說天上怎麽就沒有一片雲呢?”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肖揚調侃的問道。
“不知道。”
“那天為什麽是藍的,怎麽就不會變綠呢?”
“不知道。”
“這太陽也是,你說它好端端的,幹嘛要落山啊?”
“不知道。”
“為什麽…”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怎麽這麽多的廢話啊?沒看見我在忙嗎,我沒空搭理你!你要是再跟我廢話,以後都不要叫我師傅了。”糟老頭被肖揚的廢話問的煩了,氣不打一處來。
隻不過,糟老頭的確氣的老糊塗了,他忘了肖揚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叫過他一聲師傅了。
肖揚口中的師傅二字,對於糟老頭來說,已經成為了過去…
“好的,大哥!”肖揚說道。
“哎喲,我的心髒啊!你這個天殺的小子,不氣死我你不罷休了是不是?”正在編竹筐的糟老頭被肖揚這一句‘大哥’給氣的差點吐血,心髒直抽搐,雙手不停的揉著。
看著糟老頭很不協調的動作,肖揚再一次的潑冷水,說道:“糟老頭,你拉倒吧,你揉的那是胃好不好,心髒還在上麵一點。哎,這人啊,真是越老越糊塗,不服不行啊!”
這糟老頭能把胃當成心髒,也不容易啊!
“我還用你教嗎,我會分不清胃和心髒嗎?我是你師傅還是你是我師傅?”看著肖揚說的有模有樣的,糟老頭臉部極度扭曲。
“那分得清你還會揉錯?要不這樣吧,從今以後,我開始當你師傅…”
話還沒有說完,肖揚就看到一把鋒利的柴刀朝著自己這邊飛了過來。
是削竹篾的柴刀!
那麽,毫無疑問,這把柴刀是糟老頭甩過來的,這是要砍了肖揚的節奏啊!
糟老頭心中的怒火爆發了!
隻見肖揚的瞳孔中,柴刀的形狀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所幸的是,肖揚和糟老頭還是有些距離的,如果肖揚反應靈敏一點的話,還是可以避掉的。
可是,肖揚卻任憑柴刀向自己飛來,呆呆的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沒有一點反應。
空中飛舞的柴刀越來越近了!
啪!
就在柴刀離肖揚眼睛還不足十公分的時候,一隻纖細的小手在半空中一把抓住了飛向肖揚的柴刀。
這隻小手的主人是個美麗的小女孩,白白的臉蛋,粉嫩光滑的皮膚,一雙大大的眼睛水汪汪,頭上還紮著一對羊角辮,十分的活潑可愛,要是蹦跳起來,連胸前發育的很飽滿的地方也會跟著跳動。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很難想象,在空中飛舞的柴刀是被這麽一個小女孩單手抓住的,而且看小女孩的樣子,鎮定自若,臉上沒有一點畏懼,手上也絲毫沒有受傷。
“詩琪,你搞什麽啊,我好不容易等到這麽一個機會能測試自己的靈敏度和身手,卻被你插這麽一手,嗨,全都被你打亂了!”看著眼前的鍾詩琪,肖揚有些責怪的說道。
習武之人,隻有在出其不意的時候,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潛能,這也是測試一個人能力的最佳時機。
可是,這麽好的機會卻白白錯過了,也難怪肖揚會不高興。
小女孩名叫鍾詩琪,就是糟老頭嘴裏說的那個小丫頭片子,比肖揚小上兩歲,也是糟老頭撿來的,和肖揚一起被糟老頭訓練過,所以,有些身手。
確切的說,肖揚是鍾詩琪的師哥,但她叫肖揚隻叫哥哥。
“肖揚哥哥,我要是再不出手的話,這個時候的你,腦袋早就落地開花了,哪裏還能和這麽美麗大方,溫柔嫻淑的我說話呢?”鍾詩琪見肖揚責怪自己,沒有生氣,反而微笑著說道。
“少來,我腦袋是那麽容易掉的嗎?區區一把小柴刀,我還不放在心上。”肖揚嚴肅的說道。
一把小柴刀而已,確實對肖揚構不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