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蠻

擋在前麵的是餘天衣。

“說,你為什麽殺死令狐蠻?”陳禦風大喝。

這一句話,不隻是讓趙掌櫃驚訝,就連李近風和餘天衣驚得合不攏嘴。

趙掌櫃忽地往後一退,雙手在門邊的牆上一按,餘天衣連忙叫喊:“不好,有機關!”說罷往左邊的窗子準備躍起,哪知道左邊的窗子迅速的關起,接著屋子裏的窗子一個個關起來。在這一瞬間,趙掌櫃變溜出門去,門也關了起來。

李近風拿起凳子,準備去砸開窗子,餘天衣歎了口氣,說:“沒用的,這窗子都是用精鐵打造而成的,就連屋頂的椽梁,和地板都是精鐵打造的。”

陳禦風看了看,也點了點頭。

李近風忽然抓住餘天衣的衣領,喝道:“你到底是誰?怎麽會那麽清楚?”

“說,你是不是令狐蠻?”

“放開,李大人,這時候就別開玩笑了!”

“那你怎麽知道有機關,怎麽會知道這是精鐵打造而成的?”

“我怎麽知道的?哼,這是我建的我怎麽不知道?”餘天衣淡淡的說。

這些李近風的眼睛睜得老大,懷疑的看著陳禦風和餘天衣。

“李大人,你或許還不清楚,黃龍鎮其實是忠義社的分舵,主要監視朔州方麵是否有軍情。餘天衣嘛,自然是徐一準的化名。”陳禦風解釋道。

“這段時間我們都在一起,你也知道這個案子不是我做的了吧?李大人”餘天衣說道。

“不是你做的,沒有證據表明不是忠義社做的!”

“餘天衣,這個機關既然是你建的,那你總知道怎麽打開吧?”李近風說。

“李大人,這個機關雖然是他建的,但是我想那個掌櫃改了機關,你沒看到天衣看到姓趙的按下機關時往左邊的窗子閃,而最先關的竟然是左邊的。”陳禦風說。

“沒錯,我一進來也感覺這個掌櫃有些怪怪的,不像之前的趙舵主!”餘天衣說。

“難說是叛變了吧!”李近風說。

“他哪裏是什麽趙舵主,要是我料的不錯的話,他就是我們苦苦尋找的令狐蠻。”陳禦風說。

“不錯,趙舵主的身手沒那麽快。再說近年來都在江南行走,反倒是京都旁的黃龍舵沒怎麽來,舵主的模樣也不是太清楚,但是他的功夫五年前我見過,雖然位列舵主,但是更多的是他比較會處事。”

“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之前這裏住著人,地板上海沾著死亡穀的泥,還有這等伸手,又是用刀好手,沒那麽多巧合的啊?”

“餘天衣,你既然說自己和豪紳被殺無關,那為什麽要趟這趟渾水?”李近風質疑。

“李大人,你以為我想啊,不知道是什麽人,硬是把我,把忠義社,還搬出百年前的三殺令,我不趟這淌渾水,又怎麽清白呢?”

如果趙掌櫃是令狐蠻,那麽之前的趙舵主必然已經遇害了。三人又被鎖在這閣樓之上。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陳禦風看了看,問餘天衣:“天衣,剛才那個店小二是你們社的人嗎?”

“是的,他姓荊,之前在江湖中被仇家追殺,是趙舵主救了他,就一直在這裏了!”

“你們忠義社有沒有什麽內部傳消息的方式?”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個機關從外麵是可以打開的!”餘天衣說完,拿著劍柄在窗子上敲起來,咚咚咚,叮叮叮,細聽還有一些節奏。

過了一會,果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到門口停頓了下,門外傳來咚咚咚的聲音,餘天衣連忙回應。

哐當,門快樂,半臉人看著三人,一言不發。

“荊兄弟,多謝搭救!”餘天衣說著拿來一個令牌似的東西給半臉人看了下。

“總舵主駕到,兄弟不知,請恕罪!”半臉人沙啞著聲說道。

消失的騎兵團

三人出了黃龍鎮,正遇到閆子秋帶著一夥衙役趕來,大家一起再次勘察死亡穀。腳印依然隻有進的沒有出的。死亡穀兩邊都是懸崖峭壁,五百人的軍團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這樣神秘的失蹤了。

這次勘察甚至都仔細看了懸崖兩邊的洞及縫隙,雖然有些洞穴能藏人,但是五百人的騎兵團,要想躲藏在這裏或者是什麽怪物把軍團殺死在這些洞穴中是不可能完成的。再說這些洞穴上,絲毫沒有留下馬蹄、腳印之類的東西。甚至連馬尿都不多。

在場的人都顯得小心翼翼,驚恐的看著兩邊的懸崖,懸崖不時還驚出一些蝙蝠,更使得衙役們驚恐萬分。

穿過了死亡穀,一片開闊。回首死亡穀上方的巍巍大山,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陳禦風令衙役們先回去,讓刑部配合在全國對令狐蠻貼下海捕文書。他帶著餘天衣、閆子秋和李近風朝山上走去。

“五百人的騎兵團神秘消失了,大家怎麽看?”陳禦風問。

“從馬蹄印的數量上看,五百人的騎兵團確實都進了死亡穀,但是隻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也沒有廝殺的痕跡,在穀中就消失了,先生,這真解釋不了!”閆子秋說。

“死亡穀之前也出現過一些神秘失蹤的案子,我們刑部卷宗裏還記載著一百來年的時間裏至少有上十起。一直沒破案,百餘年來都成了懸案!”李近風幽幽的說。

“先生,我不相信會有什麽厲鬼能在瞬間把五百人的騎兵團吞噬,如何我們推斷趙軻是令狐蠻的話,令狐蠻逃脫了,而五百人騎兵團不見了,或許令狐蠻知道真相。”餘天衣說。

“沒錯,隻是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押送一個令狐蠻,為什麽要動用五百騎兵團?還有就是五百騎兵團押送下,令狐蠻就算武功再高,又怎麽能輕易逃脫呢?”陳禦風說。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陳禦風也覺得這個一個個漩渦湧來。首先是八大豪紳的替身被殺案、太廟人頭案、七大豪紳神秘死亡案、千萬兩白銀神秘失蹤,現在又是五百人騎兵團神秘失蹤,這些一個個都是震動天下的大案,而這些大案千絲萬縷的瓜葛在一起,而操控這巨大陰謀的幕後之人,為什麽又要把自己和徐一準牽扯進來?他一直感覺這些大案之間有著一種內在的聯係。

“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李近風問。

“我們看看,周邊有沒有什麽村鎮,看看有沒有什麽消息?”

山路非常崎嶇,四人小心翼翼的走著,踩掉的一些石塊掉到懸崖下,好久才傳來回響。餘天衣和閆子秋一臉懷疑的表情,這樣難走的大山裏,怎麽可能會有人家,有也最多是獵戶,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走著走著,前麵一堵石崖,擋住了去路,看來真是條死路,連獵戶都不會走的地方。大家都氣餒的時候,陳禦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對餘天衣說:“天衣,把這些灌木叢砍掉!”

眾人退後,餘天衣拔出牡丹劍,連揮數劍,麵前的灌木叢被砍倒。餘天衣說:“先生,有一個洞!”

“走,我們小心點,一個跟著一個,進去看看!”

洞非常窄,差不多隻能容納一個人經過,有些地方側著身都有些難進去,餘天衣在最前麵,緊接著的是陳禦風,李近風在四人中偏胖,進的時候顯得比大家更吃力。

洞內濕潤,時不時還有水滴滴到頭上,腳下青苔,非常滑。閆子秋進來的時候抓了跟灌木的棍子,拄著進洞也倒不顯得有多艱難。

約莫走了數百步,四人看到有一絲光亮,又走了幾十步,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原來又是一些灌木叢擋住了,洞內太窄,餘天衣不好揮劍,隻能慢慢的削,過了一陣陣,大家終於走了出洞。

出洞一看,大家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