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昆侖無影日,金陽落地時,你,必死!”瘋女人停止了掙紮,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張雲,得意道。
張雲微微一愣,猛地恍然大悟,怒火中燒。
他明白了這個瘋女人一路上為什麽一直跟著自己了,她在易命!也可以說是詛咒!
在易命之術中記載,想要強行修改一個人的命格的話,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你去走他所走過的路,也就是老一輩子口中的收腳印,人在死後,會去自己所走過的路,將自己的腳印全部收回來,總的來說,就是靈魂去收腳印。
而這個鬼魂跟著張雲走了這麽久,也就相當於她把張雲的腳印給收了,一旦腳印被靈魂收了,這個人距死也就不遠了。
現在瘋女人體內的鬼魂給張雲定下了最後的死期,這無疑就是一個詛咒,一旦真的實現昆侖無影,金陽落地,張雲就真的會死。
怒火中,張雲揮手就要準備直接一巴掌將瘋女人體內的鬼魂打得魂飛魄散。
“大人,我們十八層地獄有的是辦法折磨人,你這樣拍死了她,最後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不如交給小的,小的保證給她安排得妥妥的,所有酷刑都不讓她歇氣的給她安排一遍,十年內都不帶重樣的,絕對能把她知道的東西全部撬出來。”劉洪連忙說道。
聽聞劉洪的話,瘋女人身體也是不由微微一顫。
“那就有勞了。”張雲點了點頭對劉洪道,
“大人,這個給你,您如果要聯係我,直接往裏麵注入一抹玄氣我就會出現在你的身邊。”劉洪遞給張雲一塊漆黑的令牌。
令牌入手微涼,由寒玉製作而成,看樣子劉洪在地府的官職不低。
劉洪帶著瘋女人直接離開,魯靈兒和李龍這才從車裏走了出來。
“張雲,沒看出來啊,你居然連陰兵都能降服!”
“張雲兄弟,厲害了!不愧是麻衣一脈的傳人,我真懷疑你們麻衣一脈是開掛的傳人,你們的血居然能畫出來兵符。”
魯靈兒和李龍紛紛羨慕的看向張雲。
“難道畫兵符還要分血脈?”張雲不解。
“那可不,要不然的話,不然的話玄門的人都能用自己的鮮血畫兵符了,地府豈不是亂套了。”
“兵符長啥樣我們其實都知道,但我們的血畫出來的兵符根本就不管用,甚至都畫不出來兵符,隻有那些天生血脈珍貴的人才能畫出陰間的兵符來,比如你們麻衣一脈的血脈。”
李龍為張雲解釋道。
“哦。”
張雲雖有些意外,但也隻是稍微點了點頭,臉色依舊有些不太好看:“今晚發生的事情,別讓曉慧知道。”
魯靈兒和李龍也是皺緊了眉頭。
“張雲,你也別太擔心了,那個瘋婆子說的事情也不一定會成功,昆侖山這麽大,怎麽可能會沒有影子?”
“金陽不就是說的太陽嗎?太陽又怎麽可能會落在地上,這簡直就是瞎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對你雖然施展了易命之術,但她說出來的條件根本就不會成立。”
魯靈兒安慰張雲道。
昆侖無影,金陽落地。
這也讓張雲很是疑惑,瘋女人體內的鬼魂跟了他這麽久,結果好不容易完成了易命之術,卻提出這樣離譜的條件。
易命之術施展起來還有一個規則,那便是鬼魂最後提出的條件越難,觸發後中術者死亡的概率也就越大,而提出的條件簡單的話,中術者還是有機會逃脫命運的。
按常理來說,如果瘋女人體內的靈魂提出的條件越簡單,張雲反倒不會擔心,因為這代表著張雲還有機會能夠逃離最後的結果,但瘋女人提出這樣一個荒謬的條件,一旦條件成立,張雲就真的避無可避了。
通過車子的後視鏡,張雲看了一眼自己的眉心命宮,此刻已經縈繞上了一層灰色的氣息,並且還在不斷的變得濃鬱。
也就意味著瘋女人提出的條件看似荒誕,但卻在上演的路上。
“行了,先歇著吧。”張雲摸了摸懷中的錦囊說道。
如果真的到了必死之局,就隻有打開蒼龍山上那位老者交給自己的錦囊保命了,但願能夠有效果。
而且自己可是麻衣傳人,大不了到時候將所有的底牌都用上,博得一線生機。
等到第二日一早,一陣汽車引擎聲將張雲幾人從睡夢中驚醒。
是玄門其餘的人來了,來了十多輛小轎車,甚至還有直升機。
隻不過這一次來的都是年輕一輩,想來也是,玄門中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都在閉關,爭取能夠在有限的時間內再有突破,畢竟每突破一個境界就能增加很多年的壽命,他們能夠活著,對自己的宗門勢力已經是最大的庇佑。
“張大師,好見不見啊!”
“張大師,你居然也來昆侖山了,早說啊,我們一起呀。”
“張大師,待會兒進了昆侖山還希望您多關照關照我們啊。”
經曆了之前蒼龍山一行,眾人早已經認得張雲,紛紛上前打招呼示好。
“哼!他都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裏有空照顧你們。”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這是一個少女,二十出頭,眉目清秀,穿著符宗的服飾。
“張雲,這是柳川的師姐歐陽慕白,已經達到了知命境巔峰,實力遠在柳川之上,隻不過常年閉關,所以名聲沒有柳川響亮而已。”
“你別看他隻是一個女人,但手段非常的狠辣,就算是以狠辣著名的陸長空在她的麵前都隻是小角色。”
“總之咱們最好別得罪她,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魯靈兒連忙小聲提醒張雲,生怕張雲得罪了歐陽慕白這個煞星。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記仇嗎?”張雲問魯靈兒道。
“為啥?”魯靈兒眨了眨眼,張雲好像從來不記仇。
“因為我這個人有仇當場就報了,不存在記仇,太麻煩,她要是真要招惹咱們的話,我不介意和她碰一碰,知命境又如何!”張雲說道。
反正自己已經中了易命之術,能不能活著離開昆侖山都還是另外一回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怕誰。
“你找死!”歐陽臉色一沉,冷眼看向張雲,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