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戰技柳成便沒有關注了,他的所有心思都已經放到了這三門戰技上麵。經過與練赤雄練天豪等人的一場激鬥,尤其是與練天豪的廝殺,柳成深深地意識到了自己在戰技方麵的弱點。

依靠著強大的戰技,練天豪等人幾乎一直在將他壓著打,若不是擁有詭異的真屍為助力,數日前的大戰鹿死誰手還不可知,那一場大戰,讓柳成吃盡了戰技弱項的虧。

若是在當時他擁有與練天豪等人平分秋色的戰技,當日的戰鬥也不會那麽凶險,大部分時間都被對方壓著打生死就在一瞬之間。

戰技的軟肋,是柳成穿越以來心中最大的痛,他已經在這上麵吃了太多的虧。

因而,當看到練天豪玄空戒指當中三本秘籍的一瞬間,柳成已經決定開始修煉了,這也並非他胡亂選擇,而是痛定思痛經過一番考慮後的慎重選取。

畢竟,戰技的修煉,對於每一名武者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若是選擇不對,在以後的廝殺中,很可能就會因此被人斬殺橫死他鄉。

考慮再三,柳成在腦海當中將自己以後所要修煉的戰技一一歸納了出來。

大基元天劍法,戰屍甲,三屍變,極電劍法,纏絲劍法,踏月步法。

至於影印步與大山劍法,已經被他舍棄了,畢竟這兩樣戰技的成長空間太小,即便是修煉到了極致,所能夠給他帶來的實力增長也極為有限。

武功之道,重在日積月累,緩慢增長,唯有耐得住寂寞,經得起誘惑的武者,才能夠真正地踏足強者巔峰。

既然已經選好了戰技,柳成便呆在練功房當中開始專心修煉。

大基元天劍法為練劍之根基,練成大基元天劍法之後,再去修煉其他劍類戰技,便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自然被柳成首先修煉。

一招一式之間,法度森嚴穩重如山,緩緩將基礎劍法的奧義盡展無疑。

隨著劍法的運轉,柳成的腦海中慢慢流淌著過去的半年裏,與各種各樣敵人戰鬥的畫麵。與手中的劍招一一對應,相輔相成,領悟的更加透徹,使用的更加流暢。

良久,當柳成將第一百招大基元天劍法運轉完成之後,停了下來,以他的功力火候,此刻也隻能將大基元天劍法通透到第一百招,而接下來的最後八招,因為領悟不夠,柳成還不能夠準確地施展出來,發揮其應有的威力。

之後,練完了大基元天劍法的柳成,開始修煉纏絲劍法與極電劍法。

纏絲劍法的修煉以準,粘,纏為核心,攻擊力倒在其次,初時修煉,看起來慢騰騰的,並不好看,但是等到修煉到了極致,卻能夠發揮極強的威力。

柳成初時開始修煉,也感覺極其別扭,不過某一刻當柳成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另一個世界打太極的老人之後,頓時如撥開烏雲見到天日,將太極的一些奧義與纏絲劍法對應,慢慢地熟練了起來,正式進入了修煉纏絲劍法的快車道。

而極電劍法以速度見長,要的即是快準狠,對於這些柳成很快就領悟了,修煉起來如魚得水,極為迅速。

至於踏月步法,因為有過影印步的修煉經驗,踏月步法裏麵很多要點都和影印步有些共同之處,柳成修煉起來更加的迅猛,這倒是讓他驚喜莫名。

時間如同流水一般緩緩地流淌著,隨著這條時間之河的流淌,柳成的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增長,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武功修煉的道路,必須用時間堆砌,每一個強者的誕生,都是用日積月累的苦修鑄就。

仿佛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柳成再去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刻。

這時,耳邊傳來“紮紮”的回響聲,地底密室的通道已經被人打開了。

柳成眉頭微皺,停下修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待到看清來人的模樣,他的眉頭頓時舒展了開來:“寶兒,你怎麽來了,不去修煉到我這裏做什麽?”

身著粉紅色裙裝,如同天使一般的少女快步走了過來,拉住柳成的手:“哥哥,已經中午了,你也該去吃飯了吧。父親讓我叫你去飯廳一起吃飯,不要修煉了,我們快去吧,好久都沒有一家人一塊吃飯了。”

看著少女臉上歡喜雀躍的模樣,柳成微微一笑,隨著她朝外麵走去。

飯廳中的玉石方桌上,此刻擺滿了飯菜,柳山高含笑坐在飯桌最前方,滿眼欣慰地看著走過來的柳成,笑道:“成兒,今日又修煉了一上午嗎,快來吃飯吧,練功最耗力量,吃點東西補補。”

柳成笑道:“是,父親。”

隨後一家三口坐在方桌前吃飯,隻是與數日以前不同的是,屋子裏再不是一家三口孤單地,卻又帶著無限溫馨地吃飯,四周多了幾名時刻準備上前侍候的侍女仆人,讓屋子裏麵的溫暖被分享了幾分。

吃著吃著,柳山高道:“成兒,你知道曆山群獸的事情嗎?”

柳成皺了皺眉,想了一下道:“厲山群獸?是不是一年一度的厲山群獸再次下山了,這次這些猛獸的掃蕩目標是那個部落?”

厲山是上霄部落西方近百裏外一座方圓數千裏的大型山脈,裏麵布滿了各種各樣的猛獸,多不可數種類繁多,是上霄部落方圓千裏內一座極危險的大山。每當到了冬天,因為天寒地凍的原因,厲山裏麵的食物不夠支持不了裏麵大量猛獸的需要,為了生存,這些猛獸便會集結在一起,衝出深山,殺入山外人類的地盤,吃人為食,以期能夠度過寒冷的冬天,這一年一度厲山群獸下山之日,便被稱作厲山之災,為方圓千裏的人類部落深惡痛絕。

聽了柳成的話,柳山高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除了十多年前我們上霄部落遭受了一場厲山之災外,接下來的年頭一直平安無事,未曾遭到厲山群獸一次殺戮。畢竟厲山附近方圓百裏之內,有數十個部落,我們上霄部落算是距離最遠的,這些畜生一般也隻襲擊距離較近的部落,可是沒想到,今年它們的目標似乎瞄到了我們這裏。數日之前,在厲山殺戮猛獸的柳家子弟發現大批的厲山猛獸正在集結,而它們所瞄向的方向,正是上霄部落,按照以往的慣例,要不了半個月時間,這些畜生便會從厲山中衝殺出來,在短短一兩天內殺到部落。”

柳成眉頭皺了起來:“厲山群獸數量眾多,種類參差,極難對付,若是真的讓這些畜生衝到了上霄部落,以我們的實力,恐怕難逃血洗,更何況數日前的一場大戰,也讓我們部落的綜合實力大大受損,根本對付不了如潮水一般的厲山群獸,父親以為應該如何是好?”

柳山高眸子裏閃過一絲遲疑,卻還是說道:“我們上霄部落在百年以內,也經曆了數次厲山之災,而以往每當厲山群獸下山的時候,為了避免部落遭到血洗,部落中便會派出其中最強大的武者,殺入厲山將這次厲山下山群獸當中的首領斬殺,使其群龍無首混亂不堪,再無對部落造成威脅的能力。”

柳成眉頭微微皺起:“父親的意思,是讓我殺入厲山,將裏麵組織猛獸下山的首領級猛獸斬殺幹淨,解除上霄部落此次危機?”

柳山高臉上閃過不忍之色:“成兒,父親也知道這件事艱險之極,稍有不慎便會有殺身之禍,但是按照以往的慣例,每當厲山群獸下山之時,部落中便會派出最強大的武者解除災禍,你的實力在上霄部落中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父親身為部落之主,也不敢徇私,數日前你才經曆了一場大戰,這次又要讓你冒此危險,父親對不住……”

柳成微微一笑,打斷了父親的話:“父親,你不用自責,這件事本就是我應該做的,既然享受了部落給予的待遇,就必須承擔相應的義務,更何況我也是部落中的一員,族人親人都在這裏,這件事本就應該我來承擔,過幾日我就殺入厲山中,將那些領頭的猛獸誅殺幹淨,還我上霄部落太平。”

柳山高眸子裏閃過一絲感動之色:“成兒,進入厲山後定然要小心行事,裏麵猛獸眾多殺機遍布,稍有不慎便會有殺身之禍,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千萬不要出了什麽事情。”

柳成道:“父親放心,我知道的。”

柳山高道:“對了成兒,數日前你對我說對十長老的箭法十分感興趣,想有機會了也學一門弓箭射擊之術,昨日我遇到了十長老,便向他討要了那日在練氏主宅當中使用的箭法典籍,你看看可以修煉嗎?”

一邊說著話,柳山高從手指上的玄空戒指當中拿出一本古樸的小冊子,放到柳成麵前的桌子上。

見此,柳成神色一震,眸子裏奇異的光芒閃動,那日在練家主宅當中,十長老柳雲戰所使用的箭法絕技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來去縱橫,如電如光,迅疾如九天隕石掉落地麵,裹挾著無邊勁氣一往無前,仿佛下一個瞬間就要將敵人撕成碎片。

那撲麵而來洶湧澎湃的箭光,此刻想起柳成依舊心有餘悸,若是讓他本人來抵擋這些肆虐縱橫的箭光,他自覺情況不會比練天豪好多少,甚至會更差將被這箭光壓製著打。

戰事結束後,柳成心中便升起了一種要學習此種神妙箭術的念頭,畢竟如今他所學的戰技,全都是近身攻擊的武技,沒有一樣是能夠遠程進攻的,而遠程進攻能力,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幾乎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