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柳成繼續專心地打坐運功,恢複體內的傷勢,語信惠則又匆匆出了客棧,不知去那裏為柳成尋找能夠加快恢複的傷藥了。

而在少女的腳下,大地真屍亦步亦趨地跟隨著她,時時刻刻地保護著少女的安全。

第二日的早上,語信惠從外麵回來,手中拎著一個不小的盒子,顯然裏麵又裝了一些療治內傷的食物藥物。

進入客棧之後,語信惠正要前往柳成的房間,眼光不經意間從客棧下的酒樓中掃過,卻忽然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

蓋因此時此刻在酒樓當中,正坐著兩幫女子,相對而向,個個都臉色不善,時不時地還瞪上幾眼,相互之間辱罵幾句,讓酒樓中的氣氛極為濃烈。

而這兩幫女子領頭的兩名女子,語信惠卻都認得,正是這幾日經常來糾纏她的淫蛇族美女。

一名身材玲瓏之極,妖豔豐滿,如火如荼,看著就給人一種撲麵而來的曖昧感覺。這名女子是梟狼十階的武者,名為穆盈翠,是鎮上的女霸王之一。

自數日前見過語信惠一麵之後,立即驚為天人,當時便在大街上糾纏起了語信惠,將少女嚇得逃之夭夭,若不是跑得快,當時恐怕就被這名女子抓到家中享受了。

淫蛇族的族人大多都為女子,還多是漂亮的女子,個個青春如火精力無窮,不但在床上滋味極佳,而且一口細長的香舌更能帶給人別樣的享受,是東極大海極為有名的一種尤物種族。

淫蛇族的女子如此火熱動人欲求不滿,自然對於男人有著異樣的追求,可是淫蛇族中卻是女多男少,在大多數的淫蛇族領地之中,男女之間的比例都在十比一左右,這就讓很多的淫蛇族女子沒有相伴的伴侶,從而將主意打到了其他種族的身上。

很多男武者都知道,若是進入淫蛇族的話,大多數隻有兩個下場,一個是享受無數美女,心滿意足意氣飛揚地離開。另一個便是精盡人亡,從此再不知巫山雲雨之事。淫蛇族的女子,風流和熱情是出了名的。

而像語信惠這等俊美無雙,看起來稚嫩可愛的超級正太級帥哥,正是無數淫蛇族女子夢寐以求的良伴。

如今坐在酒樓當中針鋒相對的兩夥女子,正是為了確定語信惠的歸屬權。

與穆盈翠相對而坐的另一波女子,領頭的是一名英武冷酷,身材窈窕的女子,長劍懸掛腰間,明眸中滿是淩厲之色,容貌卻是極為美麗,配合著神色表情,給人一種異樣的英氣勃勃感覺,這名女子叫李武雲,也是幾日前見到語信惠後,對他傾心不已的女子。

當語信惠踏入酒樓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此時此刻在這座酒樓中,全部都是女人,無論是針鋒相對的兩名女子身後的小嘍囉,還是酒樓的掌櫃小二,全部都是女人,至於島上的男人,做那種事情都顧不過來,又豈會到這裏浪費時間。

當所有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語信惠身上的時候,少女的臉龐在一瞬間變得通紅,而這樣一來,卻更給少女增添了十分的魅力,小正太的風采在此時此刻盡展無疑。

穆盈翠的眼睛在一瞬間變得火熱璀璨,顧不得多想,已經快步朝著語信惠走了過來:“信惠哥哥,你終於回來啊,人家都等你半天了。”

說著話,穆盈翠一把抱住了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語信惠,在她的臉頰上輕輕香了一口:“嘖嘖,信惠哥哥的臉蛋真香啊,果然是風華絕代俊美無雙的大帥哥,連皮膚也和別的臭男人不一樣。”

語信惠有些呆滯地抗拒道:“穆小姐,你這是幹什麽,放開我好不好,我還有事情要做,放開我吧。”一張玉臉已經變得通紅,語信惠也沒有想到,女扮男裝之後,雖然不會再受那些臭男人的騷擾抓捕了,可是卻要受到女子的欺負調戲,這讓少女在不知所措之餘,有一種玩火自焚的感覺。

“放開那帥哥,信惠哥是我的,前幾日他已經收了我的定情信物,我們就要結婚了,穆盈翠,你還想要挖我的牆角不成?”

在語信惠不知所措滿臉通紅的時候,李武雲跳出來給她解了圍,隻是所說之話卻讓少女明眸瞪得溜圓,一眨不眨地看向了李武雲。

定情信物,結婚,前幾日,真的嗎,這是怎麽回事?

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李武雲已經長劍出鞘,斬向穆盈翠摟著語信惠的手臂,速度極快呼嘯而至。

見此情景,穆盈翠臉色一變,急忙鬆開了抱著語信惠的手,右手一揮,一把長刀便出現在她的手中,迎著李武雲的長劍攻了上去:“李武雲,你不要欺人太甚,信惠哥哥是我早就定下的結婚對象,什麽時候又成了你的夫婿,我怎麽不知道?”

李武雲冷聲道:“三日之前,八裏橋下,信惠哥收了我的七香草,作為定情信物,你問問信惠哥是不是?”

說話之間,長劍揮灑,擋住了穆盈翠接踵而至的刀招。

聞聽此言,穆盈翠玉臉一變,看向語信惠:“信惠哥哥,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語信惠目瞪口呆,還有些轉不過來勁道:“李小姐,你不是說那隻七香草是送給我為大哥療傷的嗎,怎麽會成了定情信物呢?”

話音落地,穆盈翠放聲長笑:“李武雲,你未免太不要臉了,隨便送給別人療傷的東西,居然就變成了定情信物,是不是看我家信惠哥哥好欺負,所以故意來胡攪蠻纏,想把信惠哥哥搶走?”

李武雲臉色陰沉,有些哀怨地看了語信惠一眼,顯然對語信惠的不配合有些不滿:“信惠哥,我就那麽讓人討厭嗎,連幫我圓一下謊都不會,虧的我幾日前還將七香草無償送給你了,冤家,你就不會幫我說句話嗎?”

看著李武雲哀怨的表情,語信惠也有些過意不去,連忙道:“好像是這樣,我們已經定親了吧,不過我當時沒有注意聽,隻顧著想大哥的病情,對不起啊。”

打鬥中的穆盈翠和李武雲都是一個跟頭,差點摔倒在地,有這樣反複無常的男人嗎,怎麽聽起來像是小女孩撒嬌一般,不過,信惠哥哥這種行為,看起來真的很萌啊,越來越讓人喜歡了。

掃了一眼站在旁邊不知所措的語信惠一眼,穆盈翠冷聲道:“信惠哥哥人比較單純,極為天真善良,我們就莫要欺負他了,既然我們兩人都想擁有信惠哥哥,那麽就依照諸天大陸的規矩,強者為尊,誰贏了信惠哥哥便屬於誰。”

李武雲點了點頭:“好,就依你所言,不過可以借助屬下的力量。姐妹們,並肩子上,把穆盈翠這些人統統給我打出酒樓,我們獨享信惠哥。”

“怕你不成,你有姐妹,我就沒有吧,大家都給我上,讓她們看看我們穆家幫的風采,等贏了她們,信惠哥哥也讓你們享受享受。”

隨著話語,穆盈翠手中長刀揮舞,迎著李武雲衝殺了過去,身後數十名女子齊聲嬌喝,跟在她的後麵朝著李武雲一幫人撲殺過去。

雙方驀然一接觸,便打的如火如荼激烈無比,酒樓的掌櫃滿臉畏懼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敢上前阻攔,蜷縮在櫃台的後麵,滿臉無奈和懼怕。

語信惠就站在兩幫人的旁邊,有些呆滯地凝視著劈裏啪啦開打的兩幫人,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有一群女人為了她的歸屬權問題,打成這幅模樣。

隻是少女雖然心中焦急萬分,想要勸開這兩幫為她打生打死的女子,可是自身實力有限,經過這幾日的糾纏,她也清楚這兩個女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以她的實力和手段,是根本勸不開她們的。

為今之計,似乎也隻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們分出了勝負,然後決定她的歸屬權,然後,弄不好還要被勝利的地方帶回去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念及此,語信惠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有心想要趕緊逃回柳成的房間躲避起來,可是想及柳成此刻受了重傷,萬一這兩夥人被自己引入了上房,開打起來傷害了柳成,那可怎麽辦。語信惠就心中抽痛,暗暗決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酒樓中的上房是不能去了,可是萬一她真的被麵前的某一方人抓走的話,大哥該怎麽辦,他現在可是受了重傷,需要自己每天照顧著啊。

想到這裏,語信惠明亮的眸子裏有點點瑩光閃過,俊美絕倫的臉上全是擔憂之色。

就在少女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幾乎哭了出來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炸雷一般的巨響。

“吵吵嚷嚷,讓人怎麽專心修行,都給我滾出去,以後再來這裏,一律斬殺幹淨。還有,惠兒是我的,你們沒有動她的資格,都給我滾。”

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恐怖的氣勢風暴憑空升起,席卷了整座酒樓,在穆盈翠和李武雲兩幫女子駭然的目光中,將她們統統卷掃出去,掉落在酒樓外麵,摔的一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