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老婆很神秘

臨危不懼,是一種令人敬佩的精神。

舍身救人,更是一種不朽的人格魅力。

如果,韓婧的生命裏,從來沒有過崔讚和宋明浩這兩個男人,也許,她會對這個孩子改觀……

巴城,效區的別墅。

有人正在向他們的先生匯報:“報告,狙擊失敗,狙擊手已經挾持人質寧敏,坐直升機逃離佟家……”

“位置確定下來了嗎?”

先生在吹著茶葉,問,這樣一個結果,在他意料之中。

“已經確定!他們已經回到落腳點。我們的人,正守在那邊,聽候指示。”

“佟家有什麽反應?報警沒?”

“沒報,佟庭烽正帶著保安追蹤!”

“嗯,那就下令下去吧!待會兒讓他們收拾一下殘局,然後,撤離!記住,幹的漂亮一些。”

幾乎同一時間,佟庭烽駕著賓利飛快的行駛在路上,耳朵上套著藍牙,正靜靜的聆聽著電話另一邊佟宅的保衛不斷的報告著直升機駛向的方位,心,沉寂如水,目光灼灼然盯著正前方,一道道車燈飛掠而過。

對,他以飛一般的速度在道路上飆行。

“不好。他們降落了,在祟陽橋附近。直升機上的信號,已經被掐斷。現在我們沒辦法再進行追蹤!”

佟庭烽聽著,急忙轉了一個大彎,駛上了一條通往祟陽橋捷徑:

“好,我知道了!”

在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後,他突然急刹車,停下,從副駕駛抽屜內取出筆計本,開機。

這時,手機又有電話打進來。是七叔耀竣,他和庭威帶著幾個保安跟著他。好像崔讚也跟在後麵。

“怎麽突然停下來了!”

佟耀竣沉著而微帶急色的問。

他抿了抿唇,答:

“直升機定位係統已經終止服務!”

“那現在怎麽辦?謹之,當真不需要報警嗎?也許我們應該請……”

“不用!之前,我有在韓婧的耳釘裏有裝過一個追蹤器,現在,我正在調試。有了。他們正在安陽路上。往西而去。跟緊我!”

車子再次啟動,子彈似的飛了出去。

眼睛被蒙著,手被梆著,嘴巴被膠布封著,現在的寧敏,無疑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任由人宰割……

未來,命運之神將如何擺布她?

她不得而知。

依她看來,死亡的概率比較大。

直升機大約行駛了二十分,她被拽下來,塞進了一輛車,車子又行駛了一陣子,她再度被拖下來。

周很安靜,這應該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夜風似乎刮的越發的猛,刺骨的襲來,她穿的不多,寒氣霸道的卷走著她身上的熱量。

沒有暖氣供給,她凍的渾身在瑟瑟發抖,腳指都已經麻木,走路,腳步有點不聽使喚。

小會兒之後,她聽得有開門聲。

“進去!”

她被推進去,踉踉蹌蹌的幾步後,往地上栽下去,頭撞擊牆麵,隨即,有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

他們這是想請她吃子彈子麽?

她深吸了一口氣,拖著幾乎被凍僵的身子,本能的往邊上退。

“唔!”

有人吃痛的呼了一聲,像是被打了,隨即,怒吼聲爆了出來:

“他媽的,你幹什麽?站住,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瘋了是不是?我們是搭檔,我們這是出來執行任務的。你他媽的竟用槍對準我?”

“那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任務,有可能是錯誤的。”

“錯誤?什麽意思?上頭不可能下達一個錯誤的指令。”

“蠢蛋,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用腦子!”

寧敏小心的吸著氣,靜靜的聽著,從他們的聲音,她可以分辯出:想殺她的是那個瘦子,在阻止的他的則是那個高個子。

她猜的沒錯,不是這兩個狙擊手不夠優秀,而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了意見分歧,從而令她逃過了一劫……

不,這一劫,能不能逃過去,還是未知數。

“怎麽,你想拒絕執行任務嗎?軍人以服從為天職!”

“盲目的服從錯誤指令,那等於助紂為虐。”

“那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麽?”

“抱歉,有一件事,我必須查一個清楚!為了她的安全,我隻能讓你先睡一小會兒……等你醒過來,我再告訴你我必須這麽做的原因。”

隻聽得砰的一聲,那瘦子沒有再說半句話,撲通似被打昏,倒地,四周靜止了下來,雙耳隻能聽到窗外那咆哮的風聲。

陣穩穩的腳步聲衝她走來,下一刻,一雙大掌按住了她的下巴,這個人狠狠的撕下她臉上的透明膠布。

被撕離的地方,有一種難言的疼痛傳遞到大腦,她微微呻吟了一下,吐出一口氣,不等發問,那人先一步已經開口:

“說,你到底是誰?據我所知,佟大少的太太,是一個普通女人,可不會像你這種一個轉身就能把一個大男人撂倒的本事。”

寧敏沉默了一下,不答反問:

“你又是誰?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執行任務,而且還幹了一件違背作為一個狙擊者的職業操守的事?”

“嗬,看來你根本就不是韓婧。我果然猜對了!”

來一往,就能確定她不是,這個人,真是不簡單。

“你應該姓寧吧!獵風特別行動組頭頭。十七歲入隊;十八歲協助上任組長殲滅走私犯毒集團;十九歲,參加了5.25事件,由於表現突出,救了霍大先生,被記二等功,之後,被破例提升為獵風組組長;同年十二月,第一少出使被劫機,你帶領獵風組進行營救,未辱使命,成功救回第一少以及隨行人員十二名。二十歲九月,你退役。二十六歲,九月,重歸獵風組,十月,你接受一項特殊任務,結果全軍覆沒,包括組長寧敏在內,皆以身殉職,無一幸免。”

這番話,一句句道來,使用的全是肯定式的語氣。

為此,寧敏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原因有二。

,這個人竟對她這麽了解?

連她的真名都知道。

在行動組裏,她用的不是這個名字,而叫:寧笙歌。

笙是一種樂器,笙歌指泛奏樂唱歌;笙又有勝音,在她執意進入行動組之後,父親給她改名,意思是盼著她每次出任務,可以唱著歌勝利歸來的意思。

而她本來的名字叫寧敏,乳名:小羽毛,母親說“羽”字,本來是要給她妹妹取的名字,妹妹弄丟後,為了懷念妹妹,爸媽常叫她小羽毛。

成年入隊後,父親覺得這兩個名字,都不吉利,鳴金收兵,铩羽而歸,多讓人灰心喪氣。於是就有了笙歌這個名兒。寧敏這個名字,也隻有她的家人才會叫。

,她是獵風行動組組隊長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那個下達命令來狙擊她的人,也不可能告訴狙擊手她的真實身份。另外,獵風行動組全軍覆沒的事,至今還沒有正式向外披露出來,屬機密,他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這說明什麽?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路數?

正想著,臉上的黑布被扯下,她看到了房頂上吊著的一點昏暗的光,一個男人站在她麵前,頭上的臉罩已被取下,她可以看清那人的長相,隻是光線太暗,臉的輪廓,有些模糊不清。即便如此,仍有一種熟悉感覺襲了上來。

“你是……”

“李享!”

她頓時瞪大了眼,驚叫出聲:

“李叔叔,怎麽是你!”

這實在太令她吃驚了。

站在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二十年前手把手教她練狙擊術的師父李享。在槍法上,李享可以算是她的啟蒙老師。隻是這段師徒的緣份,僅維持了一個禮拜。之後,李享離開瓊城,南下,或許是因為舊情令他傷心,就此再也沒有和他們聯係。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李享曾經追求過她媽媽,可媽媽喜歡的是她爸爸。情場失意的李享,黯然離去,六年後,路經瓊城,曾拜會故友,見寧敏天份極高,一時心血**,教了幾天,至令寧敏對槍法生出了某種狂熱。

李享放下了手上的機槍,上去將這個孩子扶起來,解了繩索,又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眼神淩厲,沒有問別來可好,而是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心頭的重重疑惑:

“敏敏,不久之前,我聽說你出任務時掛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如今怎麽就跑來做了佟家長孫媳婦?”

別二十年,昔日的小娃娃,如今儼然長成了一個美麗幹練的小女人了,若不是平常時候,他有在暗中偶爾關注他們這一家子,知道她如今長成什麽樣兒,興許,今日,他當真會遠遠一槍把人給嘣了,而後去交差。

幾天前,當他接到調用任務,看到自己即將要去狙擊的對象時,他狠狠吃了一驚……

這個叫韓婧的女人,怎麽就和寧敏長的一模一樣?

最叫他疑惑的是,經他調查,這個佟太是個精神病患者,長者幽居,與世隔絕,怎麽就成了危險份子?且一連指派兩人一起合作去擊殺:戴曆負責進入佟宅,找機會翻查韓婧的房間,尋找一條玉石手鏈。而他則負責遠程狙擊任務。

為此,他仔細研究了一下,覺得這事有問題。

今天計劃實施時,戴曆先進了佟宅,趁佟家一家人夜宴時,進一園號佟庭烽的房間,用特製的儀器,尋找那條手鏈。

等找到之後,戴曆和他通話:“隻等那女人從聚義閣出來,就可以行動!”

“計劃改變,到二號園跟我會合!”

戴曆雖然無法理解他為何突然將計劃做了調整,但還是跑去了二號園,適時,正好看到佟夫人匆匆回來。

兩個人掩於隱蔽處,戴曆問他:

“為什麽擅自改變計劃?”

李享不答隻道:“我想確定一件事。”

“什麽事?”

“等我確定之後再告訴你。”

他簡單說明計劃,戴曆覺得他這計劃,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但李享一再說明,他有他的原因。兩個人爭執了幾句後,還是很有默契的進入。先把何菊華給拿下,然後利用何菊華之手把韓婧給引了過來。

但他並沒有遠程進行狙擊,而是一直在觀察這個女人,尤其,他還很耐心的聽完了韓婧和佟漾的對話,一槍故意打偏,為的就是試探她的身手。

她果然反應靈敏帶著佟漾躲閃開。

那種身法若不是久經實戰,根本做不到那個水準。

特別是當她們進入客廳後,樓下發出了兩記槍聲,就算第一聲是為了警告,但第二槍呢?

他情知情況有變,帶人下樓時,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突**況。

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就在懷疑,這個有著非常身手的女人,或者就是失蹤的寧敏。

現在,他終於證實了這樣一個想法,可心情並沒有因此而欣喜,神情反而無比凝重起來。

上頭為什麽要派人來狙擊曾經為國做出貢獻的人?

如果,今天,來的是別人,隻怕現在的寧敏,已是一具死屍。

久別遇故人,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此時此刻,在聽得李享這樣一句問話,再想到那些死在異國的組員,以及自己那些日子的逃亡,她的心,難受的厲害,像是被成千上萬根針在狠紮,低頭,沉默了下來。

“怎麽了?你在那邊遇到什麽事了?既然活著,為什麽沒有回瓊城?你可知,你爸媽得有多擔心你麽?”

李享觀察著她。她有一雙銳利的眼睛。

“之前,我有向他們報過平安。”

有種悲涼在她眼底漫開,有幾絲苦笑在她臉上泛起。她打越洋電話過去的時候,正好霍也在那邊,得知他還活著,他欣喜若狂,護照問題很快得到解決。但也正是那通電話,害死了和平。雖然之後,她成功回國。可在劫機事件發生之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有人想置我於死地,李叔叔,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還如何能有命回到瓊城?那等於是自尋死路。”

寧敏輕輕的說,四下環望了這個廢棄的倉庫,慢慢的踱了幾步,抱著發冷的雙臂。

“是誰想要殺你?告訴叔叔!”

“我不能說,李叔叔,我的事,您別過問了。總之,我不可能再回去,這會牽累我父母,還會給他們臉上抹黑!不如就這樣死了,至少還被他們追為烈士。”

“不,你必須回去!我護送你回去。不管你遭遇了什麽不公正的待遇,有第一少在,他一定能給你一個交待!現在你還活著的消息已在傳回去,你覺得在佟家,你還安全度日嗎?小敏,今天要是來的不是我,你早死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一個人在外,根本就防不勝防。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的不明不白。”

李享態度堅絕,眼神堅定:“你不必害怕連累我,我現在就給霍少報告,到時他會親臨巴城帶你回去。這件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那個在背後草菅人命的害群之馬,必須得到法律的製裁……”

倉庫的角落擺著一個櫃子,李享走了過去,開鎖,從裏麵的背包內抓出一個手機。

寧敏聽得開機聲,一呆,急急忙忙跑了過去,如靈豹似的把手機奪了過來:

“不行!不能讓啟航知道我在巴城!絕不可以!”

“為什麽不能,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嗎?拿來!”

李享板著臉,伸手索要。

她搖頭,幹脆直接卸了電池,往窗外扔了出去。

李享見她反對,氣的吹胡子瞪眼:“我這是為你好!”

她又何嚐不知道這是這位長輩對自己的愛護,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所知道的那些醜聞,牽涉有多大,多廣。

爸媽救不了她,啟航也罩不住她,她會被生吞活剝。

當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起衝突起,個人誓必會被無情的推出去犧牲掉。

“如果你不肯回去,那你打算怎麽辦?佟家,你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嗯,我知道。我會離開!原本我還想借韓婧這個身份,光明正常的活下去的,但,現在看來,我必須另謀出路……”

寧敏苦笑了一個,佟太的生活,必須得告一段落了:

“也許,我該去整容。”

“整容,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再說,這張臉蛋這麽漂亮,你舍得去整壞它呀?”

“要不然,我跑西部藏山裏去。現在想要出國,根本不可能……”

“也未見得。這樣吧,我找人給你弄個假戶照,飛去美國吧!到時我也飛過去。然後,我們再聯係,我幫你想法子定居在那邊。對,就這樣辦,今天晚上,我們就離開這裏,先去品德鎮落個腳,那邊離機場近。隻要聯係上我那個黑道上的朋友。保證明天能趕個假證出來。”

寧敏可沒李享想的那麽樂觀,提醒:

“李叔叔,手機通訊,太容易被竊聽。”

“放心,我這裏另外還有一部衛星通訊手機。以國內的技術水平暫時沒辦法監聽到,你等著!”

說話間李享又從那背包內取出了一個手機,開機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顧嗎?我,阿享……有件急事……幫我一個忙……我需要一個本子,今天晚上幫我搞出來……馬上做,我等不及明天……嗯……隻要你幫我搞定這件事,我就給你你想要的東西……一言為定……”

“撲吃”……

寂寂的倉庫裏詭異的激起這樣一個令人心驚肉跳的聲音,就像一塊碎瓦片飛進了水麵。

這種聲音,是如此的讓人耳熟。

她猛的轉頭,同一時間,“撲通”,身後,有什麽東西落地,緊接著,“砰”,有什麽往地上栽下去。

“李叔叔……”

等看清麵前場景時,她驚呼著撲了過去:手機掉落,原本站著的男人,已然倒在了地上,借著微弱的光,她看到李享的眉心,不知何,多了一個洞,有血從裏麵止不住的溢出來,自眉宇間蜿蜒而下……

她湊上去一看,還沒等探鼻息,渾身頓涼:腦漿崩裂,後腦上已爆開一個大洞,濺得儲藏櫃上滿櫃皆是……

前一刻還在替她考慮生路的李享,後一刻,就這樣眼睜睜的被人狙殺在麵前。

李享死了!

人的生命,就是這麽的脆弱;當人類告別冷器時代,當火器發明越來越精準,想要一個人的命,就是這麽的簡單。

不是沒見過死亡,而是這種死亡,太震撼魂魄,隻是這死的人,和自己有過交情,並一心一意想要護她安全……所以,她做不到麻木的無視。

寧敏大口的吸了幾口冷氣,第一個反應是,抓起地上那把槍,無比謹慎的跑出廢倉庫,精確的找準剛剛那子彈飛來的方向,透過夜瞄準器,斟察附近的動靜,可放眼望,天地俱漆黑,敵在暗,我在明,她根本找不到那一發奪命的子彈是從哪裏射過來的。凶手早已躲起來。

屋外是這麽的寒冷,她的手,止不住顫抖,眼睛被呼嘯的寒風刺激的要淌下眼淚。

她忍耐著又觀察了一番,轉身回屋,先找開關,把這微弱的燈給關了,然後摸索在黑暗中,往那橫倒在地上的男人走去,雙手緊緊的拿捏著那把槍,注視著,滾燙的眼淚在滴落下來。

抹了一把,弄濕了手心,可她咬著牙,沒有哭。

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麽,突然一亮,原來是那把衛星通訊手機,被她踩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或許,這就是宿命,這一刻的她,並不知道,她所踩的這個快捷1號鍵,是直達霍啟航的專屬號碼。

同一時間段,瓊城,一個工作人員,敲門進入一辦公室,看到那個尊貴的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捏揉眉心,俊逸的臉孔上盡是疲憊之色……第一少好像又連練工作了幾天。

“報告,剛剛監測到編號LX009正在啟用衛星通訊手機!您要監聽一下通話內容嗎?”

“嗯,接過來我聽一下!”

男人用低低微帶暗啞的聲音下達指令。

會兒後,監測器內傳來了李享的聲音,他在要求某人製造一本假護照,那老顧,霍啟航也認得。可他疑惑,李享不是出任務去了麽?他要假護照做什麽?

正琢磨,監測器內有一聲細微的撲吃聲響起,手機似落地,帶進了一些雜音,緊跟著揚起一個女人的驚呼聲。

正是這一聲顯得模糊不清的驚呼,令霍啟航霍然抬頭,驚站了起來,向來穩如泰山的聲音帶進了幾分異樣的緊張之色。

這種反應,令身邊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

“快,把最後三個字,給我重複放,音量調大。”

霍啟航大聲命令,眼神咄咄發光。

工作人員作了一下調整,很快那三個帶著驚亂的急呼聲,再次鑽進了霍啟航的耳膜:

對的,是她,是她,就是她!

那種熟悉到骨子裏的屬於她特有的嗓音,終於在曆經近一個月後,再次讓他聽到了,霍啟航深吸了一口氣,狂喜不矣:

寧敏,你果然沒死,你果然沒死!

我就知道,你絕不可能會輕易死掉!

霍啟航狠狠的抓著桌沿,一雙素來冷酷無情、靜無波瀾的眼睛迸射出灼灼逼人而耀眼的光芒,令邊上的工作人員,看呆了眼。

這一刻,他終於感覺到自己那顆死氣沉沉的心,又重新活了過來,四肢百骸之間,有股神奇的力量灌輸了進去,這麽久以來,縈繞在心頭的萎靡之氣,頓時煙消雲散……就好像整個人再次被激活了一樣。

同時,又有無數疑團在他腦海裏翻騰起來。

他神情複雜的站在那裏,工作人員因為沒有得到指示反複的放著那三個字,而這個聲音,正一遍又一遍刺激著他的神經末梢:

李享出什麽事了?

他出的任務怎麽會和寧敏扯上關係?

寧敏為什麽會發出這樣一個悲痛欲絕的慘叫聲?

“馬上定位信號發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