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老婆很神秘

12點時分,飯桌上,佟漾談笑風生,說著她四處遊曆的趣事。

這位五姑姑,平生別無所好,就愛五湖四海的旅遊。

好像佟庭烽也喜歡,對於佟漾所提到的每一處地方,他都有去過,總能很有概括的的說出那個地方的特色所在。

寧敏靜靜的聽著,照看著佟麒吃飯,心思飛到了十萬八千裏,那一處一處風光奇秀的旅遊聖地,曾經,她和那個人相約要去遊玩的,可惜……總是一再的錯過。

而他們的愛情,也已經在歲月的流逝中,失了顏色,再也回不到曾經春青蔥蘢的純真歲月。

時隔六年,再在別人的嘴裏,聽到那些令人向往的地方,她竟有一種蒼海桑田的感覺!

“婧婧,愛旅遊嗎?”

佟漾笑歪著頭,勾了勾佟麒的小臉兒:“你兒子可喜歡了。這一點,像他爸。謹之,你該抽出一些時間,好好陪陪他們娘倆……你在法國不是有山莊吧!那邊空氣也好,去懷個浪漫的寶寶回來!”

這人逮到機會,就調侃他們了。

“好呀好呀!我好久沒去法國了,爸爸媽媽,我要陪你們一起過去。要牢牢監督你們給我懷個妹妹回來!”

佟麒突然從椅子上站起,拍拍胸脯。

“哈哈哈……”佟漾笑翻,連連點頭:“對對對,你一定要好好監督。生妹妹這個任務,你必須負責追蹤到底!”

佟六福也笑:這小子,想當哥哥還真是想瘋了。

佟庭烽跟著彎出了一抹笑弧,回眸瞟了雙頰生紅的女人,懶懶接下話:“嗯,等有空,我就帶你和你媽媽一起飛過去住幾天……”

這是什麽意思?

寧敏的心,急跳了一下,隻得埋頭喝湯。

飯後,佟漾回了自己的別墅,臨走,把佟麒給拉了去,說什麽要給他禮物。

老爺子拉著佟庭烽進了書房,嘀咕說:“你四姑姑進來鬧過……婧婧啊,上樓睡個午覺吧,讓芳嬸帶你去樓上!謹之在這裏有房間。”

寧敏的確想找個地方躲一下清靜,就跟著芳嬸上了樓。

佟庭烽的房間,在三樓,一整層全是他的地盤。

“真大!”

她進去瞅了一眼,感慨。

芳嬸笑著說:“老爺子這麽多孫子,也就是大少是他和老夫人親自帶大的,其他那幾位都沒這個命。大少是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而您是他最最疼愛的孫媳。五年前,你生病,老爺子不知有多著急。現在您好了,瞧啊,那一老一小多開心!”

寧敏不接話,隻是微笑。

芳嬸沒說幾句下了樓,而她獨自在樓裏轉悠。

屋子充滿著一股蓬勃的陽剛之氣,處處顯得剛硬,總令她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黑白色調,叫她時不時打想起那個男人的氣質:清冷,深沉,摸不用到底。

她找到了之前用過的電腦,以及韓婧那些日記,放在一個上鎖的別致木盒裏,完好的擺在書架上。書架邊上帶放著一台漂亮的鋼琴……佟庭烽會彈綱琴嗎?

也許,他是天才,什麽都一學就會。

其實,她也會,因為母親希望她能做一個有涵養的淑女,所以她有學過,也帶著女兒練過鋼琴,練的還挺不錯。

她扶起鋼琴蓋,纖細的手指在上麵滑過,流水一般的聲音就一瀉而下……真想彈彈,但是,韓婧好像不會。

她隻好蓋上。

移了幾步,她又往書架上瞅,很多書,涉足很多方麵,她挑了一書名為《軍魂》的書,上麵全是軍事方麵的謀略,作者是:辰萬年。

她想了想,自然記得這個人的名字。

她還見過人家麵的,瓊城一個已退休的陸軍總司令。

那年紀,和老爺子是同輩,全是老一輩的風雲人物。

佟家揚名商海,而辰家則是威震軍界,被譽為國內三大家之一。

他的書,被譽為當代兵法,這個人,在軍事領域,有著得天獨厚的天份。

翻了幾頁,她看到佟庭烽有在上頭注解,字,一筆一劃,富有淩厲的氣勢,而且翻的已有些陳舊,顯然這本書應該是他最常讀的一本。

都說男人都有一種與生俱來侵略本能,每一個具有雄心大誌的男人,對於軍事,都會有一份天生的狂熱,也許當真如此。

女人也有酷愛軍事的,比如她。

寧敏捧著那本書縮在沙發上瞄了好一會兒,這本書,她也有,且讀的滾瓜爛熟,幾乎能倒背如流。隻是她對於上麵的內容沒有理解的像他所注解的那樣複雜罷了……佟庭烽的優秀,是任何人任何都不能抹煞掉的。

如果,她不是身處在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上,也許,她會很欣賞這個男人。

仔細想想,再縱觀古今中外,那些曾在青史留名的男人們,在兩的這個國度裏,又有幾個能和他們的妻子,一起白頭到老的?

越是出眾的男人,越是守不住寂寞,守不住婚姻。

因為他們有太多的可以選擇的空間。

在這紅塵中,又有太多的誘惑,紅顏易老,男人移情,那是司空見慣的事。

成功男人猶是。

女人們渴望愛情,守一個家,愛一個男人,可男人們,幾乎沒幾個會這麽想。

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差別。

女人常常用征服男人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而男人則用征服世界來證明自己的實力……這樣的男人,優秀,但,很難忠貞自己的婚姻。

從古老的原始社會起始,男人們就愛用實力來爭得配偶權和繁殖權的,當今社會,雖然文明,可這種從骨子裏就傳承下來的劣根的,依舊存在……錢權之家,又有哪個男人會真正的甘於守著一個女人?

拋開生活上的不檢點,以客觀而冷靜的眼光來審視佟庭烽,其在事業上的成就,的確令人推祟。

隻是她難免會有些好奇:像這種男人,到底有沒有家庭觀念?

這世上,有沒有那樣一個女人,可令他失去理智和冷靜,就此愛上?

那個安娜,是那樣一個存在嗎?

仔細想想,也許,未必。

她的思緒在亂飛。半個小時後,她打起了瞌睡,又半個小時,她睡了過去。

等醒來,發現身上蓋著一條薄毯,她怔了一下,又聽到耳邊有沙沙沙的聲音。

她眨了眨眼,有一陣精神恍惚,那感覺好像,回到了過去,那時,她在霍的身邊:她在偷懶,他在工作,沙沙沙的寫著字,沙沙沙的翻著資料,那麽的有節奏感。似乎隻要她睜眼,就可以看到男人溫柔的睇望。而她會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醒了?”

個不屬於霍的嗓音響起,清冷的,不似霍那般帶著幾絲的感的沙啞。

她豁然回頭,看到佟庭烽正坐在她身邊,手上翻看著那本《軍魂》。

以她的角度望過去,那個側臉,看上去,很英俊……這個男人的確好看,也有本事,可行為很惡劣,心眼特別多……韓婧哪是這種男人的對手。她轉開了頭。不太喜歡和他打交道。因為,太容易被算計。

“啞巴了?”

他抬了頭。合上了書。轉頭看。

“我跟你,話不投機半句話!”

她站起,想去活動一下,誰知睡姿不好,腳麻了,一著地,就像有千千萬萬根針在紮她的腳底,她呀的一聲,往後一栽,直直坐到了男人的膝蓋上,兩個人都是一楞……

她的臉,漲成通紅,氣啊,恨啊,為什麽每一次,她都會在他麵前出糗……

還有,屁股底下那兩條大腿,怎麽硬的石頭似的,把她的屁股都撞疼了。

佟庭烽的唇線往上一提,揚眉,憋出一個隱忍的笑,看著女人的臉速迅的起了化學反應。

“原來佟太太是行動派!”

什麽行動派?

這該死的男人,又在說暖昧的話了。

“我腳麻了!”

她咬牙,想站起來,卻被一雙鐵臂鎖住了腰,有股熱量在腰間傳遞過來。

“太太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服務?”

寧敏斜眼:這人是故意在屈解。

他卻把唇上的笑意拉大了:

“難道不是?”

“佟庭烽,我很閑是不是?一次次故意玩我?”

她咬牙,想想早上做了那麽一件丟人的事,肚子裏的火又被挑了起來。

“嗯,今天周日,我休息,是挺閑!”

男人淡笑的點點頭:“但你說我玩你?佟太太,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這個玩字,你確定可以用在我們倆身上麽?”

他一字一頓的反問,清楚的咬音帶著某種玩味,眼神閃著一種耀眼的光!

又被堵了一個啞口無言。

忍耐,一定要忍耐。

她深呼吸一下,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臉孔,就是控製不了……她是生過孩子了,可男女之間的事,她還真沒深刻體驗過。

她突然又驚叫了一聲,因為這個男人抱起了她,轉身將她放平在了沙發上。

“哪裏麻了?這裏嗎?”

寧敏再度呆住。

這男人幹什麽?

居然,居然給她按摩起來?

脫了她的鞋,隔著不是很厚的襪褲,準確的找到了發麻的位置,很有專業水平的給她揉起來。

“不用……我自己來……”

她皺眉,有點不習慣他的轉變。

前一刻戲弄她,後一刻假裝關心她。

她不需要。

再有,她不喜歡別人碰自己。

“坐好!我難得有心情給別人做一回按摩師。還有,你怎麽老把我當賊一樣防著?”

抹淡淡的笑又在他彎起的唇角上若隱若現起來。

那斜眼的一睇,是英俊的;那語氣,是愉悅的,一種莫名的愉悅,令他的臉孔不再顯得清冷。

寧敏又瞟了一眼,可能他按摩的手法挺讓人舒服的原故,又或是被他的英俊外貌閃了一下眼,一時忘了推開他,等他按揉了好一會兒,才記得說話:

“佟庭烽……我不需要你這麽好心,我們之間,實在沒必要做戲……爺爺和小麒都不在……我們最好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縮回了腳,不領情,可腳踝處,他手指按揉所留下的勁兒,深深烙在她的記憶裏……這種男人,若是溫存起來,絕對有一種致命的殺傷力,難怪外頭的女人,一個個都對他著了迷。可她絕對不會被迷惑。

就算昨天晚上隻是一個誤會,他紅顏知己遍地開花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她的心,在抗拒,不想承認自己在慢慢對他改變看法。

“婧婧,有沒有想過,為了你兒子,我們或者可以重新開始這樣一種可能……”

身邊一沉,佟庭烽坐了下來,輕描淡定的吐出一句話:“爺爺都跟我說了,你又跟他提了離婚一事。不要兒子,不要股份,隻要自由……你這是想和崔讚重修於好嗎?”

為什麽每個人都愛把他們倆聯係在一起?

她搖頭:“不會!隻要你肯簽字,我可以保證我和她,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既然你沒有和那人重修於好的打算,為什麽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他淡淡的問。

“如果我讓你放棄家外頭那些紅顏知己,以後必須一心一意、整天隻能對著我這個不知打了多少折的女人,你會樂意嗎?”

寧敏坐直,反過來問,看到這個男人挑起了眉,眼神沉了幾分,也不知在想著什麽。但她可以想像,這個男人,哪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的,遂馬上接下去說道:

“有句古話是這麽說的,己的不欲,毋施與人。我們對這段婚姻都沒有用心的打算,你又何必為了要給麒麒一個完整的家,而勉強維持?佟庭烽,我對你沒有半分好感,你對我也沒有絲毫喜歡。我們從頭到尾,就是陌生人。所以,我們不必再努力。”

佟庭烽不說話,隻深深睇著。

她站起來,打算出去,未出門口,身後的男人極淡靜的接上了一句話:

“想讓我一心一意守著你,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也許,我們可以試一試從陌生人這個角色裏走出來,融入夫妻這樣一個位置。”

不輕不重的語氣,卻讓寧敏打了一個趔趄。

這男人,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她回頭眯了一眼,他靠的閑適,正在翻著他的《軍魂》,就好像,剛剛他從未說過那句話一樣。

“一個花心的男人,很難收心。而我自認沒有那份能力來駕奴你!所以,我拒絕。”

扔下這句不留餘地的話,她往門外走了出去。

佟庭烽啪合上了書,撫著書麵,摸了摸鼻,彎了彎唇:

唉,又被嫌了。

與此同時,有疑雲在他的眼底浮現!

奇怪啊,她什麽都不要,頂著風險來冒名抵替,就想得到自由,那說不通啊!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了,他一看是妹妹打的,按通後還沒發問,那邊就傳來那丫頭的急叫:

“喬琛來了!他聽六叔說韓婧要和你離婚,調頭就走,哥哥,你攔著,別讓他們見麵呀……”

寧敏才走到樓下,本想打算去找佟麒,繞過花園,想往佟園六號去,身後傳來一陣飛快腳步聲,有人沉沉叫住了她:“婧婧!”

聲音暗啞,帶著急喘。

她轉頭,還沒看清來人長相,就被拽過去,狠狠抱在了懷,一股陌生男人的氣息,撲進了她的鼻。

暈,這是誰呀?

人是視覺動物,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對別人第一眼的印象,都由相貌而生。

人皆愛美,美麗的事物,能愉悅眼球,容易被吸引。

所以,天生麗質的女人,走在大街上,會引來路人側目回頭。

如果,這個女人,不僅美麗,而且年輕,聰慧,那就難免會引來男人們趨之若附的示好、追逐。

寧敏就是一個迷人的姑娘,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她也曾桃花朵朵,傾心於她的人,都不是庸碌之輩。但那些位男士,都比較有風度,隻要她表明立場,都不會死纏爛打,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他們知道,想對她不規矩,會有怎麽一個下場。

在佟家,和寧敏長的一模一樣的韓婧同樣擁有不少追求者,隻是這些人家夥,都把韓婧當玩具似的在擺弄,這令她很不高興。

“放手!”

她皺眉,沒好氣的命令:“再不放,我要踹了!”

“喬琛,放開韓婧!韓婧,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喬琛是我的未婚夫,投懷送抱,是你該做的事嗎……”

屬於小姑的滿帶急亂憤怒的尖利聲音響起,令寧敏恍然,原來抱她的人,是佟蕾的未婚夫,曾經想要娶韓婧的那位被她稱之為喬大哥的喬琛。

她很想扶額而歎,這是怎麽一個淩亂的節奏?

離他們三五步遠,佟蕾一臉噴火的盯著這幾乎令她瘋掉的這一幕,此時此刻,她真的恨死韓婧,傷心自己怎麽就喜歡上了這樣一個男人?

她不懂:喬琛是如此的出色,可為什麽會對一無是處的韓婧著了迷?

她窮盡十年才引來了他的側目,於去年和他成為了未婚夫妻。

名份是訂了下來,他的心呢?

怎麽還是沒有從過去那段無疾而終的單戀中走出來?

他怎麽可以以她未婚夫的身份走進他們佟家,卻將她的嫂嫂抱在了懷?

他到底有沒有把家庭倫理放在眼裏?

舅兄之妻,怎可戲?

何況,他們曾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

對,喬琛和佟庭烽,曾是知己,但,那是指婚前。

那時,這兩個人曾要好到樂意穿同一條褲茬。

在佟庭烽的生命裏,喬琛曾是唯一的玩伴,而在喬琛寂寞的人生當中,佟庭烽則是他可以為之兩肋插刀的知己。

他們惺惺相惜,常常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幾乎形影不離,直到遇上韓婧。

年前,當喬琛知道佟庭烽強占韓婧之後,他勃然大怒,曾跑去紫荊園和佟庭烽大打了一架,兩個人打的那是遍體鱗傷。

沒隔多過,當他聽說韓婧懷孕,他再度做了一件極為瘋狂的事:當著佟庭烽的麵,向韓婧求婚。

當時,佟蕾就在邊上,才十四歲的她,正是情蔻初開時,卻已深深迷戀喬琛已有四年,覺得這世上,除了哥哥,也隻有喬琛讓她從心眼裏發出祟拜之情。

看著比自己年長十歲,風度翩然的男人,向別的女人求婚,而且那個女人還懷著她哥的孩子時,她傷心的一踏糊塗,哭的稀哩嘩啦,覺得整個世界全都塌了。

那時,她恨自己還太小,根本就沒辦法和那個女人一爭高下,隻能肝腸寸斷的瞅著。

至今,她依舊深深記得當日發生的種種:

韓婧當場拒絕喬琛,還微笑請喬琛做他倆的證婚人;喬琛無法強求,隻得硬逼自己擠出一抹牽強的笑送上祝福,然後,看著他們在結婚登記表上填上他們的名字,在她和他共同目睹中成為夫妻。最後,他默默離開。

那日,從婚姻登記處出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跟著他,有親眼看到他在為韓婧默默的流淚。

個二十四歲的大男生,一個素來冷酷,將所有事裝在心裏的人,若不是心痛的厲害,眼淚怎麽會掉下來?了.

又後來,佟蕾無意間聽說韓婧有一個同居的男朋友,她震驚了,憤怒了。

腳踏數條船,這人的節操何在?

很自然的,因為這個理由,她就把所有憎惡全部轉移到了她身上。

時隔六年之後,她再度親眼見證了她的無恥。

“哥,你看,你看韓婧,她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

佟蕾幾乎要哭了,成為喬琛的未婚妻快一年,可他們之間的關係依舊幹幹淨淨。

這個男人,是個工作狂,他們幾乎沒有多少時間約會,偶爾見麵,他除了偶爾牽牽她的手,就再沒有別的什麽親呢的舉動,更別說親吻什麽的。如今,她算是弄明白“相敬如賓”的真諦了。

可他見了韓婧,就不顧一切,這一幕,實在太寒她的心!

那邊,寧敏隻覺額頭有汗,直冒出來,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叫喬琛的男人這一把給嚇出來的,還是佟蕾那句話給逼出來!

她腦門一下子就熱了,急急忙忙把人推開,轉頭看,發現隔著不遠,東邊石椅邊上的小路上,佟蕾怒氣衝天的正瞪著她,那一對圓鼓鼓的眼珠子幾乎都快蹦出來,那光景,是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北邊的的正道上,佟庭烽雙手插袋,緩緩在走近,剛剛顯得溫存的臉孔上,流露的又是一如平常清冷和疏離,刀鋒似的眉,蹙了蹙,薄的唇抿了抿……

佟庭烽接到電話,就往樓下跑,但還是沒來得及把這個冒牌老婆給攔回來,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幕:

昔日的好友,狠狠的抱緊他的老婆,在他們佟家的地盤上上演著這樣一出碼戲。

雖然這老婆是冒牌的,但是,看到她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他的眼珠子噌噌噌還是覺得有點刺痛。

他和喬琛是好朋友,喬家以醫術傳家,世代經營的是醫院,以及醫藥公司,在巴城,名列四家名門。

喬琛,係喬家二房所出,他的身份有點尷尬,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曾經,他被雪藏十年。

歲時,喬母因病亡故,喬琛被他父親帶回喬家,正式成為喬氏一員,也從此成為了喬家正室所生的兩兄妹的眼中釘肉中刺。

喬琛的智商很高,這是喬家任何人都不能跟他作比較的,與生俱來的天賦,令他從孫子輩中脫穎而出,深得喬老爺子的喜愛;私生子的身份,又令他倍受排擠,與父親家的家族成員始終無法打成一片。

年幼而失母,在家裏無所倚傍,從而養成了喬琛冷漠內往的的格,所以,他從不和任何人交流,總是獨來獨往,過著離群索居的日子。

二歲時,他跳級考進了巴城第一大學:育英學府,這是全國三大學府之一,排名僅在瓊城大學之後,是一所軍事化學校,對於學子的要求極為嚴格。這裏,光憑關係和金錢進不來。必須得有一定的才能,才能被這所學府錄用。

佟庭烽就小從在這所學院一路跳級走著他富有神話色彩的大神路線。

他的人緣還是不錯的,認得佟庭烽的都這麽說,佟大少看上去雖然很難親近,但他脾氣很好,對人總是彬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