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佟辰聯姻 喜歡她,打小的緣份,變了味
一
為什麽娶她?
他盯著她看,真想敲她頭鈐。
喜歡啊洽!
這笨丫頭。
可這喜歡,是怎麽來的呢?
還真是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
記得初次見她,她才一歲,正確來說,是十一個月零十天,他隨父親去佟家祭拜佟耀樺。
那時,何菊華因為思念丈夫,在佟陵造了一幢小屋,獨居在幽冷的陵園中,朝夕與丈夫為伴,想和陰陽相隔的男人共同養育他們的女兒,任誰也無法將她勸走。
他們去佟陵之日,何菊華因為身體之故,昏厥在丈夫墓碑前,謹之陪著佟爺爺帶何菊華去了醫院,父親辰硯出於禮貌一起陪了過去。他呢,在佟家司機的帶領下,由他抱著睡沉的小蕾蕾回佟園。
那一天,佟家的其他家庭成員都不在家,由於一直帶蕾蕾的保姆請了假去奔喪,所以,醒過來的小蕾蕾,看不到熟悉的臉孔,就大哭大鬧了起來。
佟園沒有一個人可以哄得了她,這小鬼,有強大的哭功,哭的那個鬼哭狼嚎,那個震耳欲聾,讓聞者生畏。
當時,有人提議:“得去把那保姆請回來,否則,得哭壞。”
另有人說:“人家張姐才沒了媽,這樣重要的日子,把人叫回來哄孩子,怎麽合適?傳說去,會說佟家閑話的。”
辰況是不喜歡孩子的,尤其討厭哭鼻子的孩子,聽得哭聲,就頭痛欲裂。見到這種哭法,自然是能躲則躲。
可那天,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居然抓了一個如意鈴鐺去逗了她幾下。
這個哇哇大哭的小家夥,很神奇的就止了哭,睜著一雙梨花帶水式的大眼睛,好奇的張望著他,還對他笑了笑,露出一對白白的小兔牙……
最離奇的是,她居然從保姆手上傾過身,張開短短的小手臂,嘴裏吐著單音節:
“抱抱,抱抱……”
邊上佟家的傭人看著稀罕,直說:
“這小祖宗,認人認得很厲害……居然樂意讓辰少抱,真是緣份了啊……”
小東西軟綿綿,抱在手上,辰況總感覺怪怪的,回佟園的時候,是沒有人抱,他才勉為其難的抱了抱,可那會兒,他們已經在佟園了,這麽多人圍著這個小祖宗,完全不缺人抱,辰況並不想抱。
小東西見他不理她,笑容掛不住了,沒一會兒,小嘴就扁了起來。
他看著情況不太妙,要是再不把這個熱燙芋給接過來,保定又會哭一個天崩地裂。
衡量了一下後果後,他還是把她抱了來。
這極有靈性的小東西頓時破泣為笑,笑容燦爛之極,一會兒抱住他的脖子,一會兒捧著他的臉,細細的研究她,像是撿到了一個大寶貝似的。
最惡劣的是,她還當眾輕薄了他:趁他不注意,偷他的吻,吻在嘴上,吻得那個清脆,在離別的那一刻,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他呢,尷尬的不得了,十五歲,本來就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年紀,又不喜歡和小丫頭片子接觸。
他冷冷瞪了她一眼,有點無奈。
她呢,無視他的冷酷,嘻嘻笑,還拍手。
正是這天真無邪的笑臉,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於這丫頭的喜歡,就是打那時打下基礎的吧!
再見是七年後,她八歲,他二十二歲。
有一次,他撿了一個空來約見謹之,她有跟著謹之一道過來,黏在謹之身邊,嬌嬌憨憨的樣子,甜甜美美的,留著長長的馬尾,不像現在這樣是短短的,蓬鬆的。
那時,她個兒小小的,比一般小孩子個兒小,謹之呢,個頭高高著,這丫頭就像無尾熊似的吊在謹之手臂上,一張黑溜溜的大眼,忽閃忽閃,很動人。
謹之讓她叫人,她就軟軟的叫了一聲:“辰大哥”,甜甜嫩嫩,讓人打心底裏喜歡。
她喜歡騎馬,可又騎不來,他就趁那幾天,帶她騎馬,迎風馳騁時,她會喜出望外的叫:
“辰大哥,快點,快點……”
“辰大哥,我要飛起來了,我要飛起來了……”
辰況有一個堂妹,但因為家教關係,他這個妹妹並不黏人。
佟蕾呢,嬌嬌軟軟,非常喜歡纏人,誰待她好,她就待誰好,給了他一種為人兄長的自覺。
那時還很年輕,二十二歲的他對女孩,尤其是孩子,當真沒多大興趣,但這個佟蕾,勾出了他一些想疼人的情緒。
是的,他願意去寵她!
這當中,有因為她是佟庭烽妹妹,所以,他樂意去愛烏及烏的心態在,也是因為他對她的確有愛護之心。
隻是,自從他把她打傷,她就怕了他,開始躲他,遠遠的避著,這舉動,有點傷他心——二十四歲,他本就處於情感的低穀,心的自我封閉,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所以,麵對她的避離,他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再後來,他們偶爾遇上,彼此都不怎麽說話——每次,他能看到她對著謹之和喬琛露出迷人的笑,獨麵對他時,笑容是小心翼翼的,語言交流也是越來越少。
可他對她的了解,並不少。
比如說,他知道她得過什麽獎,什麽時候生過什麽病,什麽時候去過福利院,捐過多少私房壓歲錢給窮學生當學費……
這些信息,全來自於佟庭烽。
佟庭烽一直很寵愛佟蕾。
那會兒,辰況和佟庭烽,雖然交情不算很深,但每回見麵聊天,他多多少少都會提到他的寶貝妹妹,那家夥還會給他看她各種成長的照片。而他記性又該死的好,隨隨便便就記住了……
他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小丫頭;他知道,她迷戀著喬琛;他知道,她笑起來,比太陽還在耀眼……
喜歡,是一種很簡單的情緒,隻是被他一直深藏。
當然了,那時的喜歡,是不含雜質的,隻是一個哥哥在嗬護一個小妹妹。而這種嗬護,絕絕對對藏的很深。
那時,在外人麵前,他是嚴謹的,一絲不苟的,鐵麵無私的,他不表露自己的感情,也不表現自己的喜好。
後來,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赫然發現,她長大了!
一吻之後,他對她有了其他想法,打小結下的緣份,一下變了味兒。
這是絕對是可恥的。
因此,他一再克製著這種情緒,一再的回避內心那某種不該生出來的念頭。
隻是,最後,他到底沒能克製了這個磨障,任由自己的***淩駕了理智,將不該屬於自己的女孩拉進了他的世界。
他知道,她對他心生彷徨,對於這種新關係,有點無所適從。
他知道,她不愛他,一直一直沒有忘了顧惟。
他知道,她怕他。
他什麽都知道,但他還是想讓她一點一點成為他生命裏的一部分。
“我……”
他想說明,愛情的世界裏,誰先表白,誰先認栽,就注定會被吃得緊緊的。
可他還是想表白。
可惜天公不作美。
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鈴聲再度響了起來,那是謹之專用的鈴聲,這麽一打岔,他泄了氣,隻得先去接電話。
謹之問他:“有沒有見著蕾蕾,那丫頭手機一直沒開。”
他說:“在家了!”
謹之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一直打不通電話,我媽有點急了,讓我打個電話問問……咦,不對呀,你不是去了蒙國了麽?”
“臨時改變計劃回來了!”
“特意為她?”
“嗯!”
“也好,趁這個機會,倆夫妻好好解決一下心結,都半個多月不見麵了,你呢,該忙的也忙的差不多了,其他事,能緩就緩一下,公事永遠是做不完的……”
他“嗯”了一聲,謹之又跟他聊了一些其他。
等聊完,另有電話進來,又是沒完沒了的公事,等接完,他轉頭看,佟蕾已不在房裏。顯然是嫌枯躁,不願再等他的回答。
真是的,想要夫妻安安靜靜相處一會兒都不行。
他擰了一下眉,幹脆直接關機,該說的話,今天晚上必須全給說明白了。
他回房找,沒找到,就跟著走下了樓。
等看上吧台上那光景時,他撫了撫額頭,臉上泛起了一朵無力的笑。
空氣裏滿是烈酒的味道。
那瓶燒刀子全被報銷了!
他的小妻子幹的好事……
此時此刻,她的雙頰已徹底通紅,早已醉的不省人事,攤在吧台上……
唉,真夠要命,想要表個白,怎麽就那麽的難?
他籲了一口,很認命的上去把老婆扛起,上樓,睡覺……心裏是一肚子的鬱悶呐!
久別重逢,這也太辜負***了吧!
待續!
馬上大結局,蕾蕾的番外沒剩多少了,這幾天每天三千字哈——得帶兒子出門玩兩天。
自打寫《冒牌》,晨沒斷過一天,天天六千字,沒休息過一天,也沒多少時間來陪兒子,就連過春節,晨也沒休息。這是我這幾年寫文生涯最最勤奮的一次,寫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現在,眼見得寒假就要結束了,小說也將告一段落了,明後兩天又是難得的多雲天氣,請容我出去偷偷懶,放鬆一下。回來後,我得稍作休息,醞釀一下新文,所以,以後的更新是每天三千字,以確保《冒牌》結束時,新文可以穩定更新起來。
Ps附加一句:其他人的番外我不寫了,就直接寫新文了,親們,你們說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