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失意悲傷佟少沉醉溫柔鄉(溫馨)

天蒙蒙亮,一輛水銀灰的奧迪a6駛到了屏山小區門口,車上跳下一個人,是郝軍,他出示了證件,走向保安詢問了幾句,保安作了證件掃描,然後作答,放行。車子在小區轉了一圈,然後,他在屏山202號排屋附近找到目標——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公共停車位上。

他跨了下來,急步走上去,看到駕駛室門口的地麵上,滿是煙蒂,橫七豎八,足有二三十根那麽多窀。

他的喉節滾動了一下,敲了敲窗門,低低叫了一聲妲:

“霍少?”

沒有人答!

他試著開門,門沒上鎖,開了,一股濃烈的酒氣自裏頭冒出來,幾隻鋁罐子從裏頭滾了下去,滿地都是,男人隻穿了一件黑襯衣,駕駛椅後放,那高大的個子躺在上麵,煙味,酒味,充滿著車廂,幾乎能把人嗆死。

他一喊,霍啟航動了一下,坐了起來,一抹發疼的額頭:聲音發啞的問:

“你怎麽來了?”

“夫人找了您一晚上!您的手機關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他淡淡扶著額,冷冷的:

“行蹤難道還需要時時向她匯報?”

聲音顯得無限疲憊。

“您身體不好,不宜出來這麽久……也不能喝這麽多的酒,吸這麽多的煙!”

“郝軍,你是女人麽?怎麽越來越羅嗦了!”

“咦,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郝軍沒在意他話裏的嫌棄,覺得不太對勁,摸了一下霍啟航的額頭,燙的就像滾水似的,他不由得驚呼:

“你在發高燒!發高燒還在這麽糟踏自己。你不要命了麽?”

“死不了!”

霍啟航拍開他。

郝軍沉了沉聲音:“不行,得去醫院,霍少,您下來,到後麵坐去!”

“不去!”

“好,不去,那我去找寧笙歌算賬!”

他咬牙,轉身,想去找那個沒心肝的女人。

“站住!”

霍啟航厲聲叫住,見他不停,隻好扶著車門下來,腳下的步子有點軟,可他還是急走了兩步,踉蹌著把人給拎了回來:

“不許去!”

“如果不想我找寧敏的茬,就麻煩霍少配合我工作。否則,寧敏別想有舒心的日子過。”

這話,是威脅。

“好好好,我配合,我配合!”

霍啟航沒什麽脾氣,實在是身體狀況太差,也無力和這個家夥對抗。

郝軍馬上扶他坐進了後座,車子啟動前,他沉沉睇著遠處那座排屋。這幾年,他常跟霍啟航到這裏來陪寧老爺子喝茶,對於寧家的地理位置很清楚。

霍啟航也最後瞅了幾下,然後,極累的合上了眼,隨手抱起一個抱枕,那是敏敏最喜歡抱的一個抱枕,抱著它,他仿佛能感覺到她還沒有離開似的。

可事實上呢,她已經從他的世界一點一點消失。

昨夜,她把她選擇的男人,帶回了家,他們齊聚一堂,正在商量婚事,兩家人很談的攏,直到晚上九點多,佟家的私家車才離開,然後,又佟家的車子又回來了一趟。

原本,他想上去敲門想見她的,可後來,他沒有再上去——佟庭烽有留宿在寧家,透過窗,,他有看到他們親密相擁的影子……他悲中從來,一根一根的煙,被抽掉,一瓶一瓶的酒,吞下了肚去。

他的愛,沒有停止,這麽多年,他一直在原地守候,可她卻走遠了,再也不肯回頭。

愛情來的時候,他是如此的幸福,她讓他感受到了生活處處都是天堂,再如何平淡簡單,因為有她,而多姿多彩。

而現在,他活的是如此煎熬,如此的疲憊,如此的心酸,如此的傷痕累累——再也找不回以前那個色彩繽紛的天空,也沒了那麽一個信仰,讓他覺得人生很有奔頭。隻覺得身體在一寸寸的涼下。

深愛的人啊,嫁給了別人,他的心,走進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