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發現 一切從佟家開始查

來了巴城,一連好幾天,他一直在查廢倉那邊的案子,無奈,查無線索,進展緩慢。

1月7日晚上十二點,他接到過霍少的電話,告訴他說鐦:

“莫臣之剛剛來過視頻電話,敏敏已落到他手上。我親眼看到的。郎”

他聽著一驚:“怎麽會這樣?莫臣之不是被莫長林給關起來了麽?一個監牢裏的人,還能把手伸的這麽長?我明白了,應該是莫長林暗中默許的!”

“嗯!我也這麽想!”

“那現在怎麽辦?廢倉這邊不查了嗎?”

“還是要查!”

霍啟航說:“現在第一首要任務是要查出敏敏被關在什麽地方。是被哪股人帶走的。

“我接到敏敏電話是在12月31日子夜時分,從電話裏,可以確定,當時激戰場麵很厲害。莫臣之卻在七天之後才打來這個電話,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他也是剛剛才把人拿住。也就是說,當時敏敏肯定有從他們手上逃脫出來。

“以我估計,敏敏在沒有槍械自衛的情況下,想要全身而退,很難,所以,廢倉附方圓十裏各個藥店醫院,都讓人查一查,看看有沒有可疑的線索。

“這幾天大雪封鎖了整個東艾國。敏敏要是受傷,一定沒辦法離開巴城。莫臣之沒有達到目的,肯定也不會善罷某休,所以,你得留心一下巴城這幾天內有無發生槍械事故或是車禍……一旦發現異樣,就給我追查到底。

“本來我是想即刻飛過來的,但爺爺剛剛過世了,我暫時沒辦法脫身出來,所以,小郝,這件事,我隻能拜托你幫忙仔細查探了。”

郝軍一一答應了一下來,這幾天把範圍鎖定在廢倉附近的各大藥房以及門診醫院等地方。就他看來,寧笙歌上醫的可能性不大。

1月8日,事情有了一些突破性的發現:

郝軍的手下在廢倉附近一個拆卸工人孩子的手上淘到了一部限量版手機,可惜由於被雪水泡過,手機已經報廢,上麵的指紋也已經被破壞殆盡,連電板都已被弄丟。

拿到手機後,他有讓人去查這手機的主人。

從手機出產銷售的源頭查,東艾國在通訊方麵推行的是實名製。而這種限量版手機,一般很少有人用,具有反竊聽功能。隻有身份特殊和或地位極不簡單的人,才有那個麵子和財力拿到。

結果:手機商以這是公司vip客戶專用為由,拒絕透露任何信息。

無奈,他隻好把這條消息反饋給霍啟航,霍啟航說:“我會和他們交涉。等我電話!”

可最後等來的消息是:手機用戶信息已被全部消毀,查不出手機主人的任何資料。而執行這項銷毀指令的手機商工作人員已在數天前辭職。暫時無法聯係上。

這條線索,就此中斷。

9號到10號,郝軍一直在查巴城內各地有無重大交通事故以及械鬥砍人事故。

倒是有過幾處械鬥,屬黑社會內部鬥爭。車禍倒是很多,但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直到11號清晨,他接到手下電話:

“老大,鑼灣路七號那天發生的交通事故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

“據附近居民反應,當時曾發生過槍擊事件。有人被劫持。可那天我們去鑼灣區交通中心時並沒有看到視頻。您記得嗎?當時接待我們的人曾說過這麽一句話:附近監控壞掉過幾個小時,所以並沒有拍攝到當時的畫麵。可剛剛我在附近巡查時,有居民聲稱有人曾將這個過程全部拍了下來。現在我已經找到這份視頻。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老大,我看過了,現場相當火爆……”

視頻不過兩分鍾時間,但,整個劫持過程非常清晰流暢。

半個小時之後,郝軍有看到那段視頻:

一個長發女子飛快的橫穿馬路,一輛麵包車失控衝向她,她原可以避開,但為了救一個小姑娘,被撞飛倒地,之後兩個黑眼罩男人飛快的從車內出來將人帶走……一陣機槍掃地,而後,揚場而去。

唯一可惜的是,這視頻沒有正麵拍到女子的臉孔。

郝軍在看到這段視頻之後,第一個想到的事情是:監控錄相數據應該是人為破壞或是故意雪藏的結果,為的就是讓他無處查清楚真相,這和手機信息被抹,屬同一性質。緊接著他讓人調查負責這一地區監控設備的工作人員:果然發現視頻曾被人為刪除。

“馬上想辦法恢複數據!”

他下達命令。

兩個小時之後,一個專業的電腦數據人員被派遣過來,又一個小時,所有數據恢複,整個視頻清楚再現。

當被劫人員的臉孔赫然出現在郝軍的眼簾,他驚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飛快的將其定格,然後,他看清楚了那樣一張臉孔。

沒錯,是寧笙歌。

她在1月7日車禍之前,完好無損的活著。

令郝軍不明白的是:這丫頭,既然還活的好好的,為何沒有和霍少聯係?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他繼續往下看。

緊接著,一輛黑色的賓利也出現在視頻內,如果不是因為車禍嚴重堵住了十字路口,那輛低調的賓利,早已狂追那麵包車而去。於是,郝軍再度將那輛被堵在路中央的賓利車的號碼給定位。

“查這輛車。”

幾分鍾後,得到的結果是:

“這是巴城佟家的私家車。”

事情,怎麽會牽扯到佟家呢?

郝軍聽到這個回報,看著視頻裏這樣一種情況,心裏那是又驚又怪。

就這時,鑼彎路交通中心一個年輕女子進來給他們添茶倒水,忽就“咦”了一聲,細輕細聲的道了一句:

“這不是韓婧嗎?”

他立刻急轉身問:“你認得這女人?”

那女子點點頭道:

“認得!我同學!以前是巴大政法係學生,六年前莫名輟了學。聽說是嫁給佟家了。她媽媽就這麽四處炫耀的,應該是吹牛……要是他們家真攀上佟家,她弟弟怎麽可能還混的到處借錢,聽說還借了高利貸。”

“有照片嗎?”

“沒!韓婧生性很內向,從不和人說話,不太合群。不過,我有高中時候的畢業照……”

“馬上拿來看看!”

那女孩回家取,郝軍一看,驚震啊:照片上十九歲的韓婧笑的害羞而靦腆,除了發型有點兩樣之外,長相,和當時服役在d區的寧笙歌,如出一轍。

這世上竟然有這麽相象的兩個人?

太不可能思議了!

那一刻,他真的是看直了眼,拿著照片,發呆了好一會兒,才另外下了一個命令:

“馬上調動韓婧的檔案,把她的來龍去脈,給我好好的查一個清楚明白!”

沒一會兒,查的人電話回報:

“老大,韓婧的檔案已被歸納為秘檔。州級官員無法擅自調看檔案內容。想要查看,必須申請權限。或是由國~家安~全特種門部直接下達調查令才能獲取查看資格。”

郝軍聽著一怔,一個普通人,其檔案是不可能鎖入秘檔這個等級的。隻有有權有勢的家族才有那個能力申請案檔保護。

這次他沒有打電話給霍啟航,他清楚,相首過世,這幾天第一少必會忙的團團轉,將這樣一個還沒有查證的消息傳過去,隻會分他的心。所以他打電話給了楊開。讓他去走關係弄權限。

楊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拿到越級查看的資格,又一個小時,韓婧的身份徹底浮出水麵:

韓婧,姓韓,孤兒,養父韓衝,生前為唐人市特警隊第三小隊警長,十八年前為救商業巨人佟六福英勇殉職。養母趙萍芳,原唐人市某公司財務成本會計;事發後,韓家人受佟家資助,遷戶口回巴城。韓家三姐弟就讀於巴大附屬小學中學高中直到大學。1995年9月,韓婧綴學。原因未填。婚姻狀況:已婚;配偶欄丈夫名字:佟庭烽……

看完這些,郝軍驚懵,沒想到佟庭烽娶的太太竟和第一少的女朋友長的一模一樣,這僅僅隻是巧合嗎?

為此,他很困惑。

他想啊:視頻中那個被劫持的女生,如果真的是韓婧,那這一場劫持事件,就隻能規劃為一樁簡單的豪門梆架案。可事件,真的就這麽簡單麽?

“馬上調查佟家有無異動?比如提取大量現金這樣的舉動……”

他下達指令。

調查徒勞無功,佟家的賬戶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資金流出。

這時,手下又來匯報:

“老大,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梅灣醫院昨天中午好像發生了重大醫療事故,有一個名叫常歡的女子,被人掐死於病房之上。據說凶手為佟家長媳:何菊華。之後何菊華被佟老剛剛承認的佟耀樺私生子佟讚帶走。警方本想介入,但被佟家大少佟庭烽強勢壓下,且發出話來:‘這是佟家內部恩怨,由佟家自行解決。謝絕任何官方援助活動’。由於受害方沒有報警,又有佟家從中施壓,目前警方還在旁觀。常歡的遺骸尚在梅灣特護醫師和佟家的保鏢雙重監護看管中。而何菊華和佟讚的下落,還沒有得到任何精確的定位。”

郝軍聽完,摸著下巴不由咕噥了一句:“佟家最近事兒怎這麽多?”一頓後又問:“佟庭烽有親自來到醫院查看這件事嗎?”

“有!”

“他知不知道他太太被劫?”

“事情稀奇就稀奇在這裏!”

“怎麽說?”

“1月9日,韓婧的弟弟韓淳曾在梅灣醫院動過腦顱手術,當時韓婧有到醫院。也正是當天晚上,佟讚和韓婧一起送常歡入的醫院,當時是梅灣的副院長喬琛接手替常歡做的腦部手術。老大,你說奇不奇怪,7日視頻顯示韓婧被劫,9日韓婧卻一切如常的出入梅灣醫院。我琢磨著,那天出事的有可能不是韓婧。又或是韓婧,但之後,被佟家秘密救了回來。老大,你覺得哪種更有可能?”

“兩種都有可能!”

前種可能,表示被抓的可能是寧笙歌,但這沒辦法解釋佟家私家車在街頭橫衝直撞的原因;後者可能,表明被抓的是韓婧,佟家有屬於自己的保安係統,且有配槍的許可,他們絕對有能力在不驚動警方的情況下私下行動把人救回。

“走,去佟家!”

想要弄清楚個中情況,現在隻能從佟家入手。

郝軍一把抓起那張照片,帶上自己的助手,往外去——

那個韓婧,他必須見一見,怎麽會長這麽像啊!

他為之驚奇,覺得回頭實在有必要問問寧夫人:當初她生的是不是一對雙胞胎!

一個小時之後,郝軍來到了佟園,且遞上了自己拜貼,門衛的保安阻長有親自出來接待——郝軍的名頭,在巴城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佟家的保安多為特種部隊退役人員,有一些曾在瓊城待過,對於第一少身邊有哪些紅人,還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這個叫衛覽的組長,就認得郝軍。

“郝先生,真是抱歉,佟園現在恐怕沒辦法接待您。佟老剛剛出去了。您要是想見佟老,恐怕得預約一下。不如這樣,您把拜貼留下,稍後佟老回來,我會親自轉交。等佟老確定會晤時間,我再給您打電話。”

“這樣呀,唉,還真是不巧。我可是奉霍少之命前來探望佟老的。”

郝軍一臉遺憾,笑的自然:

“對了,佟老不在,佟大少可在?”

“佟大少這幾天並沒有住佟園。至於他落榻在哪個別館。我不太清楚。”

離開佟園,郝軍沉著一張臉,扔下一句話:

“馬上查佟庭烽這幾天的行蹤!”

禦皇山,佟陵,這座陵頗有年代,佟家已故的先人皆葬於此,佟家人代代輩輩都有在修葺這座陵園,以至於令這座陵顯得格外的古樸而富有氣勢。

入園,有神獸石雕守門,一大片綠樹蔥蔥後麵,是一座祠堂,裏頭擺滿了佟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祠堂後麵,是一座陵園,按著百年前風水大師的設計,墓穴依次排開,一座座於建於一片青鬆奇花之間,環境極為的清幽。

佟耀樺的墓地,四周種著被園藝工人修剪出各種圖形的紫荊花,每一叢紫荊花的中間,都會夾雜著種上一兩株君子蘭。

為了有所有區別,佟陵的墓園,都有取名,此地名為:樺園。

樺園的墓碑是用漢白玉雕刻的,上麵雕著佟耀樺的字號,出身年月,墓穴是雙子穴,兩邊都高高隆起,隻是一邊埋著一代商業奇人的骨灰,另一邊還是一個空塚。那是何菊華百年後想睡進去的地方。而碑麵上另空著的那一半空白的位置,也是何菊華為自己留的。

墓邊東邊,有一小小的涼亭,亭內,有一石製矮幾,石凳,邊上有石頭櫃,裏麵擺著各類佟耀樺生前愛看的書,另一邊,是一間小石屋,屋雖小,五髒俱全,就像一個小小的家,電器設備,應有盡有。

很多年前,何菊華因為思念丈夫,而讓人在此建了這麽一個石屋,在此緬懷曾經的流金歲月,一住便是整整三年,這樣一份癡心,讓佟家所有人動容。

正因為以前如此深情付出過,到最後卻被告知丈夫曾出軌,另生嬌兒,這令何菊華情何以堪。

佟庭烽牽著寧敏的手出現在陵地時,佟六福正好也適時抵達。

“那混小子到底想幹什麽?”

由於昨天事發時,喬琛正好在醫院,是他壓下了這件事,而後直接通知佟庭烽。之後,佟庭烽強勢控製局麵,暫時壓下了事態惡性的發展,是故,昨天,佟六福並不知道梅灣醫院發生了這件重大事故。

這位老爺子直到剛剛接到佟讚的電話,才知道長媳出事了。

佟六福一回想佟讚在電話裏那種凶戾的語氣,簡直氣炸——混賬啊,這小子一回家,就給佟家平添了一重又一重的麻煩。

“他是被常歡之死給刺激的,也的確,事情發生的那麽突然……

“爺爺,您別生氣!哪個人沒一塊心頭肉?他們母子相處了三十年,那份感情那麽濃烈,換作任何人都會有這樣一種反應。如果我遇上這種事,也可能會做出過激的事來。我們以心比心一下吧!

“爺爺,您緩口氣兒。自己身體保重最重要。其他事交給我來……

“您放心,這件事兒一定可以妥妥善善的得到解決。”

佟庭烽扶著祖父,穩穩勸慰了幾句,神情很平靜、溫和,隱隱的能給人以一種踏實感——特別是最一句,保證似的話,能令聞者鬆下一口氣。

寧敏靜靜的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剛剛在他家時那種緊張之色早已深藏起來,在佟六福麵前,他依舊是充滿自信的佟大少,談吐之間自然而然會流露某種:有我在佟謹之在,世上無擺不平之事的氣概。

可事實上,他非神人,哪能時時將事態變化拿捏於的心之上,隻不過,他懷著一顆孝心,不願表現出其他情緒讓年邁的祖父擔心。

這就是佟庭烽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種獨特魅力吧!

“爺爺,您別急。佟讚不會胡來的。他懂法律。兩敗俱傷的事,他不會做。既然現在他聯係我們了,就沒有解決不掉的事。

寧敏上去叫了一聲,很默契的安撫了一聲。

剛剛一路乘車而來,她都沒有機會和佟庭烽說上話,這個人一邊開車,一邊在和陳祟他們通電話,電話幾乎沒有斷過,雖然前因後果,她還沒完全了解透徹,但以她的經驗看來,隻要肯對話,就表明事情還有轉還的餘地。

她的話一落下,佟庭烽就衝她微微一笑。

佟六福呢,先是瞅了瞅佟庭烽,這孩子居然又在替那小子說話,這真是稀罕啊!

然後,他又瞅了瞅韓婧,另起了幾分納悶:這丫頭自嫁入佟家以後,從來沒到陵園祭拜過。曾經他多次勸謹之帶上自己的媳婦來拜一拜他名義上的父親,可他一直就不願意。今天,這是怎麽了?

另外,他是越來越覺得這丫頭說話,很有眼光和深度了。

而且,這兩孩子還在眉目傳意,彼此之間有種異樣的氣息在流動。

“柏叔,你留在外麵,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靠近樺園。”

佟庭烽吩咐了一句,任由祖父打量著,扶起他,沿著大理石鋪成的園徑往裏去。

柏叔答應著,帶著人,遠遠守著。

五分鍾後,一行三人出現在墓碑前。

寧敏看到了這樣一個情況:何菊華的手被人反梆著,嘴被膠布給牢牢封著,左臉紅腫,額頭有多處被噌破皮的痕跡,高盤的發,都從發髻內散落了下來,顯得狼狽,此刻,正橫倒在昔日愛人佟耀樺的墓前。而碑前,則另擺著兩托盤的祭品。

崔讚坐在第二道台階上,身邊擺滿啤酒罐,一邊喝著酒,一邊冷冷看著他們到來。

“佟讚,你胡鬧夠了沒有……謹之,去,快去把你媽扶起來……”

佟六福走近時看到長媳被這個不孝的孫輩折辱成這樣,氣的白眉直顫。

佟庭烽放開佟六福,走上去,想要將蜷縮在地上、一臉驚惶的何菊華扶起。

崔讚一閃而起,往前一站,手裏已多了一把勃朗寧m1900手槍,迎著風,仰著頭麵對著佟庭烽,手槍卻頂上了何菊華的腦門:

“別動,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嘣了她,讓你也嚐嚐,失親是怎樣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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