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我有男朋友,唯他不嫁
一
“安太太,恕我冒昧,您這是以什麽身份在勸我?是以我婆婆閨蜜的身份呢,還是我先生未來丈母娘的身份?”
寧敏淡淡的接上話,眼神帶著微笑,微笑裏盡是顯而易見的譏諷鐦。
周惠沒想到她會這麽質問,而佟庭烽並沒有出來喝斥,這令她微覺狼狽,一頓之後,硬著頭皮接了一句郎:
“我的身份不重要。現在,我隻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以事論事。不幸的婚姻,就應該趁早結束,韓小姐還年輕,未來還能尋到自己的幸福。離,這是兩全齊美的事……”
溫溫的語氣,透露出一種濃濃的勸誡之意,就像一個德高望眾的佛家法師在勸一個走入迷途的後生:
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阿彌佗佛。
可惜這位後生,並不是善茬,帶著一抹冷笑打斷了她的規勸:
“抱歉,安太太,離或是不離,這是我們佟家的家務事,我和我先生會自行決定,您實在不必多費唇舌做了這小人,這個做法,實在有點丟您作為一個長輩的臉。
“還有一件事,我得說明一下。如果我真想離,那絕對不是為了成人之美,這世上沒有一個元配會歡歡喜喜離婚,然後鼓勵小三風風光光上位的;如果我不想離,我先生就算願意淨身出戶,他也休想拿到離婚證書。外頭的人,如果想要跟著他,那就隻能矮人三分。
“我知道你是看著我先生長大,是不折不扣的長輩,但,放在道德這個層麵上,說真的,您實在沒這資格來勸我什麽?
“不管我的婚姻狀況是怎麽一種情況,身為一個現代女性的您,受過高等文化教育,應該比任何人更明白羞恥兩字怎麽寫,可您卻昧著良心縱容自己的女兒和有婦之夫勾搭多年,而未加阻止,這隻能說您是一個失敗的長者,以及失敗的母親。鼓勵女兒成為第三者,就是一個有力的事實證明。
“所以,請您別用一種語重心長的長者的語氣來勸說我,來表現你對我和我先生這段婚姻的看法,我們的婚姻輪不到外人來說三道四,指手劃腳,尤其是你,這隻會凸顯您的虛偽和做作……而我,生來就不喜歡和虛偽的人打交道。這會讓我覺得惡心,想吐。抱歉,失陪!”
一頓轉身後,又回頭:“佟庭烽,麻煩你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至始至終,她保持著一種淡漠的語氣,眼神不曾正視,扔下一段刺人心骨的挖苦和鄙視後,她優雅轉身離開。
身後,佟蕾瞪大了眼,瞅了瞅被她損的老臉通紅的惠姨,以及臉色一片慘白委屈的安娜,歎為觀止,在她的認知當中,周惠可是一隻母老虎啊,今天居然被堵的啞口無言。哎媽呀,她嫂子的嘴,怎麽這麽毒?
陳祟出在微微一笑:想在這位身上占便宜,難,也不想像人家是什麽身份——作為特別行動組的組長,若沒有一點口才,那還怎麽當這組長?
韓璐也驚訝的了一下,這張嘴,怎麽這麽的厲害,一分情麵都沒有留,她就不怕佟庭烽跳出來和她叫板,掃她顏麵嗎?
也許最令她驚訝的是,那個男人一直在旁觀,任由他未來的嶽母被一個後輩訓了一個滿麵無光。
她追了過去。
房裏,好一陣尷尬,周惠看向從頭到尾沒有說過半句的佟庭烽,覺得憋氣啊——這孩子怎麽眼睜睜在邊上瞅著,沒給說半句話。他到底是站哪邊的。
她想質問佟庭烽,邊上安德製止了妻子,搖了搖頭。
“看樣子,她並不想離!”
安娜瞅著佟庭烽,咬著牙,萬分委屈的說。
這一刻,她多希望他可以出聲斥一句,維護維護她母親,讓她感受到自己的份量,最好能衝上去打他一個耳光,竟敢如此對她母親無恥,可他就是沉默——這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呀?
“好好休息,我去瞅瞅!”
他邁開大步出了房,淡淡的眸底有隱笑——可惜他藏的深,沒有人看得到。
安家一家三口,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從視線裏走了開去,安娜氣的差點落淚,至於安德和周惠,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這天,後來,周惠尋了一個安靜的地兒,氣憤的質問安德:
“為什麽不讓我說……他該表個態呀……”
安德抽著煙皺眉:“你傻啊,他的婚姻如何處置,我們沒有資格插手。謹之是怎麽一個人,你難道看不明白嗎?他的事,連他媽都管不了,何況是我們……別聰明人盡做糊塗事……”
“可他是我們女婿!”
“沒有正名,就不是!”
“所以,我們得盡快讓這個名份給正過來呀!”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懂不懂,你以為我看著別人將咱們女兒定位成第三者,我看著痛快嗎?可主動權並不在咱們手上。”
事實的確如此。
他們一直很被動。
周惠想想就來氣,氣的抱胸直轉,嘴裏難免抱怨:
“謹之也真是的,在這件事上,怎麽就這麽不幹不脆……有時候,我真的有點懷疑,他根本就沒有娶我們家小安的意思。阿德啊,我告訴你,隻要這件事沒個著落,我就沒個安心。佟謹之表麵上對我們恭恭敬敬,可是,我總覺得不安……這個人狠心來也是可怕的……我實在有點怕他有朝一日反過來對付咱們啊……要是他早早把小安娶了,我的心事也就落了……三年前,他查過那事的,後來不了了之,我實在擔心,有朝一日,這事,會被抖出來……”
“你就別瞎想了。那件事,都過去那麽多年了……早已成迷案,任何人都別想查出來。”
安德扶了扶周惠的肩,以示安撫,其實心裏何償不在受著煎熬呢!
二
寧敏走上了頂樓,想吹吹風,冷靜準靜,剛剛她好像有點衝動,心頭居然冒出了一團怒火。全是那周惠給激的。沒臉沒皮,說話不知道托住下巴,也不怕風大閃了她的舌頭。
無恥之徒。
可問題是,她為什麽生氣?
向來被她引以為傲的定力呢?
都跑哪去了?
她怎麽會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起來了?
剛剛,她應該微微一笑,對佟庭烽說:“行,咱們馬上去離婚,要不,你把這位也一並帶上,現在咱們一起去辦證事務所,離婚證一拿到手上,你倆就能拿結婚證。好多!”
她倒要看看這個混蛋會怎麽處理。
可脫口而出,卻是那樣一番話。
真是瘋了!
她抹了一把臉,站在風裏,沐浴在陽光裏,兩個保鏢,遠遠跟著,守在天台出口,左右觀望著。
她看到韓璐想上來,被保鏢攔著,隔的遠遠的距離,她在和阿燦交涉。
“讓她過來!”
她遠遠叫了一聲。
阿燦之放行。
韓璐走到了她麵前,雙手撐在欄杆上,看著她,輕輕說:
“到底還是會走上這條路的。這樣一個結果,在我預料之中。佟家的水那麽深,豈是你能在裏頭站得住腳跟的。佟庭烽根本就不曾把你放在眼裏,這就注定你會是這個婚姻的失敗者!”
“你這是來看笑話的?”
這個女人眼裏盡是興災樂禍之色,寧敏上下一打量,淡寡的問。
“不是。但事實上,你和佟庭烽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個錯位的笑話。你捫心自問,難道你覺得你配得上佟庭烽嗎?我隻是以事論事,用一種理智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就好像之前你勸我別對佟家抱有幻想一樣,腳踏實地的過日子,才是我們這種小戶人家該有的生活。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來看我,這會兒,我對你,沒有惡意,隻來給你一個衷告的。
“離婚就離婚唄,這沒什麽大不了。從一開始我就不看好這段婚姻。能維持漫漫六年,想來已經逼臨佟庭烽的忍耐極限了,就是千萬別鬧的被淨身出戶。
“奉勸你一問,離婚賠償費,一定要往高裏要。你這六年的青春損失費,總得叫他們賠上一賠……
“再有,一定得把佟麒的撫養權給爭取過來。佟老爺子一向疼你,如果佟庭烽執意要離婚,你提這樣一個要求,他未見得就會滿口拒絕,絕對有商量的餘地。
“總之,絕不能把佟麒留下,你應該比我們任何人都清醒,這可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旦爆了,我們所有人都跟著完蛋。
“到時,你拿到高額的贍養費,就和佟麒往美國去定居,這件叫我們提心吊膽了六年的事,就能悄無聲息的平息下來……否則,我們今後肯定還會鬧一個天大的麻煩,到時候佟大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事情要是發展到那個地部,韓婧,我們一家子就等著死的淒慘……”
她壓低著聲音在勸。一句一句,帶著深意。
寧敏扶著發冷冷看著,心裏著實納悶,這女人為什麽要韓婧必須拿到孩子的撫養權?令他們提心吊膽的事,又是怎麽一件事?
“哎,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韓璐看到這丫頭看她的眼神極度奇怪,且不吭聲。
“到時,我是不是應該帶上你們一起享福,從此一家子梆在一處,一起共享我的離婚費?”
她突然淡淡開口發問,整個人,整句話,透著一股子陰不陰陽不陽的味道,讓人猜不透其所思所想。
韓璐睇了一會兒,才說:
“如果你想給佟麒再尋個爸爸,如果你還惦記著爸對你的養育之恩,你可以考慮一下阿淳——阿淳本來該有一個很好的前程,全是因為你,他被毀掉了。至今,他對你念念不忘,也一直渴望想抱抱那孩子。韓婧,阿淳心裏隻有你,這幾年,媽催他交女朋友,他從來不肯……”
寧敏越聽越覺得這話不是味兒,韓婧和韓淳?他們能有什麽關係?
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居然勸她和韓淳好……
之前,她就猜韓婧可能是她妹妹,可能是韓衝領養的,這事,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的麻煩,致令她還沒空去調查。這會兒,由韓璐這句話,她可以肯定:韓婧絕對不是韓衝的親生的,韓家姐弟知道這件事,並且韓淳早在六年前就喜歡上韓婧了。
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為什麽會認為佟麒是定時炸彈?
難道……
她心頭一震,難道佟麒是韓婧和韓淳生的?
可也不對呀,那份dna明白顯示了佟麒是佟庭烽的兒子啊……
正琢磨,她忽然發現一直喋喋不休的韓璐閉了嘴,臉色有點異樣的往邊上退了退,她順著她的目光往那邊一瞄,佟庭烽跟了上來,一手插袋,一件黑色手工休閑服將他的優雅以及神秘以及難以琢磨的氣質全部彰顯了出來,而陳祟就跟在身後。
她明顯感受到韓璐露出了怯色,少了剛剛那種張揚,滿臉的算計之色,都收了起來。
“韓璐小姐,麻煩你跟我下去,令弟的手術事宜,你可以去確認一下!”
陳祟站定在幾步遠,說了一句。
韓璐怔了一下,沒料到事情就這麽解決了,她用一種怪怪眼神瞄了下韓婧和佟庭烽,男人目光一煞不煞的盯著女人,女人呢,冷寡寡撇開了臉,有一種異樣的氣息在他們之間流動開。
這丫頭居然敢擺臉色給佟大少看,膽子真夠肥!
她欠了欠身,離開。
天色是極好的,太陽很溫暖,雪冰在消融,整個世界,又會現出了它的本來麵貌,隻是融雪天的風比往常要冷的多,寧敏抱了抱胸,站在那裏,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看著腳下那來來往往正在忙碌的眾生。世間千千萬萬的人,都會擁有這樣一種平淡無奇的生活,獨獨她,走過的人生,就是這樣的曲折。
佟庭烽站到了她身側,一起並列睇望,時不時會回頭瞟她一眼,她沒有理會,而他能感受到她冷淡,比以之前,更為的淡漠,似徹底已將他無視。
“哎,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他湊過頭。
寧敏皺了一下眉頭,仰開了頭,和他保持距離:“沒想什麽?我下去守一守韓淳……”
轉身,手卻被他牽住,拉了回去。
“放手!”
她冷冷仰起頭:“別拿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
“我看出來了,你在生氣!”
他微微一笑,陽光令他的笑容顯得溫暖而親切,和剛剛在病房裏的清冷疏離,截然不同。
“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
“我懶的理你!”
她想把他推開,不願和他有所糾纏,他卻牢牢扶住了她的肩,將她冰冷的目光,以及不屑之色盡收於眼底。
“如果你沒有生氣,你就不會有這樣一種反常的情緒反應。你被剛剛那些話刺激到了對不對……”
寧敏馬上嗤之一笑:“佟庭烽,難道你以為我在吃酣嗎?”
“難道不是?”
他認真的反問,昨夜裏,他們聊的好好的,自打蕾蕾跑來傳了那個消息之後,她身上明顯就建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昨夜裏他送蕾蕾回別墅,回過房,房裏冰冷一片,她皺著眉縮在被窩裏。被褥被芯都有換過。上頭幹幹淨淨,沒有他半點味道。她這是在潛意識裏想和他劃清界線麽?
一抹皮笑肉不笑在她臉上泛起:
“我這個人,在吃餃子的時候,的確很愛吃醋,非醋不碰餃子,但在男人身上,抱歉,我這輩子還沒沾上這東西!”
“你這是變相在告訴我,你沒交過男朋友嗎?”
他因為她這句話而雙眸亮了一下,唇也上揚了一揚。
寧敏被他眼底的愉悅刺了一下,原來自以為是的,不止剛剛那兩位,眼前這位,也是如此的討厭,於是,一句絕對可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你又錯了,我有男朋友。而且很愛很愛。我們還曾許過願,這輩子,我唯他不嫁,而他也唯我不娶。佟庭烽,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安娜母女哪樣,一個勁兒想要和你沾上關係的,至少,我不會,少拿你的自以為是來揣度我的心思……你以為你是什麽?人見人愛的美元還是歐元?誰稀罕呢……唔……”
這絕對不是佟庭烽想聽到的,一下子狠狠就刺激到了他。隻因為,這一刻的她,也許有點惱火,但神情絕對認真——一時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急亂從心底衝了上來,他想都不想就低頭吻住了她,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安撫住心頭正在躁動的不安。
對,這一刻,他竟生出了幾絲害怕,有種酸酸的滋味,情不自禁的翻起,因為他清楚的了解到了一件事,她曾經深愛過別人,在他還沒沒來及認得她的時候,曾和別人許下過一生的約定。
她這樣的脾性注定她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她這樣的心性,也注定能打動她心的不會是尋常男人,所以,他害怕了,突然之間很怕那個男人會從天而降,將她帶走——以現下他和她的關係,還在打基礎階段,完全沒有根基,難與人競爭……
一吻而凶狠,他將她抵在牆角,迎著陽光,用行動也宣告現下這樣一種所有權,是不是有點可恥啊……
可它就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安撫住他亂蓬蓬急躁的心。
這一刻,柔軟的唇,帶著芬芳和香甜,令他一嚐而不願停下,而她有點發懵,有點猝不及防……
當她反應過來,想推開這個現在時不時想揩她油的男人,頂不開,她惱,往他傷口砸了下去,他低一笑,反應靈敏的握住了她的拳頭:
“哎,你還真是下得了狠心!”
一聲歎息溢出。
認栽認栽,他是真被她給灌了迷湯了,怎麽就一動心,就如此的狼狽……這實在有損他的形象。
本想試試她的反應,結果反亂了自己的心。
“佟庭烽……別以為我不敢揍你……你再敢碰我試試……”
她咬牙切齒,唇泛著一種迷人的嫣色,紅潤,而富有亮澤。
“我這是被你激的。”
他撫了撫她的發,雙眼溫溫,並不後悔這一吻,也欣喜著她的生氣,這代表她多少是在意他的!
“佟庭烽……”
“噓,先聽我說好不好。”
“……”
“你曾在中國多年,不知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出自《列子·說符》,名為:九方皋相馬。寧寧,請你不要用秦穆公的目光來看我,我希望你能用九方皋的相馬本事來發現我的本質,而不是被表麵現象所迷惑……我所作種種,我心裏有分寸。這樣吧,三天之後,我給你一個交代。”
“不許叫我寧寧,我跟你沒這麽親密!我也不需要你給我交代……佟庭烽,你放開……”
她不喜歡他這麽叫她,猶其是在他身上還沾著別人的味道時,這樣一個親呢的叫法,令她覺得無比的別扭,心裏有火冒出來。
真是奇了怪了,他憑什麽要她用九方皋相馬的視角去認得這個人?
她不知道九方皋相馬是怎麽一個典故,也不知道它有什麽深意,她隻知道現在的她,非常非常的生氣,才不要認清他的心思是怎麽樣的呢!
佟庭烽放開了她,她轉身倉皇離去,心亂如麻,火大,懊喪……
她討厭心裏會冒出這樣一種反常的情緒,因為她沒辦法弄明白這是因而何起——
也許也是因為她不想麵對的這種一種情緒變化,它來的如此快,而且洶湧澎湃。
後來,她才明白,這種情緒反常的學名叫:
吃醋。
佟庭烽呢,皺了一下眉,深深噓了一口氣,突然深刻的體會到了一個詞匯的真諦:七上八下——他現在的心情能從這四個字眼上體現出來。
他突然有點苦惱了,要怎麽做,才能打開她的心門呢?
雙手撐在欄杆上,靜靜的睇著她離開,一直到閃進天台鐵門,他才閃了一個手勢,讓守在門後的保鏢跟上,轉身,他趴在欄杆上,琢磨對策——愛情這東西,真是一門複雜的學科,但這卻是每個人都有可能麵對的事。
以前,他從不覺得女人的心理如何如何複雜,現在,他才發現,這真的是一種很難應付的雌性動物。
麵對這樣一種動物,無論是誰都沒辦法從已學的專業中獲得那樣一種辦法,來教會你,當你對一個智商和你差不多的女人動了心時,要怎麽樣才能迅速有效的拿下……
難辦呐!
他歎了一聲,卻又輕輕笑了笑,這是一種全新的經驗,愛一個人,會有點戰戰兢兢,有些小伎倆使上來,似乎並沒有起預期設想的效果,反而把自己推入了一種比較被動的局麵……
世人都說愛情讓快樂又苦惱,世人還說,愛情讓人變傻,如今,他終於體會到這樣一種滋味了……
想他腦袋的瓜子,平常考慮的全都是些動輒便是天文數字的大買賣,現在卻在為這些事煩惱,這令他不想歎息也難了。
可他還是喜悅的,人生,遇上一個襯心如意的人,並不容易——而他可以確定,這個叫寧笙歌的小女人,生來就是克他的小魔女。
愛情,果然是,讓人歡喜讓人愁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