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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無常並不是楚狂絕的下屬,雖然身份並不似恨無痕那麽超然,卻也是楚狂絕的座上之賓,另外就是,他們兩個,也是楚狂絕的好朋友。
楚狂絕這人孤傲不訓,沒什麽好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黑白無常,在北狄朝和軒轅朝聯合攻擊碎雲城的時候,楚狂絕有預感大廈將傾,是以一早就讓黑白無常離開,正是因為這個,才讓黑白無常在千軍萬馬中保存了性命。而黑白無常,本來就是兩個生活在黑暗中的怪物,更加不可能有朋友,長期下來,和楚狂絕惺惺相惜,也是有了一份深厚的感情。
正是因為如此,出於友誼,出於感恩,在楚狂絕身死之後,他們兩個一直在尋找報仇的機會。隻是他們尋遍了大江南北,都沒有找到殺害楚狂絕的凶手,隻是他們一直以來都沒有放棄,一直在暗中默默尋找著。
直到北狄朝和軒轅朝戰事爆發,兩個人才從遙遠的南方奔赴過來,隻是路途實在是太遙遠了,等到兩個人趕過來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兩個人正自失望,卻沒想到會碰見軒轅澈,這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了。
宋小愛看到黑白無常的時候很是意外,主要是以前被溫冷擄掠去碎雲城的路上,有見過兩個人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但是軒轅澈卻隻是微微一笑,似乎並未覺得意外。
“你們說要殺我?”軒轅澈問道。
白無常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黑無常則陰冷一笑,“雖然楚狂絕不是你親手殺死的,但是碎雲城破城的之事也與你有份,所以你必須死。”
“可笑,真是可笑。”軒轅澈淡笑道。
“有什麽好笑的?”黑無常怒聲道。
軒轅澈道,“之前我在殺害狼群的時候你們沒有出手,我在河邊清洗狼腿的時候漏洞百出你們也沒有出手,在我燒烤狼肉的時候,你們還是沒有出手,難道你們不知道,要殺我,你們已經錯過最好的時機了嗎?基於以上幾點,在你們全無信心的情況下,你們以為還可以殺死我?”
宋小愛本來還處於莫名驚詫中,這時一聽軒轅澈這話,馬上就明白他之前故作神秘的意思了,原來那群狼是受黑白無常控製的啊,軒轅澈早就發現了貓膩,這才斷定不會再有狼群。
而這話一出,黑白無常則是臉色大變,白無常道,“你早就知道我們的存在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靠到樹林邊上來,其實我就是在等你們。說實話,我本來以為你們在見過我的實力之後不敢出來了,卻沒想到,你們和傳聞中的一樣愚蠢。”軒轅澈慢條斯理的說著這話,甚至還有閑心拿著一根樹枝輕輕挑了一下火苗,火光“嗤”的一聲,發出爆破的聲響,火花四濺,映襯得軒轅澈的一張臉,愈發風神秀逸。
“原來如此。”
黑白無常麵麵相覷一陣,隨即黑無常冷厲的道,“軒轅澈,就算被你發現了又如何,你今晚終究難逃一個死字。”
而白無常,幽冥一樣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暴起,朝軒轅澈衝了過來,手中的招魂幡迎風獵獵作響,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響,朝軒轅澈當頭落下,“死吧。”
軒轅澈一手提起宋小愛,足下一點,飄退三丈,白無常手中的招魂幡掃落到地上,地上枯黃的小草瞬間變成赤黑色,隱隱散發出來一股腐臭的味道,有劇毒。
軒轅澈眼神一冷,輕飄飄的在宋小愛肩膀上拍了一掌,宋小愛被送飛幾丈,而軒轅澈的人影,則是化作一道淡淡的影子,朝白無常衝了過去。
白無常喋喋一笑,“軒轅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手腕一抬,招魂幡幡布收斂,變成一柄長槍,直刺軒轅澈胸口,軒轅澈身影一滯,身子又極動變成極靜,而就在這個時候,黑無常出手了,他的武器是一個漆黑的狼牙棒,狼牙棒舞動的時候,在黑暗中閃著絲絲亮光,顯然也是淬有劇毒。
排山倒海的幾棒朝軒轅澈砸來,空氣仿佛都被撕裂了一般,軒轅澈屈指一彈,一股指風朝狼牙棒彈去。
“鏗”的一聲,指風和狼牙棒發出一聲脆烈的聲響,狼牙棒微微一滯,卻還是朝他頭頂落下。
“死!”黑無常陰森森的道。
“做夢。”軒轅澈大喝一聲,身上的衣服無風鼓蕩,竟然迎著白無常的招魂幡衝去,白無常一時眼睛發亮,鼓足真氣於招魂幡的頂端,刺破了軒轅澈的衣裳,但是隻是刺破了衣裳,就再也刺不進去了,而軒轅澈身子一滑,順勢朝白無常身前衝去。
快,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白無常還沒從之前的錯愕中醒悟過來,軒轅澈已經到了他的麵前,同時手中一道清冷的劍光蕩漾而起,毫不留情的刺向白無常的喉嚨。
細心看的話,就會看到長劍劍身上有一個微微凹陷進去的印記,白無常的招魂幡之所以刺破了軒轅澈的衣裳就沒辦法再刺進去辦法,正是因為刺到了他的軟劍上,可是這麽一柄可以削金斷玉的長劍,被白無常招魂幡一刺,竟然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足見白無常那一刺是如何的霸道。
如秋水般瀲灩的劍光,轉瞬就到了喉嚨邊,白無常眼睛睜大到了一個極限,喉嚨發出一聲咕嚕聲響,想要逃,隻是可惜,和軒轅澈比較起來,他的速度太慢了,幾乎他才邁出去一步,森冷的劍鋒就已經刺破了喉嚨。
軒轅澈長劍微微一刺,沒有絲毫留戀的,身影再度騰空,閃到離白無常三丈以外的距離,而他剛才的立身之處,被黑無常一狼牙棒砸下,砸進去一個深深凹陷進去的大坑,黃色的泥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黑,繼而散發出一股惡心的腐臭氣息。
白無常不敢置信的轉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軒轅澈,他的喉嚨,絲絲血跡不斷的往外冒。
“嗷嗚。”白無常發出一聲不甘心的嚎叫,困獸猶鬥,一個閃掠,朝軒轅澈衝了過去,可是軒轅澈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白無常衝了一半,“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他掙紮著站起來,可是喉嚨被刺破的那個口子,血液往外流出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就像是一個噴泉一樣,血液往外噴撒。
“二弟。”黑無常悲戚的叫喊一聲,上前一把將白無常搖搖欲墜的身子抱住,可惜已經晚了,白無常很努力的對黑無常會心一笑,可是他此時的笑容是如此慘淡,一個呼吸間,就在黑無常的懷抱裏沉沉死去。
“啊……啊……”黑無常不甘心的慘叫兩聲,眼角溢出幾絲黑色的眼淚。
黑白無常乃是同一個父母所生,出生不久之後慘遭家破人亡,然後同一個茅山道士所收留,那茅山道士收留他們並不是出於好心,而是看到他們兩個是極陰之體,用來煉製丹藥。兩兄弟的幼年在慘無人道的時光下度過,一個偶然的機會,兄弟二人聯手將那個茅山道士殺了,逃出茅山,然後拜倒在豐都鬼門之下,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本練體秘笈,加之兄弟二人天賦過人,這才會有今日的成就。而因為遭遇影響心性的緣故,兄弟二人都極為嗜血,喜歡待在陰寒之處,死在他們手裏的人,也是數不勝數,就像是地獄的黑白無常專門勾魂奪命一樣,所以才會得到這樣一個稱號。
兄弟二人本就是手足,又是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經受過那麽多的磨難,早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感情之深厚,一般人實在是難以想象。所以看到白無常被殺害,黑無常才會變得如此癲狂。
黑無常小心翼翼的將白無常的屍體放在地上,站起身,眼角的黑色淚水已經風幹,但是他身上的陰冷氣息,則愈發的重了。
“軒轅澈,你必死無疑,不止是你要死,她也要死,我要你們為我二弟陪葬。”遙遙一指,指向宋小愛,雖然隔著很長的一段距離,可是宋小愛還是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後背汗毛倒豎,流出冷汗來。
“既然如此,那你也死吧。”軒轅澈本意並不在乎別人威脅他,但是宋小愛就是他的逆鱗,豈可被人威脅。當即不等黑無常出手,他已經人劍合一,化作一道鋒利無匹的劍氣,衝向黑無常。
黑無常幽深的瞳孔中散發出來一種淡淡的迷霧,同時就見他手中本來就漆黑的狼牙棒,更加黑的詭異,一道黑色的霧氣,縈繞著狼牙棒,隨著他棒尖所指,那霧氣就化作一道有形的黑芒,灑向軒轅澈。
這黑芒帶著一股極為濃鬱的腐臭氣息,一看就知道腐蝕性極強,軒轅澈手中長劍震蕩,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劍氣牆,將無數的黑芒阻隔於外。
但是那黑芒的腐蝕性實在是太強了,偶爾一兩點沾到長劍上,長劍就發出“嗤嗤”的聲響,仿佛是被放到煆劍的火爐上一樣,硬生生的被腐蝕掉了。
而那些黑芒實在是太多,隨著黑芒越來越多的沾在長劍上,軒轅澈的長劍,自劍柄以下,竟然全部被腐蝕掉。
“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厲害?”軒轅澈心裏一寒,不再硬擋,而是身影倒縱,往後飄飛而去。
那點點的黑芒就像是認主一般,也隨著他的倒縱軌跡而去,軒轅澈見識過這些黑芒的厲害,不敢輕敵,幾個閃掠,進入到了樹林之中,借著一排排的樹幹來阻擋這些黑芒。
黑芒沒入到樹幹裏麵,一棵樹就“砰”的一聲,應聲倒下,倒在地上的時候,一整棵樹都化作了齏粉,如流沙般流了一地,隻不過這流沙是黑色的,也是沾有劇毒,軒轅澈眼中的寒意越來越重,實在是難以想象,如果一兩點黑芒沾到身上,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他的身影越來越快,到最後隻剩下一點淡淡的黑色影子,往樹林跟深處掠去,而黑無常則喋喋一笑,任由黑芒去追擊軒轅澈,他則如地獄幽冥一樣,朝著宋小愛奔去。
宋小愛一直都注意著黑無常,此時見他朝自己奔來,就知道他是要對自己嚇黑手了,雖然本身功力不濟,可是也不甘心坐以待斃,輕身功夫發揮到了一個極致,不要命一樣的奔逃。
可是黑無常因為白無常的死,早就為憤恨蒙蔽了理智,宋小愛逃,他就追,而他的身法之精妙,遠比宋小愛強上很多,但是他並沒有打算一口氣將宋小愛殺死,想起剛才白無常的死,他就故意和宋小愛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等到宋小愛受盡了驚恐和害怕,在最絕望的時候死去,才能滿足他內心暴怒的殺戮。而軒轅澈,有那些數不勝數的黑芒在追趕,他一點都不擔心,他有的是時間戲弄宋小愛。
宋小愛不要命的逃著,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她對自己的輕功向來很有自信,卻哪裏知道,黑無常這個老怪物,本身就是以飄逸的輕功見長,無論她往哪個方向逃竄,黑無常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像是一個陰魂不散的黑色幽冥一般,攔到她的麵前,迫使她換一個方向逃跑……
如此,跑了幾圈下來,宋小愛累的氣喘籲籲,而比累更讓人驚恐的是黑無常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陰森森的氣息,那是一種成天混跡在死人堆裏才會有的氣息,血腥至極,腐臭撲鼻,每聞到一點,腦海裏就會浮現出一幅地獄中殘肢斷骸的場景。而且這種氣息,本身帶著劇毒,每吸進去一點,頭腦就會一陣眩暈,如若不是宋小愛服食過大量的輪回之藻,百毒不侵的話,現在估計早被毒的七竅流血而死,饒是如此,她現在還是非常的難受,特別是每當黑無常露出一口不常見的白牙,對著她笑的時候,那種陰森森的氣息,就像是要當場將她給吞食掉一般。
身體幾近脫力,可是宋小愛還是不顧一切的奔逃著,她知道如若黑無常要殺她,不過是舉手投足間的事,現在黑無常這樣子,無疑是故意在戲弄她。而黑無常膽敢這樣,就一定有著強烈的信心,那些奇怪的黑芒,可以將軒轅澈給困住,或者是可以將軒轅澈給殺死。
當然,宋小愛也確定,要殺死軒轅澈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隻是現在,她幾乎都不敢叫喊,生怕讓軒轅澈分心。
就這麽一直悶頭奔逃著,黑無常喋喋笑著,“小姑娘,是不是很害怕,怕的話就叫出來啊……不發泄發泄的話,難道你想硬生生將自己嚇死不成。”
果然是不安好心,聽到黑無常這樣說,宋小愛就更加不敢叫了,牙關緊咬,可是她實在是太弱了,有時候恨不能黑無常一下子將她殺死就算了。
淚水在眼眶打轉,卻不敢流出來,“軒轅澈,你在幹嗎?為什麽還不出來。難道我這次真的要死了嗎?要死了嗎?”
死的旋律就像是一首悲涼至極的歌,不停的在腦海裏打轉,宋小愛在也沒力氣逃跑了,絕望了,幹脆不再跑,就待在原地,仰起脖子,望著黑無常道,“老怪物,你要殺就殺吧,我絕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黑無常喋喋一笑,“嘿嘿,你要我殺就殺,憑什麽讓我聽你的話,你逃啊,快點逃啊。”
“我不逃了。”宋小愛堅決的搖了搖頭。
“真是沒意思。”黑無常冷哼一聲,“我都還沒玩夠了,不過既然你想死,那麽我就成全你,也好讓我二弟在黃泉之下不寂寞。”
右手緩緩舉起,手中的狼牙棒閃耀著黑色的冷光,慢慢朝宋小愛頭頂砸來,“死吧,用不了一會,軒轅澈就會過來陪你的。”
宋小愛閉上眼睛,自知沒辦法直麵死亡,眼淚終究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可是黑無常豈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人,手中狼牙棒照砸不誤。
“嘶——”的一聲撕破空氣的悶響在耳邊響起,這一砸竟然是砸偏了,宋小愛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然後看到黑無常,同樣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轉身,望向身後。
就在他的身後,軒轅澈慢慢走了出來,冷冷的道,“想殺她,你先死。”
黑無常的後心,插著一把灰色的匕首,那匕首連根刺入,有一小截從黑無常的前胸露了出來。
“你竟然沒死?”黑無常不敢置信的道。
那些黑色的芒點,實際上是他在南疆地區煉製的一些毒蟲,那毒蟲劇毒無比,平素都是豢養在狼牙棒中間的空隙內,輕易不會使用。可是一旦放出去,不殺死對手永遠不會停下來,正是擁有這樣一個秘密武器,黑無常才會無比自信,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那麽多數量的毒蟲,竟然沒有將軒轅澈殺死。
“你的那些東西很厲害,可是要想殺死我,卻未免太天真了。”軒轅澈撇了撇嘴,不過他之前被毒蟲追著的時候一點都不輕鬆,那些毒蟲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差不多毀掉了半個山林。甚至還有一隻撲到了他的身上,如若不是他反應快速,及時的將那一塊皮肉削掉的話,他現在估計也是瀕臨死亡了。
“好……好……當真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他本意是戲弄一番宋小愛之後再殺掉,可是沒想到的是,等到他想痛下殺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自作孽,不可活。”軒轅澈歎息一聲,一把摟過宋小愛。
宋小愛從鬼門關轉了一個圈回來,雖然向來神經大條,但是此時也是嚇的渾身發抖,依偎在軒轅澈的懷抱裏,猶自手腳冰涼,好半天沒緩過氣來。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此時,見軒轅澈安然活著,大家都還活著,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軒轅澈,我還是低估了你……不,我不甘心啊……”
黑無常嚎叫一聲,周身氣息一變,穿在身上的長袍,無風鼓蕩而起,發出獵獵的聲響。
“不好。”軒轅澈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趕緊一個轉身,將宋小愛抱入懷中,同時先天真氣流轉到了一個極致,宛如流星一般往外掠去。
而他人影剛動,背後就發出“砰砰”的連聲爆響,仿佛是無數個炸彈被點燃了一般,黑無常被炸的血肉橫飛,一點屍骨都沒有剩下。而強大的衝擊氣流,以超越了一切的速度,四麵濺開,軒轅澈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還是沒能快過黑無常自爆的速度。畢竟黑無常臨死前自爆這一舉動實在是太突然了,誰也沒有料想到。而雙方的距離,又隔的太近了。
帶著劇毒的骨肉、血水,夾雜著地上的枯草,黃沙,就像是落了一陣陣雨一般,“啪啪”的打在了軒轅澈的背上。
這衝擊力何其強大,軒轅澈半空中身體一頓,然後失去了控製,重重的跌落到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來。
他為了保護宋小愛,用整個背部承受衝擊,漫天的骨血、血水、枯草、黃沙,將他的背部打成了一個篩子,帶著腐臭的黑血冒出,整個背部,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宋小愛顫抖著從選軒澈的懷抱裏爬出來,看一眼,就忍不住一聲尖叫,“澈,澈……你……”想要說一句關心的話,可是連發聲都變得無比困難了。
“我沒事。”軒轅澈慘淡一笑,黑白無常乃是用毒煉毒的宗師,這毒性沾著血液,迅速蔓延,短短功夫,已經浸入到骨髓。毒性太強了,根本不受任何控製。他隻是說了三個字,就五髒六腑一陣翻湧,再度吐出一口黑血來。同時眼前一暗,差點昏死過去,如果不是他意誌力驚人的話,估計剛剛跌落到地上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
“怎麽辦?該怎麽辦?”宋小愛站在軒轅澈背後,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卻根本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不要做什麽,我們回煙霞城,快……越快越好……”急促的說完這句話,軒轅澈是再也撐不住了,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