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清走入房中後,林陽便緩緩將門給關上了。
在關門之時,林陽帶著滿臉諂媚笑容地看向了陳庶,意圖與陳庶打聲招呼。但是,陳庶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玉清,看也沒看林陽一眼。
不過,林陽沒有失望,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已經看清了房內的布置和陳庶所在的位置。
林玉清走入房間後,站在房屋中間,怯生生地看著正盤膝坐在軟榻上的陳庶,她心中既是畏懼又是緊張。
“來,過來,小美人,你不要害怕,我又不是凶獸,不會吃了你的。”陳庶一改平日裏陰沉的臉色,他滿臉笑意地打量著林玉清,朝著林玉清招了招手。
林玉清鼓起勇氣,緩緩地向著軟榻走去。但是,因為實在抑製不住內心的緊張與恐懼,她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引得胸前劇烈地起伏著,把陳庶的眼睛都給看直了,嘴裏更是不停地咽著口水。
等不及林玉清走到麵前,陳庶把手一揮,一股無形之力將林玉清攔腰托起,快速向著陳庶送去。
“啊!”林玉清驚呼出聲,呼聲未畢,就被陳庶給一把給抱在了懷中。
“放開我,放開我。”林玉清劇烈地掙紮著,畢竟還是處子之身,突兀被一個大男人給抱在懷中,她即便心有所圖也免不了本能的要抗拒,想要掙脫。
“小美人,嘖嘖,還是個處子之身呢!真是給了本使一個天大的驚喜哩!看來,本使要好好疼你,要溫軟些許才妙呢!”陳庶嘴裏嘖嘖有聲,一雙手在林玉清的腰間和臀部到處遊走。
林玉清如遭電擊,渾身一僵,眼角現出了兩行清淚。
“上使,您能不能稍忍耐片刻,小女子會一些舞曲。要不要小女子先為上使獻上一段舞曲,為上使助興,同時也好讓小女子有個緩衝。”林玉清竭力忍住出手扇陳庶的衝動,她麵帶桃紅,嬌滴滴地說道。
“嘖嘖,還是個善解人意的小美人呢。好,那就讓本使好好地欣賞欣賞小美人的舞技!”陳庶在林玉清的臀部狠狠地掐了一把,將林玉清給放出了懷抱。
林玉清脫得身來,快步走到房屋中間,整理好衣裳之後,朝著陳庶甜甜一笑,而後開始舞動起來。林玉清不愛武藝愛舞藝,自小就偷偷地跟隨林家的伎樂學習舞藝,一身舞技自然不凡。
而且,林玉清故意選了一段能夠充分展示女性身材、挑動男性欲望的舞蹈,而且,她還一邊跳一邊朝著陳庶拋媚眼,引得陳庶燥熱難耐。
或許是因為熱愛跳舞,跳著跳著,林玉清心中緊張和恐懼的情緒漸漸消散,她越來越自然,舉手投足間充分地將自己曼妙身體的**給展現了出來,挑逗得陳庶時不時地咽口水舔嘴唇,一雙眼睛像長在林玉清的身上一樣,半刻不願離開。
林玉清一邊跳著,一邊緩緩向著陳庶挪動蓮步,她衣袖翻飛,陣陣處子的芬芳不斷地送入陳庶的鼻中,陳庶迷離著雙眼,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從林玉清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林玉清終於來到了陳庶的麵前,衣袖輕輕舞動,在陳庶的麵頰上拂過。
陳庶雙眼微眯,任由衣袖在臉上擦著,他連連吸著鼻子,用貪婪的眼神盯著林玉清,笑道:“小美人,你真香!”
林玉清嫣然一笑,她繼續舞動著,一雙衣袖不斷地在陳庶的臉上輕拂著。
陳庶仰起頭閉上了眼睛,他迷醉在陣陣香風中,全然不知道,在他閉上眼睛之後,淡淡的白色粉末從林玉清的衣袖中飄出,被他大口大口地吸進鼻腔,吸進嘴裏。
林陽和林玉清是有過多種預案的,若是陳庶房間裏備著酒水,林玉清便趁機將白色的粉末,也就是林陽從黃棄身上得來的迷藥給下到酒裏。但陳庶的屋內並沒有酒水,若是貿然要求上酒,會引起陳庶的懷疑,於是,林玉清便隻得采取其他方案。當然,若是林玉清未能如願地為陳庶“獻舞”,她還會有其他的方法將迷藥送入陳庶的口中。不過,林玉清得付出更大的代價,這是林玉清不希望發生。同樣,林陽也不希望發生。
好在,事情進展得很順利,盡管讓陳庶輕薄了一番,但隻要能像林陽所說,能夠徹底地擺脫自己被人視為貨物的處境,林玉清是能接受的。
林玉清繼續跳著,將手中的迷藥悉數送入了陳庶的口鼻當中。
“小美人,你過來吧!”陳庶突然一把將林玉清抱了過去,在林玉清的臉上狠狠地嘬了一口。
“上使,您別著急嘛,就剩幾個動作便跳完了。”林玉清嬌笑著把陳庶給推開,而後旋轉著舞步,慢慢地又跳回了房間中央。
“哎呦。”林玉清突然一個立足未穩,摔在了地上。
“小美人,你怎麽了?”陳庶連忙起身,他感覺身體有些發軟,但卻沒在意,他現在欲火焚身,全副身心都在林玉清的身上。
陳庶起得身來,正欲向林玉清走去,卻聽門外傳來一陣尖銳的鳴叫。
林玉清摔倒在地的哎呦聲,正是林陽與林玉清約定的暗號。聽到林玉清發出暗號,林陽立馬發動了。
“驚風獸!”
陳庶臉色大變,他聽出了門外的聲音正是來自驚風獸。
嘭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了,林陽大驚失色、驚慌失措地衝了進來,朝著陳庶急聲喊道:“上使,敵襲,有元獸!”
林陽一路衝到陳庶近前,裝作護主的樣子,擋在了陳庶的身前。
“慌什麽,隻不過是兩隻二級元獸而已!本使翻手之間便能將它們擒殺!”陳庶看見兩隻驚風獸飛掠到了門口,不屑地冷笑出聲。同時,大手一揮,想要將林陽給推到一邊。
隻是,陳庶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軟弱無力,竟然推不動林陽。到了此時,陳庶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但是,他發現得實在太晚了!
林陽突然轉身,大吼一聲,正是驚魂吼!若放在平時,有神念在身,林陽的驚魂吼對陳庶幾乎無用。但在此刻,迷藥已經發作,陳庶渾身無力,昏昏欲睡,頓時被驚魂吼給震得一呆。
“就是現在!”林陽心念一動,從禿頭老者那裏得來的短劍立馬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沒有任何的停頓,林陽挺劍朝著陳庶的心窩急刺而出。
“你!”陳庶畢竟是百旋境強者,他瞬間從驚魂吼的震懾中清醒過來,雖然身體有些發軟,但他還是快速將身體側移,避開了心窩要害。與此同時,陳庶極速運轉元力,要將迷藥給驅出體外。
陳庶的反應動作不可謂不快,林陽先是迷藥,後是驚魂吼,再加上短劍,這一連串的攻擊環環相扣,且控製得恰到好處,卻仍舊讓陳庶躲過了必殺一擊,短劍沒有刺到他的心髒,隻刺穿了他的肩膀。而且,若是讓陳庶將迷藥驅出體外,林陽則會立刻陷入險境。
但是,林陽既然發動了攻擊,豈會讓陳庶有翻盤的機會。他本就沒指望能一劍將陳庶斃命,在短劍刺出後,一根細長的銀針緊隨其後,急刺陳庶的眼睛。這還沒完,林陽瞬間又掏出兩把玄鋼弩,朝著陳庶咻咻就是兩箭。
陳庶躲過了銀針,卻最終沒能躲過玄鋼弩,因為沒有元力盾護體,被兩隻玄鋼弩箭瞬間洞穿了身體,其中一隻正釘在他的心窩,將其心髒給洞穿。
林陽還有後手,冥靈貓憑空出現,緊跟著玄鋼弩箭,一爪子抓在了陳庶的脖子上,直接在他的脖子上開出一個血洞。
與此同時,兩隻驚風獸的風錐也到了,砰砰砰,數道風錐悉數紮紮實實地戳在了陳庶的身上。
為了擊殺陳庶,林陽可謂手段盡出。
“你,你不是林琅!”
陳庶指著林陽直挺挺地往後倒去,他雙目圓睜,死得憋屈,死不瞑目。
先是驚風獸的尖鳴,又是驚魂吼,林陽在賢竹苑深處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但在賢竹苑中服侍的人奴仆們誰都不敢過來查探,因為沒有得到陳庶的許可。
“你先出去吧。”林陽將驚風獸和冥靈貓收了回去,看著驚魂未定的林玉清,緩聲說道。
林陽手段齊出,最讓林玉清震撼的當然是驚風獸和冥靈貓,尤其是兩隻驚風獸長得實在太過醜陋與凶惡,嚇得林玉清花容失色,到此刻都未能平複心情。聽到林陽的話,她才回過神來,急步往門外走去,並將門給帶上了,驚風獸和冥靈貓雖然被收了回去,但陳庶血淋淋的屍體還在房間裏,林玉清片刻也不想在房間裏待著。
看到林玉清出去,林陽立馬將天合葫給召喚了出來。天合葫幾乎不用林陽指揮,直接出現在了陳庶的屍體上方,然後散發出綠色的光芒將屍體籠罩其間。
不一會,一團雞蛋大小的黑色火焰從陳庶的屍體上升了起來,正是聖焰。聖焰脫離屍體後,立馬就要逃走,但天合葫已經將其牢牢鎖定。聖焰剛一有逃跑的動作,天合葫便左搖搖右晃晃,更加濃鬱的綠光從天合葫內迸射而出,將聖焰給死死定住,而後快速地拉向自己。
林陽體內現在也有一絲聖焰,而且這絲聖焰還是從眼前這團聖焰上剝離出來的。在聖焰被困住並拉向天合葫的時候,林陽分明能感受到聖焰傳遞出來的驚恐情緒。
“這鬼火還真是邪性呢,像是活物一般!”林陽心驚不已,看到聖焰被完全拉進天合葫,他才敢去將短劍、銀針以及玄鋼弩箭給收了回來。
“你們倆為我屢建奇功,為了獎賞你們,我就為你們各自取上一個名字吧。你呢,小小的,就叫小小針!”林陽對自己的取名天賦有著足夠的自信,直接就給銀針安上了一個自認為相當不錯的名字:小小針。
銀針的名字搞定,林陽看了看從禿頭老者那裏得來的利劍,道:“你呢,短短的,就叫短短劍!”
林陽取完名字,自鳴得意!卻不知,銀針與短劍若是有靈性,非得在他身上紮出幾個窟窿出來不可。
將銀針、短劍以及玄鋼弩收入狂血珠後,林陽便蹲在了陳庶的屍體旁,很快便將屍體給搜了個一幹二淨。
然後,林陽割下了陳庶的頭顱,用事先準備好的盒子裝好,直接塞入了狂血珠當中。緊接著,林陽心念一動,將驚風獸給召喚了出來,百旋境強者的身體對元獸來說,是非常不錯的滋補之物,不能浪費掉。這兩隻驚風獸因為同伴的死,這幾日情緒一直不高,正好獎勵給它們一具百旋境強者的屍首,多少能讓它們少去幾分憂鬱。而且,陳庶的死還不能太早地讓人發現,能多拖延一天是一天。要說毀屍滅跡,驚風獸可是慣犯和行家。
在驚風獸將陳庶的屍首消滅幹淨後,林陽又仔細地清除掉了地上的血跡和打鬥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林陽才推門出來,帶著心情怎麽也平複不了的林玉清,若無其事地離開了賢竹苑。
“今天委屈你了。你先在這裏住上幾天,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後,我便帶你去林家。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林陽出了賢竹苑後,便領著林玉清回到了林家後山的小庭院內。
“你到底是誰?”林玉清直直地盯著又變化回了樵夫模樣的林陽,她已經從林陽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在賢竹苑裏,林陽破門而入的時候,盡管林陽當時偽裝成林琅的模樣,還是一副驚慌失措、慌裏慌張的神情,但林玉清一看到林陽出現,心頭沒來由地感覺到了踏踏實實的安全感。這種踏踏實實的安全感,林玉清隻在林陽身上感受到過。
“我救了你,也利用了你,我們隻是利益交換,你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此事之後,我們應該再無見麵的機會。故而,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林陽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
林玉清在聽到林陽冰冷的話語後,心頭剛剛升起的熱情瞬間被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