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花?”
嬴啟將書頁大致的翻開了一遍,皺起了眉頭,他近年來,傷勢反複發作,朝政疏忽,更沒時間去關注其他的事情,自然也沒有聽說過聽花。
“皇兄,聽花是最近兩年才崛起的,已經隱隱成為中州第一情報組織。”嬴無敵輕聲解釋。
“居然能夠探知到我們皇朝內部投靠了暗盟的官員,聽花的能量不小,你可有查到它背後的勢力。崛起如此之快,聽花背後必然有大勢力在支持。”嬴啟低沉出聲。
“幹皇帝的,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林陽聞言,暗暗出聲。
“皇兄,我一直派遣平山衛暗中調查聽花。但這個組織神秘異常,且組織嚴密,我暫時還未查出它的根腳。”嬴無敵臉上現出了慚愧之色。
“無敵,你無需自責,聽花既然是一個情報組織,在保密方麵,自然勝人一籌,哪有那麽容易被查出根腳。隻要它對皇朝沒有敵意和危害,我們便在暗中觀察便好。”嬴啟淡淡出聲。
“皇兄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查出聽花背後的勢力。”嬴無敵低沉出聲。
“查吧,你們就可勁查吧,本尊就站在你們麵前呢!”
林陽心中得意,嬴氏皇朝如此重視聽花,足見聽花已經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一番寒暄之後,林陽離開了皇宮,回到了醉月樓,他第一時間去找葉冷霜,想要跟她好好說道一下嬴天香的事情。
但是,葉冷霜知道林陽去了皇宮之後,立馬直接閉關了,說是要鞏固真臨境的修為境界。
林陽哪裏不知道,葉冷霜這是在躲自己。
攤上這麽一個師姐,林陽也是沒轍。抓不到葉冷霜,林陽便將目光鎖定了張小閑和上官虹,把張小閑和上官虹捉弄了一通之後,又一次離開了神鼎城。
林陽此行要去太清山,回來了這麽久,得去見見趙紫衣了。同時,太平鎮,太一宗,還有州巡的事情,擱置了一年多,也該去解決了。
林陽的行進速度並不快,從神鼎城到太清宗,他還有幾個地方要去,那幾個地方是中州的幾個二流宗門所在。
根據張小閑的情報,這幾個二流宗門當中,也有人投靠了暗盟,林陽要順道將他們給清理掉。
青陽門乃是中州的一流勢力,而且還是一流勢力中的佼佼者,林陽能夠悄無聲息地摸掉青陽門的老祖成鶴,潛進幾個二流勢力當中,做掉幾個法相境的元修,自然不成問題。
張小閑的情報很準確,這些人體內都有聖焰,全都投靠了暗盟。
林陽此際對暗盟動手,有敲山震虎的意思,同時,天合葫吸收了聖焰之後,能夠加快恢複速度,他一邊鏟除暗盟布置在中州的釘子,也順帶給天合葫找一些滋補品。
更重要的是,林陽這也是在給段九歸製造緊迫感和危機感。
段九歸和暗盟生出了危機感,等趙九霄將第六把禁鑰“送到”他們手中之時,他們估摸就會迫不及待地去打開禁地的法陣。
路過太平鎮的時候,林陽沒有停留,直接上了太清山,拜見趙九霄。
“有一把天合劍在古魔淵?”
趙九霄聽完林陽的講述,當即驚呼出聲,頓了頓,他沉聲道:“你這個消息可靠不?”
“當然可靠!我這可是花了重金從聽花那裏買來的消息。”
有了聽花,林陽感覺很是方便,很多的鍋都可以甩給聽花,同時也是在給聽花做宣傳。
林陽對自己這一年多在乾州的經過,簡單地一筆帶過,說就是尋親訪友。
乾州之行,牽扯到自己太多的秘密,他自然不能對趙九霄講得太多。
不是信不過趙九霄,而是說來話長,他隻想從趙九霄這裏得到古魔淵的信息,而後趕緊去見趙紫衣。
“古魔淵已經被封禁了數萬年,其中的情形我也不知道。但是,古魔淵身為中州第一險地,你萬萬不可貿然進入古魔淵!”趙九霄的表情甚是嚴肅。
林陽點了點頭,沒能打聽到古魔淵的信息,他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趙宗主,嬴氏皇族和姬家已經答應參與禁地之戰,在大戰之前會秘密地調集力量。而且,姬家的問天前輩已經承諾我,他會參戰。”林陽也匯報了一下自己的成績。
“太好了!林樓主辛苦了!”
趙九霄心情大好,開懷地拍了拍林陽的肩膀。
“趙宗主,紫衣還好吧?”林陽趁著趙九霄高興,輕聲問道。
“好不好,你自己人都來了太清山,自己不會去看麽?”趙九霄給了林陽一個白眼,道:
“知道你不願和我這麽一個糟老頭子久呆在一起,趕緊走吧,紫衣丫頭眼睛都要望穿了。”
林陽嘿嘿一笑,朝著趙九霄拱了拱手,當即便告辭離去,直奔趙紫衣的庭院。
自從收到聽花傳遞過來的消息,知曉林陽已經回了中州,趙紫衣這段日子就沒心思修煉,每日就在窗前盼望著。
當一個身著白衣的挺拔身影出現時,趙紫衣當即欣喜起身,幾個箭步迎了出去,而後一陣風似的撲進了林陽的懷中。
“慢點,可別摔著!”
林陽一把將趙紫衣抱起,在手中掂了掂:“咦,還好,保持得不錯,沒輕也沒重,剛剛好。”
沒有多餘的話,林陽直接將趙紫衣給抱進了房間,一番纏綿之後,將自己這一趟的乾州之行給詳細地講了一遍。
“我要進狂血珠當中看看!”趙紫衣聽到林陽講起狂血珠的奇妙,當即便嚷著要去狂血珠當中看看。
林陽當即催動神念,將趙紫衣給帶進了狂血珠,大致地看了一圈,最後將趙紫衣給帶進了自己的小庭院當中。
“這就是你從小生活的地方麽?”趙紫衣在小庭院內四處查探,好奇不已。
林陽也是頗為的耐心,但凡趙紫衣有問題,都會耐心溫柔的解答。
將小庭院中的每一個角落都查探了一遍,趙紫衣便準備離去。
“女主人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麽能就這樣走了?”林陽嘿嘿一笑。
“這不剛剛才結束麽?”趙紫衣臉色一紅,她自然知道林陽要做什麽。
“這能一樣麽?剛才是在太清山,我是客人。現在,我們在自己的家裏!”林陽進到了庭院,便感覺回到了自己的主場,戰意昂揚。
趙紫衣嫣然一笑,正欲隨著林陽進入屋內,卻突然想起了什麽,俏臉含霜的說道:“你跟我說,我是第幾個進來這裏的?”
“第一個!你絕對是第一個!”
林陽心中暗呼好險,狂血珠自從晉入神級以來,他的這些紅顏當中,趙紫衣還真是第一個進入此間。
趙紫衣歪著腦袋盯著林陽半天,看到林陽的目光沒有半分的躲閃之後,當即笑如花開。
林陽躲過一劫,心中大鬆一口氣,而後一把將趙紫衣給抱進了屋內。
同時,林陽不忘讓溜溜從狂血珠當中出去,溜溜乃是狂血珠的元魂,狂血珠內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林陽即便是有天罰真炎在身,也不一定能阻擋得住溜溜的探查。
故而,他還是把溜溜給支出去保險。
而且,狂血珠現在就懸浮在趙紫衣的屋內,也需要有人看護。
直到夜幕降臨,林陽和趙紫衣才從狂血珠當中出來,兩人俱是疲憊不堪,直接躺倒到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三日後,林陽告別了趙紫衣,徑直趕往小清城。
一年之前,太清宗的葉青奉命引領林陽使用州巡掌控的傳送陣前往乾州,在小清城內遭到了州巡的刁難,林陽還將青炎爐給抵押在了路遠那裏。
這件事,林陽自然是沒有忘記的,他此番去往小清城,就是要將青炎爐給取回。
同時,也要和州巡了結一些恩怨。
說得更直接一點,林陽這是故意去找州巡的麻煩,他早已對州巡不滿。而且,他也打算在小清城下一步棋,看看能不能釣上一條大魚。
小清城離著太清宗不遠,當然也離著太一宗不遠。
林陽不緊不慢,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抵達了小清城。
輕車熟路,他直接去到了小清城中的州巡的那處據點大宅,他動用《迷神訣》,變化成了趙青雷的模樣。
當初,他就是以趙青雷的身份將青炎爐抵押給了路遠,今日來贖回,自然也還是以趙青雷的模樣出現。
“幹什麽的!站住!”
守在大宅門口的四位青衣漢子伸手止住了林陽。
“四位大修,我是太清宗弟子趙青雷,一年前,我將自己的丹爐抵押在了路千巡這裏,今日過來取回。”林陽露著笑臉,朝著四位青衣漢子一一拱手。
“太清宗的弟子?”
一名青衣漢子上下將林陽打量了一番,而後說道:“你在這裏等著。”
說完,青衣漢子就往大宅內去了。
片刻之後,青衣漢子回轉,朝著林陽露出了一個冷笑,“進去吧,千巡在裏麵等你。”
林陽隨即在一位青衣漢子的引領下,進到了州巡的據點。
一年的時光過去,大宅內的場景並無變化,路過那一間間的房門緊閉的屋子,仍舊能聽到淒慘的叫聲才從裏麵傳出。
很快,青衣漢子將林陽引領到了大宅深處的一處小院外,朝著林陽努了努嘴,便轉身離去了。
林陽抬腳進到了小院內,看到兩位青衣漢子守在一間屋子的房門外麵。
兩人一高一矮,正豎起耳朵聽屋內的動靜,還擠眉弄眼地奸笑著。
林陽自然記得這兩人,一年前,兩人就跟在路遠的身邊,是路遠的走狗。
“兩位,……。”
林陽進到小院內後,正要向兩人打招呼,卻被他們厭煩地揮手打斷。
正在這個時候,屋內傳出了一個求饒聲:“州巡大人,求你饒過我吧?我把身上的元石都給你,求你放過我這一回吧,我保證,日後再也不敢多管閑事了!”
哽咽的聲音出自一位年輕的女子,極是無助。
“以為自己是金河門的弟子,就敢管我們州巡的事!現在才來求饒,晚了!”屋內傳來了路遠的聲音。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你們州巡的眼裏還有沒有王法,我可是金河門的弟子,……。”女子的聲音到了這裏,便戛然而止。
一高一矮兩位青衣漢子幾乎就要貼牆上去了,俱是豎起耳朵,聽著屋內的動靜。
突然,兩人感覺身後有異樣,便齊齊回頭,赫然看到,林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幹什麽呢?眼瞎麽?給我退後,在外麵等著,等千巡忙完正緊事,再來處理你贖東西的事情。”矮個子似乎還記得“趙青雷”。
“對不起,我等不了,我趕時間。”
林陽淡淡出聲,繼續往前走著。
“不知好歹,你以為,你是太清宗的弟子,我們就不敢動你了?小子,大爺最後一次警告你,你還不退回去,大爺現在就教你做人!”高個子一臉的不耐煩之色,他著急去聽屋內的動靜,不想在林陽的身上浪費時間。
隻是,林陽對兩人的警告毫不在意,繼續往前走著。
“找死!”
矮個子雙眼之中凶光一閃,掄起拳頭就朝著林陽轟去。
高個子沒有再說話,但出手同樣的狠辣,一記指刀戳向了林陽的太陽穴。
下一刻,隻聽嘭嘭兩聲,高矮兩位漢子的攻勢還未完全遞出,整個人卻是直接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房門之上。
嘩啦的聲音響起房門被砸得稀碎,兩位青衣漢子咚咚兩聲落進了屋子,俱是口中吐血不止,起不了身。
屋內,路遠正將一位發髻淩亂,衣衫不整的俏麗女子壓在**。
路遠的衣服已經脫了一半,光著膀子。
“蠢貨,廢物!”
正在興頭上的路遠被壞了好事,當即對著高矮兩位屬下喝罵了一聲,而後快速穿戴好衣服,抬眼看向了林陽:“趙青雷,你這是什麽意思?”
方才,有人來通報的時候,路遠才想起來一年前的事情。
那俏麗女子擺脫了束縛,連忙從**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遠遠地退到牆角去了,一副孤苦無助的模樣。
“沒什麽意思,你的屬下應該跟你說過了,我過來贖回我的丹爐。”林陽淡淡出聲。
“你打傷我的屬下,破門而入,這是來贖回丹爐?”
路遠冷冷地盯著林陽,“你以為,你是太清宗的弟子,我就不敢動了麽?”
林陽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短短時間,同樣的話,我已經是第二次聽你說了。金河門也算是中州的一流勢力吧,你敢侮辱金河門的女弟子,自然也敢對我們太清宗的人動手。
不過,我得跟你講清楚,你若是敢對我動手,後果很嚴重。
我今日前來,原本隻是要贖回我的丹爐。現在麽,除了贖回丹爐,我還需要你將她放了。”
林陽說到這裏,把手指向了縮在角落裏的女子。
女子聽到林陽的話,眼中現出了喜色。
不過,路遠接下來的話又讓她眼神黯然。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思去管別人。”路遠大笑幾聲,接著說道:
“趙青雷,趕緊磕頭認錯。本尊看在趙宗主的麵子上,放過你這一回。”
若是依照路遠的脾氣,他肯定早就對林陽出手了。但他的兩位手下此際正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起不了身,這由不得他不慎重。
他的這兩位手下,可是兩位貨真價實的府靈境巔峰的好手,如今卻重傷在了“趙青雷”的手上。
而路遠自身,實力還不如自己的兩位手下。
路遠記得很清楚,“趙青雷”在一年前,還隻是天輪境的修為。
而此刻,他從趙青雷的身上感受不到元力波動,卻本能的覺得危險。
故而,他不想動手,至少,他此刻不想動手。要動手,也得等到外麵的州巡趕過來。
“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憑你也配給趙宗主麵子?這話即便換成你爹路滄溟來說,估摸也不夠格!”林陽冷冷出聲,臉上盡是嘲諷之色。
“趙青雷,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路遠被激怒了,指著林陽憤怒出聲。
“小爺沒空給你陪你磨嘰,趕緊把青炎爐給我!”林陽眼中精光閃爍。
路遠感受到林陽眼神當中的冷意,當即心中發寒,怒氣頓時消退一半。
“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年,你得用一百萬下品元石來贖回。”路遠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怒意。
林陽冷笑一聲,用元力將一個獸皮袋送到路遠的麵前。
路遠的臉上現出了驚訝之色,他沒有料到,“趙青雷”還真的拿出了一百萬下品元石,他本來是想用一百萬下品元石將“趙青雷”難住的。
當初,得了青炎爐之後,路遠就沒打算讓“趙青雷”給贖回去,沒過幾天,他便以六十萬下品元石的價格將青炎爐給賣了出去。
誰料想,“趙青雷”今日帶著一百萬下品元石過來了。
“路千巡,元石已經給到了你,快把青炎爐給我,我趕時間!”林陽眼神淡然地看著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