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你找打不是?明明能修補好,卻不早說,害我白擔心一場。”花映月轉動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給了林陽一個大大的白眼,臉上的失望之色盡去,轉而換成了欣喜之色。
“補基丹?修補元基的丹藥,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如此丹藥?”
朱海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三個瓷瓶。
“補基丹乃是七品丹藥,在上古之時便有此丹,我也是偶然在中州得到的。”林陽緩緩出聲。
其實,他哪裏是偶然得到的,分明是費了不少力氣和心血才得到了補基丹的丹方,然後利用天合葫將其煉製了出來。
好在,煉製補基丹的靈草還不算難找,林陽才能煉製出三枚三紋的補基丹出來。
“七品丹藥!而且還有三枚三紋的七品丹藥!”
朱海佛驚呼出聲,花映月也是驚呆了。
“林陽,這丹藥太貴重,你自己留著吧,即便用不著,也能賣出大價錢。給我用,太浪費了,我即便是修補好了元基,也是沒希望晉入元府境的,修不修補,已經不重要。”
朱海佛把話說完,就要將補基丹送回給林陽。
“朱老,你不要強,好不好。你所擔心的,我全給你想好了。”
林陽又是一揮手,又將一個瓷瓶送到了朱海佛的麵前,道:“再給你加八十年的壽元,你總該有機會晉入到元府境吧?”
朱海佛一愣,正要發問,林陽卻是搶先開口了:
“這個瓷瓶裏裝的是一枚雙紋壽元丹,可以給你增添八十年的壽元,這樣一來,你便有了一百五十年左右的壽元,如此多的壽元,足夠你衝擊元府境了。”
“雙紋壽元丹!”
朱海佛和花映月齊齊被震得目瞪口呆。
天乾城萬壽堂,一枚單紋壽元丹,便可以讓一位元府境的強者甘願困守天乾城。
如今,林陽拿出的可是雙紋壽元丹,其價值,絕對百倍於單紋壽元丹。
“不要問這些丹藥的來曆,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朱老,你就悶頭吞丹,悶頭提升修為,其他的就不要管了。”林陽微微一笑,他若說這些丹藥是自己煉製出來的,估摸會被朱海佛給追問半天,故而幹脆不說明來曆。
“臭小子,你現在的能耐還真不小哩!七品丹藥一拿就是一大堆。”朱海佛也不再推脫,伸手一揮,將補基丹和壽元丹都給收了起來。
“也就是朱老,我才一拿就是一堆。若換成了別人,半根丹毛也別想從我這裏薅走。”林陽看到朱海佛收起丹藥,心中一鬆,又完成了一件大事。
“臭小子,即便是一百五十年的時間,我也沒把握能晉入元府境的,你可別對我抱太大的期望。你看看,我們乾州的元府境修士,滿打滿算,超不過二十人。”朱海佛微微皺起了眉頭。
“朱老,您就不要太謙虛了,我方才可是探測過你的元基,你的元基有七合大小,這在乾州已經是頂尖的了,你若是沒希望晉入元府境,就沒人有希望了。”
林陽滿臉的笑意,說到這裏,他補充了一句:
“乾州這方天地,的確限製了元修的修煉,但是你放心,若是與暗盟的決戰能夠勝利,我就準備著手打通天元四州,讓乾州、冀州和離州的元修們能夠自由出入中州。”
林陽在說此話的時候,語氣堅定,信心十足。
朱海佛和花映月又是一驚,俱是眼神複雜地看著林陽。
“臭小子,看到你現在的模樣,我是真的感覺我老了。好好好,有誌氣!成大事者,必有大誌氣!”朱海佛朝著林陽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朱老,您還老當益壯著呢,哪能服老?”林陽嘿嘿一笑,道:“事情已經辦完,天色已晚,想必兩位稍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不占用兩位的時間了。”
林陽一邊說話,還一邊朝著朱海佛眨眼睛。
朱海佛哪裏體味不到林陽的意思,當即一瞪眼,就要去揪林陽的耳朵,但林陽身形一晃,已經去到了三丈開外。
“臭小子,越發的沒大沒小了。”朱海佛的語氣帶著不悅,臉上卻是噙滿了笑容。
“林陽,明日一早,在你去棕石島以前,我會把探春和戀蝶送過來。”花映月朝著林陽的背影高喊出聲。
隨即,兩人牽著手,笑容甜蜜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林陽回到湖心島的時候,直接去到了廚房,將正在安排打掃的林玉清給叫了出來。
“玉清,你和魏統領的婚事,我不一定在現場,我先把賀禮給到你。”林陽沒有做過多的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地開口,並將兩個瓷瓶遞給了林玉清。
“林陽哥,這是什麽?”
林玉清疑惑地將兩個瓷瓶握在了手中,左右翻看著,看不出名堂。
“這是一枚單紋壽元丹,和一枚三紋駐顏丹。單紋壽元丹能夠幫你增添五十年的壽元,這樣一來,你的壽元就和魏統領差不多了。三紋駐顏丹能夠讓你的容顏永駐,還能讓你肌體生香。”林陽輕聲解釋。
“林陽哥,這兩種丹藥一定很貴重吧?我不能要,你給影兒姐吧。”林玉清雖然不懂丹藥,但聽林陽的介紹,也知道這兩種的珍貴。
林陽把手一擺,道:“這是給你的,你隻管收好便是。你管影兒姐做什麽?哥自然少不了她的禮物。”
“這些丹藥肯定很貴重,你給我到我一個凡人,太浪費了,……。”林玉清仍舊在推辭著。
“既然你都喊我哥了,還跟我客氣什麽,趕緊把丹藥收起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有這兩枚丹藥。這段時間,你就先後將兩枚丹藥服下,免得夜長夢多。
駐顏丹的顏色呈淡黃色,它的藥力較為溫和,你服用後,不會有什麽反應。
但那枚黑色的壽元丹,它的藥力就比較強勁一些,你不是元修,隻能以武者的力量去煉化,煉化的過程當中,可能會出現一些反應,比如頭暈,腹瀉之類,但不會有大礙,藥力一過,這些症狀就會消失,你不要擔心。”
林陽仔細地交代了服丹的注意事項後,便不再停留,轉身快步而去。
林玉清將丹藥收好,目送林陽消失在黑暗處後,仍舊佇立在原地,久久沒有離去。
林陽告別林玉清,趁著酒勁,直奔江影兒的居所。
隻是,離著江影兒的居所還有一裏路的時候,一道人影從樹林裏閃身出來,將他給截住了。
她烏發高束,身材高挑,一身紫色勁裝,正是葉蹁躚。
“葉統領,這麽大晚上的突兀從林子裏冒出,要麽會把人嚇死,要麽會被人當強盜揍的。”林陽滿腦子裏正想著江影兒呢,突兀見到人從樹林裏躥出來,也是被嚇了一跳。
“沒大沒小,給我叫舅母!”葉蹁躚喝了不少的酒,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臉蛋也是紅撲撲的。
“舅母。”
林陽故意拖長了聲音,接著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肯定沒什麽好事,趕緊說吧,我還有事要忙呢。”
“誒,好外甥。”
葉蹁躚笑容燦爛,道:“你能有什麽事?還不是想偷摸地鑽影兒的屋子裏去?
你這一回來,到處送人禮物,怎麽就沒想著給舅母送?我可告訴你,你今晚若是不給我禮物,可別想鑽影兒的被窩裏去。”
“舅母,你不要嫁了人,就絲毫不顧及形象了好不好,什麽鑽人家被窩。”
林陽一邊說話的同時,一邊想到:“喝了酒的女人最好是別招惹,她們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敢說。反正酒一醒,什麽都不承認。”
“你們男人都這德行,你能有什麽差別?少廢話,趕緊把東西拿出來。”葉蹁躚把纖細的玉手伸向了林陽。
“哎,你說你這人吧,我原本打算明天就把東西給你送過去的,誠意十足,你高興我樂意,多好的事!
你非得這大晚上的來討要,弄得又尷又尬的,搞得跟打家劫舍一般。”林陽沒好氣地出聲。
“搶來的東西,更有成就感!更何況,是從林大統領手上搶東西。”葉蹁躚咯咯地笑出聲。
“哎,你若不是我那便宜舅舅的女人,我現在非得把你扔到湖裏去,讓你清醒清醒。攤上你這個一個舅母,我認栽!”
林陽搖了搖頭,直接掏出一個瓷瓶,送到了葉蹁躚的麵前。
“這是什麽東西?可別想隨便拿一樣東西糊弄舅母。不然那,舅母今晚就跟影兒睡去,看你怎麽鑽被窩?”葉蹁躚將瓷瓶拿在手中,輕輕揭開了瓶塞。
“你不要就還給我,此丹叫駐顏丹,三紋的!”
林陽白眼一翻,作勢就要把丹藥給拿回來。
“三紋駐顏丹!”
葉蹁躚顯然也知道駐顏丹的功效,驚呼之後,滿麵的狂喜之色,連忙把丹藥給收了起來,並說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虧得你還是林大統領!”
“舅母,禮物也收到了,你該放我走了吧?”林陽沒好氣地出聲。
“禮物既然收到,我自然會放你去找影兒的。”
葉蹁躚說到這裏,突然神情一肅,道:“林陽,你曾外祖已經被幽禁了這麽些年,你是不是該考慮把他給放出來了?畢竟,血濃於水,你得替你母親考慮一下吧,……。”
原來,葉蹁躚今晚並不單為禮物而來,還為白西川求情來了。
林陽出聲將葉蹁躚打斷,“舅母,酒喝多了,就趕緊地回去洗洗睡了。一個女人家,大晚上的到處晃**,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外甥,你管得真寬哩。我晃**也是在自家晃**,別人管得著麽?反正,話已經說了,怎麽做,你自己決定。”
葉蹁躚說到這裏,朝著林陽揮手,道:“我走了,不耽誤你的大事了。”
說完,葉蹁躚深一腳淺一腳、搖搖晃晃地離去了,不一刻便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哎,白慕龍啊白慕龍,能找到葉蹁躚,你上輩子估摸是燒了一輩子的高香!”
林陽看著葉蹁躚離去的背影,輕歎出聲。
若是沒有葉蹁躚,林陽可能會原諒白慕龍,但絕對不會這麽快。正是因為葉蹁躚在其中“胡攪蠻纏”,才一點點地修補了林陽和白慕龍之間的裂痕。
“嗨,我浪費時間想這些做什麽?春宵苦短哩!”
林陽把話說完,連忙轉身,飛奔而去。
……
翌日一早,林陽偷偷地從江影兒的庭院裏溜了出來,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片刻之後,重重的開門聲和開窗聲在林陽的庭院裏響了起來。
聲響接連響了七八下,庭院內的門窗估摸都被林陽給開了個遍,生怕別人不知道庭院裏有人。
片刻之後,林陽昂首挺胸地從庭院內走了出來,故意嘿嘿哈哈地伸腰踢腿,動靜不小。
沒一會,白慕蘭和林正鋒便過來了,還有花映月。
在花映月的身後,跟著兩位容貌如花,亭亭玉立,模樣有幾分相似的年輕女子,正是花探春和花戀蝶。
“林統領!”
花戀蝶和花探春齊齊對著林陽拱手行禮。
當初在亂禁海,林陽救過姐妹倆一命,姐妹倆對林陽滿懷感激。
花探春明顯比較害羞,與林陽打過招呼後,就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姐姐花戀蝶就明顯大膽一些,一雙眼睛直接落在林陽的身上,沒有半分的回避。
“你叫戀蝶,她叫探春,是不是?”
林陽也看著花戀蝶,笑聲問道。
“林統領真是好記性哩,竟然還記得我們姐妹的名字,還能將我們準確地分出。就算是青伯,天天和我們在一起,有時候還會把我和探春給弄錯。”
花戀蝶說到這裏,微微一笑,道:“林統領,幾年不見,你比以前更英俊,更迷人了。”
“你這個丫頭,怎麽跟林統領說話的?”花映月聽到這裏,頓時皺起了眉頭。
花戀蝶顯然很怕花映月,當即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庭院門被推開,江影兒從庭院內走了出來,並快步向著這邊走來。
“你這個丫頭,說話可要注意些,若是影兒剛才在這裏,你這句話肯定要給林統領造成不小的麻煩。”花映月又責備花戀蝶一句。
“花總領,你這就太瞧不起人了?我有這麽沒地位麽?在家裏,我從來說一不二!
我敢打包票,若是影兒剛才這裏,她絕對不會,確切地說,是絕對不敢說半個不字!”林陽把胸脯一挺,好不神氣。
林正鋒和白慕蘭看到林陽這般作態,俱是搖頭苦笑,沒有說話。
“林陽,你就別在這裏打腫臉充胖子了,要不,等影兒過來,我們就把方才的場景重現一遍?”花映月嘴角含笑地看著林陽。
“花總領,什麽場景重現,我是錯過什麽精彩內容了麽?”江影兒走得近了,一臉好奇神色地看著眾人。
林陽清了清嗓子,尷尬地說道:“哪有什麽精彩內容?花總領是擔心我今日的棕石島之行呢。”
江影兒哦了一聲,但神情分明有些懷疑。
“花總領,你不是說要讓戀蝶和探春到我的空間元兵裏修煉麽?”林陽連忙轉移了話題,對著花戀蝶和花探春說道:
“狂血珠裏還有不少的元獸,他們等級雖然不低,但脾氣都還好,你們應該能和睦相處的。但是,若是他們敢欺負你,尤其是那個叫吞吞的,你們一定要告訴我的,我會替你們撐腰。”
“我們一切聽林統領的安排。”
花戀蝶和花探春齊聲回應。
林陽點了點頭,神念一動,將紫馨給召喚了出來。
“紫馨,這兩位姐姐是花總領的妹妹,分別叫花戀蝶和花探春,她們要進到狂血珠當中修煉一段時間,你給她們做向導,把她們介紹給大家,可要記得,一定不能讓她們受委屈的。”
紫馨又見到兩個同類,自然是欣喜異常。
三隻草木元獸相互打完招呼,稍稍熟悉後,林陽催動神念,將她們悉數送進了狂血珠當中。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準備去棕石島了,爭取快去快回。”
林陽說到這裏,便準備告辭離去。
“陽陽,著什麽急呢?也不等等高外祖。”
突然有聲音從遠處傳來,是白玉樹到了。
一條人影從遠處急掠而來,幾個呼吸間,便落在了眾人的身前。
當白玉樹站定,眾人齊齊彎腰拱手,要向白玉樹行禮問安,但當看清白玉樹的形象時,除開林陽之外,所有人的臉上無不露出了震驚之色。
此際的白玉樹,身姿挺拔,神清氣滿,哪裏還有之前半分的衰朽狀態,臉上的皺紋消減了一大半,整張臉都舒展開來,蠟黃的臉皮也已經變得紅潤起來,像是逆轉了時光。
先前,他頭上隻有稀稀疏疏的些許白發。如今,發量濃密,黑白相間。
而且,白玉樹的腰也不彎了,背也不駝了,胸膛硬挺,腰杆筆直。
如果將此時的白玉樹和白西川放在一起,明眼一看,白玉樹絕對要顯年輕,而且年輕了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