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連一毛都算不上。
盼春心底卻不是這麽想的,她們好不容易從宋府出來了,自家小主如今又是皇上的女人,這自然要比在宋府時好一些。
可尚食局那些人,真不是個好的,完全看人下菜。
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宋挽歌讓她給送飯的打賞,估計連這些菜都見不到。
而來到皇宮之後,盼春也菜知道,什麽金銀,都不經花,就這點青菜和油水,都用了大百兩的銀子。
這些盼春隻是在心裏碎碎念,不會說出來的。
自家小主都不介意,她又有什麽好介意的?而且自家小主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麵,她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至於這些餐食上……盼春決定自己來,就不讓小主操心了!
吃完飯放下筷子的宋挽歌,並不知道盼春心裏麵想的這些事情。
她看著今夜星空明亮,不禁在院子裏麵多坐了一會。
直到夜泛起涼意,才在秋實的提醒下回了屋內。
今夜的毓秀宮,一片祥和。
現在的唐賢妃住進了離皇上寢宮比較近的賢和宮。
她困的打盹,澹台長垣才從禦書房過來。
開門的些許涼意讓唐賢妃睜開了眼睛,再看到澹台長垣那一刻,她眼前一亮。
整個人小跑的過去。
澹台長垣緊張的將她護住,“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情還這麽冒冒失失。”
“妾隻是太想念皇上了。”原本澹台長垣是要和她一起用膳的,誰知道剛吃兩口,便有人想澹台長垣匯報事情,澹台長垣聽完直接離開了。
唐賢妃原本是想要發火,可也知道分寸,朝堂上的事情最為重要。
她隻好一個人吃完飯,又讓人幫澹台長垣將他喜歡的幾道菜放在爐上溫著,等他隨時回來可以享用。
澹台長垣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狀似寵溺道:“賢妃現在不是一個人,如果困了累了就直接睡,不用等朕,恩?”
“妾知道了。”唐賢妃說著,又問:“皇上餓了吧?妾這就讓人將飯菜端上來。”
“朕不餓,如果賢妃困了,朕可以陪著賢妃睡覺。”澹台長垣雖說不喜歡唐賢妃,可她現在不僅懷了自己的子嗣,而且唐家人還在為他賣命,他沒道理不多來陪她。
“可是妾不想讓皇上餓著肚子。”唐賢妃在澹台長垣的麵前,總是顯得十分善解人意。
她讓人將膳食端了進來,禦膳房那邊又在這時快速的準備了一些菜,加一起倒也顯得挺豐盛。
唐賢妃這會看著這些菜,不知道為什麽,也有些餓了,兩人便一起吃了一些。
最後的最後,是澹台長垣照顧著唐賢妃用膳。
唐賢妃躺在**那刻,依偎在澹台長垣懷中,她很想很想,就這麽一輩子……
澹台長垣聽到唐賢妃均勻呼吸時,他的大掌輕輕放在她的小腹上,不知道為什麽,當他想起裏麵有個小生命時,他有些不自然。
澹台長垣腦海中驀然浮現了宋挽歌的身影,如果現在懷有身孕的是宋挽歌……他又會怎樣?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到這些,尤其是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執著。
真是個小妖精!
澹台長垣低頭看著躺在懷中的唐賢妃,吻上了她的唇。
可卻怎麽都找不到和宋挽歌親吻的感覺。
宋挽歌隻感覺自己周身都是燥熱的,夢中的她被澹台長垣一遍一遍索求著。
等她睜開眼睛時,隻有盼春在旁邊照顧著,她手上拿著帕子,正在幫她擦拭著額頭。
“我這是怎麽了?”宋挽歌問。
“奴婢過來時,一直聽到您說熱,奴婢便取了些涼水過來……”盼春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宋挽歌知道自己昨夜這是做春夢了。
她臉頰發燙,不自然道:“許是昨夜在外麵坐太久了,有些著涼。”
“春天晚上就是涼,容華您以後晚上的時候早些進屋吧。”盼春並沒有察覺到宋挽歌的異常,隻是輕聲道。
“恩。”宋挽歌應了一聲,從**坐了起來,準備起床。
皇後那邊今日許是不適,過去的時候,福祿公公讓她回去,說是最近兩天都不用來請安。
對此宋挽歌說了一些關切的話,這才離開。
這樣一來,宋挽歌也多少輕鬆了些。
最近皇後每天有意無意的‘提點’,讓她還真的束手無措。
不過她也要早做打算。
宋挽歌並不是不想對付唐賢妃,而是想再等等,看看有沒有人比她耐不住,先一步動手。
畢竟,唐賢妃這個孩子,不論是想對付她的人還是宋挽歌,都不想讓她生下來。
宋挽歌知道自己這麽想是不對的,可是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為之,相較於這些,母親的死和外祖家一族的死,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裏的宋挽歌眸光又堅定了一些。
她吃了這麽多苦,設計了這麽多,不管怎麽樣,都不能前功盡棄。
回到毓秀宮後,她又拿出古箏開始彈。
盼春原本是想讓自家小主休息休息的,可自家小主隻要皇上沒有來,彈琴養花已經是必備的日常。
最後勸阻的話到嘴邊硬是沒有說出來。
她仔細照顧著,陪在小主身邊。
……
賢和宮。
江太醫將仔細檢查過的金絲線縫製的固胎香囊拿了過來。
“回賢妃娘娘,這個香囊的確是個好東西,裏麵含有鶴八仙、芊秋蓮,綠蟾籽……”
唐賢妃仔細聽著,直到和蘇容華說的一般無二,她的心裏才放鬆下來,示意身邊的白影,讓她給掛到寢宮的帷幔處。
白露拿了賞賜的荷包給江太醫。
江太醫趕忙道:“能為賢妃娘娘辦事是卑職的榮幸。”
“江太醫是母親親自點名的,我自是相信你,在誕下龍嗣之前,就勞煩江太醫了。”唐賢妃笑著開口說。
“臣自當盡心竭力。”
江太醫前腳剛走,蘇容華便帶著補品過來。
有了江太醫的定心丸,唐賢妃現在對蘇容華也是少了戒備,趕緊讓白露將她請了進來,並上座。
見她對自己的態度,蘇容華知曉,自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