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體型壯碩的中年男人緊隨其後。

正是最近一直教導畢鶴戚的上校。

他看到被嵌入牆中不省人事的洛懷, 又看了看虛脫在畢鶴戚的懷裏的景良途,覺得剛才的那一腳真的可以踹的再重一點。

alpha之間的等級也是有差別的,就比如說洛懷, 如若不看家世光看級別的話, 洛懷絕對不是那種頂級的alpha, 頂多隻能算是中上,他們力量上的差別還是蠻大的。

他看到畢鶴戚將自己的父親緊緊地抱在懷裏, 心想,這父子關係不一般啊。

再看清楚一點,他發現這個當父親的人長得居然還是一副美人臉,而且看起來格外年輕, 光看外在的話完全可以跟他兒子稱兄道弟。

景良途緩了一會,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 啞著嗓子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畢鶴戚垂下眼睫:“對不起父親, 我騙了您, 我沒有辭掉在何家的工作, 這次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從您弟弟那裏聽到了消息。”

說完,他的手指輕撫在景良途的後頸,用一種很克製的語氣問道:“他標記您了嗎?”

景良途愣了一下, 目光定定的看了他一會, 看起來眼神很複雜。

什麽標記!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在原劇情線裏, 畢鶴戚知道何胥是omega的事情在畢鶴戚成為功名顯赫的上將時才發生的劇情, 故而, 畢鶴戚考慮到他的身體,這才給他降低了處罰。

但是現在, 他怎麽就提前知道了啊!

不知道這樣的改變又會引發什麽樣的蝴蝶效應。

他用力將畢鶴戚推開:“什麽標記, 我聽不懂。”

畢鶴戚抓住他的手腕, 防止他因為用力過猛而跌倒:“對不起父親,我偷偷聽到了...我,都知道了。”

景良途原本還想再死鴨子嘴硬一會,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發現自己好像隻能被迫接受命運,原地擺爛了。

他蒼白的笑了:“嗬,連你都知道了嗎?”

畢鶴戚心髒的某處發出隱隱的刺痛。

他知道這是何胥最不願意開口的秘密,是他一生的痛,也是他不惜一切代價想要隱瞞的事情。

現在,他所有的傷疤都被揭開,暴露無疑。

上校站在一邊,有點摸不清頭腦。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為什麽剛剛這一幕看不出什麽父子情深,卻能看到虐戀情深呢?

他問:“你父親現在是**期,身體很脆弱,你有沒有他的抑製劑啊。”

景良途剛想開口,就聽畢鶴戚沉聲道:“他體質特殊,市麵上沒有合適他的抑製劑。”

景良途:???

為什麽這個你也知道了!

你還知道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上校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皺眉道:“那麻煩了,**期沒有抑製劑是很痛苦的,你父親的配偶呢?”

畢鶴戚:“他是我養父。”

上校:“難怪看著這麽年輕。”

他對於景良途有著極大的耐心,慢慢安撫道:“你有沒有固定的標記對象,我想辦法幫你帶過來。”

畢鶴戚想到了段英。

他回想起了曾經段英跟何胥兩個人晚上單獨出去,而何胥一個人雙腿發軟的回來,中間發生了什麽讓人不敢深思。

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心髒也繃不住的快速跳動著,生怕從景良途的嘴裏聽到那個他不想聽到的答案。

景良途垂下眼睛,慢慢闔上眼睛:“我沒有被人標記過。”

畢鶴戚愣了一瞬,睜大眼睛,看著景良途那張病弱美麗的麵龐,仿佛在識別他說話的真偽。

上校也很驚訝:“那你這些年的**期都是怎麽熬過來的?”

景良途看著他,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熬法。”

畢鶴戚將景良途抱了起來,不得不說到底是個成年alpha,抱起他來感覺根本沒費什麽力氣。

景良途作為一個讀者的時候感覺abo世界有一個bug,那就是omega既然如此身嬌體弱,那麽要如何承受一個體力強過他百倍的alpha的占有呢?

係統:【好奇的話你可以自己體驗一下,我們打開新世界大門係統對於這種求知精神十分的寬容,當然,如果你體驗完後還能寫一份1000字的學習感言那就再好不過了。】

景良途:【......】

什麽學習感言!下不來床的學習感言嗎?!

不懂就問,這個不正經的係統包售後嗎?他想換貨!

*

畢鶴戚不可能抱著一個**期的景良途在大街上亂走。

何遲趕過來的時候,景良途已經在畢鶴戚的懷裏昏昏欲睡。

他真的很久沒有見到這麽脆弱的大哥了。

何希跟何母去外麵玩了,何父也在跟人談生意。

何胥的事情,何遲一直都瞞著何希,沒有讓她知道,漂亮哥哥其實就是她的親生哥哥。

因為他不想讓何希知道,平時寵愛她的爸爸,居然會對自己的哥哥這樣殘忍,他不想在小孩子潔白的心裏留下這筆汙墨。

何遲道:“何胥以前上學的時候在附近租了一個房子用來學習,離這裏不遠,我帶你們過去。”

畢鶴戚道了聲謝。

**期的時候有太多alpha在不合適,畢鶴戚便讓上校先回去,有事他會在聯係他。

上校知道這是正確的做法,於是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到了地方,畢鶴戚抱著何胥進入了房間。

雖然那時候的何胥還是備受期待的家中長子,但是租的房子也並不奢靡,隻是一處很普普通通的地方,房間很整潔,和他們家一樣,有一麵很大的書架。

懷裏的人身體很燙,整個人就像是被丟到水中再撈上來一般,出了一身冷汗,揪住他衣服的手指還在忍不住的瑟縮發顫。

這副樣子,跟平日他那副老成嚴肅的他大相徑庭,皮膚都染上了粉色,看起來十分誘人。

他將景良途放在了**,為了幫他解熱,他伸手去解景良途襯衫上的扣子。

手指剛觸碰到那灼熱的皮膚,景良途便伸手將他截住,力道很小,在現在的畢鶴戚麵前,甚至可以說是無力。

他問:“你想...做什麽?”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快被燒壞了。

畢鶴戚連騙帶哄道:“父親,您這樣很危險,我很快就好。”

景良途的腦子昏昏沉沉的,身體沉重不堪,感覺腦子還在轉,但是身體卻動彈不了。

這時候,他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一股,很濃烈的酒味。

這是...畢鶴戚的信息素?

景良途被畢鶴戚抱在懷裏,腦袋綿軟無力的枕在他的肩膀上,無力的耷拉著,從畢鶴戚這裏,可以看到他纖細白皙的後頸。

“父親,您記不記得,曾經我跟您說過,我也是個alpha。”

景良途默默地聽著,腦子遲鈍的思索這他話裏的意思。

畢鶴戚湊近他耳邊說:“父親,請允許我臨時標記您吧。”

景良途的目光渾濁。

畢鶴戚垂下眼眸道:“我知道您清醒過來後一定會大發雷霆,我也知道我想幫您這句話在您聽來可能很虛偽,但我絕對不是來羞辱您的。”

仿佛知道何胥的痛結在哪一般,他細心的撫慰著:“就算我今天臨時標記了您,但這並不代表您以後就要為我低頭,這一點不會改變。”

“可能會有一點疼,請您忍一忍。”

“很快就好。”

景良途意識到了什麽,剛想要推拒,他就感覺到有什麽鋒利的東西咬破他的皮膚,並將他的信息素注入進自己的腺體。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是景良途這輩子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渾身酥軟,動彈不得,渾身的欲望好像得到了滿足,又好像在變本加厲的叫囂,世間變得顛三倒四,隻有後頸的疼痛和酥麻是真實的。

他下意識的抱緊了畢鶴戚,一方麵害怕著這種陌生的感覺,另一方麵卻又深陷其中。

“不...不要咬。”

因為這種恐懼,景良途下意識的出聲製止,但是很快的又閉上了嘴巴。

他怎麽可以表現的這麽脆弱。

因為身體的顫抖,他的手指不受控製在畢鶴戚的身上留下了劃痕,後頸的腺體被注入的感覺讓他被迫揚起臉來,眼尾濕潤,表情難耐。

臨時標記結束後,景良途就仿佛虛脫了一般,跌倒在畢鶴戚的懷裏,眼睫還上掛著顫盈盈的淚珠。

畢鶴戚的心髒快速的跳動。

心動的感覺在他的胸膛裏沒命的衝撞著,提醒著他剛剛做了多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知道何胥醒過來會怎樣的大發雷霆。

但是,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然會這麽做的。

畢竟從何胥收養自己的那一天起,他就從來沒有把他當作父親。

鬼使神差的,他湊近那累得昏倒的男人,在他的額頭上,留下淺淺的一吻。

那一刻,他身體莫名有了一顧觸電的感覺。

心跳飛快。

*

不知過了多久,景良途掀起沉重的眼皮,幽幽轉醒。

他的**期是被控製住了嗎?

因為什麽呢?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景良途感覺自己節操沒了,老臉一紅。

他覺得不打一下畢鶴戚都對不起他清冷高貴的人設!

他正準備怒氣衝衝的下床去做這件事,然後,他可恥的發現,自己身上是光著的。

景良途:【啊!似曾相識燕歸來!】

係統:【別激動別激動,還在,還在。】

反複確認過不該疼的地方不疼,景良途才放心的確認這具身體的第一次確實還在。

畢鶴戚那混蛋到底要做什麽啊!

正準備大罵一句,他就擱著門聽到畢鶴戚的腳步聲,感覺自己脊背發麻,趕緊躺了回去,拿好小被子將自己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