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白逸回國的這一消息,景良途的心中隻有兩個想法——

一、禍不單行。

二、能躲就躲。

從那天起,景良途火速將家裏的密碼鎖給改了,然後每天就窩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除了跟大老板談業務,陪客戶吃飯以外,有別的事情他一概不出去,吃喝住全在公司,每天窩在空調房裏長蘑菇。

裘言這些天一直在為一筆大生意奔波,據說如果能爭取到那個客戶,他公司的業績就能上升一個額度,故而,他這些天忙的昏天暗地的,兩個人很少聯係。

但是今天,在景良途午休的時候,裘言忽然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景良途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對麵裘言的聲音是跟以往不一樣的低沉:

“顧微,我這次打電話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提個醒。”

他頓了頓,嚴肅道:“你不能再用以前的那個眼光去看白逸了,這些年過去了,他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沒有當初那個大學生的樣子,城府很深。”

關於這個,景良途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畢竟白逸現在可是化身為龍傲天的男人,怎麽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稚嫩呢?

但是接下來,裘言的話讓景良途大跌眼睛:“什麽,白逸他搶了你的生意!”

裘言靜默了片刻,輕輕“嗯”了一聲。

景良途跌坐在椅子上,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倆不能...至少不應該...

不應該是敵對狀態啊!

然而正應證了景良途想的那個禍不單行,在第二天上午,景良途就收到自家股東卷錢跑了,公司花大價錢投資的樓盤出現了資金鏈斷裂這麽一係列的問題。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讓人不免猜測到底是誰的手筆。

在原劇情線中,回國的白逸會對顧微進行報複,但是具體怎麽報複,便沒有詳說了。

助理在辦公室裏急得團團轉,景良途則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車水馬龍,一言不發。

助理看見總裁在遇見困難時依然能沉著冷靜,態度從容,心中一股佩服之情油然而生,對他的仰慕頓時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山洪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他敬佩道:“顧總,您是有什麽辦法了嗎?”

景良途不答反問:“你看這時代的列車飛速前進,科技發展日新月異,你覺得這代表著什麽?”

助理不解:“代表祖國越來越繁榮昌盛?”

“不。”

景良途哽咽道:“這代表我們哪怕日後在天橋下行乞都得自帶二維碼。”

助理:“......”

顧總!你振作一點啊顧總!

*

景良途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像這樣,有家不敢回。

他生怕自己走在路上就被黑化了的龍傲天主角給拖到天橋下給毆打了。

在原劇情線裏,白逸一個人在國外吃了不少苦,正是這些苦難將他一點一點的磨礪成了一個強者,但是他的心在越來越堅韌的同時,也在往一些奇形怪狀的方向發展,至少,會更恨他了,處理事情也更加不擇手段了。

他可是手握劇本的人呐,你說他怎麽能不怕啊!

靠近晚上的時候,裘言敲門進了他的辦公室,此刻的他已經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神色,仿佛白天的事情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路過你的公司,發現你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怎麽,這麽晚還不回去嗎?”

景良途尷尬道:“快了,快了。”

裘言坐在他的身邊,溫聲道:“那待會等你忙完了我送你回家。”

景良途聽到這麽有義氣的話,兩眼淚汪汪,隻覺得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他感覺自己抱上了不錯的大腿。

畢竟,他現在自己一個人真的不敢回家啊!

....

隻可惜,一切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兩人走到小區樓下的時候,裘言被一通緊急電話叫走了。

臨走前他還頗為抱歉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最近實在是有點抽不開身。”

景良途自然也客氣道:“沒關係,倒是我,都不能請你回家坐坐。”

兩人就這麽相敬如賓的客套著,接著,裘言步履匆匆的回公司處理事務,而景良途則背過身去,小心翼翼的往家走。

樓道裏的燈是聲控的,這燈有時候挺玄學的,明明腳步踩出了動靜它偏偏就是不亮,但是你要是往自己臉上甩一個大逼鬥,它可能就亮了,多麽神奇!

景良途就這麽兩眼一抹黑的往家走。

到了家門口,景良途輸入密碼,手握在冰涼的門把上準備開門。

這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透著涼意的聲音:“你換密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