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4 祭祀英靈(求月票)
“殺!殺!殺!”
“快點,早飯沒吃飽嗎,娘們都比你們跑得快”
“看什麽,不服我們來較量一下。”
揚威軍營裏,一個個揚威軍士兵吼聲連天,揮汗如雨的訓練著,在校場上,六個雄壯有力的大字格外醒目:更高、更快、更強,揚威將軍劉遠,把後世的體育精神搬到這裏來,成為揚威軍的座右銘。
劉遠所創的淘汰製還有挑戰製,讓揚威軍每一個人都不敢怠慢,每一個人的位置都有人虎視眈眈:火長盯著伍正的位置、士兵盯著火長的位置、而預備隊士兵又盯著正陣士兵的位置、就是外麵的兵中精英,也盯著正預備士兵的位置,可以說不敢稍有鬆懈,即使掛著大將軍之名的劉遠很少來督促,硬是沒人偷懶。
這也是劉遠放心在外麵搞其它事的原因。
但是,最近揚威軍的士兵開始更加賣力起來,一個個不要命似自己自覺訓練了起來,把負責監督的趙福和錢偉強二人樂得嗬嗬直笑,暗中大誇他們的將軍劉遠英明,這不,劉遠剛到揚威軍營,趙福就開始拍起馬屁來:
“將軍,你太神了,去哪裏弄來的這一好苗子,在我們揚威軍簡直就是逆天了,從預備隊訓練起,頭二天有些認生,不太愛說話,沒想到第三天就開始發威了,先是幾拳就放倒了那個預備隊的隊正,一戰成名,進入正規隊,年紀不大,可是鬥心十足,一路挑戰,把一個個對手都打倒在地。現在都成了隊正,若不是他沒有功名在身,打趙某打倒了可以有校尉一職,估計現在趙某都不好過了。”說這話的時候,趙福可是一臉悸色。
“不過這樣也好”趙福高興地說:“原來彼此的實力都摸得差不多了,比武之風也沒先前那樣熱烈,這小子一來,又加強了他們的危機意識,特別是那幾個校尉,這些天玩命地訓練自己。嶽衝一來,把這一潭子的水重新攪活了。”
由於血刀對家人保護得很好,劉遠也是後麵才知道,趙福他們更是不知,後來劉遠把嶽衝招進預備隊時。也沒有言明,以至除了劉遠和荒狼。並沒人知道嶽衝的來曆。
好小子。果然沒有丟血刀的臉,血刀在外麵浴血奮戰,一直細心培養他,現在終於得到了優厚的回報,虎父有虎子,雖說嶽衝隻有血刀五六成的功力。但是血刀的實力太恐怖了,就是五六成,在揚威軍中也是罕有敵手。
劉遠舉目望去,趙福好像知道劉遠在找什麽一樣。小聲在一旁提點道:“將軍,那小子在舉石鎖。”
劉遠聞言向那舉石鎖處望去,果然看到一個矯健的身影在舉石鎖場上,兩手各抓著一個重達五十斤的石鎖,好像是武器一樣,舞得有如車輪轉一般,以至他旁邊都不敢站人,別人生怕他一不小心脫手,那可是砸死都沒法說冤了。
如果說血刀是一把大器己成、藏刀匣中的寶刀,而現在的嶽衝,則是一把的鋒芒畢露、寒刀逼人的好刀。
“好了,趙福,你繼續訓練,本將看看他去。”劉遠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而荒狼也貼身跟著。
“是,將軍。”趙福恭恭敬敬地應道。
劉遠等人剛剛走到的石鎖場,嶽衝馬上就有感應似的往這裏一望,一看到是劉遠,馬上停下手,“砰砰”的兩聲把手中石鎖放下地,快步跑到劉遠麵前,一臉鄭重地說:“伍正嶽衝,拜見將軍。”
眼前小夥子,劍目星眉,雙目炯炯有神,經過在軍營的鍛煉,精氣神更足,稍稍一用力,那麽一咎咎的精肉就突起,仔細看去,還真有幾分血刀的風采,看到劉遠時,特地提到“隊正”二字,看得出,嶽衝為自己而驕傲。
劉遠拍了拍他的肩膀,高興地說:“不錯,沒丟你爹的臉麵,起來吧。”
“是,將軍。”
看著嶽衝,劉遠突然有種技庠的感覺,不由笑著說:“嶽衝,來,不如我們較量一下,過過手癮。”
“不!”嶽衝毫不猶豫地拒經了,一臉正色地說:“將軍,嶽某的招式,隻用於殺敵,不用於比試,再說,母親大人教過,嶽衝的刀鋒,永遠不向著將軍,隻要將軍有所指,嶽衝無所辭,願為將軍赴湯蹈火,而嶽衝這條命,就是將軍的了。”
得人恩果千年記,劉遠對血刀的厚撫、還有對家屬的體恤,感動了嶽周氏,而無依無告的嶽衝,也需要貴人扶持,於是,她就把所有籌碼都壓在了劉遠身上,事實上,劉遠也最好的選擇。
劉遠聞言大為感動,心中也有一些應幸,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善舉,竟然把一位未來的一流高手收羅網中了,看著那張堅毅的臉、再看看那雙堅決的眼神,點點頭說:“去,換一套新衣裳,然後跟著我走。”
“是,將軍”嶽衝聞言,並不追問什麽,劉遠讓他去換衣服,他馬上就去了。
不到一刻鍾,以劉遠為首的一行人,包括趙福、錢偉強、關勇、尉遲寶慶、候軍等人,也在隊伍之中,許多人並不知劉遠要幹什麽,問劉遠也不說,不過隨著越走越遠,嶽衝好像意識到什麽,那情緒慢慢複雜起來:因為劉遠所走的路線,那是筆直向自己父親的墳墓處奔去。
當眾人在一處山青水秀、風光絕美的地方下馬時,這才發現此行的目的地竟然是一處墳墓,而墳墓的旁邊,已有一隊身穿著鎧甲的士兵護著一頂轎子在一旁守候,一看到劉遠來,馬上站起,一臉恭敬地說:“劉將軍。”
劉遠輕輕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免禮。
“將軍,這是誰的墳墓?”趙福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趙福等人一看,隻見墓碑上刻著五個大字:嶽一刀之墓,下麵是[妾嶽周氏立]幾個小字。
看到眾人一臉疑惑的樣子,劉遠在一旁沉聲地說:“嶽一刀。就是血刀,對劉某而言,他是亦師、亦友、亦護衛的人,嶽衝就是他的兒子,這次來,是讓他走得安心的。”
原來是這這樣,看著那墳墓,再看看一旁的嶽衝,眾人這才恍惚,難怪劉遠破格收人進來。而這小子這麽能打,原來是血刀的兒子,這血刀果然了得,老子這麽厲害,就是兒子也不逞多讓。
“將軍。早說啊,差點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來了。”趙福有些慶幸地說。
“哦。這是怎麽一回事?”
一旁的關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將軍,是末將善妒,看到這小子最近風頭這麽盛,好像不把我們這些老兵放在眼裏,就想挫一下他的銳氣,已經約了他三天後比試。”
劉遠擺擺手說:“這沒什麽。比試就比試,不要下死手、下黑手就行,多點切搓交流,對雙方都有好處。”
在揚威軍中。血刀和荒狼是劉遠的私衛,不屬於揚威軍,再說血刀的性子喜歡沉默寡言,甚少和他人交流,所以在場人很多對他隻存是是一個武藝不錯的護衛的印象,就是血刀出殯,揚威軍也沒人到場,一代英豪,走的時候,竟如斯淒涼。
劉遠看了看眾人,一臉正色地說:“此次把你們叫來,也算是懷念一下昔日同生死的戰友,送他最後一程。”
軍中以強者為尊,眾人對血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猛記憶猶新,聞言一個個也收起剛才的輕狂之色,看著那墳墓,默然不語,懷念這個鐵血漢子,而一旁的嶽衝,早已跪倒在地,熱淚盈眶。
劉遠扭頭望向那隊士兵,一個小頭目樣子人馬上走上來,向劉遠行了一個禮說:“小的見過劉將軍。”
“免了,都辦妥了吧?”
“辦妥了,人就在轎子裏麵,現在還昏睡著呢。”
“不錯”劉遠滿意地點點頭。
作為敵國的重要人物、大唐的重犯,祿東讚的一舉一動,自然備受關注,李二雖說把人交給劉遠處置,但是他還派人押來,一直在旁邊監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預防有什麽意外,這一點,劉遠雖說看得出來,不過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走到嶽衝身邊,一把拉起他說:“哭什麽,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不是想報仇嗎?人就在轎子裏,想替你父親報仇就幹掉他。”
嶽衝聞言,突然站起來,快步走向那轎子,很快,他一手提著一個穿著囚衣、傷痕累累的人出來,“啪”的一聲丟在血刀的墳前。
就這麽一摔,把昏迷中的祿東讚給痛醒了,費力地睜開眼睛一看,先是一驚,等他看清了環境,不由苦澀一笑:“三界神靈在上,沒想到我祿東讚的價值,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死人,哈哈哈....”
為了活命,祿東讚願意出一萬匹良馬、十萬牛羊還有三十萬銀白銀,沒想到大唐的皇帝斷然拒絕,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最的歸宿竟然是為了祭祀一個死者的在天之靈,而看這個死者的名字,好像在大唐裏並不出名,因為他從沒在情報中看過。
簡直就是諷刺。
候軍走上去,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一臉不爽地說:“死到臨頭還這麽囂張,找死。”
“吐蕃大論又怎麽樣,還不是落到我大唐之手。”趙福一臉幸災樂禍地說。
幾次差點死在吐蕃,再說目睹過吐蕃人殘暴一麵,趙福對祿東讚的下場非常高興。
關勇更絕,他心中可是把血刀視作偶像的,現在血刀慘死,他可是恨透了這次暗殺的主謀,聞言一臉猙狩說:“先把的雙眼挖掉,舌頭和雙耳割去,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再在傷口處塗上蜂蜜,扔到螞蟻窩裏,讓他生不如死。”
尼瑪,這小子狠啊,這話一出,就是閉上眼睛、合上嘴巴在等死的祿東讚,那臉也忍不住抽了抽,膽顯也讓他給嚇了一下。
劉遠把候軍揮走,把雙手捆在後麵祿東讚扶起來,淡淡地說:“祿東讚大人,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劉遠的聲音,祿東讚突然把眼睛睜開,雙目緊緊盯著劉遠,接著輕輕搖了搖頭說:“大人二字免提了,劉將軍,你們大唐有一句古話叫成王敗寇,我落在你手裏,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眼前的祿東讚,頭發淩亂,白發叢生,那臉色蒼白、嘴辰烏青、身上不少地方都化膿了也沒有處理,樣子很嚇人,全身傷痕累累,不用說,進了天牢,就別想著能全身而退,幾個月不見,好像蒼老了幾十歲一樣,這哪像一個曾經威風八麵的吐蕃大倫?不認識他的人,還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很不走運的小老頭而己,隻是,那雙堅毅而炯炯有神的目光,顯示出此人和普通老人家有明顯的不同。
他的肉體不再強壯、他的軀殼飽經催殘,但是他的內心依然強大。
這也是祿東讚出了那麽多豐厚的條件,李二依然斷然拒絕的原因,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你知道這裏的葬的是誰嗎?”劉遠繼續問道。
“不想知,這個沒有意義了,本大論今天難逃一劫,反正死在本大倫手裏的人並不少,功名利祿、黃金美女,本大論都都享用過,這一輩子也算值了,我已感覺到,三界神靈在召喚我了,哈哈哈........”
祿東讚笑完,就閉上眼,合著嘴,什麽都不說了,事實上,他知道無論怎麽求饒,都難逃一死,所以由此至終,他都沒有開口求過饒。
的確是一個狠人。
劉遠站起來,走到嶽衝身邊,淡淡地說:“好了,你爹的仇人在此,去殺了他,讓你爹在泉之下可以瞑目,此人雖說是敵人,但也是一個人物,給他一個痛快吧。”
“是,將軍。”
胡衝咬著牙應了一聲,“唰”的一聲抽出橫刀,徑直向祿東讚走去,隻見刀光一閃,“撲”的一聲悶響,吐蕃的一代大論、這個號稱聖山下最聰明的腦袋一下子掉到地上,鮮血直冒,胡衝一手抓起那個腦袋,恭恭敬敬地放在墳前,然後“啪”的一聲跪下,大叫一聲:“爹,你的大仇已報,你老人家安息吧。”
一聲喊完,早已淚流滿麵。
仇可以報,但慈父再也回不來了。
劉遠昂著頭,雙眼望天,在心裏喃喃地說:安息吧,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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