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盛名無虛

耍拳就耍拳,沒必要刻意擊打牆壁,現在關勇這樣做,有故意挑釁的成份。

眼看比試不成,關勇心有不甘,就以小輩的身份請他指點,考考的他的眼光,必要時讓他親自示範一下,這樣也可以測試一下的他的深淺,老實說,說眼前這個好像儒生一般的人,就是傳說中的殺神,關勇還有一些不信。

士卒祟尚武力,勝者為王,哪個本領大,就服哪個,以至很多將領上任,得先露幾手,要是沒有真些本事,很難服眾。

荊一是開國功臣,精英中的精英,老兵中的老兵,哪裏不明白關勇要表達什麽意思,聞言也不生氣,反而淡然一笑。

“還有二下子,勉強還算過得去吧,段誌玄那小子,眼光還不錯,不過還差了些火候。”荊一輕描淡寫地說道。

好家夥,聲名顯赫的褒公段誌玄,在他嘴裏變成了“小子”,口氣可真不小,關勇那驚豔的一擊,在他眼中,也僅是勉強過得去。聽到自己最尊敬的嶽父大人變成了“小子”,自己全力的一擊,也僅是過關,關勇心中自然不服,對荊一抱抱拳,大聲說道:“還請荊前輩指點一二。”

有本事,那露二手,不然還真心不服,武人不比文士,光說不做,光靠二片嘴皮子說事。

“荊某近年甚少指點,不過看在些你嶽父的麵上,好,破例一次,你得看好了。”荊一知道,不露一手,也震不住這些小輩,一來關勇也算是後輩,指點一下。合情合理,二來李二也要求他盡量配合,他這才決定露一手,把他們震服,自己也好開展工作。

荊一並不是故意拿捏,自抬身份,在他心目中,那武藝是用來殺敵的,並不是用來表演,現在的確算是破例了。

“要成高手。除了有實力,技巧也些很重要,普通人出拳,憑的僅是手勁,而高手出拳。除了手勁,還利用臂力、腰力。做到腰馬合一。身體如一根軸,氣運丹田,把全身的氣力集中一個點,看著前麵的東西,不要有任何的猶豫,全力一擊。一出手就要全式力以赴,要有把眼前東西打爆、打碎的決心,這樣才能把力量發揮到極致。”

“看好了。”荊一在眾人麵前把拳頭握緊,突然一動。劉遠隻感到眼前一花,接著聽到“澎”的一聲,眾人都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近半尺厚的夯土牆,荊一隻是一拳,一拳就把那夯土牆打打穿,這力量,太可怕了,這就是實力差距啊,關勇大吼一聲,事先提氣,全力一揮,隻是沒了小半個拳頭,可是他就是這樣隨意一擊,輕輕鬆鬆把這麵厚實的夯土牆給打這穿,這實力,還是人嗎?

就在出拳一瞬間,這個看似儒生的人,從那瘦弱的身軀中為曝發了一股駭人的氣勢,好像他身體內沉睡的惡魔突然蘇醒,接管了身體一般,在一瞬間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那情形有點像動漫裏會變身的人物一般,在一瞬間就變強了,整個人流露出一股霸道、狂暴之氣,可他全力一擊後,那股氣勢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拳擊穿夯土著牆後,他整個人一下子些又回到儒生的狀態。

這才是真正的動如赤兔、靜如處子。

眾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而荊一還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對他來說,好像剛才的事對他來說隻是小兒科一般,可是眾人還沒驚訝完,荊一撥出拳頭,一臉嚴肅地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永遠不要低估自己的能力,不管麵前是什麽,全力出手,用必勝的信心把它擊碎、摧毀。”

荊一說完,猛地對著邊上的案幾一拳轟出,“嘩”的一聲,一張紅木製成的案幾在在他鐵拳下,應聲而裂,散落一地。

天啊,這是拳頭還是鐵錘?

那案幾是用非常結實的紅木所製,就是用刀斬,普通人也不見得一刀能斬斷,可是荊一僅以血肉之軀,一拳就把它給打散了,他好像在回擊關勇的挑釁:打擊夯土牆有什麽了不起,真正的高手,可不止這點水準。

好一雙拳頭,光是這雙拳頭,在戰場上己經是“鬼見愁”存在了,難怪有“人間凶器”的名號,他整個人就是一柄無敵的兵鋒,一旁的的關勇眼珠子都快掉出來,臉都綠了,剛才還想和別人一較高低,幸好沒打,真像他所說的,每次出手,都是全力以赴,估計不用三招,自己不死也得殘疾了,盛名無虛啊。

“厲害,真是厲害”劉遠拍著掌說:“荊前輩武藝無雙,晚輩心悅誠服。”

“太,太厲害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厲害的高人,荊前輩若是能教小的一招半式,趙某就是做牛做馬也甘願。”趙福一臉討好地說。

關勇也是一臉期望地看著荊一,不用說,這次是口服心服了。

荊一搖搖頭說:“荊某殺氣太重,不宜教徒,劉將軍,皇上派我來,聽從你的命令,不知要荊某幹什麽?”

“不敢,荊前輩喚一聲晚輩即可,劉某不敢前輩麵前托大,吩咐擔擋不起,想請荊前輩幫個小忙罷了,前輩遠道而來,不如就讓晚輩設個席,算是給荊前輩接風洗塵,這樣可以一邊吃一邊說,不知荊前輩意下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荊某在此謝過了。”劉遠的態度讓荊一很滿意,聞言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劉遠一聲令下,那破裂的案幾有人打掃幹淨,換上一張新案幾,很快送上了酒菜,因為荊一喜歡靜,於是營房內,隻有作為主將的劉遠和以後輩身份出席的關勇,再加上荊一,隻有三人在用席。

令劉遠鬆一口氣地是,荊一雖說神秘而強大,但他還是很好相處,沒有什麽架子,談吐也很得體,要不是剛才目睹他表演,劉遠真不敢把他和“人間凶器”聯係起來。

酒過三巡,葉過五番,荊一放下筷子,盯著劉遠說:“好了,現在說吧,把荊某找來,所為何事?”

劉遠看了他一眼,突然一臉認真地說:“殺人?”

“殺人?”荊一的眼中閃過一絲帶興奮之色。

“啪...啪啪....”

夜空中沒有月亮,烏雲壓頂,星光暗淡,冷冷的夜風一吹,顯得有些孤清、詭異,在揚威軍營空曠校場上,燃起了一堆堆巨大的篝火,那熊熊的火光,倒映的,是一張張堅毅而又好奇的臉。

因為在校場的中間,豎著一根十字架些的東西,上麵綁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囚服的壯漢,一眾士兵都在議論紛紛,到底把這個囚犯帶到這裏幹什麽。

“趙福,這人就是刑部送來的死囚?”劉遠扭頭詢問道。

“是的,將軍,這次一共送了十名死囚,都是罪大惡極之徒,讓他們讓兄弟們見見血,也算是廢物利用吧。”趙福一臉不屑地說。

劉遠指著校場中間那個穿著囚衣的犯人,饒有興趣地問道:“這個人叫什麽,犯了什麽罪,怎麽要處斬的?”

“我看過資料,這個人叫陳虎,本是一個屠戶,因為和同村同是屠戶的同行結怨,一怒之下,把同行全家滅門不算,還把他們全家都剁成了肉塊,極其殘忍,於是官府就把他判了個斬立訣。”趙福說的時候,臉色都有些猙獰,明顯是對他的行為極為不恥。

劉遠點點頭說:“這種人,死有餘辜,殺了也不必內疚。”

“將軍,不就殺個人嗎?這個誰不會,至於嗎?”

劉遠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說話,而目光,則投向了在場中間的荊一。

他才是教官,把他的經驗和技巧傳給自己麾下的將士,雖說和混世魔王比試,以寡敵眾,需要增強實力,劉遠也有一種預感:也許,自己這支特殊部隊,很快就要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