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春

據說男女性格可以互補,溫柔的喜歡野蠻的、強壯的對嬌小的情有獨,沉默的與開朗的很容易就對上眼,荒狼,一頭行走在荒野中的孤狼,雖說性格比血刀那萬年悶葫蘆活潑多了,但個性也比較沉悶,劉遠外出時,就跟著護衛,若然沒事,不是在房中喝酒就是到後院那片竹林練武、射箭,日子比較單調。

沒想到,荒狼不知不覺間,竟然和小辣椒春兒走得這麽近了,看兩者有說有笑的,估計兩人都不是第一次,有意思,劉遠一邊想,一邊饒有興趣的朝二人走去。

“姑姑爺”正笑著的春兒一看到劉遠,麵色一滯,那俏臉一下子嚇有些慘白,結結巴巴的說。

一看到劉遠突然出現,春兒低著頭,好像小尾巴被劉遠掀住一樣,緊張得,兩隻小手扯著裙角,一臉不知所措,她沒想到,自家姑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小,小遠,怎麽,和那女的談完了?”荒狼也有一些不太自然,眼神有點撲閃,心中暗暗自責,一向非常警惕的自己,怎麽劉遠走近了才發覺呢?

這也難怪,春兒是崔夢瑤的貼身丫環,按理說,春兒就是通房丫頭,在自家小姐身子不方便時,代她侍候丈夫,一來顯得體貼,不善妒,二來也免得丈夫憋壞了,到外麵拈花惹草,一句話,春兒就是劉遠熱在鍋裏的菜,隨時享用的,現在荒狼好像伸一隻腳進來,看起來並不那麽地道。

通房丫頭和普通丫頭,那是有明顯區別的。

劉遠麵上並沒有不悅,也沒有慍色,笑著說:“談完了。挺順利的,現在準備外出一趟,那個,荒狼大哥,你,現在方便嗎?”。

做私衛的,那是十二個時辰,全天候待命的,哪裏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這不是明顯在調侃自己在勾搭美女嗎?也不知這是暗諷還是調侃。荒狼那張老臉一下子紅了,連忙說道:“方便,方便,什麽時候都方便。”

“姑爺,小姐還等著那湯呢。小的先,先走了。”春兒尷尬極了。扔下一句。轉身落荒而逃。

“可別燒糊了。”劉遠在後麵調侃一句,那春兒聽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走得更快了。

這個小丫頭,十有八九是利用替崔夢瑤燉場的時機。偷偷和荒狼的聊天,還真夠賊的。

“好了,荒狼大哥,別看了。人都走了,我們走吧。”劉遠拍了一下荒狼的肩膀,笑著說。

“好的,小遠,我們走。”

“荒狼大哥,這邊,走錯路了,門口在這邊,那邊是去廚房的。”

荒狼:

兩人騎著兩匹駿馬,在街上疾馳,取道直奔趙國公府。

荒狼跟在劉遠後麵,再三猶豫,然後一咬牙,輕叱一下座下的駿馬,追上劉遠,有些尷尬地說:“小遠,和和你說點事。”

“都是什麽關係了,荒狼大哥有事就直說吧。”

“那個,此事與春兒無關,是我要給她說故事,要罰就罰我吧,日後,日後我會注意的。”荒狼有些尷尬地說。

劉遠放緩馬匹,扭頭看了荒狼一眼,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荒狼大哥,你一直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怎麽一碰上這點事就畏首畏尾了?我還以為,你求我把春兒許配給你呢。”

“啊”荒狼大吃一驚,有點不太自然地搖著頭說:“小遠,你別開玩笑了,春兒是你的通房丫頭,我又怎麽做出等事,不妥,不妥。”

“哈哈哈”劉遠笑著說:“荒狼大哥,你也知道,我現在己經娶了崔家三小姐為妻,府中還有小娘和三娘,她們雖無夫妻之名,但早己有夫妻之實,再說還有一個異域美女等著我,身邊並不缺美色,春兒是我的通房丫頭不假,但我覺得她的性子有點野,並未對眼。”

“那不是野,那是率真。”荒狼馬上替春兒平反道,可是一說完,老臉馬上就紅了,剛說注意,一聽到劉遠說春兒的不是,馬上就忍不住替她平反,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劉遠一臉真誠地說:“如果荒狼大哥把她拿下,小弟也會和娘子說一聲,成全你們。”

說完,劉遠又調侃地說:“春兒雖說是通房丫環,但尚是完壁之身,荒狼大哥大可放心,不過此事我也不亂點鴛鴦譜,你自己努力抱得美人歸吧,隻要春兒同意,娘子哪裏我幫你說項。”

剛才隻是猜測,從荒狼的態度來看,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劉遠也並沒說假話,春兒雖說模樣也不差,是一個俏丫環,但是性子有點野,有外人在時,還像個樣子,沒外人就像玩瘋了一樣,劉遠並不喜歡這一類型,劉遠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挑剔,隻喜歡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那種,寧缺毋濫,在揚州和吐蕃之時就顯示出極有克製力,崔夢瑤暗示劉遠收了春兒,也製造了幾個機會,劉遠最終也沒收。

荒狼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人,雖說是私衛,但感情像兄弟,要是這頭孤單行走這麽多年的“狼”能找到一個知心的人,劉遠也樂於成全,這樣一來,親上加親,以後他想走都走不了。

“那,那謝謝將軍成全。”荒狼也是一個行伐果敢的人,劉遠都說到這樣白了,再裝模作樣,那就真不是男人。

感激之下,不叫“小遠”,直呼“將軍”了。

劉遠笑著說:“不必客氣,荒狼大哥以後還是叫我小遠好了,哈哈哈”

真是奇怪,清河崔氏出的私衛怎麽啦,怎麽都喜歡和崔府的婢女好上的?血刀之所以不走,那是崔府的一個婢女拴住了他的心,現在荒狼也是同一遭遇,劉遠一邊騎馬,一邊想著:這到底是崔氏的私衛有些特殊的癖好,還是崔府的婢女素質都很高?

扭頭看看荒狼,隻見那雙有夜鷹一般的眼晴不停地觀察周圍環境,以防有人對自己不利,顯得非常警惕,劉遠心裏暗暗說了一聲讚:頂級私衛果然不同,剛剛還沉浸在美好姻緣的狂喜中,轉眼間,馬上又兢兢業業,拿得起,放得低,心理素質極為過硬。

到了!

不知不覺,那偌大的趙國公府四個金字牌匾出現在眼前。

禦賜的金字牌匾、朱漆大門、高高的門檻、大理石鋪設而成的台階、衣著華麗、神色肅穆的護衛莫不顯示著長孫一族的顯赫,國舅、開國功臣、從龍之功、位極人臣等榮譽,鑄造了長孫一族的輝煌,放眼大唐,如果說清河崔氏是大唐的第一士族,而長孫一族而可以說是長安的第一士族。

“劉將軍來了,稀客,稀客。”劉遠也不是第一次來趙國公府,一看到劉遠在府前下了馬,那門子連忙上前問好。

現在劉遠是長安的紅人,要是些沒幾分眼色,哪能當長孫一族的門子,再說了,劉遠對下人的豪爽,這門子可是記憶猶新。

劉遠隨手掏了一塊大約二兩的碎銀扔在他手裏,當是賞錢,隨口問道:“趙國公可在府上?”

“在,在,老爺剛下朝回來,這前腳剛進門,劉將軍後腿這就到了。”那門子拿到賞錢,高興得見牙不見眼。

“那好,麻煩通報一聲,劉某前來拜訪。”劉遠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說。

遲則生變,金至尊己經破斧沉舟,去找魏王當靠山,而把金至尊吞並,那是劉遠把金玉世家擴展藍圖非常重要的一項,若是還一昧和金至尊在長安纏鬥,那劉遠對小娘說七年之內把金玉世家開遍大唐的話,也就成了一紙空談。

快刀斬亂麻,劉遠還沒借用官方的勢力,金雄反而先動了,也好,正好借用一下長孫一族的能量,再說,那見麵禮,劉遠己經準備好了。